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夫[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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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夫[耽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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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霜一头黑线,这老头也怪会做生意的,送他两只狗,再搭卖一只短期内不可能下羔的母羊。不过,这母羊正在产|乳期,下的奶可以给老四补身,这小子怎么喂就是不肥,如果每天喝到奶肯定会好些。
    至于小狗嘛,现在养着可以培养感情,以后会更加驯服。
    于是庭霜把小狗装在褡裢里拉了一车小鸡牵了只羊回家,至于羊钱,还是分期付款。
    回家先把买回来的鸡放到院里,登时场院里燃起战火,家里原有的鸡,还有前两天在本村收来的鸡,再加上现在这群邻村来的鸡,本来不是一家子,硬凑一起非常不合群,很快分成几个阵营打了起来。
    尤其是那些公鸡捉对撕杀,个个伸着脖子,张着翅膀,一副子非把对方斗败不可的架势,小母鸡也乱飞乱叫,有飞行特长的飞到院外避开战火,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洒下一地鸡毛。
    李大柱家的小栓,麻药子家的狗蛋带着一帮小孩子在旁边看着,兴奋的嗷嗷直叫,比小鸡闹得更欢。
    庭霜骂他们:“臭小子们,还不快把它们分开,只顾着看热闹,以后不给你们买糖啦。”
    这威胁颇有用,小皮孩儿们赶紧或拿牛鞭或拿竹竿,帮着把鸡分开。
    家里先前养的小鸡是从李昌富家抱来的,算是家里的元老,为首的是一只漂亮的花公鸡,成天趾高气扬的领着一溜小母鸡晃悠,庭霜给它取名字叫“陆小凤”。这家伙尤其好斗,看见其他公鸡就扑棱着翅膀一跃老高,然后激|情碰撞,瞪着溜圆的小眼珠又叨又抓,
    庭霜拿着小棍追打它,骂道:“就知道欺生,除了打架你还会做什么?白养你了,你哪里配得起小凤这个名字,以后叫你陆小鸡好了。”
    “它本来就是小鸡,你偏给他取名叫小凤。”小皮孩儿们直笑,帮着把好斗的公鸡分到鸡舍,又逗弄他怀里的两只小狗,两只都是白毛,一个身上有黑点,一个身上有黄点,很可爱。
    “大哥你养狗喂它什么呀?它吃不吃肉?”
    庭霜摸着怀里的小狗,说:“家里每天多下来的鸡杂吃不完可以喂它,再喂它窝头什么的,让它们早点断奶。”
    “那你给它们取什么名字?”
    庭霜捏捏狗耳朵,再揪揪尾巴,说:“它们长大了一定很彪悍,这个就叫西门吹雪,那只叫叶孤城。”
    孩子们觉得不好:“哪有给狗取名取四个字的,不好叫哦。”
    “哦,也是。”庭霜抓抓头,“那么这个带黑点的就叫西西,带黄点的叫城城。以后肯定打遍全村无敌手。”
    小孩子们搞不懂了:“为什么给它们取名叫西西,城城,以后就可以打遍全村无敌手?神箭张家的黄斑大王才是真厉害,到现在别说狗了,连狼都不敢惹。”
    “我家西西和城城以后比黄斑大王还厉害。乖……”庭霜每只都亲了一口,弄个小窝把它们放进去。
31 江湖朋友
    接下来是安置新来的羊,抓了点盐和青草和母羊套近乎:“你长这么白我叫你白玉堂好不好?”
    小母羊不理他,一下下舔着手里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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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霜又说:“你不喜欢这名字,就叫你小白好了。”
    “咩……”母羊表示同意,继续吃草。
    庭霜在家里空着的厢房里垫了些麦秸,权当羊圈,把羊牵过去,好好抚摸顺毛一番,再洗了手,拿打来热水,用干净布巾擦拭母羊的,再揉捏一番,使劲一挤,结果被母羊狠狠踢了一脚。
    “你踢我干啥?只是挤点奶,又不是要你的命。”庭霜好好跟羊讲了一番道理,再用鲜草贿赂搞好关系,总算挤了一罐羊奶,这羊奶可是好东西,营养丰富,也适合给孩子喝,有助于生长发育。
    不料,晚上庭芝从学堂回来,却很不给面子,就是不肯喝。
    “这羊奶最补身体了,身体好了才能读书好,你怎么不识货呀。”庭霜恨不得给他灌下去。
    “太膻了,我不喝。”庭芝坚决拒绝,“大哥觉得好,你来喝好了。”
    庭霜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真的是嫌膻才不喝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庭霜想了想,好好给他分析说:“羊奶是能让身体强壮的好东西,我们好好地喂,每天可以挤三斤左右,一只母羊可以产七个月的奶,够我们几个喝的,你放心。”
    听他这么说,庭芝这才勉强捏着鼻子喝了一碗。
    “这就乖了。”庭霜也喝了一小碗,是有点膻,虽然知道用茶可以去膻,可是茶叶也要花钱的,还是算了,喝惯了就好。
    庭霜驾着牛车上城,先把一品烧鸡送到汇源酒楼,掌柜的说:“你的烧鸡客人们都说味道好,有的客人还要带回家吃呢,你能不能每天多送几只来?”
    庭霜想了想,以后如果开饭馆,这一品烧鸡算是特色食物,现在最好不要敞开供应,以免以后没有新鲜感,如果客人来了想吃烧鸡却没有,无形中会给人一种紧俏的感觉,因为人总是觉得吃不到的东西是好的。
    “我家有地要种,实在是做不过来,如果照顾不过来,弄得味道差了就不好了。”
    掌柜的点同赞同:“说得好,哪怕少做些少赚点,也得维持住味道,不能坏了口碑。”
    庭霜记下了这珍贵的生意经。又提出涨价的要求,买活鸡的花费也不少,更不用说人工什么的。
    “客人来您这里要一两只烧鸡,不可能不点别的菜,所以您肯定赚了。城西头的大丰酒楼也想要货,出价比这高,可是因为您是老主顾,所以我还是想卖给这里”庭霜给他分析。
    掌柜的明白他的意思,不提价他就要卖给别家,现在一品烧鸡的名头刚刚打开,客人慕名来吃当然不会只吃一只鸡,肯定得要点别的菜,再来几壶酒什么的。不提价他肯定卖给别人家,对酒楼来说肯定不划算。
    于是把价钱提到每只五十文,每天还是二十只。
    庭霜告辞离开,掌柜的又看见他的车子上堆着许多新鲜瓜菜,南瓜茄子冬瓜什么又大又结实,青菜鲜嫩透着水灵,都比别家的好。立即表示把这些菜买下,还答应每天都收购他家的鲜菜。
    庭霜高兴地答应了,价钱虽然比零卖稍便宜些,可是他也没功夫天天去市场摆摊,归总算起来,直接给酒楼供货更方便。
    二楼的雅间里,一个年轻贵公子从窗口看着他赶着牛车离开。
    “宝公子,您在看什么?”桌旁一个衣着华贵的少爷问道。
    年轻公子离开窗口坐回桌边。道:“没什么,只是看那个农夫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旁边伺候的仆人笑道:“主子是何等尊贵的人物,怎么可能认得那种泥腿子?”
    “就是,别管那泥腿子。”那纨绔少爷说,“这家店有道菜叫一品烧鸡,味道很好,正好给你尝尝。”
    掌柜亲自端菜上来,堆着笑,热情周到。亲自在门口撕鸡,碟子里垫黄瓜丝,把鸡撕了放上面,堆的高高的。
    撕好烧鸡,掌柜端上去:“宝公子,桂公子,这是小店的一品烧鸡,请二位爷品题,您吃着好以后多照顾。”
    那纨绔少爷笑道:“宝公子只是路过这里,明天就要离开,晚一步就照顾不了你的生意了。”
    “那是小店的福气。”


    宝公子夹了一块烧鸡尝了一口,嚼了两下脸色大变。急问:“这是谁做的?”
    庭霜赶着牛车回村,一进村口就看见李东升和他媳妇正在村口眺望。
    “李大哥大嫂,在这里弄啥?”庭霜跳下车子问。
    “找你。”
    “找我?啥事?”
    庭霜还来不及惊讶,就被他们拉到一僻静处。
    “大兄弟,求你帮个忙。”李大嫂压低声音说。
    “什么事这么紧张?”
    “我有个姓耿的朋友受了伤,想找个地方养养,不敢让公婆知道,所以找大兄弟帮个忙。”
    庭霜觉得奇怪,问:“他受了伤怎么不去看大夫啊?”
    “不方便,请大兄弟务必保密。”李东升两口恳求他。
    李大嫂又补充说:“其实他人很不错,没有做过坏事,只是得罪了人,不好露面。”
    庭霜看他们神色,忽然明白了些,李大嫂以前是跑江湖卖艺的,估计认识几个江湖朋友,那个受伤的人八成是被官府通缉或是被仇家追杀的江湖人,想想李大哥也帮了他家不少忙,栽秧修田埂买鸡,帮他做了不少,现在有事相求,也不好拒绝,而且以李家大哥大嫂的为人,他们的朋友也不会是什么邪道上的人,以后发展生意,认识个把江湖朋友还是不错的。
    “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让那人住在我家后院柴屋里。”庭霜下了决定。
    李东升夫妇非常感激,赶紧把人趁黑偷偷送到孟家后院的柴屋,还带了些药。
    夜里,庭霜悄悄起来摸到柴屋,虽然李东升夫妇只说每天送点水和食物到屋门口就行了,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受了什么伤,这样躲着人。
    刚刚走近柴屋,就听里面一声低喝:“谁?”
    庭霜吓一跳,看来这个人耳目极灵,似是江湖高手。赶紧答应:“耿大哥,是我。”
    “进来。”
    庭霜小心翼翼地进去,看他躺在草铺上不动。
    “你受了什么伤?要紧吗?不看大夫行吗?”
    那姓耿的哼了一声:“没事。”
    庭霜听他呼吸沉重,知道他伤得很重,拿油灯照了照,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他大腿上血肉模糊,皮肉都往外翻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砍伤的,很吓人。
    “你这样的伤不看大夫不行啊,你的腿要废了。”庭霜有些发急,这样的伤势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我……不能看大夫……”
    庭霜抓抓头,回想着前世里看过的医疗知识。道:“耿大哥你信我不?信得过我我给治治看。”
    姓耿的一笑:“反正我也不能去看大夫,你有什么招尽管放手使出来,我撑得住。”
    庭霜赶紧起身烧水,准备干净的布,取了根缝衣针,想起隔壁周家两个姑娘养了蚕玩,便去敲门要了点蚕丝线。
    回到柴屋,把缝衣针用火烧红了再掰弯,用衣带扎住大腿根部防止出血,再用热水煮的干净布擦洗伤口,把脏东西擦掉,用蚕丝线穿了针,把伤口缝上。
    缝完以后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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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还是别看了,这手艺怪羞人的,最后上好药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行了,明天我去麻药子家给你拿点药。”想了想又说,“我这本事就这些,既然你不想看大夫,也只能这样,万一治不好你可别怪我呀。”
    姓耿的无所谓地笑笑:“反正不能看大夫,让你治总比任他烂了的好,横竖一条腿罢了,大兄弟不必介怀。”
    庭霜看他豪爽,又见他治伤时疼得一头大汗却一声不吭,更是佩服。再仔细看他,发现他长得很精干,一双眼睛亮得出奇,下巴青青的胡茬,相貌显得很有阳刚气,身板更是健壮。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庭霜心里琢磨着,什么也没问,忙活一晚上,第二天照常,摘菜,往城里送货,回来后料理家务,做饭,给后院藏着的人送食送水,帮他换药,没敢让家里其它人知道,庭辉和平安都是爱说好动的人,不知道啥时会说漏嘴让人知道。
    第三天,庭霜从城里送货回来,已经中午,却见庭辉在门口伸着脖子望,见他回来就着急的叫:“大哥快来。”
    “又怎么了?”庭霜下了车,也顾不上把牛归置好就被庭辉拽到屋里。
    “今天在咱家地里倒着一个人。”
    进了里屋,果然炕上躺着一个人,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眉,光洁的额头,秀气的脸庞,很眼熟,这不是宝公子吗?
    “他怎么在这里?”庭霜惊讶万分。
    “不知道。”庭辉告诉他事情经过,料理庄稼时看见水沟里趴着一个人,翻过来一看,似是见过,见他脸色惨白,头上还有血,浑身冰冷,看不出伤在哪里,赶紧把他背回家来。
32故人重逢  
    庭霜推测了几种可能,比较说得过去的就是,宝公子路遇匪徒,被打伤,挣扎了几步,倒在他家地里。可是没听说村子附近有匪徒,不过,有个把偷鸡摸狗的也难免,可能想抢他的东西,看他有几分功夫,几个人围攻下了毒手,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再翻他身上,果然身上没有金银之类的东西,估计被抢走了,只有脖子上挂着一个玉佩件,是一块玉牌,正面刻着鹿衔灵芝,背面刻着两个字“宝琪”。
    “这可能是他的名字。”庭辉下了判断,问:“大哥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家在哪里?有什么亲人?”
    “哦,我什么都不知道。”庭霜后悔死了,见了三次面,居然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平安问道:“既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那么我们拿他怎么办?”
    “他落难了,我们不能不管他。”庭辉严肃地说:“我们收留他,让他在这里养伤,等他伤好后送他回家。”
    庭霜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果然在自己的熏陶下变得非常善良,脑袋后面仿佛闪耀着人性的光辉。
    庭辉接着说:“他出身高贵,送他回家后肯定会给我们一大笔钱做谢礼。”
    光芒顿时消失,庭霜一头黑线,原来这小子安的这个心思,脑袋后面哪里是闪耀着人性光辉,分明是一只劣质灯泡,一闪就断丝。
    “我还以为你变得多么善良,原来是存着这么个心思。”
    庭辉不服:“难道我存这个心思就不善良了吗?”
    “是,你很善良,你是有条件的善良。”庭霜不跟他耍嘴皮,爬到炕上检查病人,看他脸色虽苍白却不显病态,肤色指甲毛发也正常,昏迷不醒可能摔着头了,这个比较麻烦。
    “平安,你去麻药子家请药叔过来看看,如果不行,就去城里请大夫。”
    话音一落,床上的人哼唧一声,轻轻动了动头。
    “他醒了。”庭辉惊喜地过去看。
    宝琪艰难地抬抬眼皮,醒了过来,醒来后很烂俗地来一句:“这是哪里?”
    庭霜也烂俗地接一句废话:“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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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在哪儿?”
    “你现在在我家。”庭辉抢先说,“你倒在我家的地里,我救了你,把你背回家来,现在你醒了,快说你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虽然我们品德高尚,救人不求报答,可是你会过意不去,那么我也不介意你表示一下……”
    “老二,你闭嘴。”庭霜瞪他一眼把他拨拉一边,“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啊。”
    庭辉嘟哝几句没再吭声,庭霜又对炕上的人说:“宝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宝琪眨巴眼看了看他,摇头:“不记得。”
    庭霜跳到炕上脸对脸瞪他:“你爷爷的,你把我的屁股都戳流血了,现在居然不认识我了。虽然我没有穿绸缎衣服,可是还和以前一样玉树临风……”
    不料,宝琪嘴一撇一副要哭的样子:“呜……你好凶……”
    庭霜一头黑线,这人怎么这样啊?这根本不是以前认识的英姿勃发的宝琪,活象一小孩子,难道是撞了头,成白痴了?或是被某人穿越了?
    庭辉上去哄他:“别怕,他只是脸上凶,你快说你是什么人,家在哪里?”
    宝琪再眨巴眼,半天才说:“我记不得了。”
    “啊……”庭辉大叫起来,“你记不得了?怎么会记不得?再想想。”
    “老二你别晃他了。”庭霜下了判断,“他可能摔着头,想不起以前的事,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了,更记不得家在哪里。”
    “天哪,真倒霉。”庭辉很沮丧,“那么他什么时候恢复啊?”
    “这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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