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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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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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哪一点都无妨,男人只要能利用的,便利用。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便会为你做牛做马,有何不好? 



  “听王上这么说,妾身实在好感动……” 



  微笑着,绯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今夜绯想一直一直和王上在一起,好吗?” 



  褒歆爵双跟绽放出欣喜的光芒。 



  “你愿意陪孤王到天亮?” 



  “只要王上不嫌弃的话……”通常绯都不让褒歆爵在她专属的寝宫中留着过夜,她总能想出千百个拒绝他的理由,但今天她的心情还不错 



,况且偶尔也得让王上享点好梦,否则要是太过冷淡而使他厌倦自己,那可就糟了。 



  在天下还未被她毁灭之前,他对她而言也还是最重要的…… 



  “绯……” 



  未曾察觉到怀中女子若有所思的谋算表情,褒歆爵一心以为自己终于也博得些许绯的真心了——她不再排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便是最好的 



明证。 



  今夜他一定会好好地疼爱在怀中的她,让她尝到无比的欢愉与被爱的滋味。 



  他深信终有一日,绯会彻彻底底地成为他的爱人。    













第三章 



  况贤把遮面的头罩拉下,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瞳,注视着伙伴说:“那么爷儿和营区的大伙儿,就拜托你们了,田齐、方。”    



  娃娃脸的青年仍旧不太放心地说:“这么做真的好吗?不等爷儿醒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在他生气以前,任务已圆满达成,我也就回来了。到时候随他怎么罚我都不成问题,这也是为了确保爷儿的安全,不让他为不必要的烦 



恼担忧。”况贤轻描淡写地说着。   



  “唉,不管我或方都可以代你执行这次任务,为什么你这么坚持非自己去不可呢?”已经不知说了几次,但田齐还是不死心地说。   



  “难道你们也和爷儿—样,觉得我不够可靠?”况贤在面罩下的唇,嘲讽地扬起。 



  “才不是呢!爷儿也不是这意思!” 



  田齐烦躁地搔搔脑袋瓜子,恨自己的口才不及人,怎么讲都讲不赢况贤,偏偏方的口才比他更糟糕。如果商子乔在场就好了,但子乔负责 



留守金华城,也顺便照顾已经怀胎三个月的妻子,目前分身乏术,不可能在此现身。 



  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再自寻烦恼”。 



  一旦况贤下定决心,谁也别想劝动他。坚持自己是执行这任务的指挥官,亦是不二人选的况贤,不会接受他人强行替他出任务的。而在况 



贤一心要打破目前与王师对阵的僵局时,更遑论要他放弃这任务,继续等待敌方采取行动了。   



  “万一这正是敌军的企图呢?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就在等咱们上勾而已?你不怕进城后,受他们大军伺候?”田齐转念一想。   



  “这我当然想过了。”况贤一眨眼说:“战场上尔虞我诈是常有的事,要知道对方想什么,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推测在同样的情况下,我方 



会如何行动。换成我是妖姬,如果料到我们的行动是在守株待冤,那么他们按兵不动等待我们引蛇出洞的可能,当然很高喽!”   



  “那你还去?” 



  “故意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对方守城而战的本钱,比我方充足,他们能呆上三个月,但我我们能吗?” 



  况贤的反问,让田齐无话可说。 



  和由金华城跋涉至此的他们相比,原本就属于妖姬,王上地盘的京城,可说是物资充沛,要什么有什么。 



  假设今日他们握有大队兵马,对方的守城之势要瓦解并不难。可惜和京城内上万禁军相较,这边不满一千的少数精锐,要施行以量制量的 



战法是不太可能的。 



  “不想中了敌人之计,又想为战事打开新局面,不冒点危险怎么做得到?这次行动我会缩减人数,还将计划分两路进行,为的便是要降低 



失败的风险。即使要牺牲,牺牲我们这五人也就够了。” 



  语气一缓,况贤笑道:“话说回来,就是因为不想死,所以我更要亲自去啊!假使敌人在等着我们行动,我们便打蛇随棍上,利用这机会 



去愚弄他们,让他们瞧瞧我们如何突破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只要让他们颜面扫地,他们就算想窝在巢|穴中也窝不住了,这可不只是面子问 



  题,连军心也可一并崩坏。凡是懂点兵法的人,都晓昨军心涣散是最要不得的大忌。 ” 



  田齐点点头,他已经充分理解况贤周虑的思维,要是再拦阻,便真的是不信赖伙伴的手腕与脑袋了。 



  “话是你说的,阿贤,你一定要毫发无伤地回来!一切就看你的了!” 



  况贤拉过缰绳,俐落地翻身上马。“喂,虽然哈哈你们留守,但我可尚可你们睡觉不做事。好好地看守爷儿,不要让他醒来后闹事。如果 



敌人真被我们引出洞外,后续的支援也别疏忽,随时做好对战的准备,别让我们几个像被断尾的四脚蛇,无家可归啦!” 



  “这还用得着你说吗?我会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等着你放出约定好的信号,到时我会用免征胜利的凯歌来迎接你们的。” 



  况贤对田齐比了个保证成功的手势后,随即转头对其他几锅样身着黑衣劲装的同伴们道:“我们出发吧!” 



  营区的伙伴们对他们五人抛出阵阵的加油声,宛如为一去不复返的壮士们喝彩般,鼓掌声此起彼落,“英雄,英雄”的叫喊声。 



  田齐落落寡欢地凝视着这一幕,想起许多一起奋斗的同伴们一个个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真的祈祷不要再有更多人牺牲了。 



  “阿贤不会有事的。”方难得地开口,一手放在他的肩膀处说。 



  “吉人自有天相吗?”田齐愁眉舒展开来。“最好这句话是真的,要不然等爷儿醒来,就换我们两个得提头去见了。方,你再去营帐内确 



认一下,看爷儿是否还好好地在里面睡着觉?”   



  “嗯。” 



  提议要给爷儿下药的,是况贤。   



  他算准爷儿这两日来不再阻扰自己的计划,是别有用心,所以暗中要田齐与方配合,不但在爷儿面前故意说任务是明天晚上才进行,还在 



今夜的晚膳中放了些许助眠的药物,服下后会让人昏昏欲睡大半天。   



  不疑有它的爷儿,在吃过晚膳后,就频频打瞌睡,最后早早上床睡觉去了,连况贤要出发了,都还不知道呢!   



  对爷儿很抱歉,可在保护爷儿为前提下,田齐是赞成况贤的做法接下来……田齐摊开地图,研究着况贤所交代的布阵图。   



  要在敌军来袭前做好万全安排,绝不能让此趟任务功亏一篑! 



   







  抵达京城城门前.况贤与伙伴遭遇几名零星落单的鬼卒攻击。 



  手握长刀的况贤俐落地从鬼卒腋下的死|穴刺人,拔出,顾不得污黑的血液喷溅到身上,弯腰闪躲另一名鬼卒在背后的偷袭,然后以另一手 



所扫的匕首,狠很地刺入那名鬼卒的胸口。 



  “贤哥!低头!”伙伴匆忙赶到,大刀一劈砍落仍在挣扎中的卒头颅。 



  看着滚落到草丛内,已经不能再危害他人的鬼卒,况贤喘口气,抹去脸上所沾的血迹说:“真是的,时间已经够紧迫了,还得为这些流窜 



的鬼卒浪费时间。”   



  “贤哥,你不觉得奇怪吗?”青年问。   



  “你也注意到了?”况贤看着林子里四散的鬼卒尸块,低啐道:“和我们过去交手的家伙相较,这些……小了一号。”   



  青年脸色一变。“这么说,这果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这些鬼卒该不会还是些孩子吧?” 



  “依我看,年纪不满十五吧!”况贤咬牙切齿地说:“想不到妖姬连这些孩子也不放过。该死!”   



  “妖姬到底在想什么呢?她真要毁了天下才甘心吗?”青年也同仇敌忾地说。 



  很早以前况贤便在质疑这问题了。妖姬的目的若在篡夺天不,那么只要拿仙丹控制住王上和朝廷的重臣即可,没有必要将“仙丹”散播开 



来啊!况贤所不能原谅她的,不仅是她一手制造出仙丹,也因她有意地将这些仙丹传到天下各地,导致许多无辜的人在不知情中成为鬼卒、或 



被鬼卒杀害。 



  这是不见刀光剑影的战争,妖姬自己手上鲜血不沾,却杀害了无数的人。 



  “我们不就是为了阻止她,才来的吗?”况贤看着其余的同伙说:“我虽然没期待在今日的行动中,能一举歼灭所有痛恨的敌人,但只要 



我们能暗杀得了妖姬,那至少也会替不少枉死的人报仇了!” 



  “说得没错,贤哥!让我们立刻去杀了妖姬吧!” 



  几人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决心,况贤也和他们有一样的心情。如果妖姬站在他们面前,他一定要好好地拜见一下这名心狠手辣的女子,到 



底是生得什么鬼模样,相信那一定是和她的蛇蝎心肠有得相比的毒妇面孔! 



  和同伴们重新上路,况贤依照预定计划抵达京城南向的城门墙边。这儿的城墙最高,但守卫却最是稀少,由这儿攀墙进入,应该不太容易 



被敌人发现。 



  他们将马儿身上的缰绳解开,放它们自由。任务成功的话,他们会有前来迎接的伙伴;任务不成功的话,便得成仁。上述两种情况下,都 



不再需要这些马儿效劳了。 



  “你们知道营区在哪儿,就先回去吧。”抚摸着自己的爱马,况贤亲亲它的鼻头说:“要躲开危险的鬼卒喔!” 



  马儿仿佛呼懂了他的话,仰头嘶鸣一声,领着其他马儿往回途的路上奔去。 



  “好,从这儿开始,就要照计划走了。记住,约定的时间一到,不管人有没有到齐,都不要再耽搁,迅速和营区派出的人碰头,能走几个 



是几个!” 



  不顾伙伴的生死,听起来很残酷。   



  力气最大的一人将绑着铁爪的绳子抛过了墙头,五人身手矫健地攀越到城墙上,恰巧一名巡逻的士兵经过,正要发出叫声,况贤迅速地抛 



出手中的匕首封住对方的喉咙。 



  这儿可是弱肉强食的战场,手脚慢一步的下场,就是身首异处,就像眼前的这名倒楣小兵一样。   



  从断气的敌人脖子上拔出小刀,况贤擦拭掉血迹,重新塞回鞘子内。“我们分头进行吧,祝你们好运。”   



  “贤哥,你一个人夜闯王宫,可得小心!”   



  况贤挥挥手,要他们不必为自己担心后,便跃下高墙,沿着小巷子飞步奔驰。再过不久,他们四人会在城东、南、西、北的要地,包含宰 



相府,军务处等地放置雷弹,引起禁卫军的注意。那时候况贤得穿越王宫的层层守卫,潜入妖姬的寝宫。 



  最顺利的情况,便是取下妖姬的首级!   



  可是妖姬身边想必有众多护卫包围着,所以他也不会乐观地以为整件事会易如反掌,全按自己的脚本走。他最低的目标,便是要惊动宫中 



的人,让妖姬知道躲在王宫中也不能保证她的安全,那就够了。    



  其实先前那句吩咐大伙儿千万别耽搁时辰的约定,针对的是自己,他不要其余伙伴因为他的关系面受牵连被捕。实际是单独行动的他,能 



否在约定的时辰抵达聚首的地点。况贤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我回不去,起码你们四人要平安地回营去!    



  要是况贤这么说,那四人绝不会弃他而先走的,到时候落得五人敌军之手,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等远离了城门守军的视线范围,趁着黑夜掩蔽,况贤身轻如燕地跳上某户人家的屋檐,施展健步如飞的脚上功夫,在屋顶与屋顶上快速 



移动,转瞬间便越过几里路程。    



  但,王宫还在数十里外。    









  梦境中,绯经常看到一男、一女,见不着脸孔的,或许是她父母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开着口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听不到! 



  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 



  告诉我!既然要抛下,何必要让我诞生在这世上还是你们看到自己生出了怪物,所以不要我了? 



  回答我啊!告诉我啊!不要再沉默下去了,我想听到你们的回答! 



  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通常这个梦总是莫名地开始,然后莫名地结束。但今日的梦却有着些许的不同,她看到在那对形影模糊的男女身旁,又多了一人…… 



  谁?你是谁? 



  就在她想对方的面孔看清之际,阵阵突兀的爆炸声,将她由梦中叫醒,绯揉着惺忪的眼,缓缓地张开。 



  “醒了么?” 



  点着头,她睡意浓浓地问:“那是什么声音啊?王上。” 



  躺在她身畔的男人起身,将睡袍披上,“爱妃,你不要起来,继续睡,孤王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哈地打了个呵欠,绯半坐起身说:“让那些护卫来跟您禀报就是,您不需要亲自去问吧?” 



  “看外头吵成这样还没有人来向孤王禀报,可见得事态紧急。或许是刺客吧!”褒歆爵亲吻了一下绯姬的脸颊后说:“这寝宫四周都布下 



了重兵,普通人是闯不进来的,想必对方派出不少身手了得的人,是危险人物。爱妃,你可千万别走出这房门外,我去去就回。” 



  刺客?绯唇角一扬,金弥天的手下终于耐不住以身殉职子,出手了?可是竟不是率兵打上门,这倒是叫人挺失望的。他以为派两三名小小 



的刺客就能对付得了这宫内外不下数千名的守卫么? 



  哼,那些刺客即使能闯得进宫,怕也是没命能活着回去了。 



  旋下一双玉足落地,绯在赤裸的身上披了件丝袍,悠哉地坐到铜镜前方,执起木梳,打理着外貌。 



  刺客们十之八九是冲着她上门的,要是人家真的在这儿现身,自己却蓬头垢面的,未免太失礼。 



  哼着小曲儿,她神色笃定地束起长发,揽镜观赏着那倒映着一张绝世美貌的铜影。她唯一感谢那狠心双亲的,只有他们赐给自己的无双美 



貌。靠着这张脸,她才能征服天下之主的心,这是她最大的武器。 



  “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王上他……” 



  门外惊慌的呼声,让绯放下手上的铜镜,边蹙着眉边走向门口说:“王上怎么了?” 



  才将门开启一道小缝,银光立即射过眼前,绯发出小声惊呼的同时,脸颊上已经被划出了道细痕,要不是她闪得快,那匕首可能刺中她的 



眼了。 



  对方不等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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