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醉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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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醉梦行-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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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个老者,白须飘然,神态威严。

    忽听一人大叫:“春儿别怕,爹爹来救你了!”

    只见马行空快步赶来,身后却跟了十余个人。原来他刚出门,就看见一队人向这边走过来。他一看之下,又惊又喜,认得正是镇远镖局王维扬一行人。

    王维扬见到是他,也不禁有些惊奇。见他情形不对,忙问是怎么回画。马行空忙将事情一讲,王维扬为人与张召重又不同,又想到马行空此来本身也是为自己助拳,出了这档子事情自己当然义不容辞。便带了十余名好手同他追了过来,正好将叶二娘堵住。

    叶二娘见对方人多,脸上笑意愈甚,心里却不敢怠慢,瞧着王维扬道:“这位老爷子精神头儿挺好,想必就是王老爷子吧?听说您家里有个两岁的小少爷,长得可俊么?”

    王维扬皱起眉头,厉声道:“你就是叶二娘么?哼!你这女人伤天害理,江湖中人人人得而诛之!”

    也不多话,扬手一掌,正是生平绝学“八卦掌”,刚中带柔,阴阳并济。叶二娘侧身闪开,咯咯笑道:“我的儿啊,你好大的火气啊,难怪死得这么惨。”

    众镖师都围了上来,听这女人竟然占总镖头便宜,都不禁大怒。王维扬在镖行混了几十年,名望极重,哪有人这般轻侮过,不禁火气上升,出掌愈加狠辣。

    叶二娘抱着马春花,如一叶轻舟般在他掌风里闪来避去。掌风激荡,马春花又惊吓过度,不禁晕了过去。斗到分际,叶二娘忽地轻笑一声,双手一送,将马春花向王维扬强劲的一掌下送去。

第二十一章 恶人之首() 
马行空一直眼睁睁地瞧着女儿,不禁惊叫起来。

    所幸王维扬的八卦掌刚中有柔,能发能收,于这间不容发间硬生生地收回掌势。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妖妇竟然是想让自己将马行空的女儿打死!

    如此一来,他再出手时,不禁就有了几分顾忌。叶二娘竟将马春花当作了兵器,向他连连进攻。

    众镖师无不大怒,七嘴八舌破口大骂。叶二娘忽地向后直跃出丈余,眼睛一翻,冷冷地道:“谁再说半句废话,我立刻捏碎这姑娘咽喉!”

    众人一愣,齐齐住口。叶二娘哼了一声,笑道:“王老爷子功夫不坏,改日咱们再慢慢玩儿过。”

    她正要展开轻功离开,料想拿这姑娘性命相胁,这些人也不敢硬拦。这时陈恕忽然走过来,压低声音道:“叶二娘,你想知道你那背上烧了香疤的儿子在哪里么?”

    他声音不大,叶二娘听在耳里,却是犹如惊雷一般。呆了好一阵,忽地冲到他面前,犹如疯虎般地叫道:“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快说!当年是你……不,不是你!”

    陈恕轻笑道:“在这里说合适么?抢走你儿子的不是我,我只是知道他的下落。你若听我话,我自然会考虑告诉你。不然你母子俩这辈子休想见面!”

    叶二娘这一生千思万想,无一刻不念及的就是她失去的爱子。此时听陈恕说起了背上烧疤这等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闻,心中虽然奇怪,却无半点犹豫,连声道:“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陈恕伸出手,说道:“把这姑娘给我。”心中暗叹,在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他突然几句话说得这四大恶人之二服服贴贴,别人看起来不大生疑心才怪。可是不这样叶二娘肯定就把马春花带走了,落到四大恶人手里,这姑娘下场可想而知。

    叶二娘毫不犹豫地将马春花递到他怀里,连声道:“就这样么?还要做什么?要我杀人么?”

    陈恕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用。”

    低头看了看,马春花一张脸上挂满泪痕,人还晕着未醒。萧中慧凑过来,轻轻唤了两声,马春花悠悠醒转,呆呆看着陈恕的脸,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呜呜咽咽个不停。

    陈恕不由一呆,看了萧中慧一眼,小姑娘撅起了小嘴,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太过生气的表现。

    正在此时,忽听叶二娘惊呼道:“快闪开!”

    陈恕只觉全身一阵发冷,一阵强烈的危机感笼罩着整个身体。

    他一回头,就看见那几名番僧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身后,一道雪亮的刀光朝着自己颈中直劈而到。这刀来得好快,陈恕心里一凉,那森寒的刀气已经触及到了他的肌肤。

    叶二娘倏地掠上前,一把将他拉开,“哧”的一声,陈恕的侧脸被划了一道两寸长的伤口,鲜血直流而出。

    陈恕被惊得浑身冷汗,若非叶二娘反应和身手均极快,他毫无疑问地已经被一刀斩断了脑袋。

    萧中慧惊叫道:“徒弟你没事吧?”

    陈恕摇了摇头,叶二娘展开身形,已经和两名番僧斗在了一起。另两名番僧截住了想要过来帮忙的王维扬和马行空,那十多名镖师隔得甚远,想要冲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南海鳄神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大叫道:“他奶奶的乌龟王八蛋!这些臭和尚疯了!”

    最后一名番僧目露凶厉寒光,提刀向陈恕冲过来,萧中慧手中没了兵器,一挥双掌,护在陈恕身前。

    那番僧举刀砍来,陈恕连忙用力将萧中慧推开,叫道:“师父快走开!”

    那番僧却不管萧中慧,就朝着陈恕追了过来,嘴里叽哩咕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恕拔腿拼命奔逃,萧中慧踉跄着站起身,带着哭腔叫道:“徒弟快点跑啊!”

    马行空也急得连声大叫“春儿”,这几名番僧状如疯癫,刀势凌厉无匹,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办法冲过去救陈恕。

    陈恕抱着马春花,跑起来费力很多。但是他也知道对方就是要抢她,不可能将她丢下,只能拼了命地飞奔。

    那番僧两个起落,已经追到了他背后,一刀斩下。

    陈恕感觉到背心寒风,奋力往旁边一滚,险险地避开了这一刀。那番僧狞笑一声,正要举刀再砍时,忽然旁边一块大石头后面,缓缓走出一个青袍怪客来。只见这人双手各拄一根镔铁杖,双足凌空,但却走得甚是平稳。

    那番僧向他望了一眼,顿时一脸惊骇,也顾不得陈恕,双足一点,就要向后飞逃。

    忽地青影一闪,那青袍怪客已经到了他面前,一根铁杖直戳出去,“哧”地一声响,那番僧怪叫一声,被一杖戳穿了胸口。

    陈恕刚才那一滚,恰好压在了马春花身上。虽然少女的身体柔软温和,但身处险境,哪有什么别的感觉,忙不迭地爬起来。马春花却羞得满脸通红,她被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陈恕,忽然之间,脸色大变,惊道:“陈大哥小心!”

    陈恕回过头,只见那青袍客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竟然是一句话也不多说,手起一杖,亦是向着陈恕胸口戳来。

    陈恕眼见这一杖玄奥精奇,自己万难躲过,心中念头急转,大叫道:“天龙寺外!白衣观音!”

    铁杖倏地一凝,尖端离他胸口不过半寸,上面犹有那番僧的血在往下滴落。

    陈恕惊魂未定,心中暗叫侥幸,这青袍客不用说就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了。此人武功之强,在场没第二人比得上,他要杀自己那是谁都救不了。幸好他是个熟知剧情内幕的穿越者,也只有这两句话能让段延庆心里一震,停下杀手。

    只见段延庆一张僵硬冷漠的怪脸上,似乎隐隐颤动,一个嘶哑冰冷的声音说道:“你是谁?”

    陈恕一时不知道这故事该如何编,这件事情又和叶二娘的事大不相同,关系到大理镇南王一家的声誉,这可是不能乱说的。再说自己就算告诉段延庆,那女子是镇南王妃,他估计八成不会相信。

    这时候南海鳄神和云中鹤飞驰过来,一个大叫:“老大,宰了这小子!”另一个叫道:“这小子挺有趣,老大别杀他!”

    段延庆抬起头来,只见那几名番僧见了他,一个个脸色大变,唿哨一声,四散逃走。王维扬等人连忙向这边冲了过来。叶二娘也一边飞纵过来一边尖声叫道:“老大手下留情!”

    段延庆说道:“走。”两根铁杖一挑,将陈恕和马春花挑起来,分别挟着。双杖一撑,身子已纵出十余丈远。

    四大恶人去得好快,王维扬等人追了一阵,已见不到踪影,都停下了脚步。只有萧中慧一边哭一边茫无目的乱奔。马行空长叹一声,抢上前将她拦住,劝道:“姑娘不要伤心,陈小兄弟冷静机智,必然能平安无事的。”他的女儿落入四大恶人手里,自己何尝不是惊痛交集,但眼见这小姑娘哭得这般伤心,也只好先安慰她。

    萧中慧生平第一次为自己平时没有好好练武功而感到后悔,扑倒在地,哀哀哭泣,泪如泉涌。

第二十二章 信口开河() 
陈恕只觉耳边风声响动,不一时,眼前景物已然大变样。刚才还是满地衰草的古道野原,此时已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只是村里一片寂静,没有半个人影。段延庆挥杖将一扇紧闭的门轰地砸飞,一进门,就将两人掷在地上,眼中精光闪闪,动也不动地瞧着陈恕:“你是谁,为什么知道那件事情?”

    马春花这一路受尽惊吓,此时见这人脸上黑沉沉的犹如僵尸一般,说话时嘴巴也不动,整个人又难看又古怪,不由害怕得浑身发抖。

    陈恕爬起身,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意示安慰。微笑着看向段延庆,努力摆出一副镇静的模样。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害怕,毕竟命悬对方手中,一句话说不好,随时就没命。但此时越表现得胸有成竹,段延庆则会越疑惑。

    “延庆太子,你是大理皇室正统血脉,按理说应该是温文尔雅,极有涵养才对。怎的对人如此粗鲁?”

    他其实还没想好该怎么圆那番话,故意往其他地方扯。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乱说,这话明贬实褒,点明段延庆自己念念不忘的正统地位,料想他听着不会生气。

    段延庆却是毫无反应,冷冷地盯着他。忽然间一指点出,将马春花点晕过去,随即举起一根钢杖,点在她咽喉,道:“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此女。”

    陈恕心里苦笑,段延庆这种狠角色到底不像岳老三那样好忽悠,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延庆太子,你现下这般强横霸道,可曾想过当年那白衣观音那样对你的原由么?这二十年来,你这番所作所为,可跟她的想法大大的不同。”

    段延庆冷冷地注视着他,僵硬的脸庞上看上去没有任何反应,实际上内心却已经波澜起伏,仿佛又回到了天龙寺外的那一个晚上。

    当时,他受人围攻,身负重伤逃回大理,倒在天龙寺外一棵树下。整个身体又脏又臭,浑身胧血,常人一看见就会恶心。他自己绝望之下,正欲自尽之时,忽然有一位高贵圣洁的白衣女子,对他舍身相就。此事是他生涯最重要的一个大转折,从此精神大振,深信天命在身。而他也一直念念不忘,那白衣女子,到底是菩萨,还是人?

    这是他多年来的绝大疑团,此时见有人似乎得知内情,焉能不心情激动?但他脸上受过重伤,面上肌肉已经瘫坏,所以看上去仍然是一脸木然,淡淡说道:“那女子到底是何人?还是……”

    其实他内心是知道那白衣女子是人不是菩萨的,之所以一直想那是菩萨,一来是告诉自己天命所归,二来是实在是想不通如果是人,那样做的理由。

    陈恕此时在心里已经决定了自己编一套话,一来将这种**由自己这外人说出来,损伤人家声誉太不道德,只怕还会引起意想不到的后果;二来说出真相后,跟自己几乎没什么关系,段延庆未必就肯放过自己。他叹了口气,低声道:“那是我的姑母。”

    这故事其实也并不难编,毕竟他能说出这种只有当事人知道的秘辛,段延庆已经先入为主,对他的话先信了一半。再说了,编个其他女子出来,只怕比告诉段延庆那是镇南王妃更容易让他相信一些。

    段延庆喃喃道:“你的姑母?”

    陈恕叹道:“正是,我的姑母圣洁美丽,气质高贵,最爱穿一袭白衣。许多达官贵人都很仰慕她,无数人上门求亲,但她却终身未嫁。直到她临死前,才将这其中的原由告诉我。”

    段延庆听着他说的“圣洁美丽、气质高贵、一袭白衣”云云,不禁思绪纷飞,仿佛又看见了当时的白衣菩萨。那形象早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听陈恕这么一说,更是毫无怀疑。到了最后,听见陈恕说起临死二字,不禁一呆,怆然道:“她死了?”

    陈恕道:“是啊,她一生郁郁,似乎整日都在思念着一个人。我小时侯还以为她思念的是哪位大英雄大豪杰,谁知却想的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的段延庆。”

    他故意讽刺,以示自己心中无虚,料想段延庆听到这种事情,也不会在意这话。

    段延庆果然恍若未闻,呆了好一阵,说道:“她年龄也不大,怎会死了?”

    陈恕冷笑道:“她未婚生子,一生受尽世人冷眼嘲骂,又终日郁郁寡欢,又岂能长久。”

    段延庆低声道:“未婚生子?”他用腹语术说话,声音冷硬,全无腔调,但此时却不禁声音微抖,足见其听到这等话是何等心情。

    陈恕是担心光一段二十多年前的露水姻缘还打动不了这大魔头,是以加上一个儿子。反正以段延庆以后肯定会去查他这子虚乌有的姑妈,一样会拆穿,多加个也无所谓。至于被拆穿后如何应对,现在考虑这么多也没用,先度过眼前的危机比较重要。

    他点了点头,淡淡道:“就是那一次,姑母就有了我表哥。她一个人辛苦养大我表哥,受尽了种种磨难,不知道有多艰辛。”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寻思段延庆有可能提出的问题,姑母姓名籍贯、表哥姓名等等,表哥的年龄不能乱说,就说自己不知道。甚至想好了一堆狗血情节,什么那姑母少女时住在大理,偶然间看到出游的延庆太子,从此芳心暗许,一直默默关注,所以才会有那一夜的事情云云。

    谁料段延庆此时心里一片纷乱,什么都忘了问。他听说自己有个儿子,无异于晴天里一道霹雳打将下来。他自遭大变后,孤僻冷漠,从未有过家室之乐、亲人之情,此时间偶然得知还有个女子一直思念自己,甚至还有个儿子,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陈恕见他怔怔出神,等了一阵,说道:“姑丈,姑母虽然一生不幸,但她却对那夜之事从未后悔过。我的表哥,名字就叫做陈不悔。”

    段延庆低声道:“陈不悔?”

    他呆呆地出了一阵神。忽然间心中一动,抬头看了陈恕一眼,心中想道:“就凭此人一面之词,这件事情还不可轻信。须得调查清楚,若真是我的儿子,我自当寻到,保他一生荣华富贵。”

    陈恕见他目光恢复冷静,暗叫不妙,却听段延庆沉声道:“叶二娘为何又会对你那般态度?”

    陈恕一呆,这件事情实在是不易回答。要将实情说出来,段延庆一听,他既知道自己的隐秘事,又晓得叶二娘的隐秘事,不生疑才怪了。他心中暗急,面上却一脸沉静,微微一笑,说道:“延庆太子还是自己去问她本人吧。”

    段延庆皱了皱眉,正欲喝问,忽听南海鳄神粗声粗气地怪叫:“老大!不好了,龟儿子臭和尚和那女人联手来了!”

第二十三章 叶二娘() 
段延庆伸指在陈恕身上一点,封住他的穴道,说道:“等我查明你所言属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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