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游荡过来,不一会,神奇的飘到了近靠离我们这的岸边,只有数米之远,只需要下了青石板阶,就可以登上木船。去撒网捕“鱼”。
要说渔船是没有人用“力”推动过来的,谁也不信,我不信,张羽不信,我们很清楚,这一定是枯木道长用神秘的能力。使得小渔船顺水行来,无人掌舵却又如长绳子牵引。
“来来,我们一起上这木舟,游这清江,赏这景”枯木道长一把拂袖子先行下了青石阶,张羽跟在后面提起装着金属丝小网的桶子。
我尾随着走了下去,这沿河两岸,都有人工修砌的石栏,未深磨的雪白的大理石,形成一道长长的河岸线,两河岸线就是我们这座小城镇的发展各街各道了。
青石板上有着淡淡的脚印痕迹,时常是有附近的居民人家来这清洗衣物蔬菜,不远前,就能看到数人在捶打着,厚重的木锤子敲出了“嘣镚”声。
走到石板沿边,清水缓缓顺流而过,木船却不动,如同有缆绳牵着,不被水所冲走。就在石板沿边,有一块缺了角的凹陷处,那看起来像是被什么硬生生给撞击了成这样,原本处的那部分已经落到不知哪去了。
枯木道长站住了脚步,他停在了凹陷处的石板沿边,目光盯着那块看了看。
张羽不知这是怎么了,因为枯木道长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自然是也没有感觉到奇怪。
但是,我知道,这一定有问题。因为这时我已经在用阳眼观察着这石板缺处了。
令人吃惊的一幕,我的眼里看到了石板沿上,有着一股淡淡的白晕,还有像是一丝丝猩红血的长线,很不规则缠绕在其左右。
枯木道长像是也感应到这不寻常,但是他没有阳眼,他肯定不能看到我眼里所看到的。但是从他那平静站立在石板边上,注视已久的情况看,我想他应该是感应到了异常了。
不用阳眼看,那石板边沿缺处就像是正常的磨损,没有任何值得人去关注的价值。而当我把视线转向岸边两沿才发现,从上游到下游,水面上漂浮着若隐若现的白晕,更有时而的异光从水底泛上来。
异光祥和,却是只有我的眼睛能看到,若是平常人,这水面上恐怕就只有缓缓流动的清水了。
枯木道长突然一转过来,他目光向我,像是在询问我,这一切是不是。
我默契的点点头。他把头转了过去,目光向着水面上了。扔大低技。
这水面上平静如常,这水下又究竟有什么呢。
枯木道长从我的眼里看到了这异常,他是个智慧的长者,不必询问就已经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了。
在这妖族动乱时期,特别是这个小城镇,谁处不是异常,任何一个异于平常的发现,都是来自异族留下的痕迹,或好或坏,它们究竟想干什么,现在正做着什么样的打算,我们都不知道。
……
“听说,这长河数百年前,曾是白鲤河王的一直统驭,从未有过更替。妖王大限一道,就将龙门一跃,或成天妖,为龙凤为祥瑞,或坐化,为天雷所轰,一丝不存”
“人将这大地划分地域,统驭四地四方,妖也一般。这河道所长,数十百里,诸多水族相争,在很久的岁月前。如今,似乎又到了将更替之时……”
……
石板沿边,枯木道长久久未上木船,只是一个人在自语着什么。
他不上去,我们也不好先上去,只好假装欣赏风景,而我则是对着河面看,特别是水底,更是仔细的看,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枯木道长,你在讲些什么?”
我一把凑到枯木道长的边上,他个子不高,我视线横过他头顶。
他也不说话,只是手一伸出,一指水面,意味深长说道:“万鲤过江,成龙数尔。不来之前,我还未想到这点,只以为是妖族蠢蠢欲动。如今看来,它们所为目的并非我们所想那般。”
“什么?”
我眉头一皱,他的话,难道是在说这满天的妖气,不知道来的多少妖怪不是对这座城市窥视吗?难道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万鲤过江,成龙数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枯木道长的脸上笑了出来,他好像忽然轻松了一样,只是长呼了一口气,摇摇头,目光深远,像是没有要上小木船的意思。
“枯木道长,你刚才说这河里有白鲤王?也是妖王吗?龙门一跃……难道说的是……?!”
我吃了一惊,龙门一跃,那是极为厉害的妖王将要蜕变,才会进行最后的度劫。也有的是一些活的够久的妖王,他们的**不再强将,将要老去死去,为了活下去,它们会强行去度劫,如果成功,他们将获得几乎永远活力的生命,成为一代天妖霸主,这些都是癸阳子道爷给我的道书上看到的。
“是啊……龙门一跃……最残酷血腥之时到了。本是万中无一,但即成,却又或不成,能不能过这关,就是命数了”枯木道长如同老僧坐定,样子悠悠,他的话我大概的听出意思了。
“龙门一跃,成为天妖……”
妖族如果再多一尊天妖,那就不知道是好是坏了。癸阳子道爷说过,妖庭三大庭主,天鲸之主是史无前例的天妖,妖力无法无边,无法度量,但它是站在与人族一边立场的。癸阳子道爷跟我说过,如果天鲸之主要和白虎之主站在一立场上,或许现在的人族几乎就难以对抗了。天鲸之主几乎统驭了整个水域,世界有白分之七十以上是被水覆盖,那所诞生的水族比陆地的可多的多了,真正的沧澜霸主就是天鲸之主。
天鲸之主站在了人族这边,遵妖族古训,人不与妖,妖不与人。即便是白虎之主因为人类的暴行而主战,但是它依旧是不动如山,挥去了白虎之主的联盟请求。
白虎之主没有天鲸之主的那般的伟力,但是却差不了多少,如今他仍敢在天鲸之主反对的情况下横要与人类开战,他的底气就在与,站在他立场上的天妖多。
癸阳子道爷说过,天妖百年难成一,妖王这世间众多,但是龙门一跃凤门一跃虎门一跃的成就天妖的妖却很少,太多太多的都被天雷给轰死了。正因为难成,可见这天妖稀少,更是实力霸绝!
一尊天妖可抵得上成千上万的妖兵妖将,可敌百位妖王的联手围杀。呼风唤雨,能掌雷罚。
“白鲤河王我也只是听说,不曾见过,也不和他打过交道。这场命博,我也不好出手。只是听说,这白鲤河王有九子,性情狠辣,为妖心术不正,互相勾结又互相叛乱,结党营私,为夺其父之权。一子这般也就算了,九子都是如此,我想,可见这白鲤河王也不是那般正气之主,不值得我出手”枯木道长目光精神,如同老练虬龙,非常的气质在这一刻。
我听这话,自己也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龙门一跃,妖王要飞上这高天,在**之时,在这千米万米甚至更高处去寻蜕变的神秘物,到时那漫天的雷电,劈的肯定是遍体鳞伤,劈不死的话,寻找到那神秘物,重新回到地面,那也是相当危险的——来自妖族同类的危险。
道爷给我的道书上曾记载过这样的一事,古有飞鸿度劫,得到了神秘物,但是回到地面停歇老巢的时候,被自家的一众妖兵妖将瓜分了妖体,神秘物被其它妖王得去得了好处。妖王渡劫,那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妖族可是多的多了。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运气差了怎么,这白鲤河王将要渡劫的消息走漏了,结果一众的妖族都赶了来。
忽然的,我明白了,这一次满城的妖气,难不成就是因为这白鲤河王将要渡劫,一帮的妖类赶来乘火打劫?
一般情况,妖王渡劫之后,即便活下了,那也是极为虚弱的时候。
我看向枯木道长,他干枯的脸上我看不出他的想法。随后即问:“道长,那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
我一想,既然这次这么多的妖王是来乘火打劫的,那么应该不是跟人撕破脸皮来的,那么我们也不要轻举妄动,小心一点,不打草惊蛇好了。
“呵呵,非也非也。既然来了,那捉一两条回去下酒好了”
爽朗的笑声中,我一看这水面,那黑沉的在水底犹如庞然大物般的东西从前面潜行了过来,看到了像是很可怕的东西……
0079章 河王的邀请()
“你们看,那几人怪不怪,一个老头穿着道士装,两个学生跟在后面,这是要演古装剧吗?”
河道大理石围栏的两岸——路过的人和垂钓的人在上面闲言碎语。
一股黑色的波流涌了过来,从渔船的底部而过。
就在这时。枯木道长一声喊,他踢出一脚,很是随意。有力的将张羽身边的桶子给踢到了腰间,在悬飞的那刻引起路人数多的惊叹。
桶子被枯木道长踢到腰间后一把拎了住,他将桶子反扣而下,刹那间,木桶里的金属网子都落了下来,沉入水面,唯有一条细绳子连着金属一头。另一头被枯木道长给拿了拽在手中。
我猛然的往水中一看,那一团翻涌的黑团似乎什么东西,透过清澈的水流却不能看清楚是什么。
张羽紧盯着水底,就是一旁围观的路人垂钓的人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而将目光投了过来。扔华引弟。
木船之下,水波潮涌,像是有什么生物在不停的窜动。
只看见,枯木道长一声轻喝,说道“围了住”,干枯的青筋虬龙缠绕的手臂有力将细绳一提,那一刻的时间,水面便是浪水飞溅,翻滚汹涌异常。
“哎!快看,有大鱼!好大的鱼!”
路人在此刻惊叫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枯木道长那。
枯木道长的鞋子一丁未湿,他的脚已然在石板的边沿。那浪水飞溅起来,却很自然的在将近之时悄然无力的飘落。
石板边沿,木船开始沉浮。
枯木道长就喊了一句,且上来吧。
我跟张羽没反应过来,脸都愣的不成样子了,水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跃上木船。就感觉天旋地转,脚跟站立不稳,整个木船在沉浮摇动,像是在汹涌的大河被浪流冲刷,更像是瞬在大海里被浪冲击而起。
枯木道长笑然,大喝一声“起咯”
只见,木船在那瞬稳了下来,引的河岸两旁的人纷纷乍舌。我却用阳眼看见,水底的黑暗模糊物似乎在枯木道长的一句话中全老实了下来,水面缓缓的恢复了平静。
“道长,这水底的都是什么啊?”我好奇一问。
“鲶鱼精”
“啊?”
我没反应过来,就是张羽也没反应过来,这水底的这么一大团黑暗物就是一只鲶鱼精?这么大的鲶鱼精,那真的是吓死人了。妖怪有本体跟原体,本体的时候,远比原体还大。
看这水底,我一时间不能搞明白枯木道长说的这水底的鲶鱼精是本体还是原体了,如果是本体倒也还好,要是原体那就恐怖了。
不过,这一下子,我跟张羽放心下来了,枯木道长在这,那一脸的淡定的样子,显然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危险,在掌握之中。
“道长,这鲶鱼精这么壮,等会回去之后,如果捉回去?要是让大家看到了,恐怕这要上新闻的了吧?”我心里转动,要说这么大的鱼,得卖不少钱啊!
“是啊是啊,师父,这要是捉回去,一定会上头条的!”张羽也一旁嚷嚷道,他根本镇定不下来。
“数百尔,小小”
枯木道长淡定的说。然后就看见他将手里的细绳子一提,那连着另一头水底的金属网似乎在这一刻移动了,不见风来,但船却行。
木船在这一刻快速的移动前行起来。本来无风,却此刻有风袭来,我知道那是空气的对流,是我们在移动,然后空气对我们吹了起来。
细绳子被拉的笔直笔直,紧紧绷着连着水面,那接触水的那一端,在水流中划开了一条缝隙,形成了一道凹流。
我不明白这枯木道长是要带我们去哪,要知道,之前枯木道长说过,游船赏景,看起来像是真是那么一回事!
木船前行的速度极快,我也想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力量作用在木船上,让这木船像是一个带着油机的皮艇,总之这让原本还人数熙熙攘攘的岸边一时站满了人围观。
两岸旁的行人在叫嚷,声音极为的吵杂。此刻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就像是三人行的龙舟,无舵无桨却任自前行,不失方向。
这条长河很长,我们的县城就依伴着这条宽数十米的河流建立发展,下游有老桥,上游有小桥,都是石拱桥。
在老桥的更下游,是一条大坝,在雨水干枯季节时是关闭的,在雨水充沛的季节时,是开泄着的。如今是九月将近十月,近来的数天确实雨水异常的频降。这大坝也是开泄着的。
木船行驶的疾快,不见一会,便从上游的小桥到了下游老桥。小桥谓之新桥,是新建五六年久的,过往的人多。而老桥也就是旧桥,过往的人也少了。当初我们这县城中心,是沿着河流从下游往上游发展的,有着逆流而上,力争上游的美好寓像。
从新桥建成不久之后,县城中心的发展就开始向着新桥上游偏移。而下游老桥,则开始越来的清静冷落,发展也不是那么的快速,如今更是瓦屋古建连片,绵延数里。
木船一直前行,穿过老桥底,渐入了下游的瓦屋古建河流段,两岸的人看起来就和乡下的人一样,没什么区别,耕作农作,来往清闲,车辆少有,有也大多都是电动车和摩托车,而靠岸,更有古旧的青石板阶顺接流水,那些妇人也都在那石阶处清洗衣服跟果蔬。
因为这里很平静,清水两岸是过去的村庄,县城在变,在变繁荣在更替在变迁,但是它们依旧是那个原来的村庄,也不曾变化太多,也如山野故事里时聊时,能听到的鸡鸣犬吠,白烟升,山雾缭绕。
在老桥的一头,有连绵的数座大山,叫做武安山。相传,这座山命名有很大的来头,但那也仅限于老辈的闲谈之中,如今的年轻人很少去关注了解。
当渔船一行过老桥底那刻,枯木道长抬头侧身而看武安山,长身袖袍子俨然看起来像是一个古人,我们就像是乘船,下江陵,千里不日还。
但是,枯木道长看武安山是有深意的,他的眸子里是模糊的,我看不清楚他此时是处在什么的意境或者沉思下,这样的一个过了七八十岁的老人,更是一个资深的道士,谁也不知道他有过多少山野奇闻,听说过少名胜怪谈,捉过多少穷山恶鬼。
县城的下游与上游完全不一样,上游繁华喧闹,下游平静同村庄。如果要说这一刻,我更喜欢这里,清水长流,木船前行,微浪侧划而过,两岸静谧幽然,时而过往的村庄的人他们多是带着喜悦或是不夸张的惊奇看着我们这行舟的三人,有人用木锤子捶打衣服,有姑娘偶尔游戏在沿岸旁,也有同样喜宁静的人在赏青黄的枫木。
凌波江,宽数二十米,清又清,绿波又绿波,这样平静的水面上只有我们几人,就好像是古代侠士在江上凌波微度,有种别样的心绪,这一刻我根本就管不到那木船下的鲶鱼精了。
大坝就在前方,木船行驶着往前,越是往下游,两岸的村庄越是像一个村庄,以至于到了最后,不见轿车,甚至能见到木轮车推着一大麻袋谷物前行的乡人。
“这里好僻静,怎么感觉就像是……不,相比与我们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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