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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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书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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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心要将薛仇置于死地,身后的醉圣乐天,要想抢救,又哪里来得及!
  眼看禅杖劈下,薛仇就死无全尸,猛然间,眼前金光暴射,“黑风头陀”一声惨嗥,当场倒在地下,一命呜呼!
  敢情,薛仇危急之中,一见醉圣乐天,想起他那飞鱼刺,也同时记起自己手中金莲花,那一片片的金莲花,就是歹毒无比的暗器,他只需在柄底一按,金莲花立即四散纷飞,电射而出。
  纵然是盖世英豪,一旦近身也休想逃得一命之危!
  “醉圣乐天”一见薛仇无恙,死里逃生,赶忙纵过,道:“少侠!你感觉怎么样?”
  薛仇冷冷的道:“有什么怎么样?大不了一死!”
  薛仇对“醉圣乐天”,不但没谢他援手之情,反报以这般态度,他是以为“醉圣乐天”定也与“独脚神乞”一伙,所以不予理会!
  “醉圣乐天”先是一愕,随也严声道:“小侠无须如此,请借‘结盟簿’一观!”
  薛仇冷哼一声,道:“你想毁掉证据吗?”
  “醉圣乐天”一听,不由火冒心头,但他是个老江湖,数十年修炼,脾性早磨炼得平和了,再加生性诙谐,怎能与薛仇一般见识,遂淡淡一笑道:“小侠不必如此,老朽可是一片好心!”
  薛仇仍然不信道:“人心隔肚皮,我已吃亏上当太多了!”
  “醉圣乐天”真气得五内如焚,但他仍和霭地道:“人格担保,我只借一观!”
  “醉圣乐天”越是如此,薛仇越是不能相信,道:“除非你用强,要我相信你……”
  一语未毕,突的紧皱双眉,敢情,伤处因说话过多,引起剧痛,“醉圣乐天”一见大惊,道:“你中了那贼秃的黑风掌!”
  “醉圣乐天”一语未毕,再也不管薛仇如何?倏然伸指点了薛仇昏穴!
  待薛仇二次醒来时,发觉自己睡在一山洞里,身下是软绵绵稻草,洞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满身暖烘烘,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爽!
  薛仇微一翻身,胸中痛苦已减,肩头却增加了疼痛,侧头一看,左肩头衣服已退下包着厚厚的布条。
  想起昏前一切,除了“醉圣乐天”救助自己,再无旁人!
  突听洞外传来阵阵厉啸,叱喝声:“老酒鬼,你再不将他交出,可别怪贫道翻脸不认人!”这声音是如此的生疏,但却铿锵有声,显见此人内功甚强。
  “醉圣乐天”的声音立即接道:“诸葛老杂毛,你以为我怕你吗?想见他不难,再等三天!”
  薛仇一听双方对话,已知来人是武当三清观,武当掌门诸葛真人,他心中是喜也是忧,喜的,当年恩公白云叟尚妙仙死在诸葛真人手里,无需自己上武当山,他已送上门来,可以替恩公一洗当年旧恨了!
  忧的是,“醉圣乐天”说,还有三天,很明显的三天后自己方能痊愈,这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三天时间,难免不无变化?
  蓦地,洞中闪进一条人影,手里却拿着薛仇的金莲花,薛仇猛一看是个小花子,细一看竞认出是柳红波,又恢复了她原来的装束!
  薛仇心中可不知是什么滋味,也不知如何应付,只见他手中除了金莲花外,还有些鲜果,进得洞来,不声不响的全给摆在薛仇身旁。
  薛仇心中老大不是味道,忍不住叫道;“波妹!你……你不能怪我!”
  柳红波眼含痛泪,坐在火旁,将火又添了两根干柴,方缓缓地道:“你所得的‘结盟簿’,何以不愿拿出来给人看看?”
  薛仇一愕,道:“难道醉圣他还没有看过?”
  柳红波突的掉过头来,道:“你当他是什么人?他岂会趁人之危?……”
  薛仇心中立感愧疚万分,忙从革囊中掏出“丧门剑”和“结盟簿”,一道抛了过去道:“好!你就看看吧!”
  他这话音未落,簿子还在空中!
  突地,洞外如蝙蝠般飞进一条人影,将“结盟簿”凌空抓住,薛仇有伤在身,不能跃起抢救,心中大吃一惊。
  可是,待他看清来人时,方稍放宽心,原来这突然飞入的正是“醉圣乐天”,见他落地后先对薛仇微微一礼道:“醉圣乃苍海七友之一,以苍海七友之名誉作保,欲借一观,请薛小侠原宥则个!”
  薛仇一听,“醉圣乐天”竟也是苍海七友之一,不禁一愕,遂忙也致谢道:“承蒙前辈大量宽容,救我伤痛,薛仇铭感五内,这结盟簿我将易名‘生死簿’,以作追杀仇人之根据,尚请前辈原谅一二。”
  “醉圣乐天”不再客套,紧张的一页页翻动!柳红波更倚在他的身旁,两只眼睛鼓得像小灯笼似的……
  猛然间,二人四目全部停住不动了。显然的,二人已发现了“追风无影”、“独脚神乞”的名字。
  薛仇也曾一一仔细看过,遂问道:“此簿各人笔迹不同,只不知是否他亲笔所写!”
  薛仇稍侯,仍未见二人回音,这证明那签名也是“独脚神乞”亲笔所写,于是薛仇又再提出第二个问题,道:“据那黑风贼秃说,当年铜堡中命案,乃他主谋,这话相信乐前辈也曾听见,敝堡与他究有什么深仇大恨?乐前辈与他至交,或能稍知此事原委……”
  一语未毕,倏听“醉圣乐天”一声暴喝,抖手洒出一打飞鱼刺,立闻洞口“哎哟”“哎哟”痛叫之声。
  薛仇本以为将他惹恼,心中吃惊不少,听到了叫声,方始略放宽心,敢情已有敌人掩至洞口。
  蓦地一股疾风,从外扑入,随见个二十来岁书生打扮的汉子,却又擦着满头脸的粉和胭脂,摇着一把两尺长的钢骨折扇,一摆一摆.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尖着个嗓子叫道:“谁在这兴风作浪,让俺来瞧瞧!”
  醉圣乐天一见那怪书生进入,不由大惊色变,叫道:“阴阳书生!”
  那书生闻叫停身,朝醉圣阴阳怪气的打量了两眼,道:“你是谁?认得俺阴阳书生?”
  书中交待,这来的果是阴阳书生,乃无极派的前辈高人,早已绝迹江湖,如今怕已近百岁,因他身兼阴阳二性,又精采补之术,故看上去仍像二十岁人。数十年前,因其采补,有损阴德,故被数位武林前辈逼围荒山,一瞬数十年,江湖中以为他早已死去,谁知他仍然活着。
  “阴阳书生”年高百龄,其功力之厚,自不必形容,手中一把折扇,招式之阴毒,更是骇震寰宇。
  “醉圣乐天”也只是幼年时,听人描述过,却从未亲见,若非他那书生装束以及那尖嗓怪声,“醉圣乐天”也认他不出。
  “阴阳书生”见“醉圣乐天”竟敢不答他的话,不由得娇媚作态的一笑,随即张开折扇,朝“醉圣乐天”一扇,道:“老东西,俺要你无用!”
  一扇虽缓,但却满洞生风,且逼刺如刀!
  “醉圣乐天”一见大惊,赶忙将柳红波一掌推开,避过正锋,顺势又将“结盟簿”塞在柳红波手里,他自己则迈开醉八仙步子,一晃一摇,仍被厉风吹得转了两转。
  “阴阳书生”一扇无功,不怒反乐,格格娇笑道:“老猴舞狮,再转几转!”
  “醉圣乐天”,也是江湖中顶尖高手,成名多年人物,但在他的手中,却真听话,叫他转他就转,连连转动,一转十几下,转得他头晕脑涨,老眼昏花。
  其实他不转行吗?“阴阳书生”一扇扇连连动下,他根本连一丝丝自主的权力都没有,除非他以内力硬抗,他又哪里敢?
  倏地,“阴阳书生”折扇停了,原因是他突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薛仇,那俊美的容颜,吸住了他整个视线!
  可是,他这一停,“醉圣乐天”已栽倒地下,气喘呼呼!
  却听“阴阳书生”格格笑道:“好一朵武林奇葩,该俺‘阴阳书生’福缘不浅,嗨!还是只童子鸡呢?”
  “阴阳书生”边说,边往薛仇身边挨去。薛仇这一刻,直恨自己伤势未愈,要不他真要斗斗这“阴阳书生”!
  突的,“阴阳书生”在薛仇脸上捏了一把,格格笑道:“当真不错,丫头们,给俺抬走!”
  “阴阳书生”在薛仇脸上捏了一把,薛仇根本就莫名其妙,连闪避的念头还没起,脸上就像被蛇碰了一下般,冰冷砭骨。
  原来,“阴阳书生”练了一种奇异功力,自命“寒山功”,一身血脉,早已练得如寒冰般,若非他兴房作乐,一身永远是冷冰冰的,谁碰到也会缩手。
  此功在身,错非神兵宝刃,寻常利器,根本别想伤他,尤厉害者:不畏毒,天下任何剧毒也伤他不得,他自命为金钢不坏身。
  薛仇被他碰了一下,早已寒毛直竖,但却尚未呼叫出声,故被“阴阳书生”嘉誉为“当真不错”。
  “阴阳书生”一叫,洞外当即纵进四名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子,一个个全都是十七八岁年纪,动作敏捷,一看就知全都身手不错。
  柳红波一见大惊,正待呼叫,却被“醉圣乐天”一把抓住。
  “阴阳书生”媚然笑道:“小花子,他受了点伤,俺抬去替他疗治疗治。”
  四名少女进入,不待吩咐,已将薛仇抬起,薛仇欲待挣扎,却感四肢穴道都被人按住,连动一动都休想!
  薛仇心中一寒,忖道:“这下完了,这究是什么怪物?非但功高艺绝,‘醉圣乐天’竟非他一招之敌,不知他抬我去究欲何为?”
  出得山洞,洞口十数丈外站着两排人。一排人是道士,薛仇一个不识,只是其中一个三角眼的老道。薛仇仿佛十分眼熟,他故意叫了一声,道:“诸葛真人,你好?”
  那三角眼老道,果然双眼一瞪,口张开了又迅速的闭上,却忙向“阴阳书生”深深打礼,道:“老前辈,武当诸葛松给你老请安!”
  “阴阳书生”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一摇一摆地走去!
  那另一排五人,薛仇曾于洛阳南关外见过,全是无极派的,余、田、柴、施、周五人。却听那柴秋民道:“祖师爷爷,我们要的就是这小子!”薛仇一听,敢情这“阴阳书生”是无极派的,心中更加凉了,这一抬出,当真是凶多吉少。
  突然“阴阳书生”扇子一挥,道:“要你多嘴?”那柴秋民被扇,竟卟通卟通连翻四个跟斗,当场倒地爬不起来。
  至此,薛仇方知“阴阳书生”果真厉害得紧,纵然他身上没伤,相信也绝非“阴阳书生”的敌手。
  他对“阴阳书生”毫无所知,从柴秋民的唤呼中,他方猜出了一点关于“阴阳书生”的年纪与来历,少时,穿过一片丛林,四少女抬着他竟然行走如飞!
  蓦地,迎面两条人影,疾奔而来。
  远远的,薛仇已认出是巫氏姐弟。
  巫氏姐弟见迎面有人来,立即侧身让道,突然发现薛仇被四位少女抬着,脸上均现出惊疑之色!
  “阴阳书生”一见巫氏姐弟,又格格笑道:“哎呀!中原怎的尽出这些俊男美女,真羡煞俺了,早知道俺早就出山来了,也免得荒山孤困多年!”
  说着话,根本没见他作势,也没听到巫氏姐弟叫喊,已双双被“阴阳书生”点倒,一手一个挟在腋下,飞般领头而去!
  薛仇一见,心中大起猜疑,这究是怎么回事?要说抓我,是因为我与他们无极派有仇,抓巫氏姐弟可又为的什么?
  傍晚时分,在一座悬崖绝壁脚下停了下来!
  薛仇探首四望,一无房舍,二无洞穴,蓦见那“阴阳书生”,依然左右挟着巫氏姐弟,猛然一长身,竟纵上十七八丈,在绝壁上一点脚,又上去了十来丈,如此连续六七次,竟在百丈高处停了下来。
  原来,那绝壁上竟有一块大突崖。
  少时,崖上落下一长滕,四名少女中一人,立即抱起薛仇沿藤而上,薛仇看着那“阴阳书生”上崖的功夫,当真是功高艺绝,他就自叹不如。
  在那突崖上有一株百年古松,松后现出丈许方圆的洞口,进入洞口,洞中竟有亩许宽大,容个数万人毫无问题!且有许多小洞,仿佛一间间石室般。
  薛仇被安放在一小洞中,少时送来一颗丸药,薛仇处此情景之下,还能顾忌什么,生命只是旦夕间事,纵然是毒药,他也吃了!
  丸药服下,伤处痛苦顿减,薛仇心中大喜,紧接着又送来一杯琼浆玉液般的白乳,香喷喷的,薛仇也毫不客气地喝了!
  白乳一经入喉,通体立感说不出的舒爽,懒洋洋的,只不过眨眼工夫,薛仇已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薛仇通体被一阵抚摩惊醒。睁眼看时,胸前伏着一名少女,正是日间四名少女之一。
  只见她,双眼如醉,满脸含春,四肢外露,肌质晶莹,只胸腹间裹着一层淡红色薄纱。
  薛仇一见,心中大吃一惊,赶忙挺身坐起,刚刚挺起一些,立感通体酸软无力,一点也支持不住。
  想用手去推,这手也软得难以使力,竟仿佛得了软骨病般,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薛仇这一惊,诚然非轻,忙叫足内功,提气运功,他以为穴道被点,意欲自行将穴冲开。
  哪知,周身百穴,爽行无阻,毫无被点迹象。
  突的,少女手至他的胸前,解开了他的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肌。少女如获至宝般,爱不容释地抚摸着,一遍遍。
  那不规矩的手,倏然一把抓向了他的下体,薛仇一声大叫,这下可好,他可连声音全都哑了。
  蓦地,洞口传来一声声浪笑,少女淫火欲念,似已高达顶端。只是,薛仇通体酸软无力,那儿又何曾站立得起?
  少女猛的一搂,紧紧抱住薛仇的身子,胸前双峰不住的在薛仇的胸前磨擦,两条玉腿挟着一颗圆滚滚的肥臀,更倚在薛仇大腿上,一摇一摆,一摇一摆……
  陡听“阴阳书生”一声尖叫,道:“美春呢?……”叫声未歇,少女突的一跳,从薛仇身上跃起,犹如一阵风似的,飘出洞去。眨眼工夫,“阴阳书生”走进洞来,一见薛仇那狼狈样子,不禁怪叫道;“那浪蹄子又偷香,干脆,你也来见识见识,若不是正逢俺是朔日阴性,今日就该是你享乐啦!”
  说完,“阴阳书生”一把将薛仇抓起,走到另一间较大的石洞中。
  这洞中有一石榻,榻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毯上吓然存现着一个一丝不挂,羊脂白玉般的女性胴体,那凸凹的曲线,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薛仇只看得一眼,就认出是那巫莲英姑娘。他心中忐忑大跳,方始惊觉“阴阳书生”真面目。
  “阴阳书生”将薛仇搁放一旁,叫道:“美春,你这淫货,速取水来!”
  声未歇而美春已出现洞口,手里捧着一小杯水,“阴阳书生”冷冷一哼道:“还等俺吩咐吗?”
  确实,没待他多说一字,美春已从榻上取起一粒红丸,捏开巫莲英的牙关,用水灌了下去!
  眨眼工夫,巫莲英在榻上翻来覆去,咦呀乱叫,这阴阳书生,更是早已脱除了书生伪装,爬上榻去……
  薛仇不用看就知道他们意欲何为。叫他看,他哪里敢看,恨只恨双耳没有东西塞住,没法阻止那些淫声浪语钻入耳鼓。
  他更怪这时功力已失,体软无力,要不他明知不是“阴阳书生”的对手,也要与他拼个死活。
  因为,他知道这决非巫姑娘自己愿意的……
  突听那“阴阳书生”道:“孔子曰‘食色,性也!’人之甘食悦色者,人之性也!以色一字,更能启发人之本性,本书生嗜色如命,俗语曰:民以食为天。本书生则以色为天,男矣!女矣,皆俺所欲也……”
  胡言乱语,仿佛专为讲给薛仇听。薛仇欲待不听,哪里能够?巫姑娘的咦呀怪叫,更惊人耳目。
  随又听“阴阳书生”道:“姑娘,你别急,行房前还必须来段爱抚,一经入港,方能相偕入妙境,这是前奏,绝少不了,抚胸,相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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