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枭雄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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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的枭雄刘备-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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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刘宽性情温和,笑着说道:“年轻人嘛,冒失一下总是有的,谁没有年轻过呀。。。。。。你们这么匆忙找你们的老师干嘛呀?”

    刘备被卢植一说,便觉得自己做得确实不对,如今竟在几位朝廷元老面前出丑,这让平时自认为一直是严以律己的自己顿时羞煞不已,听到刘宽为其打圆场,心存感激地说道:“刚才我在鸿都门看到宦官在那里宣布,皇上要设置鸿都门学,是一个专门培养人琴棋书画的地方,皇上还会从里面亲自选拔人才,予以任职重用。”

    听了刘备的话,杨赐急着说道:“陛下要设置这个鸿都门学,为何我等不知呀!”

    倒是卢植随性,玩笑似地说道:“陛下这是看我们烦了,也不想和我们商量了。”一说到这儿,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许久。

    最后还是马日磾打破了沉寂:“我朝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当时的博士官以及太学的创设皆主要以经学教育为核心,但凡你想入仕途,你就得学习经学,可以说经学已经成为先汉和后汉文学的灵魂和主调,两汉文人们的思想和创作亦皆围绕着经学所设定的方向进行。而如今皇上在太学存在的同时又另设置了一个鸿都门学,还是凭借以非经学的学问来予以选拔任用,这就等于架空了太学的选举权,我看这鸿都门学应该是宦官为了培养拥护自己的知识分子而设立的,以此与士族阶级垄断的太学相抗衡,此亦是阶级斗争之产物呀。”

    刘宽感叹道:“我看着如今这皇上,虽说天性贪玩,但玩政治却是一把好手,可是用错了地方。”

    还是杨赐压不住火:“我去找皇上,让他撤了鸿都门学。”说完便憋着一股气往外走。

    “你去又有什么用呀,还不是又被骂回来。”

    “骂回来也得去,不去一下,难不成还真让宦官觉得我等士族都死绝了。”杨赐气愤地走出了门。

    虽说这几位大人对此事义愤填膺,但刘备却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坏事,现如今这时代,是一个恣意浮躁的时代,因此很多人迫切的希望打破那些沉闷冗杂的规章,渴望一种能使他们的心灵得到放纵的方式,鸿都门学的设立,为发展文学才艺广招贤士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同时他还给予优秀学员官籍,这无疑是有利于寒门学子对人生价值的追求。士族阶级的太学,早已将寒门学子排斥在外,他们垄断了仕途,使得像刘备这样的寒门阶级几乎无缘于官场,但是这样的话是不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的,他看了看老师的脸色,亦发现老师也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愤怒。

    此时刘备也觉得好笑,每个人的所作所为也许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出发的,杨赐是名门望族,乃典型的士族阶级,面对皇上侵害他利益的举措,他不惜再被皇上骂一次,也要铤而走险地去与皇上理论;而卢植老师出生于寒门,能够走到今天,那都是靠马融的声望和自己的军功上来的。皇上如今的举措无疑是有利于寒门阶级的晋升,因此老师并没有及时表态。而卢植老师之所以和他们站在一起,那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便是宦官了,也许一旦宦官铲除了,他们也就不会站在一起了吧。人心隔肚皮,虽说很难把握,但是从利益方面去分析他,八成是没错的。

    【逼婚】

    “老爷,这是上个季度的账本,我们分设在全国各地的马市一起汇总上来的,我把它汇总了起来了,您看看!”李管家来到了苏府的账房,此时苏双正在账房中核算商业来往的金钱数目。

    “哦,这个是季度账本呀,让我看看!”苏双接过了账本,眯着眼睛大致地翻了翻,他的眼睛不好,早就这样了,可能年纪大了,眼睛看东西都感觉花了:“这个季度怎么样呀?”

    “总体来说还好,上个季度扬州发生的叛乱,需要大量的马匹,因此我们在扬州的收益有大幅度的增长,再者就是幽州,凉州和并州这三块,这三个都是战事的频发区,消耗的战马数量一直是有增无减,大头当然还是这三个地方!”李管家将账本翻到了司隶这一块,舔了舔嘴唇,说道:“不过司隶地区的收益下滑了好多,最近一段时间压根就卖不出去马匹,我们在司隶地区的管事也非常的头疼,找不着原因,朝廷马匹原本都会你这里买一些,我这里买一些,这样对谁都有好处,我们这些生意人能够获益,朝廷也不会被商人恶意抬高价格而做亏本买卖,可是最近不知为什么,朝廷就是不来我们苏氏马店来购买马匹,你看这。。。。。。”

    “唔~我知道了!”苏双放下账本,闭着眼睛,用手狠狠地掐了掐额头,那深深的皱纹足可以得知是他平时思索过多而导致的:“生意就是难做呀!”

    苏双站起身,走出了账房,李管家就在后面跟着。

    “这原因我也知道,前线日子,我们把司隶校尉的公子段德给得罪了,他会去肯定在他父亲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你看这怎么好呀!”苏双叉腰,慢悠悠地走着。

    “这是老爷的家事,老奴不知!”李管家这一点把握的还是非常好的,这么多年的历练,让他看尽了人情世故,他只管苏府生意上的事情,至于苏府的内部家事,他根本就不多一句嘴,他知道苏雪和段德之间的事情,他也知道苏雪和刘备之间的事情,但是他心里知道归知道,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包括站在他面前的苏双。

    “哎呀,我说老李呀,你在我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做奴仆看待,不瞒你说,我是一直把你当做叔父看待的,要不然我为什么要把苏府的财政收支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就是因为我信任你嘛,我敬重你嘛,说说看,你见的世面多,办法也多!”苏双随手从树上摘下了两颗杏子,用衣服擦了擦,一颗扔进了嘴巴里,一颗递给了李管家。

    李管家双手接过杏子,向苏双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这种政府的垄断行为,在做生意里是非常常见的,说实话,我们也不用去畏惧他;不过对生意的影响还是或多或少存在的,咳咳咳~”李管家将杏子放入了嘴巴里,肺部感觉好多了。

    “你身体又怎么啦,怎么咳嗽这么严重?”苏双随手又从树上摘下了几颗杏子,递给了李管家,杏果有良好的医疗效用,在中草药中居重要地位,主治风寒肺病,生津止渴,润肺化痰,清热解毒:“多吃点,杏子好!”

    “我身体没事,年纪大了自然而然会这样,多谢老爷的杏子!”李管家将杏子放入了衣兜里:“不过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什么办法,这人都被雪儿给得罪了,她竟然连段德他爹都一块给骂了,人家唐唐京官能善罢甘休,现在还只是一个司隶,等哪天要是做得再大一些,我看我们苏家的生意就不用做了,谁都可以得罪,就是当官的不可以,人家一句话,没准就可以让你倾家荡产呀!”苏双走在前面,只管骂自己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呀!”李管家往嘴巴里地送了一颗杏子,说道:“只要有一线希望,还是可以再争取的!”

    “有啥希望?”苏双摘了一颗杏子扔进了嘴巴里。

    “老爷,有急事!”张世平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此时他上气不接下气,累得连站都站不直了。

    “世平,什么事这么着急啊?”苏双见他这副样子,隐隐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段熲当上太尉了,他命令各地政府的马匹不得从苏氏马店购买,我们各地的分店纷纷告急。”

    噗~苏双把嘴里的杏子吐了出来,他瞪大了眼睛,上前就揪住了张世平的衣服,怒斥道:“你他妈瞎说,你要是再这样信口雌黄,信不信我杀了你!”

    “老爷,老爷~”苏双的样子吓得张世平都说不出话来,幸好李管家在一旁制止住了苏双:“老爷,你松手,你这是干什么!”

    苏双此时渐渐地松开了手,整个人顿时瘫坐在了地上:“完啦!”

    “怎么会这样!”李管家问张世平道,他们俩合力将老爷扶到了一旁的石登上,李管家又吩咐家仆去端来茶水。

    “段熲依附宦官王甫,因他在京城搜捕太学生有功,再加上宦官在皇帝耳边的美言,于是就升任为太尉,他的儿子段德对他在苏府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当即以他父亲的名义,传出了这条禁购令。”张世平此时不断抚摸着苏双的后背,希望苏双感觉好一些。

    李管家看到茶来了,于是将茶递给了苏双,苏双轻轻地抿了一口,便又将茶杯递给了李管家,此时他也感觉好读多了,精气神也缓过来了,说道:“你们都坐吧,说说看该怎么办?”

    “这。。。。。。段德说了,只要雪儿嫁过去,两家便可以和好如初,他还会动用政府力量,来帮助苏府的生意做大做强!”张世平是苏雪的姨爹,因此他一直对苏雪以雪儿称呼。

    自从段德上次见到了苏雪的容颜,他整个人犹如被摄魂了一般,虽说苏雪对自己父亲口出狂言,但是,他事后就是恨不起来,如此美艳的小娘子,他真想把她永远搂在怀里,永不分开;他睡觉的时候,也时常梦见苏雪,梦见苏雪就躺在自己的怀里,梦见自己就倒在了苏雪的温柔乡中,彼此缠绵,可一觉醒来,这种思恋便顿时演变成了失落感,他迷恋苏雪的身材,迷恋苏雪的容颜,他想得到他,哪怕是不择手段。

    “可是小姐不答应呀!”李管家说道。

    “家族存亡之时,管不了这么多,我就这一个女儿,要说舍不得,没人比得过我,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眼看着祖宗积累下来的产业就要破产了,我难道就这样束手旁观吗,身为苏家的人,雪儿应该明白她的使命,嫁到段家,百利而无一害;如若拒绝,苏家偌大的产业,顿时将化为灰烬,你,你,苏府的所有人,包括我,都将沦为普通人。”苏双手指着李管家和张世平说道。

    “这段德太可恶了,简直是丧心病狂!”张世平气愤地说道:“这不是逼婚嘛,这不是强抢民女嘛!”

    苏双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舍不得雪儿,但是我必须要对家族负责;我爱惜自己的女儿,但我更加爱惜自己的家族,为了家族,哪怕牺牲雪儿,也在所不惜!”

    【寻求帮助】

    “雪儿,你来啦,今天爹爹亲手给你做的饭菜,快来吃吧!”苏双亲自将碗筷摆好。

    “是,爹爹!”苏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夹起菜来放进嘴里:“这菜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我们父女俩平常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也不多,今日也是难得在一起吃顿饭,咳~都怪爹爹平日太关心自己的生意了,没有好好地关心你,也没有花时间多陪陪你,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合格呀!”苏双苦笑道。

    “爹爹你也别这么说,你对雪儿的恩情,雪儿都记在心里,天下父母谁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女着想呢!”苏雪给父亲夹了菜:“来,爹爹你也吃吧,别到时候饭菜做起来都被我吃光了!”

    “哈哈。。。。。。看着你吃,爹爹这心里就高兴呀,只要你喜欢,爹爹以后就都做给你吃!”苏双此时苦笑道。

    “好呀,爹爹只要愿意,雪儿希望以后都可以吃到您给我做的饭菜。。。。。。”说到这里,苏雪停住了筷子,顿住了,只见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最后干脆放下了筷子,坐在那里抽泣起来。

    “雪儿,你都知道啦?”看着女儿伤心的模样,苏双心里犹如万箭穿心一般,他感到很心疼,终于他流泪了。

    他不恨段德,他不恨段熲,他只恨自己,是自己亲手将女儿推向了火炉,是自己亲手葬送了女儿的幸福。自己利益熏心,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不惜将自己的女儿当做交易的筹码,此时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就像是一双魔爪,一双吞噬人性的魔爪,它沾满了亲人的血与泪,他让自己迷失于深渊之中,对名望的追求,对地位的憧憬,此时的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此时的父亲,也早已不是曾经的父亲,他恨自己,自己眼前这双颤抖的手,正逐渐让苏双认清了自己。

    苏雪颤抖地点了点头,哽咽地说道:“我知道了,爹爹,孩儿不孝,您将来要保重自己!”她艰难地站了起来,朝门外踉踉跄跄地走去。

    “不,不,不!”苏双此时发疯地叫喊着:“雪儿,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他跑了出去,拉住了雪儿的手说道:“爹爹反悔了,爹爹什么都不要了,爹爹现在只要你,只要你幸福,这家产爹爹不要了,生意爹爹也不做了,你不要走!”苏双跪倒在了苏雪的面前,拉着苏雪的手,掩面哭泣。

    闻声赶来的李管家和张世平见到这副场景,急忙跑了过来,搀扶起苏双:“老爷,您这是怎么啦?”

    “我反悔了,我不要雪儿离开自己,这他妈的段德,我的雪儿嫁给他不会幸福的,我不能这么做!”苏双哭泣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以为现在你反悔有用吗,你以为仅仅是没得做生意了吗,他现在是三公,现在是太尉,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当朝太尉,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只要他一句话,我们这里的人都得死!”苏雪以泪洗面,无奈地说道。

    “爹爹对不起你,爹爹真没用。。。。。。”苏双不断地用手扇自己的脸,他感觉自己好无能,驰骋江湖数十年,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法保住。

    “哎呀,老爷,你别这样,我们可以想办法吗?”此时管家拉住苏双的手说道:“我们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只是这希望很渺茫,但是终归还是要试试,你说呢?”

    “什么,什么办法?”苏双紧紧抓住了李管家的手说道。

    “我记得小姐的老师现在就在洛阳吧!”李管家看着苏雪说道。

    苏雪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老师现在和师弟都在洛阳。”

    “那就对了,这段熲和宦官历来是穿着一条裤子,自然而然就是卢植他们的死对手,小姐可以写封信,把自己的情况详细地说与卢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相信卢植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学生步入火坑的。”李管家说道:“虽然宦官势力大,但是我们只要有一丝希望,那就要将他争取过来,只要他们扳倒段熲,那一切都好说了!”

    “搬到段熲?这可是太尉呀,三公之首,哪里是说扳倒就扳倒的?”张世平说道。

    “试试总比不试强,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小姐嫁给那淫贼吗?那混小子并非君子,从他做事不择手段,胁迫,乘人之危便可看出,小姐嫁给他,绝对没有好下场,他和小姐很熟悉吗,为什么一定要揪住小姐不放,还不是他看上小姐的容颜,只要我一息尚存,就绝不会袖手旁观!”李管家气势汹汹地说道。

    “那行,雪儿,这信你来写,姨夫我去给你送信,一定会把信交到卢植手中的!”张世平拍着胸膛说道。

    “恩!多谢李伯伯,多谢姨夫,谢谢你,爹爹!”苏雪此时下跪,对面前的三个人一一磕头。

    【送信洛阳】

    /*恩师卢植,多年未见,甚是思念!

    学生苏雪有事相求,冒昧写信打扰,望老师谅解!

    太尉之子段德觊觎学生苏雪,学生不从,但他却以权势倾轧苏家,逼迫家父从命,家父万般无奈,不得不从,奈何此番一去,便犹如入虎穴,必将万劫不复;想那段熲乃宦官之走狗,天下人人痛恨之,学生虽不才,但亦不愿嫁入段家,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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