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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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县传奇-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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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臣就此死于非命。再说康熙少年天子,忍不下胸中闷气,下得朝来,将早朝之事告知太皇太后。

    哪知太皇太后毫无怒意,只是冷冷地说:“古往今来,朝堂之上有多少不当死者,死于非命。人死如灯灭,不应过于记挂。”康熙忙说:“苏克萨哈失势,鳌拜欺君弄权,失去制约,不利朝廷,我请太皇太后加封苏克萨哈,以防权力推动平衡。”太皇太后说:“不可,鳌拜飞扬跋扈,群臣尽知。而苏克萨哈阴沉老辣,狡诈深沉,人难识破,此二人均有不臣之心,二人行径,一明一暗,切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二虎相争,有利朝廷。”康熙问道:“孙儿为一国之君,当如何处之?”太皇太后说道:“目前虽是党争激烈,但尚未危及皇权,应隔岸观火,静观其变。”康熙又问:“孙儿亲政,又在哪年?”太皇太后答道:“皇上幼冲,双肩稚嫩,我何忍心加以重担。大清江山,自当大清皇帝执掌,但事多往往欲速则不达,切记,切记。”此后圈地之风日甚,几多百姓再次遭殃。

    自三大臣处斩后,鳌拜权势更盛,朝臣畏惧。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苏克萨哈虽一进失势,哪能心甘,一日和族弟白尔赫图、子查克旦聚议如何抵挡鳌拜,白尔赫图说:“我独自一人把他杀了!”苏克萨哈忙说:“不成,不成,别说他侍卫如云,单他满州第一巴图鲁的威名也不是你所能抵挡的,此计不妥。”查克旦说:“阿玛何不以退为进,奏请皇上亲政,量他鳌拜凶残,又能如何?”苏克萨哈笑着说:“朝中多势力小人,我首倡亲政,附和者能有几人?”白尔赫图说:“朝中虽有小人,也不乏忠贞之士,你攻我应,兄长可结连三藩一同上奏。”苏克萨哈听完手拍大腿跳了起来:“鳌拜!休说你天下无敌,老夫就是死,也拉你同赴鬼门关。”继苏克萨哈提出请皇上亲政后,诸多大臣也纷纷上奏,康熙自称才疏学浅,尚在年幼,暂不亲政。

    奏折虽多,单单不见鳌拜奏章。少年天子问计于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反说:“你为天子,怎么办?”天子说:“发动皇亲再上亲政奏折,皇儿只是请辞,等看他鳌拜如何?”太皇太后闻听,拦住康熙双手,微笑着说:“小鹰长大了,它要搏击长空。”就这样臣请君辞,到得1667年农历七月,终于等到群臣全数奏请天子亲政。

    康熙御批:“既是朝臣全数奏请,朕实难负群臣众望。”择七月初七亲政,鳌拜只有暗自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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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局(二)

(3)政局(二)

    早过七夕,空行亲政,鳌拜仍是我行我素,越权行政,狂妄骄横毫不收敛。这是班布尔善为他出的妙计,归政不交权,向皇权发起挑战。以退为进的苏克萨哈得胜之后,见对手挑战皇权,一心致他于死地,再请撤去辅臣封号。鳌拜得知,火冒三丈,跳着脚骂道:“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撤你封号,你早无权,我就是不缴权。”于是下令留意苏克萨哈奏章言行。经过苦心罗制,拼凑苏克萨哈数十条罪行,拉开了天子与辅臣之间斩赦苏克萨哈的较量。

    正在政局风起云涌之时,谁料太皇太后称病,不见任何一人。连少年天子都不得行问安大礼。大清江山全落在十四岁少年的肩头。乾清宫中,少年康熙正襟而坐,鳌拜一厢站立。康熙说:“朕已亲政,辞封归政,无可厚非。”

    鳌拜辩道:“苏克萨哈并非诚心辞封归政,实是祸乱朝纲,太皇太后有病,皇上年幼,此时辞封归政,有负先皇重托,别人轻言归政心怀不测,老臣断不敢为。”

    康熙问道:“朕何时撤你封号,何时要你归政?只不过苏克萨哈奏章晓以群臣,你竟历数他数十罪状,要杀要刮,朕已亲政,不准。”

    鳌拜声嘶力竭地说:“此贼乱政,背逆先皇旨意,重亲友,轻朝廷,罪犯数十条,条条都是死罪,定当斩首。”

    “朕为天子,掌天下生杀大权,苏克萨哈纵然有罪,念他为官几十年,又是先皇托孤老臣,有功国朝,不准斩杀。”康熙慷慨陈词。

    “难道皇上要因私废公,包庇叛贼不成?”鳌拜步步紧逼。“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朕不为之”康熙答道。

    此时的鳌拜早急得脸红,高叫道:“好啊,我受先皇托孤之任,要管教你这昏君。”说罢迈开方步,握紧拳头,朝康熙逼近。好一个少年天子,深知第一勇士拳头的分量,情急之下拿起玉玺护身。这一招十分有效,震住鳌拜。打玉玺就是责打先皇,身为臣子,纵有天大的胆量哪敢为之。少年天子一见对方收敛,把嘴一撇,大哭起来,顿时弄得鳌拜无所适从,但他仍不甘心,说道:“天子不准,臣以辅政大臣名义提交议政大臣,势杀老贼。”最终皇帝没拧过鳌拜,苏克萨哈死于非命。

    此事过后,少年天子极度灰心。一国之君竟然要听一个臣子的,以后怎么为人君,如何施政,他心乱如麻,寝食不安。御前侍卫担心皇上愁坏身体,劝其出宫打猎,但任是獐狍野鹿,实难勾起其兴致。行走间,见前方有一行人马迎面而来,望着皇家仪仗不躲不闪,迎面而来。少年天子心中不解道:“什么人大胆,敢闯天子马头?”有一侍卫忙上前说:“皇上请看,来的是她老人家。”

    康熙上前一看,对面来的正是自己的奶奶太皇太后。原来太皇太后知道孙子苦处,担心有事,特意挑选心腹侍卫微服出宫来找孙子。康熙乍见太皇太后,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委屈,一把拉住太皇太后大哭起来:“咱不是天子,太皇太后,你是我奶奶,我是你孙子。你是老年丧子的老妇,我是少年丧父母的孤儿。奶奶,有人欺负咱孤儿寡母。”太皇太后将康熙抱在怀中,安慰道:“我是你奶奶,我更是大清的太皇太后。”说罢喝道:“拿来。”侍卫应声拿来一木匣,打开竟是一身戎装。太皇太后随即披挂在身说:“山雨欲来,我不能只作太平奶奶,要尽职责扶起孙子,撑起这江山社稷。”太皇太后重新出山,康熙得到了精神和物质上的支持,顿时喜上眉梢。

    侍卫在太皇太后的指示下远离而去。白云蓝天的旷野荒郊,祖孙三代仅他二人在筹划着大清的未来。太皇太后说:“本宫称病,有意纵意,就是要看看鳌拜的野心,让其恶绩大白天下。”随后又问:“苏克萨哈一案共杀多少人?”康熙说:“苏克萨哈满门抄斩,族弟白尔赫图、额尔德均受株连。”“这两家受刑,鳌拜可曾报你?”太皇太后发问。康熙回答说:“没有。”太皇太后挺身而起,旋即又平静下来,对康熙说:“他敢违抗圣命,斩杀辅政大臣,又欺瞒朝廷,诛杀戍边将帅,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他虽排除异己,但失人心,你当设计以为辅臣和戍边将帅报仇为名,除此恶贼,以收人望。得人心者得天下。”听到此,康熙问道:“得人心者得天下,人皆尽知。而我满清入关时人总不过百万,骑兵仅十万之数,而顺、明合兵不下二百万,人口早超万万,况且又是异族入侵而终有天下,何谈民心?”太皇太后听了道:“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明末政治昏暗,匪患灾害连连,那时民只为活命,道德早已沦丧。普天之下多无大志,李自成逼死明帝,吴三桂借兵为主报仇,我师出有名,联合明之余部,剿灭闯贼,然后各个击破,等他们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这才有我大清江山。我朝入主中原,多言是多尔衮之功,然运筹帷幄者是本宫。”康熙又问:“权臣受诛后,天下何以而治?”太皇太后道:“大凡天下,易主容易,易传统难,国朝定都北京后,为改民风仅发案就死人无数,正应民风难改。而八旗将士多不知,一味滥杀,实失民心。想我区区满族不能溶入万万汉民之中,必败汉民之手。秦虽二世而亡,而我大清传至今日,亦是二世,任重道远。身为一国之君,志不可满,乐不可极,欲不可纵,傲不可长,奶奶年过半百,时日不多,望你好自为之。”少年天子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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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文莲探访故人

(4)祖文莲探访故人不提祖孙二人谈论治理天下。且说太行山事宜。

    白尔赫图已死,鳌拜下令兵部,下文图必泰为帅。那图必泰领旨上任,蜻蜓点水似到得军中,又返回京城,为自己在圈地中捞把稻草奋战去了。

    只因他蜻蜓点水似的一闹,却给清军带来重大损失。因为任铁枪原是祖龙旧部,曾受白尔赫图责难,但他为人正直颇有才干,不久得到重用。

    但因是汉人,遭到满族将士忌妒,图必泰到任得知任铁枪是白尔赫图心腹,又是汉人,寻一小节打他八十军棍,扬长而去。

    任铁枪无端受责,被打得遍体鳞伤,险些丧命。他知新来主帅是权倾朝野的鳌拜党羽,已无心报国。

    太行山得知清军临阵易帅,而今又撤离职守,定下计策,要借机拨除对山寨形成严重威慑的山东大营。

    此战先以攻其必救为诱饵,次行调虎离山使敌出营,然后攻其不务,捣毁山东大营。

    计议已定,李星传下将令,张三孩、何智远速往南方,张鼎前往山西,李斗前往河南,路月灵回乡探亲,众人领令如此行事。

    且说路月灵领得将令来到家中,见到袁文乾夫妇,传达寨中指令,命他夫妻找机会混入山东大营,找任铁枪了解清军情况。

    接到任务祖文莲只身来到清军营外,担心被人认出,女扮男装,称是任铁枪亲戚,进得营来,到了任铁枪的住所,守门士兵拦住盘问是何亲戚,祖文莲说道:“你就说是祖良到了。”任铁枪在内听到声音,忙说请进。

    祖文莲进得帐中,见任铁枪竟白日卧床,又观其面色,只见他面色惨淡,似有伤痛,稍加留意见他竟是爬在床榻之上。

    祖文莲此次来访为的是了解目前状况。见此情景,料到任铁枪并非因病卧床,张口问道:“现在好些了吗?”她一语双关,既可问痛,又可问伤,用的是抛砖引玉之法。

    任铁枪无端受刑,本就心情不好,又见祖文莲到来,一时口羞,难提无故受责一事,一时语塞。

    听祖文莲如此问,只道祖文莲已知自己受刑一事,只好答道:“比以前好多了,但因下地行动,棍伤发作,只好卧床休息。”祖文莲一听,正中下怀,连问带激地说:“任兄一向行事稳重,因何受责?”任铁枪长叹一声说:“还能为啥,谁让我是汉人蛮子?想我先在祖帅帐下听调,后又归到白尔赫图部下,一向忠于职守,如今无端受责,真真让人心寒。”祖文莲见任铁枪意志低沉,有意再次揭其心底,遂说道:“满人当道,汉民难有出头之日,祖帅一生为满清披肝沥胆,为国捐躯,尚不能荫庇后人,其后人不明不白身背反叛之名,这一切都是因为满汉有别。”任铁枪见她言辞激奋,忙说:“二小姐,切莫过激,以免招来祸患。”又问:离别之后,又是何以为生?

    祖文莲忙说:“一个朝廷反叛,有家难投,有国难奔,只好草草嫁人,还能何为?近来听得传言说你无故受责,故此前来探视。哪想果然是真,但不知兄长有何打算,留在军中只怕凶多吉少。”任铁枪多时没有回答,只是长叹。

    祖文莲见他不言便说:“想是你有难言之隐,我自不当问。”言罢起身而去,后将清营情况和任铁枪的处境一起报知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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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计攻真定

(5)定计攻真定

    再说太行山寨数日之后,派出之人如数回山,一切均在预料之中。可谓是万事具备,但身为一山主帅的李星极不放心,再传何智远、安子亮军中议事。他说:“捣毁山东大营,攻打真定是胜利关键,关键不胜,别处无从下手,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谁能担此重任,已是重中之重。”何智远便说:“李帅只管放心,红帅定能胜任。”安子亮一听,连连说好。就在这时,何智远又说:“任铁枪刚刚受伤,难当鞍马之苦,他若留守,捣毁清营易如反掌。”李星急问时,何智远从容答道:“只需如此这般行事。”

    次日,山寨中李星长帐令袁慧君率特战队、神机营一部分飞兵发真定府城,只等几处人马到齐,首攻真定府。令郭怀才、田丰各带兵一成,留守山寨,杨兴潜伏清营,务必控明何人留守军营。其它人等,集结于县城以西待命。

    一日傍晚,真定府街中,来了一辆轿车,由于轿帘遮挡,看不见车内之人,赶车的把式四十来岁,两名丫环一名随从紧随车后。到了一家客店门口,随从模样的少年上前问道:店家,可有上午客房?店家答道:“有、有”。车把式将车停稳,打开车帘,两名丫环上前扶出车中人。那车中是位年近五十的老妇人,身穿绸缎,佩金戴玉,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内眷。在丫环的搀扶之下进入店中。店家见是财神爷到了,急忙笑脸相迎,让至极好的店房。一夜无话,到了次日早饭之后,这一行数人并无行动之像,店家正在疑惑,只见那一少年随从说:“本来打算饭后启程,哪知我家主母病了,行走不得,有劳店主喂好马匹。”店家满口答应。

    在这之后店中就有郎中出入,又有探病的,送药的来往不断。你道这老妇人是谁,他正是太行山红帅,如今的袁慧君。扮作随从的少年是李斗,车夫是李廷臣,两名丫环都是从女兵营中千挑万选的好的。一行五人,以主人得病为名住在店中,以便联络各处人马。

    几日后,山西高剑父子、河南李芝龙,岷山四杰、金沙七俊、洞庭八怪、袁文乾等几处人马都已到齐。袁慧君在店中召见各路头领,命张三孩加速回山调北方五杰等三百铁骑,今晚二更赶到真定城南门集结,与各路人马一齐杀入城中。那张三孩得令回归山寨不提。袁慧君再次传令:“特战队潜伏城中,今夜三更务必夺下南门,迎接各路人马进城。”城外众人,二更时分隐蔽各处,三更时见城门火起,杀入城中,神机营只带火铳进城只管放火。

    在说真定城中,自满清入京至今,二十多年并无战事,巡更值夜者均是例行公事,作样而已。城中守军多被调入山东大营。是夜二更之后,李斗出得店房,沿街汇齐特战队人员,直扑南门。到得城门,刚好三更,李斗亲率二人摸到城门,杀死守门士兵,其他人则趁机活捉其它守城士兵,放下吊桥打开城市,点燃火堆。城外众人但见火起杀入城中,神机营入得城来,迎风点火,火铳打到之处,顿时火起,其他入城人马挥舞刀枪,喊杀连天,城中清兵本就不多,睡梦中被惊醒,一时又得不到将令,乱作一团。再说真定府衙闻知贼寇早已入城,只好传令守军速救知府衙门,哪知守军尚未到齐,太行山人马已杀近府衙。知府担心府衙失守,急令关闭城门,没有赶到的清兵在混战中不死就降。平明时分,太行山军已控制了真定城,众将异口同声要打府衙,袁慧君把手一摇说:“围而不打,是此战关键,遇有闯营清兵,也要假打假战任他过去。”众人不解其意,只好以令行事。不多时探马来报:“两员清将一南一北杀出城去。”袁慧君则说:“知道了。”再无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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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反任铁枪

(6)说反任铁枪

    原来出城的两骑战马正是奉知府之命前去搬救兵的使者。一个去山东大营求救,一个去保定城搬兵。再说那位去往保定的使者,杀出城来已是卯时,一路急行,走到望都地界,猛见前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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