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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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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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时空英美之所以向中国而不向日本销售鸦片,是因为中国有大量的商品出口却不需要国外的商品流入,从而形成了“白银黑洞”,日本则恰恰相反,缺乏足够商品的日本只有黄金和白银可以用来换取外国的商品,因而造成了两个国家不同的未来。但现在,郑克臧一方面恰恰是没有足够的商品打开日本的市场,换取他所需的金银,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纠正历史的轨迹,确保这个时代中国的命运不在悲惨。

    于是,永历三十九年五月十七日,长崎“养生堂”开始营业,这一天下午,田川次郎左卫门专门邀请了包括长崎奉行所的奉行、唐行年司以及九州的部分大名和商贾在内的四十余人到场,经过培训的妙龄下女们手把手的服侍这些大佬吸食冠名以“福寿膏”的鸦片。

    “田川君,这个福寿膏的前景,我非常看好。”享受了一番如梦似幻的感觉之后,几大豪商开始坐下来分割这块大蛋糕了。“我建议立刻成立仲间,专营福寿膏的生意,不知道田川家愿不愿意让出这部分的利益。”

    “让出利益不是不可以?”田川看着面前的几大豪商,他们势力不是他田川家可以抵挡的,但他有货源在手,对此也并不十分发怵,总归讨要自己应得的利益。“但要请问几位,本家该是怎么一个让出法?”

    “虽然这东西叫福寿膏,但其实也就是鸦片。”商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因此当即就点穿了田川家的底牌。“鸦片当然是一种上好的药材,但就我个人而言,并没有享受到田川君所说的飘飘欲仙的感受,反而恶心呕吐、头昏、乏力、嗜睡和视物模糊,当然,这是正常的现象,相信多吸食几次就会好的。不过日本有能力吸食鸦片的并不很多,通常都是城主或准城主,就是普通三百石以下的武士也未必能长久享受,田川君,这个就需要各家的御用商人出面了,相信你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田川家虽然可以将养生堂的支店开编全日本的町市,但这其间需要花多少本钱?这些本钱哪里来可是一个大问题。”另一名豪商接着说道。“开办后有多少人会接受,又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获得收益,同样花费这些时间和金钱是不是可以在其他方面换取更大的利益,这些田川家都仔细考虑过了吗?”

    “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才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几位讨论,总不见得让我白白把利益拱手想让吧?”田川次郎左卫门很诚恳的回应着。“赚多赚少是一回事,不赚钱又是另一回事,所以还请几个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看田川家不必直接经营养生堂。”常驻长崎的关西豪商代表如是说到。“还是专心负责鸦片的进口问题,当然仲间成立后会有田川家的位置。”

    “这个怕是不好吧。”田川皱了皱眉头。“毕竟大部分的利益都是东宁方面的。”

    “自然不能让田川家白做。”关东豪商的代表知道区区代价不足以让田川家动心。“这样,哪一家建立养生堂或者用途相近的商屋,就一次性支付田川家金一千五百朱。”

    日本当时金一两(15克)合十六朱,因此一千五百朱黄金约等于明制三百七十五两白银,这个数目虽然不大,但架不住量大,但田川却依旧不满足,所以他提出一个建议:“天下六十六国,有多少町市,又有多少町市能开养生堂,田川家如何晓得,不如这样,凡是加入鸦片仲间的商屋每年出鸦片价外额外支付白银八百匁(1匁实重0。625钱)。”

    这就把一次性的收益变成长期的收益,但初期的投入却减少了许多,因此几个商人对视一眼,纷纷回应到:“可以,但是要先征得幕府和本家的同意。”

    “那是自然。”田川次郎左卫门微笑的点点头,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很快郑克臧所期望的现象出现了,白银和黄金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入了东宁

    日本传来的好消息并没有让郑克臧自然希望低估了毒潮回流的可能性,因此他在第一时间以实施专卖为由禁绝东宁官民吸食鸦片“凡官民初次吸食鸦片皆做流论,夹带及家中隐匿鸦片者除劳役十年,再犯者诛”

167。房锡鹏、周云隆

    清军调动兵马、征集船只、筹措粮秣都需要大量的时间,乘着这个空隙,郑军次第攻克会同、崖州,将大半个琼州府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攻占崖州和会同之后,郑军的兵力也到了极限,为此在一方面大量强掠两州三县百姓去台的同时,郑军也在琼南大肆招兵,靠着军中一批琼州籍官兵的现身说法,倒也有部分无家无业的城镇游民愿意出来吃粮当兵。

    不过,郑军在琼南实施迁台并非如当年在琼北一样以自愿为主强迫为辅,而是清一色按村落逐一搬空,对此相当多的百姓是故土难离的,但面对握在别人手中的刀把子,大多数人迫不得已永别了家乡,但也有个别自持有力的,最终走上了以武力对抗的道路。对于这些人,郑军当然不会客气,通常以哨为单位携一两门火炮予以雷霆打击,当若干血淋淋的脑袋悬挂在道左任虫吃鸟啄的时候,不满也在暗地积蓄着。

    “主上的意思,是在左、右勇卫师中各抽出一团,组成左龙骧师。”以右勇卫师师都统制总督琼州兵事的毛洪言看着面前的一众将官们如此说到。“三师所缺的各团将由东宁派兵填补,而所有的新兵将返回东宁由留守四师操训,当然我们还要抽调一部分军将带着新兵们回去,否则孙大人他们会骂娘的。”虽然毛洪言这话说得俏皮,但实质却是对所谓的流氓无产者当兵动机的怀疑,因此郑克臧宁可将这些人拉回东宁整训也不留在琼州为患。“左龙骧师的师都统制会由原武宣镇镇将陈保全(书友见习绅士推荐)陈大人出任,至于副都统制人还没定,不过参军长和监军官将会由赵煌赵大人和古乐古大人出任。”

    陈保全是殿兵镇部将陈璋长子,在台湾也是赫赫有名的将门之一,但这不是其以镇将出任师都统制的原因,关键是他幼弟陈保顺(书友见习绅士推荐)是童子军甲寅生,如今官居飞罴号船长,所以才兄凭弟贵,得到了这个职位。不过郑克臧显然对他还不够放心,所以又把童子营教习、童子军第一镇首席参谋军机出身的赵煌和原第二镇第二标长枪营营官古乐简拔为总参军和总监军以作制衡。对此,在场的众人虽心知肚明,但却也不便宣诸于口。

    “由于还要调一部分人手充实左龙骧师,所以左、右勇卫师还就就地提拔一部分武官,当然也要就地再补充一些士伍,”左勇卫师师都统制杨伯康告诫着。“清军大队指日就来,不能光指望着东宁的援军,该练该训的断不能放松了。”

    “毛督,话是这么说,可是现而今一方面搬迁百姓入台需要大兵弹压,另一方面那些心向鞑虏的士绅也在蠢蠢欲动,要是就这么着把兵收拢回来,恐怕旦夕就要生变呢。”左勇卫师的总监军黄涛忧心匆匆的说到。“而且以如今的搬迁的速度来看,恐怕在风期之前连乐会一县都搬不空,万一到时候百姓抛荒或是被别有用心之辈鼓动,我军可就要腹背受敌了。”

    “再过些时日就是开镰的时分了,有粮食可收,暂时还不担心百姓抛荒遁入山林。”黄涛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如今郑军不收缩的话,兵力过于分散,但一收拢,尚未稳定的后方就要混乱起来,这个局面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但粮食收完了,会不会出问题,谁都难说啊,以属下看,不如先不要收回部队,等粮食征收上来了再说,大不了先确保乐会、会同一线再说,等击退了清军主力再回头逐一荡灭这些汉奸。”

    尽管在座的人都知道,其实这些士绅并非全部真心实意投向清廷,但这并不妨碍陈乐把帽子扣在他们头上,说来也是,明亡就亡在士绅手里,因此以闽省人为主的郑军自然也不会给琼州的士绅们好脸色看。

    “水师倒也一些建议。”列席的麻英听了半天终于张口了。“水师最近也征召了不少新兵,或可以组织海兵队替陆师守备镇戎万州、陵水和崖州各地,当然水师的兵也不是很多,就算协防也只能限于州城、县城。”

    说起来这个时代占据了州县城就等于占据了一县一州之地,不过对于水师的建议,陆师方面却有些狐疑:“水师上陆,似乎不太好吧,这不是抢咱们陆师的饭碗吗?不成,不成!”

    “几位大人,说起来,其中也有本官的师长,本官不该用教训的语气,但是如今本军生死存亡系于一战,你们还纠结水陆之分,恐怕不好吧。”麻英淡淡的回应着陆师众将的质疑,这句话打动了负责琼州全局的毛洪言。“难道不该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吗?”

    “水师既然有余力,那又为何不跟陆师联兵呢?”

    面对新的质疑,麻英成竹在胸:“水师毕竟不如陆师在陆战上专精,所以镇戎地方尚可,但对付清军主力还要仰仗陆师的力量。”

    这么一说,陆师方面哑口无言了,于是毛洪言点点头:“子英说得好,那就这么定了,陆师全数撤到会同、乐会一线,万州、陵水就拜托水师了”

    “东宁方面授咱们哥俩为总兵,给闹海蛟一个指挥使佥事的世职,倒也听起来大方。”舟山的一处幽僻小岛上,房锡鹏、周云隆这对把兄弟正在议论着阮继先传来的消息。“大哥你倒是说说,咱们该不该过去受了这封诏书。”

    “总兵也好,将军也罢,还有那个什么世职都是空的,”房锡鹏摇着头。“现在关键是粮食,鞑子禁海,光靠几个荒岛上的些许产出又如何填饱得了这几千妇孺老弱的肚皮。”

    “可是咱们不真心实意的靠过去,东宁那边也断不会把粮食白送咱们的。”周云隆神色苦恼。“而且听闹海蛟那边传话的意思,估摸着东宁这边有大的船队要开过来,到时候夹在鞑子和东宁之间,咱们可就更没出路了。”

    “郑家向来有操莽之心,甚至逼死了苍水公(张煌言)。”房锡鹏跟随张煌言多年,当年张煌言为什么心若死灰,为什么被解散义军,他都一一经历,虽然后来接受了明郑的册封,但向来是听宣不听调的,此时让他接受东宁的节制,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如今还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简直痴心妄想。”

    “说起来苍水公也是死得其所,跟郑家并无太大关系。”事实上张煌言是隐居后被清军抓拿的,死也死在清廷的屠刀之下,所以房锡鹏所谓逼死张煌言一说其实并不成立。“而且如今环顾四方,举国也只有东宁还遵奉明室了,大哥,不能不慎重啊。”

    “慎重?”房锡鹏脸色不善的看向周云隆。“老二,该不是你准备投向东宁了吧?”

    “大哥这话说得,小弟不是为了这二千多随军妇孺吗?”周云隆站起来给房锡鹏倒了杯水。“如今我军孤掌难鸣,若不再想一个出路,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她们都饿死、病死吗?”

    “饿死事小,失节乃大。”房锡鹏这话其实也甚没底气。“我绝不会郑家同流合污。”

    “失节?”周云隆叹了口气。“闹海蛟已经决定撤走妇孺跟着来人到东宁落户了,要是咱们不学着,那么迟早有一天会被迫投降满奴的,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失节呢,大哥,现在不是意气的时候,千万要为下面的兄弟考虑一二啊。”

    “这?”房锡鹏身子一颤,耳边突然清晰的传入了户外细声细语为儿子讲说三字经的妻子的声音,想想瘦弱的儿子,再想想枯槁的妻子,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无力的顿坐下来,好半天才开口道。“也罢,老二,你去闹海蛟那一趟,去跟东宁的人好生谈谈,只要东宁给咱们米粮,咱们就听他郑家的调遣。”

    “好!”周云隆脸上一喜,但很快沉静下来:“大哥,我怕!”周云隆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咬牙开口了。“闹海蛟现在这么一搞,东宁会不会让咱们把妇孺都送到台湾去当人质?”这是一个问题,由不得周云隆不慎重其事。“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该怎么回复?”

    “人质?”房锡鹏忽然放声大笑着,笑着笑着,泪水就下来了。“真要什么人质就都答应他们,不想留下打鞑子的也可以跟着去东宁过稳当日子。”房锡鹏拂了拂挂在墙面上自己最宝贵的《放歌》卷轴,这是张煌言送给他的唯一纪念品。“予生则中华兮死则大明,寸丹为重兮七尺为轻,予之浩气兮化为雷霆,予之精神兮变为日星,尚足留纲常于万祀兮,垂节义于千龄。张督师这诗多好啊,尚足留纲常于万祀兮,垂节义于千龄,今日我不求万祀祭,只求垂节义”

    “大哥,”周云隆大惊失色的跪倒在房锡鹏的面前,双手抱腿,语带哭音。“大哥,且不要胡思乱想,东宁进军舟山,少不得是要跟鞑子做过一场的,如今鞑子重建三大水师,大哥,东宁还需要你我的力量襄助。”

    “我晓得!”房锡鹏弯腰扶起自己的结义兄弟。“我自己不会糟蹋自己的性命,要拿走老子这条命,须得鞑子用十倍的命来换。”房锡鹏拍了拍周云隆的肩。“老二,你只管去好了。”周云隆疑惑的离开了屋子,只剩下独自一人的房锡鹏突然放声诵念到张煌言的一首《无题》。“揶揄一息尚图存,吞炭吞毡可共论?复望臣靡兴夏祀,祗凭帝眷答商孙。衣冠犹带云霞色,旌旆仍留日月痕。赢得孤臣同硕果,也留正气在乾坤。赢得孤臣同硕果,也留正气在乾坤!”

168。药局

    “张敦武,休息一下吧。”田超(书友孤独的心推荐)招呼着张启忠。“这鬼地方,这鬼天气,怎么比咱们东宁还热呢。”

    “是!”张启忠应了一声,同时招呼到。“牛三,你带两人前面探探路,其他人找阴凉地休息一下。”等分派完了,张启忠笑呵呵的将身边的竹筒递给田超。“田大人,哨侦这些事让我们下面人来就可以了,您堂堂一个正七品忠武校尉,过来凑合干什么?”

    “正七品忠武校尉就不能身先士卒了?”田超笑呵呵的摆摆手。“水你自己留着,我有。”说着他也掏出一个竹筒出来,未喝先关照道。“大家伙都听好了,这水都省着点喝,主上早就交代过,所谓水土不服就是因为喝了太多生水的缘故,如今咱们离开大营远,开水一时补充不上,所以尽量省着点。”

    一众士兵轰然应诺着,但有多少人能忍住口渴不去大口品尝甘洌的冷开水,这个还有待观察,不过张启忠却听得仔细,所以只是用水沾了沾口便塞紧了塞子放回了腰间。

    “田大人,你是主上童子军的老人了,你给说道说道,上面建这个海兵队干什么?”张启忠讨好的请教着。“这陆上本来就是陆师的事情,咱们跟人家抢饭碗这算什么事嘛。”

    “海兵就不能上陆了吗?”出身丙辰期的田超正是张启忠口中海兵队的统领,不过他这个统领可不能跟麻英相比,甚至连陈一这等分统也比不得。“照你的说辞,是不是日后水师还要让陆师来替咱们守水寨呢?”

    “不,不,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张启忠神色慌张的摆摆手。“卑职就是想问问”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田超轻笑起来。“你也就是不想上陆跟清虏交手而已。”田超说得轻描淡写,但张启忠却更紧张了,此时就听田超继续说到。“其实我也不想上陆,陆上不过你一刀我一枪的肉搏激烈点,哪有海上指挥炮船,万炮齐发轰他娘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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