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太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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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太玄经-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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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中取一个?

    取钱?还是取命?

    傅红绫心底一阵寒冷。

    赵玄说这句话的时候,轻轻松松,面不改色,但其对生命的漠视显露无疑,傅红绫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此等轻言生死之人。

    别人谈到生死或许只是玩笑,而他却给人一种恐惧的真实感。

    简单来说,他真的会杀人!

    傅红绫心中砰砰乱跳,忙道:“不……不用了,我马上就打给你,你卡号是什么……”

    赵玄哪里知道对方一时间会想那么多,诧异对方转变快速之余,随口将自己的银行卡账号说出。

    傅红绫闻后紧忙去转账。

    何伯明自刚才就一直皱着眉,这时请赵玄坐下,问道:“赵先生。不知您现在在哪里下榻?”竟是起了将赵玄留下的心思。

    何婉柔现在的百鬼缠身命还没有解决,何伯明又不知道赵玄到底有没有用龙珠把何婉柔的命格遮掩住。相比于赵清都,赵玄给他的信任感毕竟低了一层。更何况,就算赵玄真的把何婉柔的命格遮掩住。鬼知道三十年后赵玄还会不会再回来?

    他之前就想撮合赵玄与自己女儿,无外乎是看中赵玄的能力。如今见女儿不愿,自己也觉得自己欠考虑,但却也想留下赵玄,以备不时之需。

    闻听赵玄刚刚来到这个城市。还没有找到住处,马上邀请道:“赵先生师徒都对我家大有恩情,来了这里,自然没有让赵先生住旅馆的道理。如果赵先生不嫌弃,不如就住在这里怎么样?”

    赵玄闻言心中一乐,暗道:“瞌睡来了就给送枕头。”他正愁找不到机会留下,免得他离开之后,何婉柔把龙珠搞丢了。闻言哪有拒绝的道理?大点其头道:“如此就麻烦何先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

    何伯明眯眼一笑,似乎十分开心。

    ……

    “喂。我爸爸把你留下来的,你不住他那去,住我这里做什么!”何婉柔看着赵玄就一阵来气。

    昨天何伯明把赵玄留下来,何婉柔还以为她爸爸是要让赵玄住他那。没想到何伯明离开的时候,竟然让赵玄住自己这。更没想到的是赵玄连推辞都没推辞,点头就住下来了。

    这么没皮没脸赶都赶不走的行为让她如何不气?

    此时正是清晨,灿烂的阳光直射进房间里,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

    赵玄坐在窗台,背对着窗口,左手持扇。右手拿毛笔在扇面上一笔笔勾勒,阳光照耀下,让他的身影布上一层圣洁。

    面对何婉柔的呵斥,他仿似没有听到般。依旧全神贯注的用毛笔在扇面上画着什么。

    何婉柔越看越来气,蹬蹬蹬走到近前,待看清扇面,忽然动作一顿,嘴角掀起一丝嗤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画画呢。原来只是装模作样!”

    却见赵玄手持扇面上空无一物,只是一张白纸,在扇面上“作画”的毛笔上也没有半分墨水。笔尖处虽然也是湿润的,旁边也摆着一个碗,赵玄还时不时的拿毛笔往里蘸两下,但里面盛的却不是墨水,而是清水……不,是酒水!

    淡淡的酒香味漂浮在窗台四周,混合着窗外的花香,芬芳四溢,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赵玄面对何婉柔的耻笑,表情不变,面色如常,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道:“何姑娘岂不闻‘蘸酒写诗诗不干,道剑杀人人不骇’?”

    蘸酒写诗诗不干?道剑杀人人不骇?

    什么意思?

    何婉柔才懒得管什么意思,冷哼一声:“装模作样!”扭头便离开了窗口。

    她可没兴致与赵玄啰嗦!

    既然赵玄已经住下了,她又没办法改变她父亲的决定,只要赵玄不骚扰她,爱住住去!

    后面,赵玄抬头看了一眼何婉柔的背影,无声一笑,低下头继续用蘸酒的毛笔在扇面上写写画画。

    所谓‘蘸酒写诗诗不干,道剑杀人人不骇’,是说的吕洞宾的一则故事。

    传说吕仙祖历江湖山水,有一天到了江西庐山的真寂观,坐在一井旁,正在擦拭手中的宝剑,来了一名道士,自我介绍名叫侯用晦,问吕仙祖:“你常带剑出游,走江湖,剑有什么用?”

    吕祖答:“天下一切不平事,都可用剑铲除!”

    侯道士听吕祖这么一句话,就感到这个人不平凡,于是,邀他入观招待酒果,聊天之间,两人论道述志,侯道士并于言谈之间,大夸吕仙祖,道:“先生道貌清高,必非风尘中人!”

    吕仙祖心里明白,这道士给他戴上高帽子,只是想探听他的底蕴。因而只是微微一笑道:“萍水相逢,且喝个痛快。人生难得一知己,更难得一醉。来!我们大口的喝酒,谈这些身世有什么意思?”

    吕仙祖喝得大醉,拿起一只筷子,醮酒在壁上写诗,诗说:

    欲淬锋铓敢惮劳,凌晨开匣玉龙嗥,

    手中气概冰三尺,石上精神蛇一条。

    奸血默流随水尽,凶顽今逐渍痕消,

    削除浮世不平事,与尔相将上九霄!

    吕仙祖用筷子醮酒在壁上写诗,随写随干,好像看不见什么字迹,可不一会儿,竟见墨迹灿然可见,且笔力透过壁后。

    侯道士见此不禁大惊,大为叹服,于是再问:“剑法如何?请稍赐教。”

    吕仙祖答道:“有道剑,有法剑。道剑能出入无形。至于法剑则只是一种剑术,是俗眼也能分辨高低的,这不过是一般道士用剑术除妖去祟而已。”

    侯道士于是再问道:“如果一个剑客用道剑杀戮奸人头,在大庭广众人群中,岂不是太惊世骇俗,令人不忍吗?”

    吕仙祖说道:“人以神为母(根本),气为子(表象);神存则气聚,神去则气散,道剑只在戮杀他的精神,则人将自行丧亡,或者以他人之手制伏他,就是以天道相克,惩罚顽劣恶徒。”

    吕祖这一段论剑之道,说得明白一点,就是说,用道剑杀人,未必见人头落地。而只是戮其人之神,神灭则身亡,又如民俗中所谓天打雷劈,不也是杀人的一种吗?

    侯道士听了,不禁更为叹服,说是真仙的论剑。至此,方始起立向他一鞠躬:“请问大师贵姓高名?”

    吕祖说道:“不瞒你说,我就是吕嵓也。”说完,便把手中剑向空中一抛,化成一条青龙,一跃而上,跨龙而去。

    赵玄早已成就道剑,但蘸酒写诗,却只是一时儿戏。

    他此时手中的折扇,是他小妹赵灵儿赠与他的那柄‘云纹龙牙折骨扇’。

    此扇也不知是何材质所造,普通笔墨竟然留不下半分字迹。

    赵玄也是一时无聊,这才想到“蘸酒写诗诗不干”的这则典故,以酒代墨,在扇面上写写画画。

    至于他所写的画的,是否会像吕先祖一般再次显形,就连他也不知道。

    只是……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何时,一缕淡淡的墨香,在房间中飘起。

    ……

    何婉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刚打开门,就被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这才想起家中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抬头向窗台望去,只见赵玄依然保持着早晨的姿势,手持折扇,在窗台前写写画画,也不知是不是一天都在做这一件事。

    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却无心上前谈话,径直上了二楼。

    这倒也十分符合她冷淡的性格。

    只是之后一连数天,赵玄始终都坐在窗台,保持着一个姿势,似乎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这天周末,何婉柔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走到近前,问道:“喂,你整天在这写写画画,难道就没其他事了?”其实她还想问:就算没别的事,难道连吃饭都不用?只是她虽然没看见过赵玄吃饭,但也没看到赵玄不吃,一时间也无法确定。

    作为一个成功的人,没有办法确定的事,还是藏在心里为好。

    但见何婉柔刚说完,赵玄笔锋忽地一顿,似乎刚想起来般,一拍额头,恍然道:“你不说我还忘了,确实还有其他事要做!”夸的一声,将折扇一合,笔、酒、茶杯相继收起。

    何婉柔:“……”

    我只是问问而已,要不要这么给面子?

    她哪里知道赵玄是真的忘了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沿途顺手救幼小() 
却见赵玄十分快速的将笔、酒、杯、扇一干事物相继收起,整了整着装,对何婉柔一拱手道:“多谢何姑娘提醒,贫道还有要事去做,晚上就回来,何姑娘不用送了。”然后在何婉柔呆滞的目光下,飘然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何婉柔:“……”

    送你妹啊!

    谁打算送你?

    巴不得你这辈子不要回来好不好!

    只是赵玄毕竟不可能听到她的心里话了。

    从何婉柔家里离开,来到大街上,赵玄掰着手指头算了会儿,并回忆了一下从傅红绫车上看到的地图,就向着其中一个古玩街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傅红绫只在何婉柔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就离开了。

    赵玄此次去往古玩街,依然是去寻找培养龙脉之法,还有就是百鬼缠身的命格记载。

    龙珠暂时不能动,如果能找到其他养龙脉的方法,自然最好;如果找不到,能把何婉柔的百鬼缠身命格解决了,也可以把龙珠腾出空来。

    很快,他便来到地图中标示‘古玩街’的那条‘文化街’。

    这地方不小,颇有古韵古味,两旁店铺均为仿古式装修,匾额楹联、古典文雅,大多经营杂项,从古瓷、家俱、钟表、字画、文房四宝,到金、银、铜、铁、木、玉各类工艺品,大小新旧货各色齐全。

    只是可惜的是,赵玄一连转到傍晚,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修行的书籍,就连法器都没有一件。

    夕阳西下。他心中却也并不失落,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心境向回走去。

    一路上微风阵阵,风景优美,邕州果然不愧有绿色明珠之称,处处鲜花烂漫。草木茂盛,就连时不时过路的汽车,也无法打破这一份宁静。

    可忽然!

    汪!汪!汪!

    一连串犬吠在不远处响起,伴随着还有一声声儿童惊惧的哭声,让赵玄忍不住将眉头轻轻皱起。

    循声望过去,只见一条大黑狗正对着一个五岁的女童狂叫。那女童早已吓得只知道大哭,连跑都不知道跑了。

    在不远处,一个女子狂奔而来,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捡来的木头棍子,口中大骂:“滚!滚!”并对女童喊道:“莉莉快跑。快到妈妈这来!”

    然而女子喊得声音虽然不小,可女童已经吓傻了,只知道哭,哪里会听她的?而且她跑的虽然也不慢,但本就距离远,更何况,两条腿哪比得过四条?眼见得大黑狗嘴一龇,露出里面的獠牙。身子一躬,后腿微曲,就要弹跳扑向女童。

    女童的妈妈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不要!”竟也吓得停了下来。

    赵玄无语的摇摇头,人的体能真的很奇怪,有的人遇到危险就会爆发出莫大的潜能,单手巨汽车的新闻都不是没有;但有的人遇到了危险,却会浑身无力,手足发软。想动弹都动弹不了。很明显,女童的母亲就属于后者。

    这时候他距离女童并不远。也就七八米距离。虽然他没有多少侠义之心,但却终归有一丝怜悯。

    如果对方是一个成年人他不会出手。但是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却又另当别论。

    就见他脚下一动,身影瞬间出现在女童之前,正好挡住扑过来的大黑狗。

    轻轻一个踢腿,就听大黑狗“嗷呜~”一嗓子,咔嚓一声,长长的嘴巴断裂,鲜血迸射,连獠牙都飞了出来。

    这一幕正好被一个过路行人拍下来,此人二十来岁,在大黑狗刚叫的时候就在现场。不过他却没有选择营救女童,而是拿出手机拍摄画面,想着传到网上,引起大众的关注。

    “呜呜”

    大黑狗被赵玄踢断了嘴,吃痛不已,落到地面上,便夹着尾巴向后逃窜。

    只是疼痛让它的速度变慢,一摇一晃,跟个软脚虾一样。

    这时,女童的母亲终于回神,“啊!”的一声,再次奔向女童。及到近前,她一把将女童搂入怀中,口中一连串道:“莉莉不怕……莉莉不怕……有妈妈在……”

    “哇……哇……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女童似乎真的吓傻了,依旧痛哭不止,连妈妈都不认得了。

    女子见此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盯着还没跑出多远的大狗,咬牙切齿道:“莉莉,是它欺负我们是不是?不要怕,看妈妈帮你打它!”倏地一下,将手中还没来得及丢掉的棍子抛向大黑狗。只是棍子还没飞出多远,就被一只蜡黄的手抓住。

    “这位女士,何必跟一个畜生过不去?”赵玄手里抓着棍子,淡淡的看着女子道。

    女子神色一怒,本欲发火,但待看清是救了女儿之人,才将火气压下,道:“这位先生,刚才多谢你了,不知道先生贵姓?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不必!”赵玄随手将棍子抛在一边,摇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何须言谢?你女儿受了惊吓,短时间内,恐怕会萎靡不振、不思饮食,建议你回家以后‘叫叫’。”

    “叫叫”,就是叫魂的意思。

    人受到极大的惊吓后,会出现三魂七魄某一魂、魄离体的情况,俗称“丢魂”,尤其是孩童,魂魄不稳,更加容易吓掉了魂。遇到这种事情,一般只需要把魂叫回来就好了。

    赵玄说完之后,便即转身离开。

    后面女子本欲阻拦,但怀中女儿啼哭不止,连叫了几声,见赵玄根本不停下,不忍女儿继续哭号,只得继续哄自己女儿。

    不远处,之前正在拍照的青年放下了手机。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把手机举到面前,一通乱点,将抓拍到的相册传到了微博上尤其是赵玄踹大黑狗那一脚!并起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博人眼球的标题:

    《惊!恶犬欲伤人,神秘都市侠客仗义出“手”。一脚踹碎狗嘴!》

    不得不说,也着实吸引了一部分无聊的八卦之人。

    不是说手么?怎么又是脚?

    ……

    “婉柔,你就答应我吧,我是真的爱你!”一个大商场外面,一名青年男子,手捧鲜花。追着一名妙龄女子喊道。

    前面,何婉柔一言不发,快速的走着。脚下发出哒哒哒的高跟鞋敲地的声响,间距短而不显急促,沉稳有力。可一弯新月长眉,却深深的皱起。

    她本想着周日休息,自己逛逛商场,没想到该回家了该回家了,却突然碰到了男子。

    跟在她身后的男子是他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姓王名元坤,中国有名的企业家王建聪的儿子。

    此时王建聪的公司正在与何伯明的公司一起合作,在合作之初。王元坤就被何婉柔的美丽所倾倒,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只是何婉柔知道,像王元坤这种富二代。半点也靠不住。

    其人身上劣迹斑斑、臭名卓著,连遮掩都不知道遮掩,这让她如何答应?

    故而从开始就直接拒绝了王元坤,可王元坤却并不死心。

    这不,就在今天,何婉柔好不容易出来逛次街。就被王元坤堵住了?

    只见王元坤紧跑两步,拦在何婉柔身前。一双眼深情的望着她,满含爱慕道:“婉柔。咱们两家也算世交,伯父肯定也会支持我们的,你就答应我吧。”只是在那双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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