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
……回忆的分割……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公主殿下在完成其对‘芙凯事件’有功者的例行接见。
毕竟不是如露易兹一般是公主童年的玩伴兼大公爵的女儿，接见丽雅这个小贵族的地方就只能是议事大厅了，但公主身旁还有被称为‘鸟之骨’的特里斯汀实际掌权人奇#書*網收集整理，军机马扎利意尼站着，这让丽雅多少有点意外。
“感谢公主殿下授予我骑士的称号。”丽雅恭敬的跪着说道，而弈天则跪在其身后。
“丽雅·法鲁海恩，不用多礼，我只是授予你应得的奖励而已，你还是起来说话吧。”安利艾塔公主来到丽雅面前将她扶了起来。“你们竟然能够将那个棘手的盗贼抓住，这位使魔阁下也是有相当的功劳啊，那天你和才人的精彩表现我都听露易兹说过了，很棒的身手呢。”
【说道才人时脸色有轻微的‘红色反应’……难道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谢谢公主殿下的夸奖，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实话，这次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两位。”
“请公主殿下尽管吩咐。”
“这个还是由我来说吧，公主殿下你认为如何呢？”站在一旁的马扎利意尼出声了。
【哦，原来不是装饰啊……】
“……好的，就由军机阁下来详细说明一下吧。”
“最近宫中的传言你们都多少听过一些吧。”清了清嗓子，他继续到。“有不少贵族都意图破坏公主殿下和伽鲁马尼亚王的联姻，目前其真实目的还不明，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一个相当大的贵族团体。”
“我们要做的是……”
“他们的联络方式很奇怪，我们早已经注意到这股力量，但是却完全无法把握到其动向。”
“所以军机大人是希望借用我们家族的情报线……”
“……商人和商人之间有着外人所不知道的一些交流方式。”
“难道……”
“这是一个机密任务，希望你们能够尽可能的不在大范围中产生影响的前提下掌握其基本的信息传递方式。哦，希望同样能够不告诉你父亲，法鲁海恩小姐……”
“……”
“记住，你是公主殿下所选定的人。希望你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明白，我们告退了。”
“丽雅，露易兹也在镇上执行我给予的任务，虽然你们之间没有直接关系，希望遇上了的话你能够照顾一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公主在丽雅走之前说道。
“我会的，公主殿下。”
……回忆结束的分割……
“那该死的老骨头，除了利诱，什么招都使上了呢，有那个必要吗？”想起那次谈话，完全没资格插嘴的弈天就是一肚子闷气。
“估计如果不是公主殿下担保的话，我们可能连接见都做不到啊。”
“所以说这种一开始就出于绝对劣势的谈话，就是让人生气啊。既然已经知道了是商人参与其中，还要让情报线是以商人为主的法鲁还恩家参与，尤其是那最后两句话……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的表面情况应该是被摸得一清二楚了，我们父女不合甚至在互斗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加上有公主殿下的保证，就想像试试将名为‘丽雅·法鲁海恩’的棋子摆上棋盘，是不是能够稍稍牵制一下那同为‘法鲁海恩’的棋子了。同时算准了你必须顾及公主殿下而必须尽力，如此也可以使你那不属于家族、用以抗衡你父亲的势力稍稍浮出水面。姜还是老的辣啊。”
不得不说，军机马扎利意尼是很出色的政客，若非其确实对王权血脉一片忠心，以他现在所掌握的权势，仅仅是掌握王权荣誉的王家是难以望其项背的。
“已经到这一步了，再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了，想想怎么办吧。虽说我的‘骑士团’出动后，毕竟还需要用来钳制父亲，多少应该会有王室的庇护而不至于被强制撤消……失去了身处暗处这一优势，我的很多计划就没法开展了……”丽雅眉头紧锁。
“……不动用的话，可能也无法查出相应的情报，被抓住话柄的公主殿下，以及留有败绩的你，将来很多计划同样会因为无法得到王宫的支持而无法执行的。”虽说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如何被逼着要举荐丽雅作为这项任务的执行人选，不过目前可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了。
但是如果丽雅无论如何选择保存实力的话，那么公主殿下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会让那个势力的计划更容易实现。对丽雅来说是个难题，对王宫方面来说，这是一场赌博。如果不是情报早已指出军机大人是站在王室一边的话……
【……不是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们刚与真·隐藏BOSS见过面了……】
“当然，如果没有第三个选择的话……”丽雅突然用一个很神秘的语气说到。
“哈？”
【……有点感觉我成为那负责解释的角色了……】
“还是按照我们的预定计划，让我先向你介绍一下我们法鲁海恩家的产业构成和一些背景吧。”不理会弈天一脸受伤的表情，丽雅继续说着。
“……说实话，告诉我你们法鲁海恩家的这些秘密信息，没问题吗？”
“应该说是‘我们法鲁海恩家’，你可是我丽雅·法鲁海恩小姐的人呢。”
【……这不是后宫男主们用其王八之气骗女孩时该说的话吗……】
【……我是不是应该配合着脸红一下呢……】
“……”弈天只能‘无语’着。
“其实我早就想让你帮忙了，这么多需要审批的文件，这么多市场的状况分析，这么需要考虑的决策……我一个人看的话太累了，没理由放着一个免费劳动力不用是吧……啊，不用担心，即使是你也看的懂的。”丽雅一边说着一边用着那天使一般的微笑看着弈天。
【……为什么我看到的是地狱呢……】
决定不理会进入狡黠状态的丽雅，弈天开始向四周望去。
这是一个很热闹的集市，不仅有着花样繁多的商店，路边还有着出售各种小玩意的小摊。
“我们家族可是说是一个商业联盟，而作为联盟领导人的就是我们法鲁海恩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三个依附家族，掌握着三个不同领域的商业主要决策和收益权利，分别是掌管民生方面如食物药品服饰等的赖斯家；掌握中高层次商品如武器及装饰品方面的是维恩，单说和贵族打交道方面，他是除了我父亲之外最频繁的人了；掌握商品运输，当然包括海运陆运空运等各个方面，则是提伦斯家了……”
“我们法鲁海恩控制的是所有市场的管理，就如那武器店，老板的货源是维恩家，而维恩是委托提伦斯运输，但是老板最后的收益中除了交个法鲁海恩管理费用之外，还有按一定比例的提成也是要上交的。所以说我们是最大的，处于整个联盟的领导地位……”
“当然，除了这些属于家族主要经营的领域之外，其他各个方面多少都有渗透的。如矿产采集，一些原材料加工等等，而我们法鲁海恩家甚至还参与了武器装备的非法贩卖……这棵树的枝叶远比其他人所想像的茂盛的多……自然其中所含有的利益可以使任何一个人疯狂了……”
控制住经济的商人有时候会比官员的权利更大，弈天似乎可以理解作为商人的四家能够被授予骑士——“修瓦里埃”的称号了。
纵使他们无法挡住来自国家机器的全力一击，但是随之而来的动荡却不是当时的特里斯汀能够承受的。而同样，现在也不能，这就决定了需要另一个能够被国家所控制住的势力的插入那个四边形，当然，政客们更希望是能够取代其中一角。
“四家相互合作的规则是相互之间交易降低收取费用，同时一起排挤外来者；而四家相互限制的规则则是允许对方在自己所控制的领域的管理部队中安排可参与决策的高层人员……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暗地中安插各方面的眼线间谍，暗杀对方要员，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毕竟都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为了一点儿利益，可以面不改色在背后捅人一刀的。”
“无论是地下的势力或是明面上的权力，法鲁海恩一直都是可以一举收服其余三家的，但是很明显，一支独大的后果是：我们很快会被王宫方面顾忌，限制甚至是受到直接打击。所以说，那种联系国内外贵族势力做这种明显损害国家利益甚至有颠覆效果的事情，在确定有商人参与后，最先怀疑到的自然是可能妄图趁国力进一步削弱的状况下实现隐忍数十年野心的法鲁海恩了。”
“虽然我没有在明面上和父亲对着干，甚至还帮助其打理着这块集市。但无论是对于王宫方面还是法鲁海恩家来说，我和父亲的不合已经算不上秘密。王宫方面期望着我最后能够牵制住我父亲，同时也是个能够服从于王宫的棋子，而我父亲则认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且还需要我这个目前能够自由和王宫方面交往的棋子……嘛，这个微妙的平衡就是我现在赖以生存的基础了……”
“无论我最后的成与败，实力同样受损的法鲁海恩就无法完成计划……这个打算对于王宫方面唯一的漏洞就是，不知道我发难的时间……”
所以这次他要逼我出手，为了整个棋局的胜利，甚至不惜设下这场赌局……
第十二话 三张王牌
本来在晴朗的天气逛集市是一件相当惬意的事情，但是这个过于沉重的话题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不怎么愉快。
路过一个个小摊，看过一个个小店。丽雅一边审查着集市的经营状况，一边继续和弈天解释着法鲁海恩家的各个方面的信息，以及目前所面临的状况。
所给出的两个选择的结果都是‘失败’。
【……没有save和load的GALGAME其实是很麻烦的……】
【能查查攻略就好了……开启第三个选项的关键是……】
“虽然这是军机大人设下的套，而公主殿下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是我们聪明的公主殿下可不会是那种坐在宫中哀怨着等待结果的人哦。她已经为我们打出了第一张王牌，那处于明面上的王牌……”丽雅如是说。
毫无疑问，这张牌就是露易兹。
虽说公主殿下给予其王宫特使的身份，并给她们的任务是：秘密的查出在平民之间为非作歹的一些贵族，期间不能泄露贵族身份。
但这是某种意义上自相矛盾的一个任务，无论如何隐瞒，在抓获入网的第一条小鱼时都会暴露的。但是，被捕获的小鱼所发出的警告信息甚至是求救信息，这才钓鱼人真正准备的饵。被小鱼挣扎所弄浑的湖水，虽然会让大鱼们产生警惕，但是同样会让撒出的网藏的更加隐蔽。
“我们就作为另一张王牌，藏在暗处的一张王牌了。感觉不平静的湖面，找到波纹的起点，这就是我们所要做的，而且是不用动用隐藏实力就能够做到的。”
【……就好像某卡片游戏中，用一个攻击力低的怪兽攻击表示，后面覆盖一张强力陷阱卡……】
【……虽无创意却不乏实用……】
“让我们继续逛街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有说呢，而且我们还要一边寻找我们的第一张王牌是吧。”
【……真希望露易兹会被某卖稠鱼烧的大叔追着，然后向我们冲过来啊……】
……分割……
“‘魅惑之妖精’亭？你真的确定你看到露易兹在里面？”看着里面穿着‘欠和谐’的女孩子跑来跑去的服务着顾客，以及在柜台边上扭来扭去的老板，丽雅感觉自己面前是一个绝对不会属于那个自尊心集合体一般的大小姐的世界。
“我只能说我看到才人出来倒了垃圾后，又进去了……”当然，弈天也不敢相信，尽管这可能就是事实。
“总之，进去看看吧。”鼓起好大的勇气，丽雅决定迈出这一小步。
【……不需要说的跟登月似的……说起来，在这，登月的难度加倍了呢……】
“欢、欢、欢迎观临。”刚进门马上就有接待的人跑了过来，但很奇怪的是似乎对方很不习惯使用敬语一般，费了好大劲才说出上面那句话。
穿着白色的‘妖精服’，桃色的头发长及腰部，虽然有点贫乳，但看上去是相当可爱的。
虽不知为什么丽雅和那个女孩都不动了，弈天还是由着习惯的从下往上打量着这个女孩。当他看到这个被他评价有‘A’的女孩的脸时，同样也惊了一下。
“露易兹！”“为什么你们会来这？”丽雅和露易兹同时问到。
“哦，露易兹，朋友吗？”感觉到这边的不同，那个穿着恶心紧身衣，将嘴唇涂得闪闪发亮的老板（娘）赶了过来。
【……伪娘应该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存在啊……】
强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由那个‘斯卡隆Mademoiselle’将三人带到一张桌子旁。
“估计你们也想看看才人吧。洁西卡！叫才人出来！”回应他喊声的是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孩，虽然其穿的有点朴素，但是的确算是一个美女。
【……到现在为止，有看过不是美女的女人吗？……之前那个不算，那叫‘大叔’……】
不一会，才人就穿着围裙摇摇晃晃的跑了过来。
“啊，你们怎么过来了？假期你没有跟丽雅回家吗？”才人也是一脸的惊讶。
无视才人的问题，弈天决定先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一把拉过才人，小声问道：“喂，才人，刚才那个和这个店长之间是什么关系？”
“哦~，说出来你不要惊讶啊，她叫洁西卡，是斯卡隆大叔的女儿呢。”才人自身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该说：基因突变万岁！】
才人看了看旁边正在被丽雅‘逗弄’的露易兹，回忆一般的说道：“是个很能干的姑娘呢，现在她是这家店实际的管理人，人也长得很可爱，胸部也、啊！”
“你这只笨狗，又在想些什么东西呢？”狠狠的给了才人胯下一脚，接着一脚踩在他脸上，露易兹很有气势的说着。
【我都数不清你中过这套招多少次了……】
【……才人，你还是真是小强啊……从很多方面来说都是……】
“总之，你们两个人如果没事的话就快回去吧。还好没人认识你们，不然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脚下并没有停止对才人的蹂躏，露易兹一边说道。
“那么就当我们是普通的顾客吧，服务员小姐，我想要一杯橘子汁。”丽雅笑着说道。
“你……”
“我会给很多小费哦……”
“好吧……请、请稍等。笨狗，跟我过来！”露易兹一下子就泄气了，挤出几个字后，拖着才人向里面走去。
看着如同一具尸体一般被拖走的才人，弈天不由的小声同情道：“打是亲骂是爱……你还是这么自我安慰吧。”
【所谓傲娇娘，看起来那么激萌的同时，还有着相当的风险啊……】
“是吗，那我以后就不克制打你的冲动了。”不知何时坐到弈天身边的丽雅自然听到了弈天小声的说话。
【……你一直都在克制着吗……】
【不会有怨气释放的那天吧……我同样也受不了马氏锤法一下的……】
【我该谢谢你的克制呢，还是应该期待你多‘亲爱’一下呢……】
“那个，丽雅啊，淑女是不应该这么说的。”
“哼，这些话去骗小姑娘吧，里面那个就挺不错的，你可以去试试啊。”
“……我错了……”无论是跳跃的思维方式还是不讲理的说话方式，都决定着不能和女孩子在一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突然，一群人从门口闯入。
“啊，是齐勒如大人吗，欢迎观临！”“大叔”很快跑过去迎接，看来那是个大人物。
“注意了，齐勒如子爵，虽然是个小贵族，但是作为女王殿下的纳税官，他和商人的接触最多了，但是家族的报告中却没有很多关于他的情报。不排除父亲的设计，总之他是我们这次主要监视对象之一。”丽雅小声的告诉一旁的弈天。
“了解！”既然有鱼上钩了，那么钓鱼者，就应该谨慎的开始收线了。
小店中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但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