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醉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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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醉梦行-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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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看来都是这圈子里的。

    陈恕无聊地捂了捂额头,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丁二忙汗流浃背地奔过来,连声相劝,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劝了下来。袁行恨恨地凑过头,低声道:“那小子的老爹是鳌中堂的人,成天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我和他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恕心想你既然知道他是鳌拜的人,还敢跟他这样闹?不过转念一想,这袁家如此有钱,想来应该也自有靠山。

    正在这时,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美妇走进厅中,笑吟吟地道:“若月姑娘已经出下题目了,各位才子请以柳絮为题,各写一首诗吧。”

    袁行等人都对诗词比较外行,不过既然是凑热闹,人人都不免要凑几句上去。其他几人都是胡谄,事实上却主要是看纳兰成德的了,只见这少年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在纸上写道:

    “落尽深红绿叶稠,旋看轻絮扑帘钩。

    怜他借得东风力,飞去为萍入御沟。”

    众人纷纷赞赏,眼见纳兰成德年纪这么小,更是交口夸赞。其中一人笑道:“诗写得倒是好,可惜年纪太小啦!”

    那姓班的讽刺道:“袁老二啊,你们连这么小的纳兰兄弟都带到这种地方来,可真是会玩啊!”

    陈恕对诗词也不是太懂,看了一眼,却也觉得只是一般,对纳兰容若的词,他也就记得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不一时轮到陈恕时,他可没想过要参加这种无聊比试,挥了挥手,说道:“我不会写诗。”

    那美妇娇笑道:“啊哟,公子随便写几句罢?”

    陈恕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不识字。”那袁慧几人闻言又向他瞧了一阵,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不一时,除了陈恕,人人都写了几句。大部分人都是来凑热闹,不过却也有不少饱学之士,文人才子。写了出来引得众人交口称赞不已。

    那美妇进去了好一会,忽又走了出来,微笑道:“若月姑娘已经有了中意人选了,请这位公子进内奉茶。”说着福了一福,向陈恕这一桌走了过来。

    众人都不禁好笑,心想到头来让这么个小孩儿拔了头筹,却也不知那什么美人儿是否有传说中那么美。

    纳兰成德脸色胀得通红,一脸紧张地站起来。那美妇抢上前将他按下,笑吟吟地道:“小公子,你的诗自然是写得极好的,但是年纪太小,只怕是会惹得令尊大人恼怒,还是过两年再说吧。”

    众人无不愕然,这两句话明明就是搪塞之词。但既然不是纳兰,难道是其他这几人谁的歪诗么?袁行等人都是大出意外,互相张望,不知道美人儿看上了谁。

    不料那美妇却是向陈恕一揖,笑道:“有请这位公子进内室奉茶。”

    众人都不由一呆,接着齐声哗然。人人都瞧着陈恕是唯一没作诗的,不禁纷纷怒骂道:“什么东西?跟大爷们开玩笑么?”

    这里坐的个个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来此也不过是凑凑热闹,但真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弄鬼,那可是没一个好惹的。早有几人就要冲过来揪着陈恕厮打。连袁慧、谢奇宇这几人也都冷冷地瞧着陈恕。

    陈恕也是莫名其妙,他完全就觉得这是一场闹剧,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要动手打架的话,这些人加起来一起上他也没放在眼里。但就在这时,忽听一人喝道:“都请住手!”

    只见几名大汉转了出来,其中一人手持一片令牌,晃了一晃。众人顿时大都寂然下来,小部分不认识的低声询问,旁边的人道:“连索相令牌都不认识么?”

    人人均想原来这女子果然有索府作为靠山,虽然心中仍是忿忿不平,但却不敢再说。

    那美妇神态竖起柳眉,叉腰叫道:“若月姑娘就是喜欢这位公子,其他人可以散啦!”

    随即又笑吟吟地向陈恕催请,袁行笑道:“郑兄弟,看来美人儿是当真看上你啦,快去罢!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可得小心在意些啊,哈哈!”

    陈恕哪会相信有什么美人看上自己,心中顿时大为警戒,暗想这莫非是清人设下的圈套?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多说,站起身,凝神戒备,跟着那美妇走了进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见圣姑() 
转过一道绣廊,一阵清香迎面扑来,却是一间清净秀丽的雅室。穿朱户,入琼帘,只见一名绿衣小环侍立在侧,仰起俏脸,好奇无比地向陈恕打量。

    那美妇恭恭敬敬地向室中躬身,说道:“启禀小姐,公子已到了。”

    陈恕向那边瞧去,只见那边却是挂着一片轻纱帐,帐中隐隐坐着一名少女。只听她柔声道:“行了,你们都下去罢。”

    那美妇躬身一福,向小环招了招手,两人退了下去。陈恕心里一阵惊异,叹道:“想不到竟会是任大小姐,在下可着实意想不到。”

    他确实是无论如何想象不到,堂堂魔教圣姑,会在这里扮作qing楼女子。况且按常理说,任大小姐在洛阳应该是抽不开身的,毕竟完颜宗弼大失面子,只怕还会找河阳帮的麻烦,她根本没有道理远赴京城。再者以她的身份来扮作这等女子,更是令人难以置信。但无论如何,这便是事实,帐中所坐的,正是任盈盈。

    只听她轻轻一笑,说道:“盈盈也没有想到,能这么快就再见到公子。”

    陈恕心里沉吟,自己和袁行本是临时起意来这里的,显然这番诗文比试并不是为了见自己,而且也显得多此一举,多半是临时将自己认出的。同时心里也大为奇怪,阿朱给自己易容后,相貌大不相同,她是怎么认出来的?

    任盈盈却似知道他心思,微笑道:“公子虽然改了形容,但天生的英雄气质却是难以改变的,小女子虽无慧眼,但这一点却还是能看出来的。”

    陈恕被她捧得略感尴尬,他才不信什么英雄气质的鬼话,想来是这姑娘确实心细,从自己的小动作之类的方面认出来的。他摇头失笑道:“想不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堂堂圣姑……”

    任盈盈淡淡道:“我也没想到公子会来这种地方呢。”

    陈恕被她一句话堵得一阵无语,自己虽然是无心,但确实是到这里来了。

    任盈盈见他发愣,微微一笑,柔声道:“盈盈说笑呢。事实上若进来的不是公子,也就不会是我出来了。若月姑娘自然另有其人。”

    陈恕心想这也就是说这场诗文比试确实是另有目的,而其中有任盈盈参与,肯定用意极深,却不知道是什么事呢?一时不禁沉吟不语。

    任盈盈却也默然,帐中帐外,各怀心思,静静地过了好一会。陈恕才笑道:“敢问小姐,非非来了吗?”

    任盈盈没好气似地道:“公子跟我,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说了吗?非得用非非来解除尴尬吗?”

    陈恕愕然道:“这个……在下并非此意,只不过……”一时被她说得倒真的有些尴尬起来。

    任盈盈却又是轻笑一声,说道:“我还是说笑呢,公子莫要介意。非非那小丫头已经回黑木崖去啦,她让我带话儿给你,她陪爷爷过完了年,就会来找你的。”

    陈恕不禁一阵苦笑,这任大小姐看似斯文温柔,实则颇不好对付。自己在别人面前也算是巧舌如簧了,但跟她说话,却总得要小心翼翼。

    只听“叮”地一声轻响,任盈盈拨动琴弦,轻笑道:“既然是有言在先,公子若不嫌盈盈琴音粗鄙,且请安坐。”

    陈恕想起她的琴声,倒大为意动。他这种音乐白痴都听得极为赞赏,可见其技艺之高妙。

    他也不推辞,便在旁边坐下。任盈盈按琴笑道:“公子要听什么曲子?”

    陈恕不禁一怔,想不到还带自己点歌的。同时也感觉她这句话怪怪的,好像她真成了qing楼女子,自己是客人一般。而他对这些东西半点不懂,洒然笑道:“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听到姑娘的琴声,便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任盈盈微微一笑,轻轻抚动琴弦,一串清泉细流般的琴音从帐中直淌出来。陈恕这是第三次听她弹琴,仍然不禁在心里赞叹,这确实是堪称天籁。同时也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据非非所言,当年东方影和任盈盈情同姐妹,琴箫合奏,却不知是怎样一种美妙感觉。这般想了一下,心里竟接着又生出一个念头,若能将这两人收为己有,天天听她们琴箫合奏,岂不是逍遥胜仙?这念头一生起,自己都暗骂了一句无耻。已经有了蓉儿语嫣小龙女这许多惊世绝艳的妹子,竟还得陇望蜀,当真是人心苦不知足。何况这两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想一起收下,绝对是给自己找事做。

    这时,忽听任盈盈和声轻吟道:“月似水,云如练,总怀痴念。冰雪凝结,蝶影翩跹。琴上相思流连,剑心入梦枕间。从来痴怅,情债无边。初心远,弹指流年。笑看鹏飞九天。红尘煎,芳心决绝从此情牵。俏颊晕现,轻拥入膝前。天道绵,如梦如烟。孤影现,对月自怜。执笔悄言,谁晓世间红颜。白首从来是痴言。”

    陈恕听她似唱非唱,半吟半念,声音清婉温柔,而这首似曲非曲的歌中,亦是情意缠绵、缱绻不休。他听得一阵怅然,直到琴声停下好一阵才回过神,轻叹道:“任大小姐的琴声,当真是天籁之音,连我这种半点不懂的莽汉也听得很是感动。”

    任盈盈淡淡道:“这世间,听我弹过三次琴的男子,除了你以外,就只有两人。一个是本教教主,另一个是我的绿竹师侄。至于我为之单独弹奏过的,更是只有公子你一人。”

    陈恕忙道:“在下当真是不胜荣幸。”心里却大为奇怪,暗想你们教主不是东方影吗?怎么会是男子?

    任盈盈嗔道:“我的意思是,我是拿你当朋友的,为何公子还要一口一个任大小姐,如此见外呢?什么影姐姐、非非叫得那般亲热,称呼我一声盈盈就不行吗?”

    她似嗔似怨,又似娇痴,倒是露出十足的女儿家情态。陈恕虽然知道这位姑娘颇有心计,但也不禁为之心中一动,只得笑道:“好吧,任……那个盈盈,那你也就别叫什么陈公子了,就叫姓陈的小子啊、大笨牛啊,都可以嘛。”

    任盈盈听他仍是用“对牛弹琴”自嘲,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苦逼公子() 
从任盈盈房中出来,耳畔仍是琴音萦绕,鼻端依旧清香醉人。陈恕心中却不禁沉吟,任盈盈在这种时候放下洛阳不管,来到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京中风诡云谲,自己完全看不清楚形势,如今又有魔教插手进来,更增了几分扑朔迷离。

    回到大厅,这里的人却散了大半。剩下的也大都用不善的目光瞧着陈恕。他却也不在意,却见袁行大笑道:“如何?郑老弟,那位若月姑娘,是否真的极美啊?”。

    陈恕正色道:“袁兄你还说,险些没把小弟吓坏。原来正是因为小弟一个人没有写诗,所以被叫去吓上一吓,以作惩治。”

    袁行见他神情郑重,却是信以为真,忙道:“果真如此么?那到底有多丑啊?”

    陈恕见几人都一脸惊奇地瞧着自己,不禁忍不住笑了出来。袁行反应过来,气得大叫:“你这家伙,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行不行,快些坐下我要罚你三杯!”

    陈恕酒量最浅,忙待讨饶时,忽然心中警觉,猛地转过头来。

    只见旁边窗户忽然轰地洞开,一个灰衣蒙面人直扑进来。身手极快,闪电般向这边疾掠而到,长剑森寒,向着袁行直刺。陈恕瞧得一惊,这人身手竟高明得出奇。

    谢奇宇等人齐声惊呼,不约而同四散逃开,袁行却是完全躲避不及,那一剑奇快,转眼便刺到了他的咽喉处。

    便在此时,陈恕抓起一只酒杯,往前一伸,叮地一声,这一剑正刺在酒杯之上。

    陈恕将袁行一把推开,向那蒙面人凝神打量,忽然皱了皱眉,一脸惊奇。

    那人亦是看着他呆了呆,接着又是唰唰唰连刺三剑。陈恕左闪右避,连躲了这三剑。那人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纵身又跳了出去。

    袁行吓得呆了一会,这时才回过神来,满脸苍白地惊道:“这……这人是……”

    袁慧等亦是目瞪口呆,料不到陈恕竟然会是武功高手,满大厅的人都惊异无比地瞧着他。

    陈恕伸手拍了拍袁行肩膀,沉声道:“我若是袁兄你,就赶紧回家,好好地躲上一段时间的风头,一步也不出来。”

    上次路上遇盗匪袭击,没隔两天就被刺杀,显然这位袁二公子是得罪了什么人。袁行惊惧无比,连连点头,说道:“多谢郑兄……”

    陈恕挥了挥手,说道:“不用客气,我还有要事,先失陪一会,袁兄快回去罢。”说着一纵身,便从那蒙面人跳出去的窗口跃出。

    窗外却是一条小巷,陈恕奔了几步,转过一道弯,就见一人抱着手臂站在旁边。他不禁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公子,我可想不到你竟会改行做了刺客。”

    那人却正是慕容复,他已将脸上蒙的布除下,转过头瞪了陈恕一眼,冷笑道:“我也想不到你这小子竟然给人当了保镖。”

    陈恕叹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也知道的,吃零食花销最大,我得赚些零花钱养家啊。”

    慕容复听得脸上肌肉一阵乱抖,咬牙切齿地喝道:“我表妹呢?该还我了吧?”慕容公子也算是被陈恕给练出来了,若是换一个人这般跟他说话,他早一剑刺过去了。可陈恕前段时间几乎见面就要这般跟他开开玩笑。当着表妹的面,他也不好大打出手,嘴巴也不是这小子对手,时常气得七窍生烟,现在竟似已经习惯了许多。

    陈恕心想你这“还”字用得也太奇葩了,小心让令表妹听见可要着恼。慕容复满脸怒容地瞪着他,又喝道:“臭小子,又坏了我大事。”

    陈恕心里早大觉奇怪,以慕容复的身份,去刺杀袁行这种等级的人,那可完全是大材小用了。要真想杀他,随便派包不同风波恶这些人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他不禁沉吟道:“慕容公子竟然会出手刺杀袁家的人,难道你们慕容世家要开始改行做生意了么?”嘴上说笑,却向慕容复斜睨,但见他一脸怒气,却闭嘴不答。他也知道这家伙不会向自己透露,只是暗叹这奇怪事又多了一件。

    慕容复又不耐烦地喝道:“快带我去见表妹!”

    陈恕摇了摇头,叹道:“摊上你这样脾气不好的亲戚,我也真是倒了大霉。”一面摇头叹息,一面带路。

    慕容复气得大骂:“谁跟你是亲戚了?”

    回到客栈,远远地就见桃谷六仙在门口跟几名孩童打弹珠玩。见到慕容复,六人一起睁大眼睛向他瞪视。慕容复知道这六个古怪家伙最是大惊小怪,哼了一声,也不理会。桃谷六仙却是张大了嘴,连连点头,指手划脚,却不出声。

    走进门去,王语嫣却已经起床,正在吃东西。小口小口的吃得甚是香甜,满脸幸福表情,显然是蓉儿的手艺。

    慕容复一见到自家表妹,顿时怒气全消,抢过去笑道:“表妹,我来啦。”

    王语嫣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慕容复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平淡,皱了皱眉,又回头瞪了陈恕一眼,问道:“表妹,这些天,你没受委屈罢?”

    王语嫣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挥手道:“我在吃东西呢,你别凑过来啊,我心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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