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百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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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百次人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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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一片糜烂,他难得地给人擦了擦,好歹给穿上衣服,就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把人给抱回了家。

21三 民国旧影(前传)

俗话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就在三爷趁人感情低迷把人给拖上床吃了后,还没来得及再热乎会儿呢,美人就套上他的大斗篷走了,连个暖心话都没有,只剩下老土匪一个人孤零零地瞪着一双青色的眼泡子,在暗色的黎明下还真有些渗人。

目及蝶衣美人滋味甚好的小身段终于消失在了大门后,三爷也就回了主屋,抱着他的酒坛子和鸡大腿吃喝起来,一边啃着肉一边敲敲桌子。看到进来的人后淡淡地说了句:“注意点他的行踪,别把人给我弄没了。”

说完又咬了一大口肉,两边的嘴巴像一个充气的青蛙似的,完全不顾及自己在属下面前的脸皮。

老刀一进来就看到自己老大这么一副畜生画面,倒也淡定,都跟了他多少年了,不说他一撅屁股,自己就能知道他拉出什么货色,单是这个喝酒、吃肉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本以为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土匪,每次去妓院都顶着一张死人脸,导致三十多岁了还是一个处,对此兄弟们底下是没少说道,谁知老大就是老大,不玩是不玩,一看上了就是个名动京城的角儿,而且两个月就把人给办了,还是你情我愿的,着实厉害。

心里弯弯绕绕地咂摸着,脸上却是将老土匪的不动声色学了个十成十,浓眉肃眼,再加上那道横贯东西的大刀疤,这个土匪小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嗓子还是一副沙哑的样子,刺耳得紧。

“放心吧,老大,我老刀一定把夫人给您看好了,保证您什么时候见到都是娇滴滴的。”

老土匪面无表情地咬下一大块鸡腿肉,两颗黑眼泡子森然地盯着桌子前的属下,瞅得老刀同志两条直溜溜的大腿都开始打颤了才默然地移开了视线,转而注视手里的酒坛子。

土匪小弟刚松了口气,不妨老大又冷不惊地开口了,吓得他一口气堵在气管里,愣是憋得脸红脖子粗。

“要是再让我看到蝶衣去了袁老四家,你这辈子就别找老婆了。”

冷汗‘刷’地一下冒了出来,老刀痛苦地控制着下面三条不听话的腿,抖你妈的抖啊,这不还没砍呢吗。嘴巴赶紧地跟上趟,一溜的立誓,“您放心,夫人绝不会再走错门了,我保证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保护他,坚决杜绝袁老四的狼子野心,您要是再发现,我就剁了那个老小子。”

说着狠狠地在脖子间做了个切的手势,形象立体的很。

三爷仰头就灌了一大口酒,酒水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地窜进了衣领里也不管,还是可劲地灌着自己,眼见黑亮的坛底才停了下来,‘哐当’一声按到了檀木桌子上,一头的板寸精神抖擞地立着,老刀看得腿肚子更抽了。

“袁老四给我好好留着,让蝶衣知道我家大门就行了,这段时间你们安分点。”

“没问题,老刀一定誓死遵从老大的一切指示。”

本来还想再时髦地敬个礼,但是眼瞅着男人的静眸又要转向自己,土匪小弟非常识时务地立正、告辞,转身出去的步子是又快又大,还没喘几口气呢就不见了身形。

刚省点心的三爷,抱着又一个酒坛子还没灌两口呢,门口又进来一人,灰白色长衫打扮、头上还戴着一顶洋帽子,斯斯文文得倒像一个书生。甫一进门便站在了男人的身侧,完全无视那一副不堪入目的吃喝相,见自己老大刚咬下一口鸡肉,还没咽下时,就适时地开了口。

“老大,咱们的一个山头被人给端了。”

书生认真负责地凝视着自家头儿,瞥及停在脖子处的肉块,目光是一派坦然,声音和教三丫学字时一样温然。

就身体素质来说,钛合金牌一向靠得住,老土匪非常平静地将堵住的鸡腿咽了下去,又颇有豪情地仰脖子喝了几口,才淡然地看向自己的狗头军师。

“老蒋的部队?”

书生温和的眼里划过一丝失望,却被自己很好地掩饰起来,声音滴水不露。

“嗯,是黄鼠狼的编制。”

“打得怎么样?”

话一出,书生的狗头就多了一抹渗人的笑容,看着阴森森得。

“挺好。”

老土匪正用心地拧着盘子里的鸡脖子,闻言也没停下来,只淡淡地问了句。

“伤亡怎么样?”

“我们死了三十六人,他们死了三十个。”

“他们是如何发现山头的?”

书生摘下了帽子,单手背在身后,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味。

“黄鼠狼以十几个漂亮娘们为饵,兄弟们又许久没沾荤星,见着这么多半裸的白花花的肉,一时没忍住就冲了下去,因此着了他的道。”

这时三爷刚把脖子拽了下来,搁在嘴里狠劲地嚼着,‘嘎嘣嘎嘣’得特清脆。而书生见到老大如此淡定的摸样,操着自己温然的声音继续说道:“虽然失了先机,但兄弟们后来的反击还是够黄鼠狼喝一壶的,虽然丢了几箱子白银,我们也留下了对方几门迫击炮和几个娘皮。”

“把那山头的一把手给我办了,至于剩下的按规矩办,那几个女人先控制住。”

“嗯,我知道了。”瞧着自家老大又要开一坛,他摆着一张十分正经的面容道,“听说京城里出了一位名角,能让兄弟开开眼吗,老大?”

老土匪利落地将骨头和肉都吞了下去,两颗黑眼珠子转向自己的狗头军师,视线是淡淡的,却压力甚大。

书生的神经也十分强悍,虽然额头上冒出了点点汗珠子,笑容还是撑在脸皮上的。

“不能。”

闻言,有着狗头军师称号的人,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老大还真是护着呢,竟然连我也不给看。”

将鸡架子扔在桌子上,三爷把最后一坛酒也干了进去后,擦完嘴就起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堆碎碎的鸡骨头和三个空坛子。

“好了,跟我回山里一趟。”

“是。”书生应承一声,含着笑容随后跟了上去。

老土匪是快马加鞭地往老窝赶,如此赶了两天才到,一下马就看到了自家漂亮的五角山头变成了四角,凸显得那一角格外地寒碜,男人淡淡地扫了一眼就进了山洞直奔虎皮椅,飒然转身、墨蓝长衫在空中形成一道帅气的风景,这时土匪窝子的干事们都已经齐聚一堂了。

偷瞄着老大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一众大老爷们使劲地低着头,唯恐自己的脑门比比别人高,上面的冷汗更是兹兹地往外冒,老远瞅着锃亮锃亮的。

“火气的确是旺,身上都开始冒汽了,嗯?”

耳朵刚接收到自家老大淡淡的嗓音,土匪打手们生生地抖了抖嘴巴子,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冷气一个劲地往外冒。

能不丢人吗,就看了几眼女人的大腿怎么就精虫上脑了呢,不说老大了,就是他们自己都羞得慌,真他妈的,混了北山好多年还没这么被糟践过,要是被南部的强盗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土匪大爷们此刻都化成了孙子,格外地凄惨。

三爷看着这一群不成器的东西,心里是破天慌地失落起来,你说这还没见到老毛呢,这群混小子就栽了道,要是搁哪天老毛兴致来了,上这儿蹲着抽烟来,他们还不给玩死,一群不让人省心的混蛋小子。

“老大,这次兄弟们的确犯了混,也没什么可辩解的,但求您让我们再活一个月,这个身板子还能给下面的兄弟们铺铺路,挡几颗子弹也不浪费。”

“对,成大哥说的是。老大,我吴老二自从跟了您后还没这么怂过,就算这个脑袋要搬家,咱也得咬那群王八蛋几口。”

“老大,我也是,我愿意接受帮规处置,只要还有一口气老子就得喷他们几口血。”

“老大……”

“老大……”

顿时,山洞内一片铿锵之声,只有狗头军师还是一副嘴角隐匿含笑的样子,好似根本不担心下一刻便会血溅五步。

“胆子倒是大了。”

老土匪一出声,打手们立刻住了口,一个个凛然地注视着自家老大。然而事实上无数次说明,三爷的一双黑眼泡子还真没几个人能顶住,不过半盏茶时间他们就挣扎地低下了头,脑门上一溜的冷汗。

“第五山头由成仁暂代堂主之职,从今天开始负责协助吴老二把守土城,若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就把头搁那儿吧。”淡然地布置下命令,男人从虎皮椅上站了起来,长身直立,静眸将下面的一干人等扫视了一遍,又道,“至于那几个女人,若是没什么问题,问问她们的意愿,你们也看得上的话就留下来吧。”

说完,三爷看了一眼身边的军师就离开了,剩下的土匪大爷们死后余生地长吁了一口气,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抖着大腿颤悠悠地走了。

剩下的成仁本来想走,看到还留在原地的狗头军师后,踯躅了会儿,还是上前去了。

“清军师,你看老大今天是什么个意思啊?我还以为死定了呢。”

瞧着胡子拉碴的大汉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书生笑了笑,温然道:“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是用人的时候,虽然你们的确犯了大错,但改得也及时,而且田大也处理了,你们也不致死。”

成仁扒拉扒拉胸脯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改天请你喝酒,到时可要给我老成一个面子啊。”

大汉咧嘴抱拳,书生斯文地回了一个礼,应承了。

“成大哥的酒我当然是要喝的。”

待成仁走后,书生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话说两边,就在三爷自己的老窝一角被端了,回家处理此事时,他刚拖上床的小美人就被国民党带进了法庭,说是通敌叛国。眼见事情紧急的老刀同志还是沉下心观望了两天,虽然看到袁老四那张故作正经的脸孔胃疼得很,但是那老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也省得请老大出来了,现在局势那么紧,黄鼠狼又到了京城,还是观望观望再说吧。

本想着没事的土匪小弟,着实没料到那个程蝶衣竟是如此不开窍,说一就不是二,死撅着就是说自己没被日本人逼着唱戏,气得老刀是刀疤子狰狞地颤了颤,你妈的这都什么时局了,还有闲情搞清高、艺术,这玩意能吃吗!

还没等老刀缓过劲来,那小子竟然被国民党带去参加宴会去了,他暗地里啐一口,妈的,黄鼠狼这混蛋竟然想挖老大墙角,老大的老婆也是你能碰的。

就在忠诚的老刀同志想要给自家头儿传话时,着实是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老…老大,您怎么在这儿!?”

没空去看属下的丢人摸样,三爷对着镜子整了整一身的绸缎面月白色长衫,静眸扫了一遍周身后,拿起桌子上的洋帽子就出去了。

“我去参加今晚的宴会,你不用跟着了。”

望着打扮时髦的自家头儿,老刀诡异地觉得老大怎么像是要去泡美人的公子哥呢。

不说土匪小弟的纠结,等老土匪到了地方,才发现到处都是辉煌的灯火,暗地里皱了皱眉,老毛都快打到家门口了,蒋老头子的部队还有心情搞联欢,哼,心态倒是不错。

淡淡地扫了一遍大厅,完全无视厅上谈笑的百态人生,三爷直奔自家的小情,此时正在一块显目的舞台上揽袖轻舞呢。

就在他要距离程蝶衣还有五米不到的时候,中途却突然□来一人,深棕色的合体军装、佩戴少将军衔,古铜色的肤色、健壮的身姿,脸上挂着狂肆的笑,狼眼灼灼地看着他,一口痞痞的京腔玩味十足。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霍霸。”

22四 民国旧影(前传)

辉煌奢华的大厅内,灯光将这片方圆之地照耀得近乎白昼,也使得人们的脸有些诡异的粉白,几个校级军官看着自家将军狼眼发光的状态着实有些疑惑,这该宰的肥羊也宰了,能吃的肥肉都进了肚子,现在这副黄鼠狼状态是怎么回事?看着对面那位先生的打扮,一身月白长衫倒像个受过教养的大家公子,几双黑眼睛立马冒出了绿光,难不成这是个隐藏的大肥羊?

“怎么,十年不见你就忘了爷吗,嗯?”

沈天手上玩转着酒杯,里面的红酒随着动作舞出了一道道亮丽的波浪,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几颗白牙刺眼的很,一双狼眼灼灼地盯着几步外的男人,就像饿了几年的野兽终于看到了肥肉似的。

话一出,经验丰富的校官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暗地里互换了换眼色,俱是一副‘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的摸样,于是乎找了个好位置开始看戏,他们可最爱这种花边新闻了。

“沈天。”

沉默了许久的三爷淡淡地道出两个字,两颗黑眼珠子扫了一眼挡路的人形物体,好不容易才把脑袋旮旯里的记忆给抻了出来,他当是谁,原来是这个小兵痞子,十年不见倒是混了个黄鼠狼的称号。

“爷还以为得再帮你碾碾脑袋,你才能想起来呢,看来我给你留下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嘛。”

“嗯,你躺在地上的姿势的确挺难忘的。”

作壁上观的校官1、2、3顿时一惊,原来还有这等往事,自家将军的过去听着倒是很有意思啊。

站在前面耍帅的爷可就不爽了,妈的霍霸,要不是你来阴的我能这么丢脸!白亮亮的小钢牙一咬,倒有几分小狼崽子的摸样。

“哼,你的脸皮一如既往的厚实,当年偷偷摸摸地逃走,爷逮不着你,现在我看你能跑哪去!”

沈天咧着一张嘴,牙板锃亮,挺英俊的一张脸生生地变成了一副狞笑的黄鼠狼。

“前边左拐就是我家,有空来坐坐,若是可以把那件事做了也不错。”

三爷慢声说着,眼泡子却盯着前方的舞台,脚步也开始向那里移动,压根就没把沈小爷放在眼里。

沈天浓眉一皱,对于霍霸没有看着自己十分不快,真他妈的土包子一个,基本的礼节都不懂,穿着一身长衫也掩盖不了浓浓的土腥味。

“我怎么不记得什么‘那件事’,爷只知道你还欠爷一顿揍呢。”

小酌了一口美酒,黄鼠狼斜睨着对方,正巧这时三爷也到了他跟前,校官1、2、3只看到那个男人在和将军错身时嘴巴张了张,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呢,沈天就变了个样。

浓眉倒竖、狼眼喷火、牙板咬得刚刚作响,手里的酒杯几乎裂了缝。

“我去你妈的,霍霸你给我等着。”

咬牙切齿地蹦出来这么一句狠话,沈天把酒杯一摔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当然是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杀气重重地盯着三爷。

要说老土匪也没说什么,就淡淡地道了声“你的处不是赏给我了吗,还没得空破呢。”

这话在别人说来,那是再流氓不过的了,但是在三爷那里连个鸟毛都不算,土匪头子是干什么的,就是来流氓的。

把沈小爷气走了之后,三爷就走向了自家小情,选了个最前排的位置坐了下来,旁边的土豪士绅看着这位的彪悍霸气,非常有自觉地移开了座位,因此前边就黄鼠狼和老土匪夺人眼球。

然而三爷是没心情看那些的,因为他的小美人自打他进来后就瞄了一眼,然后自己就在那儿哼哼唧唧,一会儿甩袖子、一会儿扭腰,看得老土匪又开始热血沸腾。那腰软得、那屁股滑溜得、还有那张小脸蛋哭叫得,想着想着一双黑眼泡子更黑了,里面都快变成了墨水。

虽然内里是翻腾不已,但三爷的表象是强大的,一张死人脸不动分毫。然则台上的蝶衣美人却罕见地抖了抖,他一向是全身心地入戏的,奈何今晚总觉得有些渗人的冷气总是滋扰着自己,展眉抬首间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竟坐到了前排,与他不过七八米的距离,手下一晃,将他的脸孔遮挡过去,青衣这才重新入戏轻舞。

与三爷隔着两个座位的沈天却是点上了雪茄,饶有兴致地观望起这两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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