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祎浑身发抖,用尽最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没一把掐死她,忍得手指骨都“咯咯”作响。
“我告诉你,我要的不仅仅是你的空壳,还要你对我全心全意。就算你做不到,至少也得忠诚于我。那些照片,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警告而已。你再敢接近辛安,发出的,就不是带马赛克的了!”
江碧琪眼里燃烧着疯狂的光芒,带着不顾一切的冲动。“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大不了咱们就同归于尽!我就算做鬼,也会缠着你,你休想摆脱我!”
……
和傅厉行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辛安都感觉像是偷来的,分外珍惜,时刻害怕傅柏鸿突然出现。
两天时间内,傅厉行的身子慢慢恢复。
买了一大堆食材,辛安刚走出超市,就接到了傅厉行的电话。
传来他焦急的声音。“你在哪?”
“我在楼下超市啊,这么紧张干什么?”
对方重重松了口气,“我以为你被抓走了,出门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得那么熟,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这两天都在家里,冰箱的菜都吃完了,我得出来补仓啊!”
辛安柔声安抚着,阳光中,笑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店员看了都为之心醉,羡慕被她深爱着的那个男人。
“快点回来,我担心你。”
“就在小区里,能发生什么意外?大白天的,还能有人绑架我怎么?”
说话间,菜从袋子里掉了出来,辛安“哎呀”一声。
“怎么了?”傅厉行立即急切地问道。
“别紧张,菜掉了而已。”辛安刚站起来,一辆轿车突然朝她冲了过来,险些将她撞倒,车上冲下来几个蒙面壮汉,从背后扣住了她。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挣扎间,手机掉到了地上。
辛安奋力挣扎,一块布蒙住了她的鼻子,鼻息间弥漫开浓浓的乙醚味,她晕了过去。
“辛安……辛安……”傅厉行一遍遍着急地呼喊着,“该死!”
挂了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是我。”
832部队。
军长黄鹤正在指挥工作,本来打算挂断,但一看电话,愣了一下,走到一旁。“阿行?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替我查一个人。”
“谁啊?女朋友?咱忙着呢,哪有空帮你泡妞。”
“别扯犊子,她现在有危险,我把她资料发给你,你派出手边所有的人去找。她对我很重要,绝不能发生任何危险,尽快!”
与此同时,他利落地穿上了衣服,驱车赶回傅宅。
傅柏鸿听到佣人汇报他的车开进了院子,刚要站起来,又勉强镇定坐回去,故意装出一副很冷漠的表情。
“她在哪?”傅厉行一进门,就咬牙切齿地追问。怒气腾腾的,好像要把整个大厅都拆了。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踏进家门。”
“她在哪?”
“刚一回家就这么质问我,你这是什么语气?”
傅厉行握紧拳头,“我再问一次,你把她绑到哪里去了?”
“这是你对长辈该有的态度?”
“她在哪?”
“人是我绑走的!”
“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跟我谈法律,你在吓唬我吗?”傅柏鸿态度也很气恼,“以我在a市的地位,想让任何人人间蒸发,都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只是个小小的辛安。”
正因为知道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傅厉行才很担心,“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伤害她。”
“我没有冲着你去吗?可我的话你听进去了吗?要不是你死倔,我也不会对她动手,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她究竟在哪?”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就去找!不过,你找到的是活人还是死人,我就不肯定了!除非你立下字据,以后和她彻底断绝往来,我就放了她,否则……”傅柏鸿狠佞地眯着眼睛,“她的死活,就掌握在你手里,你自己看着办!”
“不可能!我一定会找到她!这是我最后一次退让,再有下次……”
“有下次又怎么样?”傅柏鸿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你还能为了那个女人杀了我?”
“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么,那个人已经是一具死尸。你是我爸,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别逼我恨你!”
一字一顿咬牙警告完毕,傅厉行怒冲冲地离开了。
傅柏鸿瘫回沙发上,浑身发抖,眼前一黑,差点就给气晕过去。“孽障……孽障……”
辛辛苦苦培育多年的儿子,最大的骄傲,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和他反目成仇。这种打击,无异于直接抽离了他的主心骨。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男人,这会儿,只是一具苍老的躯壳。
……
辛安被一股浓浓的金属味刺醒,鼻息间仍残留着一些乙醚味道,让她全身疲软无力,好像被人抽干了一般,浑身都累。
许久,才睁开犹如千斤般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又疲惫地合上,如此几番,才逐渐恢复意识。
她是在一间废弃的工厂里,到处都是钢材,弥漫着腐锈的味道。
一整间工厂,只有一扇铁窗,阳光从里面缝隙间照射进来。
双手被反铐在一根铁柱上,她拼命扭动着身子,绳子绑得太紧,又很粗,根本挣脱不开,反倒把自己累得精疲力竭。被绑的地方,血肉模糊。
傅厉行已经在电话里听到了,现在一定满世界找她吧!所以,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慌,一定要冷静下来等他。
镇定……镇定……辛安闭着眼睛,努力平复恐惧的情绪。
就这样怀着希望等着,一直到晚上,工厂里黑漆漆的,只隐隐约约透出些月光。
一片死寂,只有远处传来的狼叫声,听得她毛骨悚然。荒郊野外的,她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一些恐怖的幻想。比如蛇、各种野兽……
她最怕蛇了。
想到这,经不住打了个冷战,挪了挪身子,警惕地望着四周。
万一傅厉行还没感到之前,她就先被蛇毒死了怎么办?
明明知道是自己吓自己,辛安就是控制不住乱想。
而且一整天没吃饭,这会儿已经饥肠辘辘,饿得头脑都发昏了。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不由得酸了鼻子,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
不……不许哭……他一定会来救她,她必须坚持住,她相信他。
辛安一遍遍对自己说着,但是,还是忍不住掉下了一滴眼泪。
天亮了,一天熬过去后,又到了最难熬的晚上。两天两夜,辛安没有喝一滴水,生命正在严重消耗。
她感到非常疲倦,一次次昏昏沉沉地睡去,越来越感觉难以醒过来。她只能不停和自己抗争,她不能就这么死去,一定要等到傅厉行来救她。
“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死了?”
“你看看她还有没有呼吸。”
“有……醒醒……醒醒……别装死……”
迷糊中感到有人在推她,一些刺耳的声音,但辛安太累了,根本睁不开眼睛。
一盆水泼在她脸上,猛地将她惊醒。
“醒了!”
“我就说她没死。”
“这女人也挺能捱,几天几夜没吃饭都没死。”
辛安睁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两道身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是两个粗壮的男人,穿着紧身背心,手臂上还纹着可怕的纹身,她扭动起来,气若游丝。“你们是谁……放了我……”
“瞧这被关得多惨,说话都没声儿了!”
一个壮汉走到她身后,替她解开了手铐。双手被反铐太久,松开的那一刻,辛安感觉要痛死了,一下就瘫在了地上。
“要绑起来吗?”
“不用,你看她跟死狗一样,还能逃到哪去。”
辛安不愿就这么放弃,卯足力气往前爬,但只爬了几步。壮汉一脚踩在她背上,残忍地大笑起来。“你看看,她还挺倔呢!”
另一个蹲***子,捏起她的脸,左右打量。“长得还不错嘛,难怪傅少为了她什么都不要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不如,咱们……”
他淫笑起来,辛安恐惧极了,瑟瑟不安地发抖。“你敢碰我,他一定会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让你死的很惨。”
可她的七夕是那样的微弱,没有一点震慑力,他们反倒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死到临头了还吓唬我……现在你的小命就在我们哥俩手里,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逃不掉了……”
。。。
………………………………
第194章 脱离关系
纹身壮汉有些犹豫,“不至于吧,你现在还想……”
“别废话,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谁知道!你压住她的手,我弄完了换你。”
“那你快点吧,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光头壮汉双腿强行分开辛安的腿,双手已经在她身上拉扯起来。她的手被控制住,只能无助地扭动身体。
衣服被撕烂,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肌肤,光头壮汉眼睛都红了,使劲地揉捏。“啧啧……这皮肤,太嫩,太好了……”
纹身壮汉眼里眼闪烁着淫光,“你快点啊,我也想……要不你后面我前面……”
“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
“别哭,一会儿你会求我们哥俩好好疼你的……”光头壮汉就像饿了很久的狼一样,扑到辛安身上用力啃咬她的肩膀,一边解开皮带,分开她的腿就要入侵。
辛安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难道自己的清白就要断送在这两个野兽手里?
不要……她不要……
救命……阿行!救救我!
眼看光头壮汉已经解脱下裤子,纹身壮汉也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嘭——”一辆越野车撞开铁门冲了进来。
“该死!怎么回事!”两人望去,一道藏昂的身影从越野车上冲了下来,就像索命的撒旦。
在傅厉行看到她被他们压在身下的那一刻,怒意直冲大脑,眼里杀机腾腾。
“傅少!**!”光头壮汉急急忙忙穿上裤子。
傅厉行冲了过来,几拳就解决了纹身壮汉,光头壮汉拿起铁棒挥过去。
“阿行……小心……”
傅厉行目光一沉,利落地躲开了,反身一脚踹翻了他。就像恨意冲顶的野兽,一拳拳挥过去,光头壮汉被他打得吐血,哀求着。“别……别打了……”
但他动作并没有停止,抓起铁棒一棒砸得壮汉脑袋开花,血液飞溅。
“阿行……”辛安吓呆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在她的连声哀求下,傅厉行才猝然停止动作,扔下铁棒,跑到她身边,看着她被撕裂的衣服,肌肤上猩红的痕迹,血肉模糊的手腕,怒极攻心的他要去杀了壮汉。
“不要……”辛安抓住他的手臂,感到那因为愤怒激烈的颤抖,真的很怕他会杀人。“别去……求你……”
“对不起,我来迟了。”傅厉行紧紧抱着她,生平第一次,红了眼眶。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来迟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心,疼得像要被撕裂一般,在淌血。
“我知道你会来……我知道的……”辛安哭泣着,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就像惊恐无助的孩子。“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
“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
两天后,医院。
傅厉行买了辛安最爱的蛋糕回来,在走廊上看到了傅柏鸿,他握紧拳头,隐忍下怒意,目不斜视地离开,但两名保镖拦住了他。
他刚要动手,被傅柏鸿呵斥住了。“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傅厉行冷冷一笑,眸光里充斥着寒芒,讥讽道:“你配让我把你放在眼里吗?”
“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你还想我怎么样?”傅厉行走到他面前,逼视着他,眼里燃烧着两簇火焰,“像你这样的为人,我真不想承认你是我父亲。”
这句话无疑给傅柏鸿造成了重大的伤害,身体一抖,强硬的眼里,也泄露出了一丝苦涩,“你……我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呵呵……我不需要你打着为我好的名义绑架我的女人,最可耻的是,你竟让人强暴她!别说身为我父亲,就算是一个男人,你都不配!”
“我……”傅柏鸿皱了皱眉,“我没有让他们强暴她,我只是让他们把她送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谁知道……”
“不是你的命令,他们有那个胆子?”
“那个辛安,连你都能迷惑,还能迷惑不了那两个?说不定,她是拿这个求他们放了她……”
“够了!”
傅厉行怒吼,一拳砸在墙上,指骨都砸破了。整只手臂,青筋突出,冷颤不止。
“别再让我听到你侮辱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这一刻,傅柏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哀。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竟然不及一个女人。儿子居然为了她,把自己当成仇人,可悲……真是可悲……
凄楚之色,从那冷硬的眉梢泄露出来。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让他们强暴她……”
“那你拿她妈和朋友威胁她,绑架她,那样的行为就不可耻?”
“我只是想阻止你们见面。”
“你以为,你那些龌龊的手段能阻止得了?”傅厉行不耻,说话冷森森的,露出了雪白的獠牙。“我对辛安的感情,是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永远不会了解的。一个有了老婆还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男人,会理解什么叫爱?”
“你还在怪我?”
“那是你的人生,我不会指责你。但我的人生,也轮不到你来干涉!别再说你是为我好,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会伤害我爱的女人……”
傅柏鸿眼眶有些红了。“她配不上你,为什么你就偏偏被那样一个女人迷惑?”
“配不配得上,不是由你决定。有那么多女人,我就只喜欢她一个。我认准她了,就不会再改变!”
“哪怕我宁死不同意?”
“……是!”
傅柏鸿感到悲哀又荒唐。“好……很好……这就是我引以为傲的儿子,但我傅柏鸿,没有你这样的孽种。你要她,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父亲!我就当做,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他离开了,傅厉行的拳头,似乎深深嵌入了墙里,血染红了雪白的墙壁。
胸膛,激烈起伏,就像一只愤怒的野兽。
他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是,为什么他要一直逼他!
两天过去,辛安除了右手骨折,其他地方已经完全复原了。她一手吊着石膏,翻着杂志等傅厉行回来。
他刚走到门口,她的眼睛瞬间亮起来,“阿行,你回来了!”
“嗯!”
“蛋糕?原来你是去买蛋糕了……”
“喜欢吗?”
“喜欢,你买的什么我都喜欢!”
被绑架后,辛安对傅厉行的依赖更深了,就像一个小孩依赖着父母那般,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他。
傅厉行拆开盒子,一口一口喂她。
“这家的芝士口味最香醇了,你尝尝。”
“我不喜欢吃甜食。”
“尝一口嘛,或许你吃了一口就喜欢上了呢……”
“你吃吧!”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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