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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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县传奇-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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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何智远说:“战况如此激烈,只怕破城就在眼前。”李星说:“清兵云梯如林,如能破梯,可解围城之难。”何智远忙说:“寨主赶快下令城中多备油料、硫磺、破衣烂布,倒上油料点燃挂于云梯,可保无事。”少时应用之物已到,城上军兵点火烧云梯,许多云梯被毁,清军攻势渐弱。

    李斗部天明时节也已展开激战,狡猾的清兵采取的是南防北攻的战术,阻拦李斗猛攻大城,李斗发现今日清兵攻势猛于任何一天,担心城破,再看时间已是辰时,于是下令,全军出动,猛攻清营。骑兵在北方六杰带领下,如蛟龙出水,似猛虎下山,杀入敌阵,明珠传令调东西北三处兵将阻拦李斗所部。

    那郭怀才带兵隐于城北,看看将近午时,发起进攻。郝发祥、赵金牛二将在先,郭怀才跨马橫刀,随后而行。虽说赵金牛原先武功欠佳,但功底扎实,只是未受名师指点,上得山来,张鼎、郭怀才、田丰各传绝技,又因力大,让他和郝发祥一同使棍,一并作战。二人头前开路,两条铁棍齐头并进,不知死活的清兵前来阻挡,二人你左我右,左右开工,你打倒一片,我干掉一群。清兵遇此两力士煞星,那敢应战,只顾逃命。那郭怀才紧随其后,手舞大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斩杀敌兵如入无人之境。

    北门守将左方看到山寇援兵骤至,纵马来迎,正遇狗熊、金牛,拦住喝道:“大胆毛贼,敢闯我大营,报上名来,你左方爷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郝发祥一听说:“小子,你就是左良玉的王八羔子。左方,连你老子都是咱爹郝摇旗手下败将,更何况你一个毛头小子。”说罢和赵金牛双棍齐出,砸向左方。左方不知高低,双手举起,想以刀杆挡住双棍。他哪知一熊一牛都有千斤之力,双棍同时砸下,只听铛啷一声,刀把变形顿时脱手,砸中马背,只见那马往前一蹿,卧于地上,不能起来。左方也不知是何原因,落在马下。

    郝发祥急步上前,说句,“小子着家伙,”连说带打,结果了左方性命。主将已死,清兵就乱起套来。城中太行山军见有援军到来,开城门冲出城来,怎奈人多门少,郭怀才带郝发祥、赵金牛又攻东门。城中将士才得顺利出城。郭怀才在前带队正走,又见清兵迎面而来。他们见到山寇众多,丢弃车马而走。众英雄走近看时竟是数门红衣大炮。于是齐说:幸亏今日突出重围,再晚一天后果难料。

    煮熟的鸭子又飞走,明珠十分恼火,严令追赶,李星要命人阻拦,安子亮则说:“稍作抵抗,只管走路。”李星等人行不到十里,便见背后伏兵齐出,攻打清军追兵,太行山大军才得以平安回山。此战寨中人马损失两万有余,伤数千。此战虽败,李斗、北方六杰、郭怀才、郝发祥、赵金牛等打出威风,山寨重赏他们。随后李星引咎辞职,要让出寨主之位。欲知后事如何,下文待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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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生息山寨忆旧事(一)

第三十一回怀容女传刀教夫婿发祥妾因仇害郎君

    (1)休养生息山寨忆旧事

    却说李星因西征失败,要辞职让位,许多头领再三劝解不成。无奈何智远以亲情为由,力劝李星:“西征战败非一人之责,我和子亮也难辞其咎。寨主勇冠三军,文能当机力断,试问寨中胜你者有谁,倘若一意辞职,接任者非红帅莫属,但她年事已高,体弱多病,难道你忍心让你那白发苍苍的老母重担重任,累死累活不成?”一席言语才打断李星辞职的念头。

    西征不成,只能着眼于山寨当前恢复发展,李星、何智远、安子亮等人再三思虑,拟定“结交天下反清志士,多设密点庄园,亦兵亦农;多聚钱粮,以笔带刀,述说满清暴行,收揽民心,待恢复之日,打出太行”的发展策略。并分别安排安子亮、田丰下山,游说天下反清志士,设立庄园。李而洵选写文章,宣扬中华美德,树忠贞倡中华汉家民风。吴天祥、丁大力、郝发祥再次寻找闯王遗留财产,张鼎、杨兴除暴安良。这样一来,经过一系列休养生息,山寨恢复很快,全山将士为此高兴。

    一日,寨中吴天祥、郝发祥、丁大力再次寻宝成功,又得数十万两白银,寨中设筵为他们庆功,无人不开怀畅饮,欢聚一堂。安子亮趁着酒兴对何智远说:“师兄,今日之高兴可远比你我面对三清神像请罪时强多了。”何智远本就带酒,看师弟提起自己儿时老底,一时恼羞成怒,红着脸说:“惧内的家伙,敢揭我老底。”惧内就是怕老婆,那个落得这个名声,就是丢了祖宗三代的脸。安子亮闻听此言,也红起了脸,但转念一想,终是自己酒后失言,只好闭口不言。此时何智远已醉,乱说一气。几个头领怕安子亮面子上过不去,合力将何智远送走后追问安子亮根源。几经询问,安子亮就是闭口不言。张鼎、田丰见状说道:“军师如此护短,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不成?”安子亮怕有损师兄的为人,只得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儿时的玩笑,如今儿女满堂,不愿意提起。”但经不住众人一再追问,不得不讲起儿时之事。

    安子亮生在一殷实家庭,自幼多病,八岁那年有一算命先生说:“此子少年多病,送入道观寺院中得神佛护佑才能健康成长。”母亲听后,认为他是出家的命格,不由痛哭起来。算命先生忙说:“大嫂别哭,不是一生出家,三五年便可接他回家,我看孩子面相,久后定然富寿双全,有为官之相。”其母听后将他送往南山道观,便和师兄何智远一同参禅悟道。

    是年二人一个八岁,一个十岁,一时童心未泯。一日安子亮在山中捉得一只小虫,不知是何虫子,很是好看,和师兄一同玩耍,师兄将小虫放于墙上,谁料小虫钻入墙洞。安子亮小孩心性,一看虫子没了,哭着要虫子。何智远忙安慰他说:“别哭,别哭,洞是透明的,我在这边,你在那边,等它出来。”可二人等了好久不见虫子出来。安子亮又哭,何智远又说:“不如我们端水过来,看能不能把虫子灌出来。”安子亮又怕去端水虫子出来看不到,坚持要等。两人只得又等。等了许久还是毫无动静,安子亮忍不住又哭起来。何智远忙说:“别哭,看我给它尿出来。”说罢掏出小鸡鸡,对准墙孔儿撒起尿来,一边尿一边问安子亮虫子出来没有。再说师父几次听见哭声,前去观看,一见此情形,说他二人亵渎神灵,让他二人跪在神前请罪。原来墙的后面正是供奉太上老君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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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生息山寨忆旧事(二)

(2)休养生息山寨忆旧事(二)听罢众人大笑,一时兴起又问起安子亮惧内一事。

    安子亮怕妻子郭怀容担恶妇之名一并讲了出来。安子亮说:“我并不是怕我妻子,而是尊敬她,说来,她也是我的一位师父。”原来安子亮十八岁娶妻郭怀容。

    那时订婚不能观看女方,只讲门当户对,等到新人过门,虽说不是太丑,可也算不上漂亮。

    婆婆自然不喜,小姑便说长说短,郭怀容只是忍气吞声。往日的传统,妇女讲的是三从四德,出嫁前,其父知道女儿武功了得,再三叮咛,到婆家后艺不可外露,不能仗着自身本领欺压丈夫,以孝为先等等。

    所以郭怀容在婆家很是小心。一日,小姑寻事数落嫂子许多不是,怀容才解释两句,小姑望脸打了她一个耳光,骂道:“丑鬼还敢巧辩。”郭怀容本长得普通,小姑又正好戳到她痛处,还动了手,气愤不过,但想起父亲嘱托,一时忍住,扭头回了娘家。

    其父正好在家,郭怀容来到父亲面前跪下磕头,一句话没说,转身而去。

    院中发生一切早被怀容母亲看在眼里,忙出门说:“他爹,女儿恐怕来意不善,怕是要做出什么事儿,快把她拦住。”经老伴提醒,郭老头急出门时,见女儿早已走出老远。

    老头忙喊女儿,那郭怀容头也不回。郭老头本是习武之人,施展本领追赶,十多里路程,硬是没有追上女儿。

    那郭怀容回到家中,高叫婆婆出来评理。媳妇不辞而别,婆婆气早不顺,又听媳妇高喊评理,不禁出言不善。

    郭怀容见婆婆说话实在难听,忍不住出言反问。就在这时,小姑火上浇油。

    郭怀容本就因小姑出言难听才做出回家找父亲磕头之举,如今更是气上加气,一见小姑动手来打,一不作二不休,顺手牵羊将她拉倒在地。

    婆婆见女儿被打,上前要来帮忙,也被郭怀容拉倒在地,顺手一提放于小姑背上。

    安子亮出来一看,见妻子摁着母亲和妹妹,这还了得。他从小跟老道学过武功,因那时幼小,虽不精通,但是十下子减去八下子,还有两下子,挥手打来。

    好一个郭怀容,左手一拉,右手一托说:“冤家你就过来吧。”再说安子亮真也听话,在妻子拉托之下被放在母亲背上,郭怀容则一脚踏在丈夫背上说:“谁再动我踩死谁。”老公公一看女儿、老伴、儿子全被儿媳给堆成一堆,虽说公公不能打儿媳,但眼前光景让外人看见成何体统。

    急上前想拉开儿媳。再怎么说,郭怀容也不能去把公公抓来摁住,但公公还真来了,她只是一推公公便倒在地上。

    他担心再出大事,大喊:“儿媳快住手,有话好好说。”再说郭怀容之父,进得门来,一看到这种场面,女儿做得也太过分了,一脚将女儿踢到了一旁。

    郭怀容则叫声爹爹,便双膝跪倒,等父责打。郭老爹并未出手,而是对安子亮说:“贤婿,一切我都看到了,你能容则容,如不能容我这不懂事的丫头,写一纸休书,我今天就将她带走。”不等安子亮开口,安父忙喊:“亲家使不得,万万使不得。”郭老爹忙说:“亲家,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安父接言:“自从儿媳进门,知情达理,庄重贤淑,只是老妻嫌儿媳不美,多有怨言,女儿也跟着起哄,是我治家我方,多有得罪。人逢乱世,怎娶这样力量的媳妇,是我安门之福。”郭老听后心存感激忙对女儿说:“丫头,赶快给你公婆磕头谢罪。”怀容依言跪拜公婆,之后郭老又叫给小姑、丈夫赔礼是,怀容先给小姑赔礼,再给丈夫赔礼时,却怎么也拉不下脸,安子亮则小声说:“受不起。”又使一眼色,仅仅忙说:“算了,算了。”一场风波,到此浪静。

    以后安子亮方知妻子本领,妻子又教他八卦刀法。乱世年间,多有匪患,几次家门有难,都是郭怀容一口大刀力保平安。

    全家无不对郭怀容心存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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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祥暴死

(3)发祥暴死正当山寨高兴之余,谁料竟有意外发生。第二天一早得报郝发祥暴死。

    消息一传开,有如炸雷,使人不知所以。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怎么就死了呢?

    每个人心中都划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李星心中更是不解,虽说他昨日喝醉,可毫无病态,百思难解。

    想到是自己带他上山,他为山寨立下的种种功劳,不禁落泪,说来也算是同自己一同长大的兄弟。

    于是李星以寨主身份同何智远、安子亮一同悼念这位山寨英雄,慰问死者家属。

    事毕出门,其母王月香送至门外说:“寨主留步,我有话说。”李星忙问:“姨母有话请讲。”

    “发祥死因不明,望寨主明查。”王月香话一出口,令李星、何智远、安子亮大吃一惊,李星问:“是真的吗?”

    “十有八九”,王月香斩钉截铁地回答。李星忙说:“此处不是讲话之地,回家去说吧。”

    “不行,以免走漏风声”,王月香制止说。何智远忙问:“难道你是怀疑是自家人所为?”见状,李星将王月香叫至军帐,细细询问。

    王月香说:“我怀疑是发祥妾氏庞荷花所为。”李星问:“你有何证据或理由?”王月香说:“如今没有证据。庞荷花为人机警,使人难以看透,但总觉着她有点假,多有做作,又象演戏,但具体说却又说不好,但总觉着她有什么心事。”李星回道:“仅凭这些,不足以为据。”安子亮插话说:“你可知道她的底细,还有他们夫妻间一些细节,包括路月灵、庞荷花平时相处时的细节。”王月香说:“月灵发祥虽说恩爱,但看起来平平淡淡,而他二人总是如同新婚,庞荷花甜言蜜语不断。夫妻间哪能总是这样,似是演戏。昨日儿子出门,生龙活虎,一夜间竟成永别。发祥死后,二人都哭,但月灵哭得痛心疾首,哭得实在,庞荷花哭得象是给人看似的,边哭还拿眼角偷看人,象是在留意什么。昨晚儿子回家也是留在她房内。她解释说是因月灵怀孕,所以她把人留住。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说罢,王月香转身想走,安子亮忙说:“先别忙走,能不能把庞荷花的来历和发祥纳妾前后的情况说一说,知道多少说多少。”王月香说:“那日,发祥奉命查看防务,正在山中行走,忽听山涧中有人呼喊救命,见一女子衣衫破烂,身有划伤,便将她救回家中。我问她家乡、姓名,因何进山。她说名叫庞荷花,因家中遭难,听说太行山是穷苦百姓的天下,是中原儿女的家,才来投奔。并且千恩万谢,言说一定要报救命之恩。因为月灵发祥婚后多年无子,是我盼孙儿心切,逼发祥纳她为妾,哪知不到一年,月灵便身怀有孕。早知这样,我不会让儿子娶她。”听完王月香的叙述,安子亮说:“你暂且回去,寨主会找一适当理由,查验尸体。”王月香走后,李星说:“先生何必问得太细,劳神费思,却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安子亮说:“非也,凡命案多为人所不知,须做到事无钜细,不落下任何环节,方能知其因果关系。”李星说:“发祥之死,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如果是因酒醉而死,是什么因果,如被害而死,又是什么因果。”安子亮说:“人死为果,现在是以果找因,怎么死,为什么死是因,一切待验尸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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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

(4)死因第二日,李星、安子亮、何智远、尚青云前去验尸。经过查验,尚青云说死者无病无伤。

    几人十分纳闷,奇怪的是铮铮壮汉之死,并无半点挣扎之象,不可思议。

    安子亮问:“昨晚回家那个侍候?”庞荷花回道:“昨晚在我房中。”几人又到房中查看,除留有呕吐痕迹外一切正常。

    安子亮对庞荷花说:“你能把郝发祥昨天回房后的情况都一一说明吗?”庞荷花没作答,却反问:“怎么,先生对我有什么怀疑不成?”安子亮忙说:“不是,郝发祥无病猝死,尚郎中担心是瘟疫,所以查询生前死后一切。”庞荷花这才说:“他回房后,先是沉睡,然后便呕吐起来,其状很是吓人,吐后我给他水喝,少时又吐。”安子亮问:“是爬着吐还是躺着吐?”

    “是趴着吐,吐完后又趴了一阵,是我帮他翻身躺下的。”庞荷花解释道。

    安子亮一阵深思后又问:“你是何时发现他死的?”庞荷花说:“待平静后,我也入睡,待我醒来叫他起床时,才发现他已死去。”回到军帐,何智远问:“师弟查出什么没有?”安子亮答道:“没有,她回答的合情合理,符合事实。”之后又说:“尚青云说铮铮铁汉,并无挣扎而死。庞荷花又说最后呕吐完是她帮着翻身躺下的。”李星、何智远也找不出所以然,最后都说:“既是死了,无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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