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仙之永生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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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仙之永生泪-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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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想到已经在城外十里安营扎寨的敌军会乘着月色前来攻城。

    那一夜,城门下,火光照亮天边,硝烟弥漫的战场里,死守城门的士兵血流成河,就连夜空也仿佛被晕染成了血色。

    城门下,有那么一群士兵,穿着金甲,头戴银盔,他们所向披靡,他们提刀挥剑砍向敌人,一路踩着敌人的尸首来到城门下。

    城门禁闭,围城之上,另一群士兵冷汗涔涔,握着长矛瑟瑟发抖,站在城门上中间的那个人,披散着碎发,身子摇摇欲坠,在疾风中显得瘦骨嶙峋,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却只有三十七岁的年龄,他背脊挺拔,不肯向城门下的金甲兵低头折腰。

    “大王,投吧”

    他身后,一众将军已经跪地恳求投降,面对再次崛起的东皋帝国,天下已经没有那一国可以和它对抗了。

    “为了百姓,为了少主,大王,投吧~”

    “投吧,大王~”

    一众手无寸铁的文臣也在百姓的哀嚎之中来到了城门口,跪地央求他开城门投诚,他的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滑落,却从未失去他的傲气,一直望着远方,温柔的月光此时显得那么刺眼,好像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城门下的土地那么猩红,只有黑夜是纯粹的,是干净的,他心痛极了,脸部扭曲抽搐,却哭不出声音来。

    哈哈哈

    悲壮的笑声传来,厮杀的将士更是心中惶恐,这一道道笑声在他们耳边回荡,让人更是悲恸,更想守护他们的家园,守护城门上这个快要疯掉的男人。

    开城门吧~

    那是他最后一次说话,城门上,一个身穿黄色蟒袍的男人纵身一跃,身影就像这令人眼花缭乱的火光,飘飘然落了下来。

    而后,城门大开,东皋帝国的铁甲兵入城。

    她踏着迟钝又沉重的步伐,走在烽火狼烟的城门下,看着尸体上熊熊燃烧的大火,心在那一刻像被人捅了一刀。

    裙裾沾了鲜血,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迹,今夜的血色比她看过的任何一次流血都要多,她开始有点不喜欢那个男人了,可今夜的一切却是她引起的。

第173章:柔情() 
次日。

    晨曦才从东边天际探出头来,城门外,乌黑的血液已经凝固不再流淌,焦土上横尸遍野,火光已经熄灭,只有一缕缕黑烟还在飘向半空。

    城内,百姓垂下头颅跪在道路边,恭敬地迎接他们新一任不可一世的帝王,手里紧紧抱着包裹,里面不知装了多少金丝细软,昨夜事发突然,想逃却发现已经逃不了了。

    马蹄经过,数万人的街道一片鸦雀无声,骑在红鬃烈马上的男人会低眸看着街道边瑟瑟发抖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看着心中恐惧却更害怕哭出声来的孩子,心里更是如负铅重。

    哇哇

    不知谁家的孩子,听到肃穆的士兵整齐的步伐踩踏石板道路发出的声音,顿时惊恐地哭了起来,随后,就见人群中一个妇女惊慌失措地抬起眼眸,顿时一众将军向她看了过去。

    妇女头皮发麻,呜呜咽咽自己也哭了起来,连忙捂住身旁孩子的口鼻,俯首埋到尘埃里,东方宸煕皱了皱眉。

    跟在他身后一个铁甲粼粼的将军立即上前轻喝一声:住手,你这样会把孩子捂死。

    那妇女自是泣不成声,从跪着的人群里爬了出来,连连磕头道上皇饶命,小孩子只是困了便哭闹了起来,上皇饶命

    跪着的人不免好奇地抬眸看向东方宸煕,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懦弱地低眉顺耳,但看到这么一个年轻的帝王,无论是谁,都会惊讶。

    东皋本非儋州兵力最强盛的国土,却是最为富饶的疆域,儋州各国本是相安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奈何,一场大旱,诸多国土百姓颗粒无收,有人饿死,有人流亡。

    可在别国如此艰难的岁月里,东皋依旧是稻花水香,东皋也有千百万士兵需要养活,储备的粮食只分了两成左右救济邻国,半年之后,就为了得到那剩余的八成,各国在百姓饿死街头之时,选择了养兵为主,攻打东皋。

    富饶的东皋被割据,安居乐业的百姓横死街头,东方宸煕成了皇后遗腹子,流亡岁月中,皇后诞下双胞胎龙子后便随先帝去了,留下两个孩子让司马辛带大。

    东方宸焕,这是东方宸煕唯一的胞弟,却把东方宸煕十几年收复回来的江山用了几年时候断送了出去。

    此刻,大家都在等着这个年轻却霸气侧漏的帝王开口,他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阴冷,而是如同阳光一样的温暖。

    稚童无罪,你且起身。

    不止是妇女一人,周围的人也都一脸诧异,东方宸煕目光扫过街道上下跪的人群,忽然抬声道:大家都起身吧,本皇攻城,是收复属于东皋的疆土,本皇并不想杀你们,你们依旧可以在这片土地上无拘无束的生活,不必畏惧本皇。

    说罢,转头和司马辛道:亚父,让百姓都各自回家吧,本皇不需要这些仪式。

    好。

    被司马辛遣散的百姓一时不敢相信此话真假,若是起身,会不会被冠以谋逆的罪名,被杀无赦,没人敢起身,毕竟帝国的铁骑带来的硝烟还在城门外赤、裸、裸地揭露昨夜惨绝人寰的事实。

    见人群不肯散去,丞相司马辛顿时也是束手无策。

    保护好孩子,回去吧!

    东方宸煕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妇人,道出话来并不似一个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帝王。

    耽误许久,军队这才向王城出发,一身红衣的她就在街道上的酒楼里,坐在栏杆前,似笑非笑看着他,感受到异样的目光,他猛然抬眸,和她四目相对,眉头拧得更紧,一眨眼,人就不见了,渐渐散去的人群中,多了几位僧人的身影。

    那些追杀她的僧人,竟然都寻到此处来了。

    下午。

    天色昏暗,风雨欲来,北风呼啸许久,一场滂沱大雨来势汹汹。

    城门外已经凝固的血液在雨水的冲刷下,再次血流成河,那些被刺死被烧焦的尸体,此时被一个个强大有力的臂膀捞了起来,抗在肩上,悉数带到敞开的箱子里,由两匹马拉着往葬岗驶去。

    雨中人影模糊,人来人往,抗走一具一具尸体,直到很晚很晚。

    被雨水洗涤过的夜空异常干净,如同一颗明珠一般,星星点缀得恰到好处,他站在楼阁上看着星空,她在对面殿宇飞檐上看着他。

    楼下的僧人抬眸看到了楼阁上的男人,默默走开了,那些僧人为何怕他,她不得而知,可如今受了伤的她,待在他身边无疑是十分正确的选择。

    东方宸煕身后走来一个中年男人,他回头望了一眼,问:亚父,那些人,安葬了吗?

    回上皇,已经安葬好了。

    司马辛点了点头,心疼问:上皇怎么还没休息。

    近日来,睡得有些不安稳。

    上皇可是在想着那些流血的士兵?

    从小把他带大,司马辛如何能不了解他这个人,每次胜利之后,士兵欢呼,唯独他惆怅。

    他望着星空,说不好心中到底怅惘什么,东皋是收复了曾经被割据的疆土,可每一城的攻破,每一役的胜利,都是以数以万计的生命为代价,本皇这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鲜血。

    上皇,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各国各自为营,你想要天下太平,难,只有你掌控了天下,你才能把它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东方宸煕轻叹一口气,这样的话不知听了多少回,也因为这句话,他南征北伐,十几年了,终于如愿。

    他突然道:城中事宜交给常将军后善吧,本皇想明日回朝歌。

    上皇因何着急回朝歌?将士们舟车劳顿,大战方才告捷,上皇您此刻要回去,可如何安抚劳累的将士?

    东方宸煕眼角闪过一丝犹豫,亚父所言极是,如此折腾,将士们疲劳不堪,难免不会有怨声。

    东方宸煕改了主意,那就让将士们休整三日,朝歌也不可一日无主。

    上皇说的是,臣会办妥其中事宜。

    亚父,您去休息吧,本皇再看看夜景。

    他回头继续看夜景,却并没有看到她,在飞檐上坐着的女子。

    好。

    司马辛退下以后,他长叹短叹,许久还不见得去休息,对他失去的好感又悄无声息回来。

    原来一个征战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脚下踩踏无数人白骨的男人,也会在深夜里,独自一人悲痛,既然如此,当初何必北伐?

    回朝歌那日,路过来时的江边,他再一次见到了那株桃树,他接下了那个从树上跳下的女子。

    她满面娇羞道:不如你给我一个家?

    见到人从树上跳下,众将士一颗心跟着悬了起来,如今再听到她对上皇说了那般大胆的话,气氛陡然活跃起来,东方宸煕对她的话猝不及防,微微一惊,引得身后将士一片哄笑。

    年轻的萧将军调侃道:上皇,如此天香国色,不如您就带回去吧,话说上皇也是时候考虑充实后宫了,您说是不,丞相大人?

    司马辛凝眉不说话,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如何能跟宸煕皇进宫,这不是闹笑话吗?

    闭闭嘴!

    东方宸煕回头睨了萧将军一眼,突然结巴了一下,更是引起众人哄笑,赵依亦是眉眼含笑,温柔大方,东方宸煕干咳一声。

    冷静下来道:姑娘莫要开玩笑。

    她眨了眨眼,轻轻摇头道:我没有在开玩笑。

    他又问:姑娘何以觉得本皇会给你一个家?

    你在拒绝我?她一双桃花眼水灵灵地看着他,细嫩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分明他有拒绝她的权利,可听她这么撒气,他竟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微微慌张,语无伦次。

    本皇倒也不是

    她嘴角笑意浅浅,看着他的无言辩解,忽然,他脸色倏尔平静下来,向她脖颈瞧了一眼,伸出手来撩开她落在脖间的秀发,发现那是一团火光图案。

    东方宸煕抬眼看了下那株桃树,桃花烂漫迷人眼,而她,美得令人看一眼就足以对她痴迷,他垂眸沉思了片刻,忽然笑道:你这火印倒是特别。

    纹着玩。

    她亦是坦然笑应,他不再说什么,回头问:亚父,您觉得呢?

    画屏外,众人愕然,霎时倒抽了一口气,东方宸煕居然在第一次见到赵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也许他并不知道她是宛杀的魔女,但他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画面中。

    司马辛神色凝重,姑娘怎么会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

    跟行商的人过来游玩,他们说前面一带连年战乱,不便带我一个女子,就把我丢在这里了。

    赵依说得坦荡,好像事情就是如此一般,司马辛听着觉得牵强,却看不到她有半点虚心的样子。

    那你为何不回去?

    赵依再坦率道:路途遥远,没盘缠了。

    司马辛再问:你家在何处?

    赵依沉思片刻,眼眸忽然多了一丝淡淡的忧伤,回应道:四海为家。

    司马辛嗔道:好伶俐的一个丫头。

    她笑得冰清,不是你问我的嘛?

    司马辛严肃道:既是如此,你跟随大军回到朝歌,借你点盘缠你便回去吧,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

    那就多谢丞相大人了!

    赵依微微揖身,东方宸煕点头,士兵牵过他的烈马来到面前,待到他已然坐到马鞍上,萧将军便下马来,拱手道:那我这匹白驹就让给姑娘了!

    赵依脸色忽然浮起一抹尴尬的红晕,羞赧道:我不会骑马。

    这萧将军面露难色,东方宸煕伸出一只手,道:手给本皇。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赵依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下一瞬,她已经被他拦腰抱在怀里,坐了他的马。

    赵依被他的举动惊吓到,转头惊奇看着他,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微微挣脱。

    你

    他邪魅一笑,还没人敢对本皇说‘不’字。

    她怂了,别过头不看他。

    启程。

    一声高喝,军队再次出发。

第174章:三天时光() 
傍晚,日历十七号。

    舟车劳顿的军队选择在日落之时安营扎寨,待到夜色降临,军队的营帐已经搭建完毕,大军已经开始准备晚饭。

    夜空里,一轮弯月遥遥洒下清晖,一道红影从热闹的军中离开,独自坐在安静的角落里,抬眸仰望夜空。

    夜风吹了好一会,天色已晚,白日里那股燥热已经被风吹散,时光显得更惬意。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回头看,是那个被称为上皇的男人,抱了她一个午后的男人,她有些不悦,还从没有哪个男人敢这样轻薄她。

    看月亮。她转过头,也冷冷回应。

    本来女人在他心里也没有十足的重要,可有可无,虽然这个陌生的女子给他一些新鲜感,被他抱了一个午后,也跟他生气了一个午后,但是,接近他的女子从来是把自己的本性掩饰得很好,故意做一些事情。

    而他,从来不愿深交这样的人,现在,他是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她身边,却从来不会正眼看她。

    语气有也轻佻,他似乎把她和一般女人归为一类了,有什么好看的?

    她看向远方黑魆魆的天际,不假思索道:跟你学来的呢!

    他冷笑,随即又发现了有趣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与众不同,对本皇的称呼倒是很随意。

    她转头看他,有些不悦与陌生,像看一只刺猬,你也想要我叫你上皇?

    很清冷的目光,好像她的眼里装不进任何人,他看着她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震撼,没说是,也不想说不是。

    她把头转回去,坚决道:可我不想,我的师尊,她也被尊称为皇,除了她,我还不想承认别的皇。

    他点了点头,哦?如此,本皇对你的师尊还有些兴趣。

    有兴趣?她不可思议地又看着他含笑的面庞,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真的太温暖,让她移不开目光,愣怔了好一会,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但愿你永远不会见到她。

    为何?

    她余光瞥了他一眼,忽然恶作剧道:因为师尊她不喜欢见到陌生人,而见过她的人,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就是在去地府的路上。

    他嘴角轻轻笑开,饶有兴趣地问:那么见过你的呢?

    赵依听着有一些惊愕,我?

    随后,知道他言中之意,莞尔一笑,反问:你觉得我可能会杀了你么?

    奈何他凄凉道:想杀本皇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她沉默了,脸上的笑容消失得十分快,他看起来不过是二十来岁,一直都过着被人追杀的日子么?

    你似乎在可怜本皇?他眼里冷漠的神情似乎作出了警示,不容许别人侵犯到他的领悟,不允许别人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她低眸,有一点点落寞,我没有可怜你的资格。

    你知道就好。

    他起身要走,她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不想问!他回应得干脆,她气红了脸,咬咬嘴唇,愤恨道:没礼貌。

    她生气起来总是莫名的让人想笑,好像并不经常生气,样子并不可怕,反而可爱极了。

    他又坐下,一板一眼道:你对本皇不礼貌在先。

    你东方宸煕,我才不会跟别人一样上皇上皇的叫你,顶多叫你名字,宸煕。

    她气鼓鼓的样子他不忍生气,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宸煕敲击着脑海,东方宸煕眨了眨眼,喜悦,新奇,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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