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花ⅰ雪山阎王骑尸之谜(出版书) 作者: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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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海花ⅰ雪山阎王骑尸之谜(出版书) 作者:南派三叔-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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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穿着一件特别奇怪的衣服,似乎是极厚的军大衣,但衣服上的花纹却是藏式的,他的后背背着一个很大的行囊,看上去无比沉重。
  闷油瓶看上去特别健硕,当时老喇嘛和他有这样一段对话——
  老喇嘛:“贵客从哪里来?”
  闷油瓶:“我从山里来。”
  老喇嘛:“贵客到哪里去?”
  闷油瓶:“到外面去。”
  老喇嘛:“贵客是从山对面的村子来的吗?”
  闷油瓶:“不,是那儿的深处。”
  说完这句话后闷油瓶指向一个方向,那是大雪山的腹地,对于老喇嘛、对于墨脱的所有人来说,他们都知道,那是一个无人区,里面什么都没有。
  而寺庙和那片区域衔接的地方,并没有任何道路,只有一个可以称呼为悬崖的地方,虽然并不是真的悬崖,但因为它积雪和陡峭的程度,也相差不远了,落差足有两百多米,非常险峻,是这个喇嘛庙最危险的地方。
  没有人会从这个方向来,老喇嘛笑了笑,他觉得闷油瓶肯定是指错了。但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在闷油瓶站的地方,只有一对孤零零的脚印,没有任何延伸。
  在这种大雪天气,要有这样的效果,除非闷油瓶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者,真的是从悬崖爬下来的。
  老喇嘛:“贵客为何在我们门口停下来?”
  闷油瓶:“这里暖和,我取一下暖,马上就走。”
  闷油瓶指了指炭炉,老喇嘛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寺庙的奇怪习俗,每十年,就要在庙门口生上三炉子炭火,难道就是为了,如果有人从门口经过,有个地方取暖?
  或者说,有人希望从庙门口经过的人,会因为这三个炉子停下来?
  这个庙从建成之后,就有了这个规矩,他一直觉得这个规矩特别奇怪,难不成修庙的人,很久之前就预测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定了这个规矩?
  老喇嘛看着闷油瓶,两个人无言对视了一段时间,他觉得有点尴尬,说道:“里面更暖和,要不贵客进去休息一下,喝一杯酥油茶再走吧。
  老喇嘛本是客气地一问,闷油瓶倒也不客气,直接点头说道:“好。”
  于是老喇嘛便将闷油瓶引进了喇嘛庙里。
  作为主人,又是长久没有客人,他自然要尽一番地主之谊。请闷油瓶暖了身体,喝了酥油茶之后,他便带着闷油瓶在寺庙里到处走动。
  在此期间,老喇嘛有意无意地,总是想问闷油瓶一些问题,奇怪的是,闷油瓶也不遮掩,他反复强调说自己是从雪山里来的,言语之间,看不出有一丝撒谎或者掩饰的迹象。
  当时的老喇嘛虽然年轻,但好歹也经过修炼,对于人世间的好奇心,有一种特别的控制力,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本来这件事情,最多在闷油瓶留宿一晚之后就会过去了。闷油瓶离开后,老喇嘛的生活也会进入正轨。)


藏海花Ⅰ 第九章 关于闷油瓶的关键线索
  那天晚上,闷油瓶在老喇嘛房里和老喇嘛聊完最后几句话,交代了明天就离开的想法,表达了感谢,老喇嘛便送闷油瓶回他自己的房间。
  寺庙的结构颇为复杂,一般人无人引导完全不可能找到房间,他们在寺庙里绕来绕去,在经过一个院子的时候,老喇嘛的油灯灭了。
  一片漆黑,月光下的院子特别昏暗,老喇嘛停了下来,去点油灯,这个时候,闷油瓶抬头看了看天空。
  西藏的天空,漫天星辰,美得犹如梦幻一般,这样的美景,对于老喇嘛来说,从小接触,觉得天空就是那样的,他不觉得天空中有什么奇特。
  他点上油灯,再次出发,却发现闷油瓶不动了,只足淡淡地看着天空。
  “贵客,这边走。”老喇嘛说了一声,闷油瓶才回过神来,便问他道:“上师,你们的喇嘛庙里,是不是有一百二十七间房间?”
  老喇嘛愣了一下,确实,这个喇嘛庙有一百二十七间房,这在他刚来寺庙的时候就知道了,虽然有些房间非常小,但是总数就是一百二十七间。闷油瓶怎么会知道?
  老喇嘛点头称是.闷油瓶就道:“劳烦你,能让我去每一间房都看一看吗?”
  “贵客,为何突然有了这个想——”大喇嘛想问,但是随即被他修炼的力量克制住了,无妄想,无好奇,他不应该对这些事情产生兴趣。
  老喇嘛克制了一下,忽然觉得,闷油瓶是不是上天派来考验他修行的,于是就点了点头,道:“好的。”
  “我记得这里的星空。”闷油瓶自言自语道,“很久以前,我应该来过这里,我好像依稀记得,我在这里的某个房间里,为自己留了什么东西。”
  “愿你能找到。”老喇嘛说道,心里的好奇几乎憋得自己快吐血了。
  (我心说真不是修炼不够,闷油瓶说话确实能把佛祖都憋吐血。)
  当天晚上,他们一间一间地去看,一间一间地去找,老喇嘛也记不清楚是第几间了,只知道是两个多小时之后,他们打开了一间闲置的屋子,走进去的时候,闷油瓶的脚步迟缓了一下,不动了。
  老喇嘛也不动,但是他知道这个房间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触动了闷油瓶。
  闷油瓶走到屋子里,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木头桌子,上面堆满了杂物,他把杂物搬开,在这些杂物之中,露出了一具干枯的尸体。
  这具尸体趴在书桌上,完全是一具干尸了,被杂物掩盖着,又穿着僧袍,根本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
  老喇嘛大惊失色,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寺庙里的某个长久不用的房间里,竟然会有一具干尸。
  但是,庙里的人是齐的啊,这人是谁?难道说,这是以前庙里的喇嘛,死在这里,长久以来都没人发现?
  “这、这是谁?”老喇嘛再也无法按捺,结巴着问道。
  “这是德仁喇嘛,是我的朋友,想不到,竟然死在了这里。”
  “德仁喇嘛?”老喇嘛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闷油瓶整理了一下桌子,发现干尸手上,抓着一卷经文。他把经文摊开,就淡淡地叹了口气,对老喇嘛说道:“请你把这个房间整理一下,好好安葬德仁的尸体,我想在这里住下来。”
  老喇嘛完全没有反应,他忽然感觉到,四周的一切变得陌生起来,自己对于寺庙了解得似乎还没有闷油瓶多。闷油瓶坐了下来,看着那卷经书,就不再和老喇嘛说话了。
  闷油瓶这一住就是几个月。后来他们查了资料,发现了一个让老喇嘛更崩溃的现象:德仁喇嘛确实在庙里登记过,第一笔记录,竟然在这个寺庙初建的时候就在了,往下查,他就发现,几乎每一代喇嘛中,都有一个叫德仁的,一直到这一代,德仁这个名字才在名册中消失。
  这肯定不是同一个德仁,而是很多代德仁,并且,看名册中的记录,几乎每一个德仁,都会收一个叫德仁的徒弟。
  这算是什么,庙里的另一个传统吗?
  似乎德仁这个名字对寺庙有着特殊的意义,寺庙里每一代喇嘛必须有一个叫德仁才行。
  变成干尸的德仁应该就是最后一任德仁,他不知道因为什么,死在了房间里,也没有徒弟,所以导致了德仁的断代。
  这是为什么,这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喇嘛庙吗?老喇嘛无法压抑自己的好奇了,做僧人除了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外,还有一点非常好,如果他发现自己修炼不够,也可以足够坦承。他发现闷油瓶和这座寺庙肯定有联系,所以,他也不需要以礼貌的原因把问题压在心里。
  他找到了闷油瓶,询问了事情的真相。
  闷油瓶就告诉了他,似乎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我听到这里几乎吐血,因为我觉得闷油瓶怎么对喇嘛就这么直白,对我就那么抠门儿呢?)
  闷油瓶说,自己有一种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之前所有的事情,除了一些童年的往事之外,他的脑子存不住新发生的记忆。
  他确实是从雪山中出来的,并且从雪山之中带出了一个秘密,但他不久之后必然会将这个秘密忘记。
  很久之前,他在进入雪山前,和最后这一任德仁喇嘛有很特殊的关系,他们做了这个约定,十年后,他会从雪山中,带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出来,但他回来的时候,必然已经完全忘记了约定,所以德仁喇嘛会在这个寺庙里等待他,而他会把在雪山中发生的一切,在忘记之前全部说出来,由德仁记录下来?
  老喇嘛想着他说的话,冷汗都下来了。
  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十年并不是偶然的,所有的德仁,都是为了记录雪山来客的记忆呢?当初在这里修建这个寺庙是不是因为,有人知道每隔十年就有一个身怀秘密的人从雪山中出来,把秘密带给一个叫做德仁的喇嘛呢?
  可惜,这一代德仁没有等到闷油瓶从雪山中出来就去世了,他甚至没有为自己找一个继承者。
  也许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忘记了,闷油瓶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老喇嘛,他告诉老喇嘛自己来到雪域高原的原因是什么。
  他是来找一个人。


藏海花Ⅰ 第十章 闷油瓶的往事
  在二十世纪初期,美国经历了“一战”之后的高速发展时期,世界各地能见到美国探险家和考察队的身影,东南亚的尼泊尔和不丹这几个喜马拉雅下的小国,作为连接印度和中国的缓冲地带,有着大量充满各种气味的贸易动,其中美国人占了很大一部分。
  有一支由印度人、不丹人、中国人组成的混合马队正在一个驿站里休息驿站里各种各样的人混杂,还有从北非过来的法国商人,传递着一些附近边战事中无法辨认真假的信息。
  在马队中,有四个人似乎是核心人员。能从这四个人的组成中,看出马队的组成部分。印度人的队伍中有两个头头,一个叫阿维,一个叫库里帕,两个人是两兄弟,不丹人的头目叫弄猜,而中国人只有一个,他的名字叫董灿,这是一个化名。
  董灿原名姓张,是一个中国边境商人。属于一个很大的中国家族的成员。本来他自己有一只马队,但从尼泊尔到西藏,四川的路线被战争给切断了。他现在跟着印度人、不丹人的队伍进行一些小的边境贸易。
  董灿的货物很特别,这些货物在战争年代其实价值不大,却仍旧见不了光,其中很多东西运费大于其价值,董灿这一趟,不过是在赚自己带货物的佣金而已。
  董灿有一张很像西藏人的脸,这为他在当地活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在喜马拉雅山一带,各种力量混杂,一个单枪匹马的行商是相当危险的。董灿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他在这一方面做得非常好,使用藏语也经常能蒙混过关。
  这支马队在驿站里休息了十二天,才筹齐了所有必要的物资,等到难得的好天气。他们进入了喜马拉雅山地区,开始向中国境进发。
  这是他们的朋友,知道他们的最后消息。
  一行马队十七人,七个印度人、九个不丹人、一个中国人消失在了喜马拉雅山的无人区里。这其实是相当正常的事情,死在那片区域中得商队从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们却引起了印度当局的高度紧张。
  这种紧张是没有理由的,当然,其实肯定有一个理由,但现在说为时过早。当时印度当局给出的理由是,阿维和库里帕其实是印度当局的情报人员。他们身上背负着一个很大的计划,但忽然两个人都不明不白消失了。
  董灿一行肯定是走入了喜马拉雅地区并且走错了道路。他们没有从任何的出口走出。而是往山的最深处走了,似乎是死在了里面。
  然而真实的情况却不是这样。十年之后,有两个孟加拉商人,被人发现就是当年那两个印度人,他们死于孟加拉的一场斗殴事件,这两个倒霉蛋在赌博的时候,被输家用锄头打死了。他们当时的身份已经不是走马队的穷商人,而是当地一对非常富有的富豪兄弟。就在这一年年末,又有人在锡金认出了当地一个低调的富人就是当年那个不丹人头目,那个秃头。
  董灿没有出现,但是,其他三个人的出现,显然让当局意识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当年的那支马队,似乎没有死在喜马拉雅山中,他们好像都活着,并且改名换姓,以另外一个身份活着。而且,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变得相当富有。
  据说当时当局逮捕秃头不丹人的时候,他们家中的财产用卡车运了十次都没有运完。
  不丹人在被审讯的时候,把在喜马拉雅里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当时,他们一行深入到喜马拉雅山深处之后,在一个路口遭遇了一次特别恐怖的塌方,他们只好选择另外的道路前进。当时山中的风雪很大,他们并没有发觉在几次兜转之中,他们又回到了塌方的地方,在攀爬的时候都摔下了道路边的悬崖。
  看过有关纪录片的人都知道,当时想要走过那段路,只能徒步,能用来驮运行李的牲口一律都用绳索连起来,而绳索的连接特别讲究,打的结也很不相同。而在太滑的路段,绳子必须解开。董灿他们对于路况的判断是错误的,所以,当一个人摔入悬崖之后,所有的人全部都被绳索拉了下去。
  那是一次惨烈的事故,其中发生了无数的事情,无法一一记录下来。因为绳索的关系,他们在悬崖上掉落的过程非常复杂,很多人是由于绳子被挂住之后,因为惯性直接撞击岩壁被撞死的,有些人则是被绳子直接勒死的,非常可怕。
  这一次事故让他们损失了一半的人和牲口,他们在悬崖下休整之后,发现不可能爬上去,便想找其他能回到悬崖上的路,结果,就直接走入了一个以前从没有进入的区域,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个山谷,奇怪的是山谷中的积雪并不厚。在山谷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球体,有三四层楼那么高,上半部分被雪覆盖了,但下面还是能清晰地看出是一个黑色大金属球。
  而在这个大金属球的边上,在薄薄的积雪中他们又找到了无数个大概只有鸡蛋大小的小金属球,数量成千上万。这些小球大小不一,加上积雪的掩盖,根本无法统计数量。如果把雪全部去掉,那个不丹人估计会和现在的孩子玩淘气堡时一样。
  他们已经记不清楚是谁先发现这些球中有一些是黄金做成的。他们拼命地收集,把所有的货物全部换成了这些金球。
  他们在捡的过程中发现,那里的球是由许多种金属做成的,铜的、铁的、铅的,似乎世界上所有的金属这里都有。
  所有人都疯狂了,因为球非常多,从里面寻找出黄金球来需要耐心。后来,便发生了抢夺的事故,有人在事故中受伤。
  之后他们千辛万苦离开了那个山谷,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六个人,除了两个印度人、一个不丹人之外,还有两个伙计以及董灿。董灿是他们中,唯一一个什么都没有带走的人。当时,他的目光都在那个大球上,似乎被勾了魂魄一样,满山的黄金他根本没有兴趣。
  不丹人说,那个巨大的黑球,就这么放在山谷的正中,一看就是人造的。但这个黑球放在那边有什么作用,又是谁放置的,他无法理解。所有的金属球都有着相当严重的磨损和氧化,放在那边起码有几千年了。
  不丹人重获自由之后,把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他写了一本书,并且在书中做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推断。其中他声称自己的大部分财富都是自己赚回来的,那些黄金只不过是他起步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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