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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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月-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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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下巴被用力掐疼了。 



“我说过,我耐性不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静了一秒,叶言溪冷静的声音於黑暗中响起:“先听会让我高兴的事吧。” 



他不认为听完痛苦的事情後,他还有心情与力气去听高兴的事情。连纳西德都认为会让他痛苦的事情,那麽这件事情一定只会痛苦加痛苦!没有第三选择的情况下,那麽就在痛苦到来前,至少能高兴一下下。 



“嗯,那我就告诉你。”顿了顿後,纳西德低沈的声音才继续传来,“所有的人包括我那快病危的父王都反对我立你为我的正妃,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为了能顺利当上下一位的国王,我只能乖乖听他们的话。可恶,我贵有皇太子的头衔,却拿那些手握行重权的大臣没办法。等我当上了国王,得到了陷落之城淹没在海里的终极武器,我让他们一个个全都死光光,看谁敢跟我作对!” 



纳西德的醉话终於让叶言溪明白,他为什麽这麽想查清陷落之城的事情的原因。 



“好了,让你高兴的事情告诉你了。那现在,我就要告诉你,让你痛苦的事情好了。” 



醉酒的纳西德哼笑了一下,一只火热的大掌顺著身下的人身体的线条向他的下身摸去。 



“这件事就是,就算你做不成我的正妃,你也不可能离开皇宫离开我。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一生,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用怀疑,现在,我就在向你证实这件事情。”摸到叶言溪下身的大掌探进他的臀部,在股缝间来来摸索一下後,准确地刺进了他的体内。 



“唔!”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被迫做这种事的身体顿时真实的传达著痛苦。 



“耶依,今夜,你就好好地侍候你的男人,我吧。” 



低笑了几声後,纳西德另一只手扯下了他的睡袍,尽情的欣赏与玩弄著他的身体。 



果然是一件让他痛苦万分的事情! 



在被真正开始折磨得前,叶言溪於心底冷笑著。 



34 

每经历过一次,就像是死过了一次一样,每次张开眼睛,都奇迹般的觉得,自己真够强韧,这样居然还能不死。 



睡了一觉起来,精神算是丰沛,但身体却酸痛不堪,就连翻个身而已,都艰难万分。 



睁眼看著窗户耀眼的阳光,猜想现在不是中午也接近了中午的叶言溪听到开门声。 



是谁? 



搬到这里住後,他已经习惯了侍从进门时的敲门声,这样不敲门就进来的人,除了纳西德就没别的人了── 



费力的扭头去看,看到出现的只是一名侍女,他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可没精力去面对纳西德这个狂妄霸道的男人。 



松了一口後开始猜疑为什麽这个侍女会不敲门就进来时,侍女就已经站到床边,傲慢地俯视他,冷冷的说:“今天开始你要搬回原先的妾室住的寝宫去,你最好快些起来,免得耽误我们打扫房间,去晦气!” 



这才忆起纳西德昨夜说过的,会令他高兴的那件事。 



不用成为纳西德名正言顺的妻子,的确是一件令他高兴的事情,只是昨晚他未来得及庆幸,接踵而至的折磨就让他把这件事忘得精光。 



“我马上……”嗓子很疼,突然间说话让他痛苦的咳了一阵,站在床边的人一直冷眼旁观,根本没想过给他递水,任他兀自在那里咳个不停。 



好不容易缓过来,咳嗽声也慢慢停止,他睁著含著水光的眼睛看向这名侍女。 



“我马上就起来,不过可以准备一些热水给我吗?我想先洗个澡。” 



身体不但粘腻,纳西德留在他身上的气味更是恶心得让他快要吐出来。 



冷睨他一阵,这名侍女讥讽地开口:“你以为一个被大皇子鄙弃的妾 

室,更何况还是一个最下低的种族的人,有什麽资格要求这些事情吗?” 



怎麽,他现在的身份又降一级了吗? 



听到她这麽说,叶言溪有些好笑。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无所谓的移开视线,静默了一阵後,他慢慢由床上坐起来,扯过一张毯子盖在赤裸的身上,动作迟钝地走下床,找来一件衣服为自己穿上。 



他不发一言地走出这间他仅住了十多天的寝宫,在离开前,他还听到侍女冷嘲热讽:“这间寝宫要消过毒才能去晦气,不过,也不会有哪个王妃敢在这里住了吧,那种低等的人住过的地方谁敢住啊。” 



门外有两个侍卫在等他,看架式是来监视他离开的。叶言溪觉得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反正对於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早就想离开了。 



只是他慢吞吞的行为让身後的侍卫起了猜疑。 



“你最好快点,别以为拖拖拉拉就不用离开了!” 



叶言溪停下脚步,侧过身看了这两位傲慢的侍卫一眼,回过身前行时,他仍然以龟速前进。 



一方面,是他在作无言的抵抗,另一方面,他的确是行动不便。 



纳西德一夜不留情面的侵略,造成身体上绝对的负荷,今天他差点就起不了床,要不是自尊强撑他一定要站起来,他早倒下去了。 



尽管他的速度很慢很慢,慢得身後的两名侍卫气得脸色变得很难看,最後还有一个人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本来就快站不稳了,现在被人这麽用力一推,他的身体顿时向前倾,好在及时扶住拉杆,才没难看的趴在地上。但纳西德留在他体内的浊液在这剧烈的动作中,有一部分流了出来,顺著他的大腿蜿蜒而下。 



感受腿上温热的流动,知晓那是什麽的叶言溪脸色一青── 



“言溪!” 



不远的地方,熟悉温润的声音兴奋的叫唤让他一愕,扭头看去,他看到了向他奔来的金发少年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35 

Prat。12 



─破夜之曦─ 



是因为看到了一直想见的人的缘故吧,看到洛桑出现的那一刻,他心一松,竟倒了下去。 



然後一切,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知道,终於睡了一个好觉。 



没有负担,没有担忧,没有惊惶,张开眼睛後,连疲惫不堪的身体都变得舒畅。 



张开眼睛,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灿烂的阳光,然後看到充斥淡雅的颜色的华美精致的房间。 



然後才察觉到在自己的颈边轻轻喷洒的温热气息。意外的触感,没有令他畏惧,心平气和地扭头去看,他看到了洛桑孩子气的抱住自己,突然熟睡的纯真可爱的脸庞。 



细而颜色轻淡的眉,长长的睫毛像缀著密密细线的流苏,脸上白晰剔透的皮肤白里透红,是会让女人都惊叫的细腻光滑,几缕在阳光中反光的金色发丝贴这张圆圆可爱的脸,像淘气的阳光在他稚嫩的脸上跳跃玩耍,娇而小却笔挺的鼻梁下面的小巧圆润的红唇娇豔欲滴── 



他虽然没有张开眼,但他肯定,他的眼睛一定比蓝天还要深邃、透彻,吸引人的目光,久久不忍移开。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就一直这样看著观察著,沈默著。 



直到某人张开眼睛,蓝色清澈的眼睛直直望进他的眼底── 



“看什麽呢?” 



可爱的脸漾起了一抹暖暖的笑容,轻易就能令人心折。 



“看你。”为他可爱温柔的笑容,他受感染地不禁也笑了,“然後在想,你怎麽看都只有十五六岁,一定都不像已经二十二岁的人。” 



圆溜溜的大眼睛睁大了些,然後迅速眯起,下一刻,他被嘟著小嘴生气的大男孩压到了身下── 



“唔?!” 



被猛然翻过身,激烈的动作牵扯了痛处,忍不住皱眉难受的叫了一声。 



“言溪?” 



听著舒服的声音带著担忧的传来,睁开眼去看,他看到了那个原本欲压到他身上的大男孩惊惶地离开了自己,趴在一旁瞪大不安的眼睛看著他。 



“没事。”他冲他微微一笑。 



“可是你很痛的样子……”欲言又止,他最後还是脸色黯淡地咬住了下唇,低语,“对不起,言溪,都是我害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怎麽变成是你害的了?”见他如此自责,他怜爱的揉揉他柔顺的头发。 



“但是如果当初不是我让你坐到船,你也不会被水冲到皇宫然後被、被……”後面的话,洛桑难过的怎麽也说不下去。 



“那真的不是你的错。”回忆之前发生的种种,叶言溪的笑容敛下,尽管有些苦痛却被坚强替代。 



“洛桑,谁也预料不到未来的事情。当初你只是好心想带我逃离皇宫,只是过程因为突发事件没能如愿而已。所以,你没错。” 



如果真有错,那就是让他来到这个世界让他经历这一切的未知事物的错── 



“言溪,尽管你认为我没错,但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看著满怀歉疚的洛桑,看到他眼底那浓浓的歉意,叶言溪无语,只是抬起手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 



“洛桑。” 



“什麽?” 



“你──”安静地看著眼前这张圆圆可爱的脸庞,他轻轻说,“你能够帮助我,对不对?帮助我离开这个世界,回到我原来那个世界去的,对不对?” 



在这个世界,他唯一的朋友,唯一相信的人,就只有洛桑了。他不奢望洛桑能给予他多少帮助,他只是想让迷惘不安的心得到一个慰藉,寻求一个依靠。相信自己不是孤立无助的。 



不管洛桑能不能做到,他需要的仅是一个承诺而已,仅此而已。 



握紧了他握著他的手,洛桑明而亮的大眼睛,久久之後,看出他的心思一样,开始透露出坚决,他郑重点头:“嗯,我会帮助你,言溪,一定会帮助你。” 



他再次笑了,开心的安心的笑。 



展开手臂,他把洛桑抱入怀中,感受心脏一起跳跃时的宁静。 



36 

洛桑就是七个皇子中最小的一位,正是若瑟小皇子。他今年的确是二十二岁,大皇子纳西德与他相差十一岁,并且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洛桑的生身母亲在生完他後因为失血过多去逝了,洛桑是由他的奶娘,也正是当日叶言溪所见的萨蓝夫人带大的。 



洛桑是若瑟的||||乳名,除了萨蓝夫人与叶言溪,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纳西德对於他这个亲生的弟弟,是近乎溺爱的,除了他一出生就失去母爱外,也因为在这个权利纷争的皇宫,他是他唯一真正的亲人。 



听到这些事,叶言溪才明白当日萨蓝夫人为何这麽肯定洛桑能够救他出去,因为纳西德对於洛桑的要求,几乎全都是有求必应的。 



“一开始,为什麽你不告诉我,你是一个皇子呢?” 



洛桑明亮清澈的冰蓝色眼眸闪过一簇莫明的光芒,他咬住唇思忖一阵,才回答:“当我见到你,发觉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时,瞬间产生了一定要把这件事隐瞒住的念头。我不要你是因为我是皇子,才跟我在一起,然後像所有人一样对我阿媚奉承。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朋友。” 



叶言溪没有怪他,他能理解他心中的感受,只觉得他很可怜,皇子的光环给予他的不仅是权利与荣耀,也有孤独与无奈。 



“我没有怪你骗我,我只是问问而已。”他对锁起细眉的他微笑道。 



“言溪……”洛桑抬头,目光中闪现不安,“言溪,你真的……真的相信我吗?” 



他笑著点头:“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个信得过的朋友。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 



“言溪!” 



洛桑扑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搂住他,像把他的一切都纳入自己的身体,永远铭刻一样。 



察觉他的不安,他含笑搂住了他。 



“言溪。” 



“嗯?” 



“跟我走吧。” 



他一愣,既而以为他是在说要带他离开皇宫,他笑著点头:“嗯。” 



“你真的同意了?!”他拉开他,以不确定的目光看他。 



“我为什麽不同意?”他反问他。 



“我一直想离开,我不会对这里的任何事务留恋——哦,不,我会记住你的,洛桑,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知心朋友,我感激你,真心的谢谢你。” 



前面的话让洛桑激动高兴的话,那麽後面的话,就如同让他受到打击一样脸色顿时黯淡—— 



“洛桑?” 



“若瑟小皇子,大皇子知道他的侧室在您这,便叫了人来把他接 

走。” 



叶言溪狐疑地想问什麽,门外传来的低沉声音让他微愕,然後不禁担忧地看向洛桑。 



“没事的,言溪。我这就去跟哥哥说让你留在我这,并且让他把你给 

我,他一定会同意的。” 



洛桑朝他笑了一下,让他安心。然後从床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若瑟小皇子!” 



“那个来接人的人在哪,让他带我去哥哥那,我会去向哥哥说明这件事。” 



“是!” 



稍许後,洛桑的声音消失於屋外,确定他已经离开,叶言溪的心莫名的悬了起来,他突然感受到强烈的不安——却不知为何——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走进来一个人,定晴一看,他看到了朝他走来的,已经有十多天不曾见面的萨蓝夫人。 



“在想什麽?”来到他身边後,萨蓝夫人向他微微笑道。 



“没。”心绪如絮杂乱难诉,他只能摇摇头。 



“洛桑怕你一个人害怕,所以叫我来陪你,你看,他够为你著想 

吧?” 



萨蓝夫人走到低矮的,离地面只有十几公分差距的床的旁边,双膝跪到床沿上,嘴角含笑的为他拉好滑下了些,露出他一部分胸膛的宽领衣服,同时遮去了他胸前的一些斑斑点点,乌紫的痕迹。 



“你有些著凉,还是注意些为好。” 



让叶言溪难堪的那些乌紫痕迹,萨蓝夫人却对它视若无睹,依然浅浅 

笑著。 



“洛桑这麽关心你,为了他,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迎上萨蓝夫人诚挚关怀的目光,叶言溪鼻头发酸的点点头,她让他想到了他已经逝世多年的母亲。 



“你知道吗?洛桑对关於你的很多事,都是亲力而为,就像为你沐浴更衣,他都把所有人遣了出去,亲自为你洗澡然後换衣服。” 



怪不得他现在觉得全身这麽舒畅,原来是洗过澡了啊? 



等等?洛桑帮他洗了澡,那就表示,洛桑看到了他身体上的那些被纳西德强留上的痕迹,还有身後被侵犯得肿痛的私密地方—— 



“哎,你的脸怎麽突然间变得这麽红了!” 



萨蓝夫人吃惊的声音传来,他却恨不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被纳西德侵犯,他除了屈辱与恶心外什麽都没有,为何洛桑只是帮他洗个澡而已,他就觉得如此难堪与,羞耻? 



37 

等了半晌,叶言溪等到的不是洛桑,而是带著侍卫沉著脸出现的纳西 

德。 



萨蓝夫人一见是他,脸色一变,立刻上前去向他行礼,可他没有一句答应,面色肃冷的带侍卫逼近叶言溪。 



自纳西德出现的那一刻起,叶言溪除了心跳因为惊慌难以抑制的加速外,还为方才自己不安的直觉如此准确感到无奈。 



纳西德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他,当叶言溪把目光对上他泛著冷光的蓝色眼睛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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