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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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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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比诸葛亮的司马懿也不知设谋的小人,这倒是令江哲有些惊奇,昨日在宴会中得知了司马朗,江哲心中便有了一个心思:若是司马懿在,他是否会知晓此事呢?

可惜他亦不知……江哲不免有些失望。

望见江哲神色微变,司马懿心中暗暗提防,言语之下更为小心谨慎,他可不想一时不察之间露出马脚,被江哲识破。

如今在司马懿心中,江哲已被他深深所忌惮。

两人素未谋面,自己又不曾留下半分蛛丝马迹,可是这江哲却能寻到自己问话,此事司马懿是百思不其解,疑虑重重之下,已将江哲列为头等忌惮之人,更在往日遇到的诸葛亮之上。

兄长所言不差,此人确实智谋超群,恐怕已看破我诸多谋划,只是却无证据,不欲损及自己名望遣人拿我,如此,我却是要当心了……司马懿暗暗对自己说道。

然而这时,江哲却端起了茶盏,见此,司马懿心中一惊,拱手说道,“听闻司徒降张绣、败刘表、诛马腾,凯旋而归,学生在此恭贺,且不知当今眼下局势,司徒以为如何?”

古有端茶送客之礼,然而江哲却是不知,他仅仅是因口渴饮口茶罢了,见司马懿如此问,江哲有些诧异,放下茶盏疑惑问道,“仲达此言何意?”

见江哲放下茶盏,司马懿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拱手正容说道,“眼下曹公危及虽过,亦不足以松懈,西面未定;南面犹有刘表、袁术、孙策三路诸侯;北面,袁绍拥四州之兵,声势浩大,其虽与曹公有盟,然而学生窃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学生料定,袁绍与曹公之间必有一战!只是不知司徒眼下欲先取南面、西面、亦或是北面耶?”停顿一下,他望了一眼江哲,笑着说道,“若是司徒不嫌学生愚笨,不妨叫学生试言一二,司徒再加以评说,如何?”

学识不凡,这司马懿有点意思!江哲微微一笑,抬手笑道,“仲达且直言,江某洗耳恭听仲达大论!”

“不敢不敢!”司马懿低头拱手一礼,随即正容徐徐说道,“西面韩遂,此人本是逆贼之流,后受招安,为金城太守,然而此人贼心不死,趁马腾败亡,夺其治地,杀其忠士,多有敢怒而不敢言者!

圣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韩遂虽夺西凉,却不得民心,这亦是身居长安的白波黄巾贼首张白骑起兵之缘由:往日马腾数次起兵讨伐长安,张白骑仅仅是反击自保罢了,却不见他率军反攻西凉,这是何意?无外乎马腾久居武威,甚得民心罢了,就算羌人,亦是感其勇武,甘心为他所用,如今韩遂德薄却占据西凉,如此大好时机,张白骑焉能不起兵?”

“唔,”江哲微微一笑,欣然说道,“此言有理,恭听仲达下文!”

“不敢不敢,学生仅仅是班门弄斧罢了,”司马懿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如此一来,年逾之间,不管是韩遂胜,亦或是张白骑胜,皆是窃国之贼也,失其大义,不足为虑!南面,扬州袁术趁刘表、孙策起兵攻司隶、徐州之际,引兵夺得二人大片属地,若是能守得,恐怕袁术要一跃成为当今天下第三大诸侯……哦,曹公屈居第二,首位乃是河北袁绍!”

“唔……”江哲点点头。

只是不知这江哲等人是如何说服袁术起兵呢?这个疑问在司马懿脑海中一闪而逝,继而言道,“然而袁术此人,空有野心抱负,却无相应才华,其下谋士多是沽名钓誉之徒,却无几人有真才实学,其下将领,俱是不晓兵法,不知进退之匹夫,屡次败于司徒之手,诚不足虑;荆州刘表,雄踞荆襄九郡,麾下人才济济,蒯良、蒯越俱是王佐之才,本乃是曹公大敌,然而此人却不识天数,竟敢引军与司徒抗衡,最终落得个兵败而归的下场,其九郡治地,亦被袁术夺了整整一郡半,如今正袁术交兵,不足虑!

江东孙策,说起此人,学生却又想起当日其父孙文台,引军袭董贼,实乃当世豪杰,孙策不逊其父,短短一年,便打下偌大一江东,叫袁术侧目而视,唯恐此子引军袭之。然而此人先受郭祭酒之挫,后遭袁公路之创,亦失了一郡之地。

如今南面,刘表、孙策二人皆怒率虎贲之师,兵袭袁术,学生愚见,司徒为何不派遣一支兵马相助袁术呢?孙策,复有项藉之勇,实乃江东猛虎;刘表,久居荆襄,民心所附,又兼是皇室宗亲,不如借袁术之手除去;扬州袁术袁公路自是不必再说,即便此人占尽江东、荆襄又如何?岂是司徒对手?”

江哲闻言细细一想,眼神一亮,颔首说道,“此言大善,袁术不足为虑,只是刘表皇室宗亲,处理起来却是有些麻烦,那孙策,确实乃江东猛虎,若能除去,早早除去为好!”

这江哲却也不迂腐啊,观其所言,似乎并非心向皇室……司马懿心中有些愕然。

“仲达为何不说了?还有北面呢!”见司马懿愕然不语,江哲笑着提醒道。

“是是是,学生失礼了,”司马懿微吸一口气,沉声说道,“依学生愚见,曹公如今当首之敌,便是河北袁绍,袁绍雄踞冀、青、幽、并四州,拥兵甲七八十万,屯粮饷百万余石,其西,便是白波黄巾、其南,便是曹公,学生愚见,当袁绍北伐乌丸凯旋之后,必对中原用兵!”

“哦?”江哲微微一笑,玩味说道,“曹公势力不逊那袁本初几分,然而你言,袁本初北伐乌丸之后,必会对我等用兵,啧啧,为何放着长安不取,那袁本初却来攻我中原,这是为何?”

“司徒想必是用此事考学生见识吧……”司马懿笑着说道,“司徒所言确实,待袁绍北征乌丸之后,可取之处,唯有长安白波黄巾、以及曹公之兖州!征讨乌丸,化外之人,不晓我大邦礼仪文化,岂能对袁绍有几分威胁?不出半年,袁绍必然凯旋,然而长安白波黄巾却是不同,张白骑乃张角弟子,甚得张角喜爱,通晓兵法,深习妖术,不容小觑,绝非一颗半刻便可击败,试问袁绍如何会冒着损兵折将之险,兵袭长安?

如今天下,唯有袁绍与堪与曹公一教高下,那袁绍想必也是如此认为,若曹公破袁绍,便顺势取河北,天下难挡;若是袁绍破曹公……不不不,放着司徒在此,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若是袁绍破曹公,那么天下,自然也无一人可再与他为难!不论哪方胜,皆可定天下局势!

与其等袁绍率军前来,司徒不如趁其北上、冀州空虚之际,率两路兵马,一路以五千轻骑直取冀州首府邺城,一路以三万精锐袭朝歌、濮阳、黎阳,此三城一旦落于曹公之手,曹公自可亲率大军征讨,冀州必陷!

夺得冀州之后,河北门户大开,东可取青州、西可取并州,北上、则取幽州,大事可期!”

“呵呵,”江哲闻言,笑叹着摇摇头说道,“仲达才识的确不凡,然而却是想得过于简单了!”

“唔?”司马懿有些愕然,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话必然能打动江哲,却万万没想到仅仅换来一个‘过于简单’。

“不知司徒有何高见,若是司徒不吝赐教,学生百拜恭听!”司马懿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江哲淡淡一笑,轻声解释道,“我并非说你之计谋不可行,此事曹公帐下谋士戏大人也曾言及,趁袁绍冀州空虚之际引军袭之,然而你却是不想想,我军连年征战,军心思定,再者,军中粮饷军械皆是不支,如何能作战?一个不好,这奇兵就成孤军了,孤军深入是何下场,想想马寿成你就不难明白……”

提及马腾,司马懿心中就是一惊,拱手犹豫着说道,“司徒的意思是……”

“我等能想到的事,袁绍帐下大贤田元皓、沮公与等人却是想不到?战事切忌心存侥幸,若是此二人故意用冀州为饵,诱我等出兵又当如何?不如且安心治下,发展民生,以待时机!”

这江哲确实乃多智之士,我失察矣!司马懿心中暗暗一叹,拱手说道,“那若是袁绍起兵来攻呢?”

“照理来说不会!”江哲摇摇头,沉吟说道,“其下幽、并二州尚未完全归附,攘外必先安内,以免有后顾之忧,袁绍理当先安定幽、并二州,再行起兵才是!”江哲如是说道。

司马懿舔舔嘴唇,偷偷望了眼江哲说道,“依司徒之见,袁绍当于何时起兵?”

“最快,也要两年吧,他此来,必携四州之兵倾巢来袭,期间诸多事务,怕是需要两年时间来筹划!”

“……”只见司马懿眼中一片惊奇之色,沉吟半响大拜说道,“司徒大才,学生万万不能及,敢问司徒,若是袁绍来袭,是曹公亲自引军耶,亦或是司徒引军耶?”

江哲闻言有些诧异,愕然说道,“此言何意?”

司马懿讪讪说道,“无他,司徒擅于用兵,天下皆知,学生想来,若非曹公亲自掌兵,恐怕唯有司徒能当此重任!司徒才识,学生甚为钦佩,若是司徒不弃,学生愿追随司徒左右,盼望司徒不吝赐教一二,不胜感激!”

“什么?”江哲愣住了,这司马懿的话不正是要出仕的意思么?跑了个诸葛亮,这司马懿可是不能再丢了。

见江哲久久不语,司马懿心中坎坷不安,心中暗暗说道,难道江哲眼界如此之高,凭借自己一身才华,他竟是无动于衷?

只见江哲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指着司马懿说道,“若是寻常人求仕,我必叫其往荀尚书处一行,只不过对你嘛,呵呵……”

本是一句随心之语,却叫司马懿坐立不安,低头不敢仰视。

“你欲求何职位?”江哲微笑问道。

司马懿心中转过万千念头,拱手恭敬说道,“学生才薄德微,岂敢待价而沽,若是司徒不弃,用我为府中刀笔吏,能时常聆听司徒教诲,学生足矣!”

“哦?”江哲心中愕然,这魏国后期的大智之士,如今倒是谦逊地很啊,他却是想不到,司马懿是别有图谋。

有何图谋?一则保全自身,二来嘛,听闻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片刻之后,司马懿心中大定,拱手向江哲告辞,走出书房之际,却迎面撞见李儒、贾诩二人从外走入。

司马懿心中当即便是一惊,江哲手下有此二人,日后自己可要谨慎小心了……

望了一眼司马懿离开的背影,李儒转首对江哲说道,“先生,此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哦,显彰,文和来了,请坐,来人,上茶!”江哲招呼一句,微微一笑说道,“此人一是为其兄告罪而来,呵呵,些许小事,他却是这般挂怀,二来嘛,此人自诩才识不逊他人,故而前来我处,亦求仕途!”说着,江哲便将方才之事一一说与二人听。

李儒与贾诩一听,便觉此事乃有蹊跷。

拱拱手,李儒皱眉说道,“我观此人,前来告罪是假,求仕途乃是真……”

“非也,”贾诩摇摇头,冷笑说道,“若是他欲求仕途,岂会求一刀笔吏之职?恐怕此人别有所图,司徒可要小心此人,我观此人有狼顾之相,日后必反噬其主!”

“唔?”江哲听闻一愣,心中暗暗想道,反噬其主?历史中这司马懿好像是夺了曹氏江山啊……

“文和,那依你之见……

“依我之见……”望了眼江哲,贾诩微笑说道,“当杀之以绝后患!”不愧是毒士,笑言杀戮之事,丝毫不以为杵。

“杀?”江哲面色愕然,转首望了眼李儒。

李儒会意,点点头附和贾诩说道,“文和所言极是,当杀!若是先生不便出面,便交予我等!”

“别别,我并非此意!”江哲连忙止住二人,他深知,只要自己一点头,恐怕今夜就能看到那司马懿的头颅了……可是,那可是司马懿啊,比之诸葛亮丝毫不落下风的司马懿啊,这就杀了?那……那也太可惜了吧?

“就不能用他?”江哲犹豫说道。

贾诩摇摇头,皱眉说道,“此人年未弱冠,理当是年轻气盛、持才傲物之龄,然而此人,却仅仅求一刀笔吏之职,不难看出,此人城府之深,所图之大,若是司徒今日不杀,日后恐怕要有祸事!”

李儒亦点头附和道,“狼顾者,反复不定,饱则食敌,饥则伤主,若是碌碌之辈还倒罢了,然而此人,区区弱冠之龄便已如此深知韬晦之策,必是心存他图之人,门下建议,杀!”

“那我对他谨慎一些不就好了?”江哲犹豫说道。

李儒贾诩对视一眼,相继苦笑。

“司徒仁厚,不欲坏其性命,门下拜服,”贾诩略微一沉吟,微笑说道,“既然司徒已是允他职务,也罢,但求司徒将此人拨于门下麾下……”

“哈哈,如此大妙!”李儒笑着说道,“有文和看着此人,此人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江哲松了口气,见贾诩望着自己,点头说道,“也罢,此人交予文和,不过,莫要……”

“呵呵,司徒且放心……”贾诩拱手笑道,“门下必不会过于苛刻……”

李儒望了贾诩一眼,微微一笑,若有所思。

“如此大善!”江哲点点头,随即想起一事,诧异问道,“你等前来所谓何事?”

“哦!”好似这才想起此次所行,李儒拱手说道,“先生,袁绍派遣一人作为使者,已至许都,是故荀尚书遣人通知门下,叫门下禀告先生:先生如今执掌三州民生、民政、刑拘、治事等等,是故此人理当由先生出面……”

“麻烦啊……”江哲心中暗暗叫苦,犹豫问道,“袁绍遣何人来使?田丰?沮授?郭图?审配?还是逢纪?”

与李儒对视一眼,贾诩惊声说道,“司徒竟对袁本初帐下谋士如此了若指掌,门下佩服,只不过……”他苦笑一声,讪讪说道,“此人不在司徒所言诸人之中!”

“唔?”江哲有些诧异,惊讶问道,“那是何人?”

“许攸,许子远!”李儒沉声说道。

就是历史中被袁绍一通责骂,背主投敌,最后被许褚斩杀的那个许攸?江哲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古怪,因此人最后投了曹,江哲却是忘记将此人说起了。

“他到何处了?”

李儒拱手说道,“荀尚书派人通令我等时,此人车马已入许都,想必此刻,已在刺史府了吧……”

“好吧,我此刻便前去见他一见,你二人便不用去了,各自准备一下,等我归来,我有要事要与你等商议!”

“要事?”

“准备?李儒与贾诩不免有些愕然。

于是,江哲与李儒、贾诩粗粗交代了几句,便步出了书房,也不曾带着随从,走至府门,正要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却望见外边大雪已停,是故便罢了马车之事,独自一人走出府外。

这东汉末年的雪,已是看了三次了,此次,便是第四次了……

踏着皑皑白雪,江哲漫步在许都街道之上,打量着四周,附近的百姓行人见到江哲,纷纷恭敬地分立两旁,江哲一一微笑颔首还礼。

望了眼两旁百姓,见其衣饰不缺,面上亦有红润之色,江哲心中微微有些欣慰,此处百姓何其纯朴,若不能保其安定,又何以安天下?

忽然,江哲猛地听到一阵孩童嬉笑之声,随即便有一孩童与同伴嬉闹着从巷中窜了出来,一不留神撞在自己身上,附近百姓皆是色变,暗道哪家孩子如此不晓礼数。

未免其跌倒,江哲一把抓住那孩童衣肩,随即蹲下身子,拍拍孩童脑袋笑道,“如此莽撞,若是跌倒了怎生事好?”

没想到那孩童咯咯一笑,期期说道,“艾……艾……不惧,娘亲与艾……穿了新衣,厚……厚实呢!”

这孩子口吃?江哲有些愕然,打量了那孩童几眼,心中微叹,生得如此俊秀,天公却不作美……啊不,应该是先天疾病,关天什么事?

摸了摸孩童厚实的衣服,江哲心下满意,点头说道,“厚实便好,若是得了风寒,那就麻烦咯,好了,你且去与你同伴玩耍吧,不过可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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