《极品小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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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书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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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内如是想,面上却恍然道:“原来如此。”

    陈老杨老他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很快就商定了考题,第一题乃是即兴作诗一首,以一炷香为限。

    很快,就有一行丫鬟上来,给每个人面前的石桌上放了笔墨纸砚。

    既然是没有题目,那就简单多了,沈慕想以前背了那么多诗词,待会随便抄上一首就行了。

    于是就好整以暇地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四处打量。

    他那悠然自得的姿态,与其他学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让人不发现都难。

    这姿态在别人看来,要么就是成竹在胸,要么就是肚子里没料,已经自我放弃了。

    沈慕看到身旁的胖子李世杰和萧文山凑在一起咬耳朵,好像是李世杰在问萧文山他写上那首咏梅如何,萧文山嘴角抽搐了下,没吭声。李世杰以为他默认了,赶紧乐滋滋地挥笔写就。

    很快,就有几个学子写好了,急忙将诗文交于身旁的丫鬟。

    其实这第一道考题有很大的漏洞,说是即兴作诗一首,可又没有诗题,所以十分灵活,大家只要将自己曾做过的认为最好的,而别人又不知道的诗词写上去就可以了。

    李世杰乐呵呵地将自己的诗文也交了,然后就是打开纸扇,怡然自得地在那摇。

    看到大家都交得差不多了,沈慕便也拈起毛笔,在墨里蘸了个饱满通透,这才开始书写。

    吧嗒!

    一大团浓墨掉落在了白纸上,沈慕顿了一顿,不管了,继续写,写完之后,像出了很大力气似的,拿衣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接着就转手交给附近的丫鬟,让她呈上去。

    一炷香刚燃过半,所有士子都交了诗文。

    那边一群老头早就开始了阅卷,很快便做好了点评。

    然后,陈老就站了出来,道:“经过吾等商议,却是《咏绣障》、《小儿垂钓》,与《无题》这三首最为不错。只是……”

    陈老顿了顿,一挥手,让一个丫鬟举了一张诗卷遍示诸人。

    “只是其他两张诗卷都有署名,唯有这首《无题》不知何人所做。”

    丫鬟才走到第一个人前,那人见了之后,脸色表情先是很怪异,像是想笑,可又拼命憋着,所以忍得很难受,脸都快涨红了。

    旁边人不明所以,凑过来一看,接着便有人轻笑起来,然后就开始有人哈哈大笑。

    “这字、这字……唔……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平生仅见啊!”

    “我看一看……唔……哈哈哈……岂止是平生仅见,简直是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啊!”

    “唔……果然果然……哈哈哈……咳咳……”

    有人都快笑岔气了。

    那群女子见了诗卷,也是抿唇娇笑不已。

    萧知音看了看,咬着贝齿吟道:“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嗯,诗倒是写的不错。”

    得,这小妞直接只夸赞诗文,连字都懒得点评了。

    “来来来,让本才子看看,让本才子看看!”

    胖子李世杰伸手招呼小丫鬟过来,看了后,也是放肆大笑,“就这字、就这字,本才子用脚丫子写得都比这好看!呦,这还一大团墨汁呢,这该不会是自己都不想看自己写的字,想用墨汁给覆盖掉吧?”

    你妹,要说这李世杰真损起人来,那嘴可真是损,真让人恨不得抽他!

    “来来来,沈兄你也看看,这字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啊,四岁稚童大概都比这写的好吧?”

    李世杰将诗文拿过来凑到沈慕面前,一眼发现沈慕脸色发黑地瞪着他,心里不由一个咯噔,弱弱地试探着问道:“沈兄,这字该不会是你……”

    他不敢说下去了。

    “正是区区在下。不知李兄有何指教?”沈慕拿眼睨他。

    看到有人承认,大家都望了过来。

    “竟然是他!”

    “原来如此,不过与李胖子凑在一起的人能写出这样的字来也不足为怪。”

    议论纷纷……

    那群女子中有一个女子朝萧知音道:“萧姐姐,这人长得黑,想不到字更黑,真是不堪入目啊!一个书生,活成这样,真是失败!”

    李胖子面上表情很是赧然,讪讪道:“其实沈兄这字只是写的别具一格了些,字里行间依旧可以看见沈兄性情里的狂放不羁,将书法达到如此境界,沈兄也该引以为傲了!”

    我傲你个妹!沈慕在心里直骂,你这是夸老子还是损老子呢?!

    而且这陈老头也是,明明知道这首诗是我写的,还偏偏拿字来说事让我出丑,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时候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慕身上,沈慕心想没办法了,遂走出一步,先是朝众人躬身一礼,抬起头来,已是一脸的悲戚,“诸位却是有所不知,在下从小家境贫寒,然尤喜读书,可又无钱买来笔墨纸砚,于是便以草木树枝在沙地上习练,时间久了就再也无法更改过来。如今生活依旧贫苦,三餐不继,真是……唉……”

    说着,他以手扶额,似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欲说还休。

    他那悲戚的表情立马感染了众人,特别是那最后一声“唉”,似有无限惆怅,如同一记重锤,重重敲击在众人的心头,让人为之垂泪。

    似此情景,谁还好意思再去奚落为难?

    两三个富家小姐拿帕子在拭泪,暗中打定主意,一会散会后,让随身的丫鬟送些银两去。

    李世杰和萧文山瞠目结舌地看着沈慕,要不是知道沈慕的底细,他俩也还真信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以后千万别信这孙子的话。

    沈慕已经走回座位坐了下来,心内却是狂跳不止。

    看到没?看到没?咱这表情、这动作,那可绝对是能拿奥斯卡小金人的啊!

    心内一面赞叹于自己演技的精湛,一面感叹于高手的寂寞,于是怀着“举世皆醉我独醒”的孤寂情怀,满腔惆怅地喝下一杯孤酒。

第7章 人生如初见() 
陈老和杨老对视一眼,也是苦笑不已,这小子,还真能装!

    他们本是见沈慕偷懒写了首之前写过的诗,就想略施惩罚,顺便看看他是否能再做出一首好诗,哪知这小子竟然这么懒。

    更可气的是这小子懒到连个诗题都不想一个,直接写个无题。

    真是岂有此理!

    越想越来气,特别是这小子,一番忽悠之后,竟又坐在桌前开始细饮。

    陈老着实气不过,道:“这首《无题》,老夫前几日倒是听过,既然是即兴作诗,这首就不算,这位士子还是再做一首来吧。”

    一听这话,沈慕就感觉不好,这话歧义太大了,陈老只说前几日听闻过这诗,可是并未言明是谁所做,依据他这么丑的毛笔字来看,绝大部分人都会以为他是抄袭来的。

    果然,下一刻,就有士子看他的眼光充满了怀疑。

    “他……该不会是抄了谁的诗吧?”有人低声道。

    “字写的如此难看,倒还真有可能……”

    一个女子问身边的萧知音,“萧姐姐,你说呢?”

    萧知音摇摇头,“这世间事,本就是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准呢!”

    陈老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沈慕,而沈慕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好吧,沈慕心道,我确实是抄袭的,可是这些诗词这异世根本就没有,那么谁写出来就是谁的。谁敢说不是我沈慕作的,拿出证据来啊!

    对于一个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之人来说,抄诗这事,抄着抄着也就习惯了。

    沈慕如此厚颜无耻地想。

    沈慕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数十道怀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一个个地回瞪回去。

    “呦呵,抄诗还有理了?还敢瞪我们!”有士子不满。

    “谁说我兄弟这诗是抄的?站出来,看小爷不好好修理修理他!”关键时刻,李世杰站出来力挺沈慕。

    他那肥硕的身体往沈慕面前一放,立马使得沈慕身前一暗,虽相识不过半个时辰,但值此危难时刻,这胖子能为他挺身而出,也算有情有义了。

    来到这世界之后,沈慕其实一直很孤独,所以他常常抱有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也鲜少有人能够真正为了他去做什么事,所以望着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胖子,他内心真的很感动。

    “好了,李兄,”他扳回李世杰,扫了那些士子们一眼,问李世杰道:“李兄,问你个问题,若是有人打了你一巴掌,你会怎样?”

    “自然是狠狠地抽回去!”李世杰想也没想道。

    “好。”沈慕点着头,“那咱们今天就狠狠抽他们两巴掌如何?”

    “这位士子,你仍有一炷香的时间来重新作诗。”陈老道。

    “拿纸笔来!”沈慕大喝道。

    于是有丫鬟重新奉了笔墨纸砚上来。

    “来人,将《咏绣障》与《小儿垂钓》这两首诗分抄数份,拿与诸位士子一观。”杨老沉声道。

    于是就有人抄了,很快由丫鬟发了下来。

    士子们聚在一起,为哪首更好争论不休。

    “兄台,你看这首《咏绣障》:日暮堂前花蕊娇,争拈小笔上床描。绣成安向春园里,引得黄莺下柳条。”一个士子吟哦完后,接着道:“‘日暮堂前’点明时间地点,‘花蕊娇’可谓一语双关,既可理解为百花开放,也可理解为娇美的刺绣少女。一个‘争’字,写少女争先恐后的神态,而‘拈’字,则写少女的动作轻盈,仅此两个字就写出了少女的神态动作,可谓妙极。“

    “嗯,兄台说的是极。”有人点着头赞同。

    “然而最妙的还是后头,这绣完后的屏风安放在了春光烂漫的花园里,竟能以假乱真,将黄莺都吸引得离开柳枝而向绣屏风飞来。此处虽未言女红之工巧,而工巧自见。借由黄莺入画,不禁丰富了诗文的形象,更平添了意境之美,富含了一丝动静结合的情趣。“

    这话说完,在场学子皆是眼睛一亮,暗自点头,很多人都认同他的说法。

    “可是这首《少儿垂钓》也很不错啊!”有人不服气道。

    那位士子看了一眼《小儿垂钓》,见上面写的是: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如何?”有人问。

    那位士子摇了摇头,“诗文尚可,却是少了些许趣味。”

    旁边有人低声询问:“这位士子是谁?”

    “铁巧嘴贾善才。这首《咏绣障》谁都知道肯定出自女子之手,现场能写出如此诗文的女子又只有……所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懂得……”

    那问话之人长长“哦”了一声,表示恍然。

    “贾善才,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过偏颇了吧!在我观来,这首《少儿垂钓》也是写的极妙,一点也不逊色于那首《咏绣障》,甚至尤在其之上。”

    说这话的人是与那贺仲一伙的,此刻自然要为他打抱不平。

    那贾善才看他一眼,只摇头,不言语。

    “你……”看他如此行径,那人一下就来气了。

    旁边的贺仲一把拉住了他,道:“贾兄所言是极,我也觉得《咏绣障》要更胜一筹。”

    很多人都开始点头,诗文谁更好先不论,单贺仲这份洒脱的气度就已经让人甘拜下风了。

    “萧姐姐,你看你看,贺公子对你多好,亲口承认自己的诗文不如你哩!”一个女子急渣渣地朝萧知音道。

    萧知音听了不置可否,内心却道:“这贺仲果然虚伪狡猾。这话一说,不仅表现出了自己谦谦君子礼让于人的气度,更是对自己的一种讨好、追求。日后自己更不好拒绝于他,否则,悠悠众口之下,怕都是对自己的风言风语。”

    内心更是打定了以后离这贺仲远些的想法。

    当下迎着贺仲的目光,她也只是微微一笑,这倒让贺仲略微有些失望。

    “这货倒是会伺机献媚!”胖子李世杰很是不齿。

    “这叫道德绑架!”沈慕听到了贺仲的话道,同时大叫一声:“来人,把诗文呈上去!”

    “这么快就作好了?”有人楞道。

    那新点的一炷香才刚燃了一小会。

    “不对,怎么能叫作呢?应该说是抄才对!”有人纠正道。

    诗文呈到陈老杨老身前。

    第一眼,嘿,这字还是这么丑!

    可不是么,乌漆嘛黑一团团的,就像喝醉了的酒鬼惺忪的醉眼。

    写的这么丑,也不知道让身边人代笔!

    “无题,又是无题,哼!”

    两个老头很不爽,可接着下一刻,两人就愣住了。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两人低声缓缓念叨,对视一眼,“……想不到这小子还有如此忧国忧民的心思,倒也难能可贵。”

    再看下面,咦,还有一首?

    这第一首就已经实属难得的佳作了,两个老头继续朝下看,但接着他们就沉默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8章 名传青楼()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连着两三日以来,整个宁州的青楼楚馆都在传唱这首《木兰词》,一时间,沈慕风头无两,把那些所谓的才子名士的名头全都压了下去。

    沈慕,这个原本仅少数人知道的名字也迅速传遍宁州。

    然而,此刻的沈慕却依旧窝在微子湖边与杨老下棋。

    “你小子倒是溜得快,写完诗直接跑了,你可不知道,那些士子们可全都被你那两首诗给震傻了。特别是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说是道尽人生百味也不为过。后面的事,你应该也可以想的到,好好的一场诗会,匆匆结束了。”

    杨老的话里有着对那首《木兰词》的赞誉,但其实更多的是感慨,与对美好的向往。

    沈慕明白,因为他也是,每次只要读到这一首诗,就总是感慨半天。

    杨老看着他,“你这小子平常总是吊儿郎当、浑不吝的样子,其实胸有点墨,比那些书呆子强多了,那些人都读书读傻了。话说,你这两首诗是做得极好,只是如何作出来的?”

    “抄的。”沈慕道。

    他那语气神态,在杨老看来就是还在生气,也不怪,当时可是很多人说他抄的。文人相轻,他有这种反应也属正常。

    杨老也不再追问,因为他看出沈慕似乎不大想说。

    我真是抄的,我说了真话,可是你们都不信啊!

    就像昨日,李世杰和萧文山联袂而来,一见面就追问那首《木兰词》是怎么作出来的,沈慕也直言是抄的。

    李世杰听了,白他一眼,不想说就不说!

    萧文山也在旁边把头点的小鸡啄米一般。

    两人也未久待,这次来算是认个门儿,很快便走了。

    “想不到沈慕你竟然还有如此深切的忧国忧民心思,实在是让老朽没想到啊!”杨老道。

    “此话何解?”

    “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啊!”

    北部边疆,时常有夷寇犯边,不仅抢夺财物,还劫掠人口,搅得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虽然还远远没有到诗文中的亡国,但诗文之事夸大是常有的。如此夸大,倒也未必没有警谕世人的意思在内。

    “那您老可说错了,我那是讽刺那些才子的呢!”迎着杨老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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