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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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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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侥幸在抵达辽东半岛前没有被夏军水师发现,但是清军水师的好运很快还是结束了。经由陆师通报,得知清军水师倾巢而出的夏军北国水师以两个巡航舰队的全部兵力前来围追堵截,誓将清军水师全部留在海面上。

    北国水师下辖的第一、第二巡航舰队拥有四十八位炮的一等巡航船和四十位炮的二等巡航船各十二只,对于清军装备的三只三十六位炮武装盖伦来说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而清军的小型船也不是夏军水师出战的十二只二等信报船的对手,因此一战之后,清军水师除一艘负伤的盖伦船侥幸逃入辽河以外,其余不出意外的全军覆没了。

    清军水师的覆没和苏努所部被迫退守海城的消息,让康熙呕血不止,在临晕倒前,康熙下令掳夺苏努贝子爵位及辽东将军的职务,留任戴罪立功。

    消息传回奉天,苏努除叩谢圣君的宽宏大量外,也只有另辟蹊径解决辽东的问题。

    五月十五日,清军以三千马队为先导,再度越过鸭绿江,快速扑向平壤。

    五月十七日,得知清军来援的崔宪第一时间将部队撤过大同江,至此平壤解围。

    解围后的坡尔盆本意立刻追击下去,但得知辽东危局之后,同意了援军带来的苏努的建议,随即清军攘携十四岁的朝王李昀逃亡义州。

    刚刚退回黄州一线的崔宪听到这个消息不敢置信,清军就这么退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于是崔宪也顾不得这是不是陷阱,再度带着他的大军转身北返。

    是年,五月二十五日,南朝鲜军重新兵抵平壤城下,未随清军逃亡的北朝鲜官员打开城门欢迎崔宪入城,由此,这座北方重镇终于回到了南朝鲜王庭的手中。

    平壤及清川江以南地区的收复,让汉阳城中一片欢腾,恰逢此时,被龙骧军、神策军分别荼毒过的平安道、咸镜道也分别遣使向南朝鲜方面祈求归降。对此,汉阳王庭自然是欣然应诺,由是,朝鲜的重新统一就此宣告达成

    清军从朝鲜撤退后,苏努和坡尔盆在奉天进行了一番密谈,经过交换意见,两人拟定了一个以守代攻的方略。旋即,在夏军加强旅顺等地港口建设的同时,从鸭绿江口至牛庄之间,清军也开始设置边墙及用以驰援的屯兵站。

    清军的反应传到郑克臧的耳里,让他嗤之以鼻,事实上华夏朝廷从来没有指望过能从辽东方向得到突破,至于占据半岛南部,一是为了占有旅顺、大连等良港,就近封锁清军水师,另一方面也是布一牵制的棋子,以其调动和分散清军的兵力。既然这两个目的都已经达成了,甚至还取得了额外的附加效应,郑克臧自然不会再往里面添油加醋了。

    武成五年六月十四日,郑克臧下令建立隶属于北国水师的旅顺镇守府。同日,还设置辽东总兵以掌管辽东半岛的三师兵马,原抚军副将军、朝鲜总兵汤保意出任首任辽东总兵。

    六月十九日,华夏澎湖鸿胪使向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驻澎湖商馆提出书面质询,要求其解释赠送军舰、派出水手船匠加入清军阵营一事。

    对此荷兰商馆先是辩解称不知其事,后面对夏方送来的对质俘虏,又改口称可能是船只被风浪卷往渤海后为清军抓拿云云。

    对于荷兰人的狡辩,并不想现在就两线作战的夏方虽然不满意,但还是勉强予以接受,不过荷兰人没有想到的是,经此一变,华夏朝廷开始暗中鼓励英圭黎、法兰西、丹麦等国挑战荷兰在爪哇及香料群岛的权利

516。崔氏之乱

    朝鲜重新宣告一统让汉阳朝廷高兴了好半天,然而雀跃之余,部分眼光深远的朝鲜大臣却发现了诸多的隐忧。其中,排在第一的便是华夏在朝驻军的问题。是的,在这个时代中恐怕还没有一个主权国家会愿意让外**队进驻自家领土的,更不要说在华夏朝的势力范围内也只有朝鲜一家是驻了夏军的。

    不过,由于清军还盘踞在大宁江与鸭绿江构成的三角地带,随时随地都有反扑的可能,拥有自大和自卑双重性格的朝鲜方面暂时还没有人敢过河拆桥,提出让夏军撤离这件事来,但保不住天长日久了,这个矛盾会激化两国的关系。

    当然,若是郑克臧和贵妃李氏的儿子舜官能以朝王李爀外孙兼养孙的身份出任朝鲜世子并进而成为朝鲜王位继承人的话,两国的关系未必就一定会破裂。然而这又形成了新的问题。事实上,按照这个时代的宗族血统论的话,郑安溏(舜官)的确不够资格继承朝鲜世子之位,别的关系远的李氏支族不说,李爀也不是没有儿子,其中嫡长子李埱才是某些守旧大臣眼中唯一合适的朝鲜世子。

    可是如果在这个问题上与华夏朝廷冲突的话,首先一个背约的责任是逃不了的。若是朝鲜实力强大,背约还无所谓,偏偏朝鲜又是一个弱小的国家,连如今在朝鲜驻扎的数千夏军都无力赶走,又如何敢明目张胆的跟华夏耍赖。

    华夏驻军和皇子过继是一环套一环的棘手问题,再有远见的朝鲜大臣也不敢轻易踏入这个雷区。而与这两个可以说是远虑的问题相比,对于光复北朝鲜的大功臣崔宪的封赏那可就是近在眼前的一大难题了。

    按照崔宪驱逐外敌、实现统一的“功劳”,实际上是可以授予朝鲜最高爵位“君”的,但是封“君”之后呢?崔宪会不会拱手交出军权呢?若是封“君”又不交权,那么是不是会重新出现崔氏武人政权呢?即便崔氏兄弟还顾忌华夏不敢谋朝篡位,但一个掌握文武两方面的权宦家族的出现,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但如果不封“君”的话,给崔宪什么样的褒奖才合适呢?这样一来是不是明白着告诉朝鲜上下,朝中对崔氏的忌惮已经无法掩饰了。那么狗急跳墙的崔氏一门会做如何反应呢?依附崔氏门下的朝鲜大臣们是断然反击还是将分崩离析呢?一切都是未知数。

    因此,关于崔宪封爵的问题必然引起朝鲜内部亲崔一党和反崔一党的恶斗。

    “据我从华夏朝廷获得的消息来看,只要崔氏不明确反对拥立郑世子,华夏朝廷是不会动摇其一族的地位的。”被明升暗降从华夏国内调回来的金侗宾在小集团会议上大声疾呼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才对呢?发动朝野舆论阻止阻止崔宪得到君号就能让崔氏知难而退了吗?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姑且不说崔氏一党会不会反击,如今朝廷大权尽在崔氏之手,一旦我们暴露了反崔之心,接下来,崔英之这个权贼一定把我们统统赶出朝廷的。”

    “金大人此言甚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与已经被任命为尚庆道观察黜陟使(注:与道观察使不同,是出巡的京官)的金侗宾不同,正五品检详李道昶经过一番活动被免去了前往尚庆道的苦差,当然议政府的检详是做不成了,能平调司谏院献纳一职已经是他能争取最好的结果,因此说不怨崔氏一党是不可能的。“我们的目标是彻底推翻擅权的崔氏兄弟,所以不能跟其他官员混迹在一起,更不能跟他们合谋。”

    小集团的另一名成员,正五品工曹正郎谢保南不明所以的问道:“不参加这次阻止崔宪封君的行动可以,但如何才能将崔氏赶下台呢?”

    金侗宾解释道:“我早就说过,崔英之能成为权臣,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华夏的支持,要想崔英之下台,那就必须让崔英之失去华夏朝廷的欢心才是。”

    这番话显然跟他最初所说的有矛盾的地方,因此在其他人皱眉之前,跟他有过多次交流的李道旭解释道:“怎么才能让崔英之失去华夏朝廷的欢心呢?其中很简单,只要崔英之明确支持安兴君成为朝鲜世子就可以了。”

    在座的几人眼角一跳,这才明白金侗宾最初那番话的意思,于是正五品司宪院持平朴锦道便当下击节赞道:“好一个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没错,只要夏人摒弃了崔氏一族,那么崔氏兄弟身死之期就近在眼前了。”

    可是分析是容易的,怎么才让崔英之在储争中表态呢?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们或可以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李道旭眼中闪着一种名叫阴谋的光芒。“只要崔英之支持安兴君成为世子,我们就不反对崔宪封君,甚至只要他明确支持安兴君,我们还可以帮他劝说其他的大臣改变主意。”

    “就凭我们?是不是力量有些不足。”谢保南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在场的都只是五六品的中级官员,年龄又在三十上下,无论官品和人脉都不足以挑起这么艰巨的任务。“是不是再吸引些同道一起参加?”

    “不行,”金侗宾断然否决道。“不能再扩大了,否则一旦外泄,你我身死不足惜,但再想让崔英之入毂可就千难万难了。”金侗宾的话听起来大义凛然,但实质还是怕分功的人太多了,所以他提出一个解决办法来。“其实我们可以先放出谣言来。”

    “谣言?”几人下意识的凑近过来。“怎么个说法?”

    “就说崔氏有意用支持安兴君作为交换,以换取各方对崔宪封君的妥协。”

    朴锦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么简单?能成功吗?”

    “不管能不能成功,只要风声放出去了,自然有人会推波助澜的”

    几个人从金侗宾的宅子离开了,看着天上摇曳的北斗星,金侗宾脸色阴沉的轻声咒骂道:“想让我出局,那好,我就掀翻了台子,看大家怎么玩下去。”

    说罢之后,他提笔写了封密信,唤来亲随道:“你去把这封信送到华夏国信使馆去,若是夏人问起来,就说是曾经跟总督衙门职方司约好的某人送来的,他们会知道怎么处理的。”

    亲随脸露胆怯之色,于是金侗宾诱惑道:“我知道你贪恋宁波繁华,想留在华夏,这样吧,这件事做好了,我请华夏朝廷给你办理入籍”

    武成五年七月初八,乞巧节刚过,正当朝鲜政坛关于封赏崔宪一事斗得不亦乐乎之际,一个对崔氏致命的谣言已经满城风雨了。为此,华夏驻朝鲜国信使丁安世郑重其事的向朝鲜议政府提交国书,就皇子入嗣朝鲜一事责问朝鲜是否准备违约。

    迫于夏军可能大举入侵的压力,崔英之只好代表朝王李爀向丁安世表示并无违约之意。

    丁安世满意而去了,但崔氏卖国的传闻在短时间内传遍了全朝鲜。

    朝鲜各地官员此时似乎已经看清了风向,于是雪片一样的弹劾奏章向汉阳递来。而朝中反崔的大臣及安兴君母族一党也利用朝野的舆论拼命攻击崔英之。到了七月份,反崔舆论到了顶点,市面上谣传朝王即将解除崔英之左赞成的职务。

    面对政敌的疯狂攻击和李爀态度的暧昧,崔英之迫不得已请旨入对。

    鉴于崔氏一族的拥立之功,李爀给了崔英之最后的机会。

    崔英之在面君之时痛哭流涕,再三表示并非自己出卖朝鲜,而是因为华夏势大,他不敢不从。考虑到即便替换了崔英之,舜官入嗣之事也无法更张,李爀最终决定保留崔英之的地位,并且为了安抚崔英之,李爀同意册封崔宪为武宁君。

    这本是一个继续让崔英之背黑锅的决定,但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甘心失败的反崔朝臣们相互串联,甚至有人越过底线开始联络汉阳驻军。

    眼见得,一场兵变或者暗杀就在眼前了,关键时候崔英之当机立断,决定调回崔宪。

    可反崔一党中不乏聪明人,他们当然知道,当拥有赫赫“战功”的崔宪返回汉阳之际,那些墙头草的西班武臣会如何决断,于是拼命反对崔宪回师,甚至以封爵名义召回崔宪也遭到了他们众口一词的反对。

    见通过正常渠道调回崔宪已经不可能了,而形式又一天一天紧迫起来,已经被逼到墙角的崔英之便孤注一掷,密令崔宪引兵进入汉阳。

    七月二十日,崔宪率嫡系兵马二千返回汉阳,在汉阳的西班武臣果然纷纷投向这位“强人”。崔宪遂以小博大,一举掌握了汉阳内外一万五千朝军的最高指挥权。

    军权既然到手,又得到李爀的默许,崔英之便动起手来。

    七月二十二日,崔宪以在平壤城中获得部分大臣附清书信为由,纵兵对崔氏朝敌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洗。只二十二日当天,就有二十余名大臣及其子弟被杀,更有百多人被抓拿下狱,宫中的安兴君也遭到软禁。

    一时间汉阳血流成河,朝鲜陷入了崔氏专权的恐怖之中

517。崔氏之乱(下)

    汉阳昌德宫内,几个神态惊恐的朝鲜文武大臣正向表情懵懂的朝王李爀建言道:“王上,如今逆贼崔氏不经请旨便调兵入京,其篡逆之心已彰,此时王上还留在宫中,旦夕便有不测之险。臣等恳请王上立刻离宫,以免国体动荡。”

    因为沉溺酒色而双眼浮肿的李爀却言到:“崔氏乃拥立大臣,寡人深知其人秉性,断无可能有此狼子野心,众卿是不是多虑了。”

    边上的大臣再度劝到:“王上,崔氏当年不过一小吏,为搏荣华富贵便敢废立先王,如今他大权久握,焉知其不敢谋朝篡位?”

    这么一说,李爀也有些犹豫了,正在此时,一名内侍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王上,不好了,宫外,宫外来了大军”

    李爀大惊失色:“难道崔氏真要谋逆,这,这可如何是好?”

    几位朝臣异口同声的劝说道:“王上,还请立刻离宫躲避。”

    李爀反问道:“崔氏大军已经包围王宫,寡人如何出得了宫,再者,卿等所言汉阳已经俱在崔氏掌握之中,如此,寡人即便离宫之后,又该躲入何处?”

    李爀担心离宫之后会被几位臣子当做人质,不过他也不想留在昌德宫内等死。

    正在两难之间,兵部参判尹殿英提出一个建议:“且先派人试试崔党对王宫包围是否严密,若是不甚严密的话,王上或可以出巡华夏国信使馆。”

    李爀一愣:“坊间不是传言崔氏勾结华夏嘛?如何又置寡人于虎狼之地呢?”

    尹殿英一听就明白,敢情这位朝王看似不理政事,但耳目还是敏锐的,不过此刻他来不及细品其中玄妙,只是解释道:“华夏朝廷只是因为舜皇子入嗣一事才支持崔逆,但若崔逆想要谋夺朝鲜社稷,华夏又如何会视若无睹。”

    李爀眯起眼睛思索了半天,这才点头道:“卿说得不错,却是这个道理,眼下就不知崔逆一党对王宫的包围是不是严密了”

    崔英之敢在汉阳大动干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认为如果朝鲜的军政两途已经悉在自己的掌握之下,只要华夏不出面干涉,他的地位便稳如泰山。而华夏又怎么可能干涉呢?毕竟自己清洗的是反夏大臣、护卫的是郑舜官成为朝鲜世子的权利。

    然而崔英之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其实郑克臧一早就决心换马了。

    武成五年七月二十五日,被软禁在昌德宫中的朝王李爀便在臣子的掩护下逃出,随即避入华夏国信使馆,崔英之闻讯赶去要人,却被丁安世拒之门外。

    华夏使节的态度,让崔英之毛骨悚然,不过他不敢强攻使馆,只能派兵截断使馆内外通讯,同时还紧急调动兵马对海州、镇南浦的夏军实施警戒。但崔英之棋差一招的是,李爀进入华夏使馆的伊始,丁安世已经着人赶往济物浦(仁川)。

    八月二十八日,一只被台风蹂躏过的信报船蹒跚的驶入刚刚粗具雏形旅顺港。根据信报船带来的郑克臧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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