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醉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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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醉梦行-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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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恕满脸感激,连声称谢。

    张召重试出他全无内力,摇了摇头,心想这人看来没什么可疑。那几人找不到瑞大林,都在议论纷纷。张召重说道:“算了,他爱去哪儿就去罢,咱们不管他了。大家休息一会,天明还得赶路。”

    这些人赶了许久路,又淋了不少雨,都累得慌了,随便在大殿上扫下了灰土,就躺了下来,不一便鼾声大作。马春花在角落里躺下后,心里思绪起伏,难以平静。对于她这种江湖经验浅薄的姑娘来说,今天的事情确实有点儿太过激烈。

    想了一阵,迷迷糊糊的,忽然觉得有人在肩上轻轻一拍。她立刻醒了过来,却见一个人伏在身旁,不由吓了一大跳,张嘴欲叫。那人一把将她嘴捂住,低声道:“马姑娘,是我!”

    马春花一看,正是那个救了自己等人的少年,只觉他手掌温热地捂在自己脸上,不由大羞。心想这人要是强逼自己,该怎么办?他虽然救了我们,但这也太过份了,他和那位萧姑娘又那么要好,再说这满屋子都是人,他竟然……

    正在胡思乱想,陈恕低声道:“马姑娘,你去那边,咱俩换一个地方。”

    马春花一愣,陈恕低声对她解释了几句,让她悄悄过去,自己和衣躺了下来。

    马行空毒伤后精神疲乏,张召重那一行也都旅途劳累,却是没有人注意到。

    陈恕睡到半夜,忽觉脸上一热,一只手伸过来捂住自己的嘴,有人低声在耳边淫笑道:“小姑娘,童大爷教教你做女人的快活滋味!”

    陈恕心里暗笑,这厮果然来了。临睡前他见这人一双贼眼在马春花身上转来转去,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所以过来和马春花换了位置。

    那童镖头名叫童兆和,乃是镇远镖局的镖师。此人武艺稀松平常,一张嘴却是能说会道,阴损毒辣,且又贪花好色。他见了萧中慧和马春花这两个姑娘,心思顿时活动起来。心想不意在这种破地方遇上这般美貌女子。眼见马行空只剩了半条命,那姓徐的又断了腿,另一个小子傻里傻气更不消说。不趁着这时候摸香偷玉,那童大爷岂不是白活了吗?

    又见那傻小子夫妇腻在一块不好下手,就将马春花当成了目标。听得众人全都睡熟,就摸了过来,先捂住了姑娘的嘴,再顺着那纤细的小腰往下摸去。

第十七章 风波诡谲() 
“爬窗翻墙英雄胆,趁夜摸黑伟丈夫。”

    话说童兆和童大镖师,一向也自诩是风流伟丈夫一枚。这一夜趁着夜黑,悄悄摸到马姑娘身边,先捂住了姑娘小嘴儿,说了几句撩拨话,就向那姑娘身上摸去。

    那姑娘忽然一侧身,翻了过去。童光和见她既不挣扎,也不惊叫,不禁心中大乐。暗想这小娘皮原来如此风骚,不知道跟她那丑师兄已经是春风几度了,倒是便宜了那小子。

    他胆子更大,柔声笑道:“小妹子,童大爷有上好家什,家养好大一只山鸡,正要请你吃酒席。”伸手就向她胸口摸去。

    那姑娘忽然手臂一夹,将他的手夹住。童兆和只觉被夹得牢牢的,丝毫不能动弹,不禁暗想这姑娘好大力气,不愧是百胜神拳的女儿。他笑嘻嘻的正要说话,那姑娘另一只手却迳自来解他衣裳。

    童兆和大乐,心想这小娘皮竟然如此放荡,倒和童大爷是天生一对。忙喜道:“我自己来!”

    三下两下除去衣衫,笑道:“妹子该你了。”

    他兴奋之下,声音不免稍大,同伴中有一人被吵醒了,爬起来迷迷糊糊地笑骂道:“老童你悠着些,小心马老儿锤烂你鸟蛋!”

    童兆和啐了一声,伏下身子,忽然间那姑娘一把抢过他的衣服,在他脸颊上一捏,猛地将他大嘴塞了个严严实实。

    童兆和不免又惊又喜,心想这姑娘看来是个会玩的,我且任她摆布。哪知接下来肚子上一阵钻心似地痛,已是重重地着了一拳。他也叫不出声来,要待挣扎时,却被按得死死的。那人一拳接一拳,又狠又重,使力却又巧妙,发不出半点声音。童兆和痛得一阵乱弹,唔唔地发出些声音,那人连忙将他嘴里的衣物又用力一按,童兆和眼前一黑,几欲昏去。

    那同伴刚迷糊过去,又被他的动静吵醒,只见他在那里又蹬又哼,不禁着恼,心想你这混蛋倒是风流快活得紧。本来倒也想过去掺一脚,却是实在累得没了这精神头。干脆将耳朵一捂,不去听他这等丑态百出的淫状。

    第二天一早,张召重最先醒转,站起身向外瞧了一眼,天色还只是蒙蒙亮。

    他走出门来,忽听旁边唔唔连声,转过头时,不由吓了一大跳。

    只见童兆和赤着上半身,被吊在屋檐下,满脸又青又肿。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叫道:“老童,你这是在练什么功夫?”

    童兆和一整件衣衫全都塞在口里,哪里发得出什么声音。张召重上前将衣衫扯了出来,童兆和破口大骂,直骂飞马镖局全是王八蛋,男盗女娼个个不得好死。

    张召重眉头一皱,喝道:“闭嘴!”

    童兆和一愣,他知道这张大人的厉害,不敢再骂。张召重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哼哼唧唧地不肯说。昨夜偷香不成反被痛揍一顿,实在是奇耻大辱,说出来不免被同行鄙视。

    他也已经发现了那人是个男的,那就只有飞马镖局这三个人中的一个了。马行空是个老头子,摸在嘴上自然不一样,先排除掉。剩下两个那个傻小子看起来不像什么狠角色,况且他搂着个小美娘不知道多爽,跑这边来干什么。如此看来定是那断腿丑鬼无疑了。他虽然断了腿,手上功夫自然是无碍的。

    越想越恼,悻悻走进门时,便怒视着徐铮。

    他骂了两声,已经将所有人都吵醒了。瞧着童兆和进来,都不由得一阵失笑。那半夜醒转的叫道:“老童,昨儿玩得够狠啊!”

    张召重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他知道童兆和的德行,八成是去占人家姑娘的便宜,被天马镖局的人揍了一顿。这姓童的武功稀疏平常,却又爱惹是生非,若不是看在王维扬的面子上,他早将之赶走多时了。

    萧中慧在陈恕手上一捏,轻笑道:“徒弟干得好!”

    陈恕心想对付那小子是举手之劳,也没什么好的。一转眼,却见马春花瞧着自己,便冲她微微一笑。马姑娘连忙转过脸去,心里怦怦直跳。

    徐铮见那矮子一进来就对自己怒目而视,他脾气本就暴躁,哪里忍得住。骂道:“丑鬼你瞪你爷爷干么?”

    童兆和大怒:“你这被人偷了妹子的小王八,童大爷就瞅你怎么着?被人揍断了腿,狗一样爬在地上乌龟儿子王八蛋,你跟童大爷发什么脾气?”

    两人一骂起来,徐铮顿时不敌。童大爷别的本事没有,这张嘴可是和无数泼妇骂街练出来的,尖酸刻薄之极。徐铮骂不过,依脾气早上去动手了,可是又断了腿,只气得七窍生烟。

    童兆和越骂越得意,昨夜丑事已经忘到了脑后。他的几名同伴却都笑道:“老童,只会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上去跟人家打啊!”原来这货一张嘴四处树敌,弄得人神鬼厌,个个都烦他。

    张召重没心思管这档子破事,正要上前跟马行空攀谈。忽然间一名镖师钱正伦从后面匆匆进来,满脸都是惊疑之色,向马行空瞧了一眼,低声道:“张大人,借一步说话。”

    张召重跟他来到后院,钱正伦往那枯井里一指,两人面面相觑。昨夜众人四下察看时,黑灯瞎火也没瞧到这井里来。早上钱正伦来找水时才看见。

    张召重细看了一下,失声道:“瑞大林!”

    钱正伦更吓了一大跳,瑞大林是清廷侍卫,死在这里可不是普通事情。他低声道:“这事情跟这马老头肯定脱不了干系,张大人,怎么办?”

    张召重想了想,走到旁边,忽然一伸手,将院中一块石桌的桌面单手抓了起来。

    钱正伦看得目瞪口呆,这石桌桌面少说也有上百斤,张召重却是随手拎起,往那井里一扔,轰地将死尸全都遮住。只听他淡淡道:“此事莫要向别人提起。”

    钱正伦茫然不解,但却躬身道:“是。”

    张召重见他一脸疑惑,这几天接触下来,知道此人虽然武功不高,但见识广博,处事精明,倒可以结交以为己用。便说道:“福大帅召集天下镖局,召开这‘天下镖行大会’,对抗天地红花两会匪徒。这马行空在镖行里边混了几十年,武功虽然算不上一流,但名声却着实不小,比王老爷子只怕也差不了太多。能够交好他,对此次大会大有用处,比一个瑞大林强了百倍。”

    钱正伦沉吟道:“但若是用此事当把柄,用以要挟此人,不是更好?”

    张召重赞道:“老钱想得挺周到,不过我听说这人性子刚硬,只怕不易要挟。倒不如卖一个情,暗示他一下,让他知道我们发觉了此事。这些江湖人,有许多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钱正伦连赞:“张大人高明,在下佩服。”

    两人回到大殿,张召重特意去找马行空闲聊,顺口隐蔽地点了两句。马行空心中一凛,笑道:“张大人此话小人可听不懂,哈哈。”

    张召重笑而不语,问了一下他的伤情,又说道:“咱们也是去参加‘镖行大会’的,正好一起走,徐世兄伤了腿,也好有个照应。”

    马行空也没法拒绝,只能答应了。

    马春花见父亲跟那张大人说了几句话后,便怔怔出神。心里有些担心,低声问道:“爹,有什么事情么?”

    马行空摇了摇头,心中却是疑惑难解。

    此次天下镖局聚关中,明面上是镇远镖局的王维扬发了五湖四海同道书,邀请天下同道助拳。王维扬在镖行几十年,声望极高,这一次联盟竟然有上百家镖局响应前来。

    然而马行空却深知王维扬虽然资格老,声望高,但是要说凭他一个老头儿的面子,就能邀请这么多镖局来和名声极好的天地红花两会做对,那是绝无可能。就是他马行空,前来参加,那也是因为他的一个多年前的老恩人要他来参加的。那人是个云游四海的侠客,施恩不望报,数十年来从无音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要他来参加这什么大会,整个事情背后,显然不那么简单。

    这等大事,他一个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老头儿又岂能参悟得透。他更烦恼的是那颗珠子的事情,不知道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想了一阵,叹了口气,眼见关中风波诡谲,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十八章 南海鳄神() 
众人吃了些干粮,便上路向同州进发。

    陈恕和萧中慧为避免张召重等人怀疑,也跟着马行空等人一路。不过两人知道这些人是镇远镖局的镖师时,都不禁心里又惊又喜,心想这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大可借此机会探一探这镖行大会的虚实。

    这一日却是个大晴天,刚下过雨,空气极是清新。众人驰了一阵,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有马匹赶了上来。

    马春花向后看了一眼,驰到萧中慧身边,低声道:“妹子你瞧!”

    萧中慧也往后瞧去,只见一骑马驮着一个黄色绣袍的道姑,飞也似地赶了上来。

    那道姑生得极美貌,两个小姑娘看得有些发怔,马行空皱眉道:“春儿,别这么无礼地看人!”

    马春花答应了一声,却是嘟起了嘴,心想明明萧家妹妹也一起看,你怎的就骂我一个。

    那道姑驰到众人身后时,一连声道:“小心,小心,莫撞到了。”

    童兆和见这道姑如此美貌,早魂飞了大半截儿去,闻言色迷迷地笑道:“无妨,无妨,要是让仙姑撞下马来,咱俩跌做一处儿,做个我上你下的好身段,就是撞死也是心甘情愿哪!”

    那道姑听他出言轻薄,笑吟吟地瞧着他,经过他身边时忽然一伸手,向他肩上搭去。

    童兆和又惊又喜,只道这道姑上道被自己勾搭上,正要反手将她拉过来。忽听张召重喝道:“住手!”猛地一掌劈出。

    只听童兆和惨叫一声,离鞍飞出,一头栽在道路旁边。那道姑咯咯一阵轻笑,身子一偏,避过张召重掌势,快马如风般驰将去了。

    众人都停下马来,瞧着童兆和在地上哼哼爬爬,也没人拉他一把。张召重心想这家伙虽然讨厌,总是王维扬派来接自己的,便跳下马,伸手揪住他的背心将他一把提起,冷笑道:“老童啊老童,你这臭德行要是不改,总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童兆和满脸羞惭,只觉肩膀上生疼,忙扒开衣衫一看,却见五个乌黑的指印。不由大惊,连忙叫道:“张大人!你瞧!”

    张召重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钱正伦也过来看了一下,吃了一惊,低声道:“张大人,这好像是五毒神掌啊!”

    张召重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五毒神掌练得不到家,也不用太慌张。老童忍着点,到前面镇上找个郎中瞧瞧。”

    钱正伦低声道:“刚才那道姑,莫不是赤练仙子的……”

    张召重点了点头:“不是她徒弟,就是她女儿……赤练仙子有女儿么?”

    钱正伦连连摇头:“没听说过。”

    陈恕此时也正低头沉思,一提到美貌道姑,他自然首先就想到李莫愁。但刚才那道姑明显太过年轻,不应该是她,那此人应该是她的大徒弟,叫什么名字他却也记不住了。

    萧中慧见他一脸沉吟,扬鞭在他手腕上敲了一下:“傻子,想什么呢?”

    陈恕微笑着摇了摇头,忽听身后又是一阵马蹄声疾响。众人都觉得大为奇怪,这一带都是荒野,自己这批人是在那破庙过夜,然后快马赶路的。为什么连着有人从后面追上来?

    陈恕向后瞧时,不由吓了一跳。只见五六骑马奔驰如飞,马上全是大红袍子、头戴古怪帽子的喇嘛。

    这几个喇嘛来势如风,陈恕忙将萧中慧往旁边一拉。只听啊哟连声,一行人中有好几个险些被这些喇嘛刮下马去。早有人破口大骂起来,喇嘛们却已去得远了。

    钱正伦抬头瞧了一会,说道:“张大人,小人总觉得今日好生怪异。”

    张召重沉吟不语,好一阵才道:“走吧。”

    中午过后,众人好不容易才瞧见路边有个小酒店,无不大喜。童兆和整个上午都在哼哼唧唧不停叫疼,吵得人人皱眉。一名镖师戴永明笑道:“老童别叫啦,这店子我来过,有个美貌老板娘,叫她给你揉一揉就不疼了。”

    童兆和一怔,眼珠子骨碌一转,还真就不叫了,连声道:“进去!进去!”

    轰地跳下马,捂着肩膀就往里冲。一进门,先四下望了一圈,没见到什么美貌老板娘,却见到一个美貌道姑,就坐在门口桌子上。

    童兆和吓得连退几步,叫道:“张大人!老钱!老童不好啦!”

    张召重跟着进来,一见这道姑,纳罕不已。她领先众人那么远,怎的还在这里,难道真是等着自己这一行人么?

    他生性心高气傲,素来不喜和女子打交道,向跟着进来的钱正伦使了个眼色。

    钱正伦上前拱手,客客气气地道:“敢问这位仙姑和李莫愁李仙子有什么关系?”

    那道姑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却不答话,站起身向外就走。

    陈恕恰好拉着萧中慧走进来,道姑向他瞧了一眼,见他人才俊秀,不免盯着多看了几下。

    陈恕虽然记不清李莫愁徒弟的名字,却记得好像是个极爱美的姑娘,冲她微微一笑。道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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