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好看,跟成了我婆娘有什么关系?难道嫁给我就能变得如花似玉,那天下的女人还不疯了似的争着抢着?”古云一板正经的分析,可那双桃花眼中却总也透着戏谑。
这又是一番的调笑,令的老板娘心中顿然盛怒,狠狠地白了古云一眼,心中暗骂此人不解风情,不通情意。
“你…好,给我去死吧。”
“啪!”
豆腐落地,碎渣漫天飞舞,古城大街又是一片混乱……
赖三看着俩人隔着街打情骂俏,顿时想起他们二人豆腐双花的美誉,又想到自己刚才瞬间的失态,不由老脸一红,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讪讪的躲到一边。
左看着古云那经过精雕细琢的俊朗,四周方正的脸颊沾带上了点点胡茬,平添一股成熟沧桑,右看老板娘绝代风姿,冠绝双华,赖三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也不得不说,真是一对郎才女貌,天造佳偶。
这场闹剧直到日上三竿才算是有了落幕。
此时,阳光变得尖锐,强烈的附着在古城每一抹笑容,映在各型各色每每大不相同的脸上,截然散发出暖暖懒散的芳香。
看着路上成堆的豆腐屑,古城众人早已经习惯了这对双花这种很是败家的娱乐方式,见怪不怪,走在路上是连忙闪躲,唯恐误伤,若是遇到心情好的,还能远远地大笑两声,显得这条街上时常热闹无比。
但在城内,年岁已大的老人对这种败家的方式却不太赞同,有事无事的便闲逛到豆腐房前,先是批评教育,说着粮食来的如何如何不容易,如何如何应该珍惜。但看俩人谁也没放在心上,只对着自己乐呵呵的笑,便又对古云道:“小云那,你虽说长得是好看了点,但却也老大不小了,而且这小老板娘人好,心好,长的又漂亮,你们是不是也把那日子提前提前,也让咱们古城乐呵上一回?”
看着那古云转身就走,很是干脆的样子,这好心的老人便又道了:“嗨,你这小子怎么这般不听劝呢?我老人家可是告诉你,像小老板娘这么漂亮,这么孝顺的,整个古城从古至今都还从来没有过,你要是不抓紧,我可把她介绍给别人了……”
往往直说的那老板娘香腮羞红,落荒而逃,临走前还像是欲还羞的留了句:“古云,我可没说嫁你,你别想歪了,这人老了吧,总也是闲不住的爱瞎想。”
…………
古云和老板娘再次交锋,又是不分胜负。双方怒目相视,碰撞出激情四射的火花,齐齐的扭过头去,同声道:“李余,收摊了。”
两人又再次同时冷哼一声,像是对彼此不屑一顾,各带风姿的转身回屋去了。
艳阳下,一切终于再次恢复了秩序。经历了一场闹剧后的空气仿佛带了一丝清凉。不可多得的清凉夏风徐徐吹来,汇聚成一个认真安静的清澈声音:
“好!”(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恍然
其实,认真和安静并不是代表天真,而是意味着态度。
连李余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便开始日复一日的收拾着两人狼狈战场的。他一边收起两边卖空了的豆腐板,一边如是回忆似的想着。
大约十年前,古云与老板娘先后的在这古城开起了豆腐坊,因为味道独特,所以生意火爆异常,不长时间便平分了这古城豆腐生意的整壁江山。
而在两人开豆腐坊之前的一切豆腐生意,全都在古云的强势下自动关门,换个档口谋生去了。
正因为两人就住在对面,是经营着同一个行当,又同样生的俊俏美丽,所以朴实的古城人便一同叫起了豆腐双花的美称。
对这个美丽的称谓古云是一阵头痛,经常抱怨道,一个三十而立的成年成熟美男,怎么就能给形容成一朵花呢?我哪里像?而且,还跟那个婆娘一齐并称,这不是毁了我三十几年来一清二白的声誉嘛!然后便长叹短吁个半天,直到对面老板娘美眸喷火,一阵鸡飞狗跳,鸡飞蛋打后,这才能消停下来。
想到这,李余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与其脸庞极不相称的很好看的酒窝,淡淡地笑出了声。
“你个小屁孩自己偷乐什么呢?”古云懒散的躺在屋内的床上,明亮的双眸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没有焦距,突然听到走进门来的李余莫名其妙的傻笑起来,没好气的道。
“没……没什么。”
李余当然不可触其霉头,只好小小的违背一下纯洁的内心,极不熟练的推脱。
“哼,我是看着你小子长大的,你心里有什么事难道还能瞒得住我?你说说,是不是前院的阿花跟你表白了?”古云一个鲤鱼打滚坐起了身,一双漂亮桃花眼里好奇的小星星爆闪。
“没有,绝对没有。”李余急忙开口,极为确切的否定。
“那你笑的那么猥琐干什么。”一听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古云不由兴趣索然,白了李余一眼,又懒洋洋的躺下了。
李余那张普普通通常带笑容的脸,顿时像是被猛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使得脸部肌肉如同结冰一般凝固,心中无言……,实在是没搞清楚谁的笑才是真正的猥琐。
忙活了半天,李余才算是收拾好了两人弄成的残局,重新回到了屋内。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无聊的古云,忽然想到了什么,很是好奇的认真开口道:
“小舅舅,昨天晚上真有天神下凡么?”
原本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古云狠狠地瞪了一眼李余,耐着性子,咬牙切齿的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舅舅,你可以叫我老板,也可以叫我舅舅,但是,你为什么非要前面加上一个小字呢?我哪里小了?就算是胯下的鸟都是我比你的大。”
李余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依旧认真地一字一字清晰道:“是姐让我这么叫你的,我跟她说过了你刚才说的话,但是姐说他没看过你的鸟,所以不知道谁的大。”
李余朴质的脸闪过执着,干净清澈的声音中吐露着对万事的认真。
古云听着这个无比强悍的解释,看着李余那张更是不肯放松一点的容颜,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自己的脑门,长叹了一口气,无言……
对面,时刻关注着屋内一切动静的老板娘,含笑……
过了好一会,躺在床上宛如死尸的古云才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不由颓唐言:“就算是叫我小舅舅,那你也不能叫那个疯婆娘姐啊,这不是差了辈么?你听到的,她可是自己承认是我婆娘了。”
“这倒真是个问题,一会我找姐去好好商量商量,不过……先说刚才我问的。”李余从里面搬出一个凳子,安静的坐在床边,仰起头,双眼认真而好奇。
古云看这小子一脸虚心求教的神色,顿时心中大快,一扫先前郁闷,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装腔作势的咳了一声,然后手臂信誓旦旦的一挥,不屑一顾的道:“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天神。”
“那赖三刚才……”
古云直截了当的打断了李余,冷哼一声,像是不屑的道:“赖三是什么人?是个地痞无赖,他亲眼所见是不假,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句中没有一句真。”
“那…酒馆后门那个大坑是怎么回事?我早上路过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的,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李余挠了挠头,皱了下眉头,仍是一脸不解。
而且,李余心中的惊奇并不只有这一点,在酒馆后门那个明显的大坑旁边,细心的他还发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那印记无比清晰,就如同精巧的雕刻师细细雕琢上去一样,连那鞋底的纹路也能清晰分辨。而就在那个无比真实的脚印之上,附着了两个刀刻篆字:
“骁武!”
古云低头看了一眼李余,想到他从小到大便是一副平和的性子,心中犹豫着。
正如古云所说,李余是他从小便带到大的,他是什么秉性,古云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古云很庆幸自己这个很乖巧的小侄子,没染上他一身的懒散,但同时却又头痛无比。只因为他的执着,因为他的安静,因为他的认真,又因为他的谨慎。并且,再次的因为…他那个听起来便白痴天真荒唐绝无可能实现的什么所谓伟大理想……
沉默了许久,古云才下定了决心,一向玩世不恭的神色在这此时刻,终于是变得郑重起来,用那李余从未听过的严声…厉道:“接下来我要说的则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你一定要听好牢记。”
亲眼看着李余受到他气氛的感染…郑重的点了点头,古云这才放下了心,继续道:“你所看见的大坑的确是人力所为,并非什么传的神乎其神的天上众神。”
“在这天地之间,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叫做――玄力,炼至大成,便有开天裂地之能,神通广大,灵用无比。”
“修炼玄力是什么感觉我没法说个明白,这点只有自己切身体会才能知晓,大抵是一种感受的方式,沟通天地之灵气的凭借。”
“而根据不同人的不同资质,根据不同人修炼的时间长短,玄力累积的数量,玄力运行的方式等等各种原因,又会导致每个人掌握的力量不同,所以将玄力修炼大致划分为九阶,每阶九层,每阶各有称法”
“以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可能你会接触这种力量,可能一辈子也只是道听途说,这一点我没办法控制,只能看你自己。但是,一定要牢记,若是有一天,你有幸修得了这种力量,便绝对不可心焦气躁,不可好高骛远,不可越阶挑战,就算是越层,也一定要小心,慎而又慎,不可盲目冲动,不可粗心大意,否则,必定死于人手。”
说到这里时,古云已变得是声色俱厉,大有如果李余不听,立马就要灭之的架势。
李余听着这明显超出平日生活所接触的东西,一时间紧皱起眉头。
古云看着李余紧皱起了眉头,一脸困惑的沉思,不由心中暗叹,还是不能接受么?
出乎了古云意料,这些听上来就已经是惊世骇俗的话,却没有给李余带来像古云所料的那般大惊失色,反而令他心中略有所想。想起了以往所见的不能理解的画面,想到了那个和蔼可亲的人,想到了三年前……
突然,李余猛的抬起了从刚刚开始便低下沉思的头,像是求证的若然问道:“三缺他爹……应该是有这种力量的吧?”
古云此时已经扶起了身,站到地上,低下头看着李余那抬起头露出来的一张,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有棱有角,如今略带迷茫的脸庞,微微地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余得到确定,心中恍然大悟,口中喃喃自语:“果然如此,他果然是与常人不同的,那年看到的果真不是错觉。”但,恍然大悟的李余,突然间神色又变得更加迷茫,甚至无助:
“那…三年前的……又到底是什么?”(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五章 金木三缺
身穿红色小袍,头戴艳色毡帽,手拿象牙羽扇,轻轻扇摇,脚迈外八步,头仰天高处,浑身上下二两肉,胆敢兴风乱非为,欲问此人他是谁,晴天炸响,霹雳声决,此乃金沐三缺!
三缺在古城是个纨绔,因为他爹在他出生时特意找人算过,说这孩子天生缺金,缺水,缺土,不好养活。所以他爹在起名这个事儿上是没少费心思,为了拴住三缺的命,只好五行补全,起名古金沐,小名…三缺。
三缺此时脚步迈的飞快,双脚如同捣蒜,舞动生风,左右景物飞快倒退,直奔豆腐坊而来。
追赶在三缺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六条,一路来跌跌撞撞的穿过人群,累的浑身上下汗渍浸染,气喘吁吁,用上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赶到了站在前面停下来等他的三缺身边。
“哎?我说六条,你应该摆正了你的位置,你是小弟,我才是大哥,怎么还能让我这个当大哥的给你开道?甚至还浪费了三爷我估计是很久的时间,你说你该当何罪?”一身艳丽的三缺用手中的象牙扇子不轻不重的拍打在六条头顶上几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
六条抽了抽流淌下来的鼻涕,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痛的头顶,欲哭无泪的气喘道:“老大…这可不是我拖你后腿,你可是先跑的。”
“嗯?”三缺浓眉一立,作势要打,突然想到这次火急火燎的出来是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不得不放弃了这个举动,款步向前走去,唇红齿白的一张嘴,为自己立威道:“哼,老大的话全是对的,小弟没资格反驳。”
六条为了避免挨打,赶紧点头称是,屁颠屁颠的跟上前去,忽然想到,他们这是去哪?
“老大,咱们这是去哪?”
“去豆腐坊。”三缺面无表情地道。
“什么?豆腐坊?难道老板娘能解决了咱们这个惊天的大秘密?”
三缺本来就不太平静的心,被六条这么大嗓门的一嚷嚷,顿时大怒,象牙扇子狠狠地敲在六条头顶,啪的一声脆响,疼的六条泪珠子都快要掉落下来。
三缺看这六条没出息的样子,心底顿时生火,一把把他拽到旁边,指着六条鼻子,极力压低声音骂道:“奶奶的,真是没出息,出门时候谁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还不拖老子后腿?我看你是掉进女人堆里了吧?老板娘当然帮不了咱们,我******也没说去找老板娘啊?”三缺被那一嗓子嚷的,着实有些担心,心道:这个大发现要是被别人听到可就不好了。
“那咱们去找谁?”六条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下意识的问道。
“默哥儿。”
“默哥儿?那是谁?”
“当然是豆腐坊的李余,整个古城能让我叫哥的除了他还有谁?”
三缺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拽着六条到了墙角,瞪起了双目,恶狠狠地道:“告诉你,今天能带你出来是你的运气,等见到默哥儿的时候你要知道,他才是老大,我成了老二,别等到时候给我丢人。”
“那默哥儿……”
“滚,默哥儿你也敢叫?你叫了,那我叫啥,你给我叫老大。”
“哦哦,老大,那个…老大真的能弄了咱们这事儿?”
“废话。”三缺懒得去看旁边的六条,转身前去。
此时已是正午,灼热炙烤的阳光,逼迫的被它所笼罩的路人全都眯起了眼睛,不敢直视其锋芒。
刺眼的白色光晕停留在三缺的双目之中,轻轻一转便是一年,而三转过去,则是又回到了那个依旧如小葱青葱鲜辣的岁月……
那个时候,三缺还不是这般霸道。那个时候,六条也还没够资格跟着三缺混。那个时候,大家还都是小孩子。
那一年,李余十三。那一年,三缺十四。那一年,赖三依旧是个老不正经的酒鬼。
然而,一切的缘由却只是因为一头牛。
记得那年大约正是这个时候,一头黄牛在那个不容易忘记的日子里,双眼血红的直接杀入了一群还只知道凡事找爹娘的半大孩子的眼帘,吓傻了以三缺为首的这一帮自称乌合之众的乌合之众。
结果…自然是众人平安无事。
而代价则是李余像是上天掉馅饼一般,不偏不倚无比巧合的撞见了这么头,恐怕在即将结束的牛生之中再也寻不出来一次比这次更疯狂的愤怒的公牛,然后像个傻逼一样对着已然亢奋的公牛打了一记王八神拳。
现世报总也是来得快,后果以它一向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事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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