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挨千刀的,丧尽天良啊!”东方瑜上前就扑到法师身上要打他。刚才他们看着将军对法师兴师问罪,只知道她跟法师要什么东西,原来是儿子的人偶像,法师居然这等恶毒,将石针封住儿子的胸口,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害死他还不够,九泉之下也不能让他安息,居然诅咒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来人,将法师给我押进死牢。”司徒烨命令石门外面的侍卫。
在司徒云跟鬼魅找将军找的筋疲力尽时,纳兰玉蝉自个儿回到了司徒将军府的冰窖中。
“你看到了吗?我找到了法师找回了你的人偶,我这就将你心口的石针一根根给拔掉了,你一定要清醒过来啊!”纳兰玉蝉拿起司徒晨曦的手,摸着手里的人偶。
她眼角沾着泪,眼中充满了胜利的希望。
她暗喜着,只要拔了石针,司徒晨曦一定会醒过来。鬼妖一定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她用心一根根将石针拔去,依旧不见司徒晨曦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的心彻底沦陷在深谷里,她一手抚摸着司徒晨曦的脸颊,一手拿着司徒晨曦的手臂抚摸着她的手臂。画面很是和谐。
“你醒过来啊!醒过来啊!”纳兰玉蝉叫的是伤心欲绝。
司徒云跟鬼魅等在冰窖中找纳兰玉蝉的时候,就看到纳兰玉蝉哭的伤心欲绝的惨痛画面,让他们各自的心里也堵得慌。
“将军,将军。。。。。。”司徒云轻声想安慰她。
“都给我出去,给我出去,不是说我的笛声能唤回他吗?为什么还醒不过来。为什么?人偶我也找到了,石针也拔掉了。还让我怎么做,你到底告诉我啊,告诉我啊!”纳兰玉蝉将司徒晨曦的躯体拦在怀里,放声质问着。
回答她的只有她的回音。
“我…。。”司徒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结巴着,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担心皇子安危。
抱着司徒晨曦的身躯她哭了好久好久,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再次吹起了笛声,一吹又是七天七夜。
司徒云跟鬼魅看着纳兰玉蝉清瘦的背影,很是疼惜,他们不知道将军能不能把皇子救回来,只知道心里记挂着将军,关心着她,看着她疲惫的身躯,很想将要揽在怀中好好的安抚她,驱走她身上的疲惫忧桑跟孤寂。
纳兰玉蝉一边流泪一边吹笛,嘴巴已经麻木了,根本不知道困倦是什么。心更是被掏空一般,根本感觉不到了疲惫。
她的泪顺着脸颊一点一点的滴在他的脸上,湿湿的温度温暖着他冰冷的躯体,将她墨色的锦袍浸透了一大片。甚至还有泪水滴在他的脸上,流过他的额头,眼角、脸颊、嘴角、下巴、最后汇集在心口,好似她眼里的泪都流进他的心里一样。又好似带着温度的泪,想要温暖他冰冷的心房一样。
最终,纳兰玉蝉的笛声停止了,她木讷的表情,静静的看着司徒晨曦的脸,呆滞的好像死人一般,只有眼角里不断涌出来的泪说明她还是活着的。
纳兰玉蝉的心在一点点的冰冷起来,眼前的男人现在变成了他唯一的牵挂,他如果回不来,她根本么有活下去的意义。他离开她已经半个月了,她现在选择随他而去,或许还不晚,还能追上他的步伐,或许他就在某个角落等着她。
纳兰玉蝉心意已决,想要追随他的步伐,随他而去。
她附身唇瓣就贴上司徒晨曦苍白冰冷的唇,这是最后的吻别。她想在生命的最后记住他的味道,以前他们是有亲亲过,但是那都是他的魂魄,那种熟悉的味道太过浅微,甚至让她有点模糊,现在面对他的真人,他的味道是那样的浓厚,她要用心记住、用唇瓣感觉他的美。
在她附身亲吻着他的唇瓣是,眼眶中滚烫的泪水相继,正中流进他的双目中,把她的温度传递给了他。
而她的吻,滚烫而温软,将他的冰冷一点点的感化着。
在地狱中游荡的司徒晨曦,终于感觉到了温度,感觉到了有人在撕心竭力的找寻他,他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哭声,是那样的凄惨,让他痛彻心扉。
哭声萦绕着他,让他辗转眷念,流连忘返,他也想找到那个哭声,他问询着哭声,找到了她,但是他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她在叫他醒过来。
司徒云跟鬼魅看着纳兰将军出奇的反应,四字眼睛圆睁的如铜铃般大,乱伦了。男人跟女人亲亲很正常,男人跟男人亲密接触,想都没有想过,这是什么情况。
双眼中好像被涂上厚厚的一层胶水,让他们死死的盯住皇子跟将军亲亲的和谐画面。但是令他们更为出奇的是,皇子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司徒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上前了几步,还是眼睛花了,为什么皇子的手好像真的动了。
“动了,他的手动了。”鬼魅惊呼起来。
纳兰玉蝉被鬼魅的一声惊回了神,抬头看着司徒云跟鬼魅,天哪他们俩尽然看见她跟皇子的亲亲。
顿时纳兰玉蝉心里有了羞羞的感觉,由于脸色过于苍白,偷偷爬上的红色根本不明显。但是他动了是什么意思。
目光落在司徒晨曦身上时,居然看到了他轻微蜷缩手指的动作。
“他回来了?”纳兰玉蝉有点不敢相信,用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手心里突然出现的温度,不想是一个死人该有的温度。
“他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纳兰玉蝉再次检查,确定了司徒晨曦身体上已经有了活人该有的温度,真的回来了。
“皇子,皇子你真的活过来了,大慈大悲佛祖保佑。”司徒云双后合十看着冰窖的房顶高呼着。
司徒晨曦的意识还是很浅微,眼皮子动弹了好几下,困倦的根本无法挣开。
司徒云跟鬼魅赶快将司徒晨曦的身体,搬到了司徒将军府的客房中。
鬼魅赶快检查司徒晨曦的身体,鬼魅再次确认司徒晨曦已经有了意识,只是暂时的昏迷,他赶快根据司徒晨曦的病情指示司徒云去抓药,他跟纳兰玉蝉静静的守候着。
通过给司徒晨曦扎针喂药,司徒晨曦终于在第二天清晨清醒过来。
“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害怕失去你啊!”纳兰玉蝉喜出望外,扑在司徒晨曦身上,哭诉起来自己心里的委屈。
“你。。。。。。。这是怎么了?司徒将军我这是怎么了?这位小兄弟是谁啊?怎么哭的死去活来的。”司徒晨曦将身上的纳兰玉蝉推搡开来,特意更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在他的眼里纳兰玉蝉是陌生的,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只知道司徒云是他的将军。
“这位是,呃。。。。。他是日昭国的将军,纳兰将军。”司徒云很是奇怪,皇子的反应而将军的反应居然判如两人。
将军的种种反应好似跟皇子很是亲密是的,就像一对离别很久的老朋友,就像一对刚刚脱离生离死别的恋人。
然而,皇子对她的陌生的,就好像是从未谋面一般,既生疏又排斥。
………………………………
120。委婉辞别
司徒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好奇的挠头,看看司徒晨曦看看纳兰玉蝉干瞪眼。
“你不认识我?我是纳兰将军,鬼妖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啊!难道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你忘记了吗?”纳兰玉蝉一脸震惊。
“你说你们以前认识,以前在一起,将军这到底怎么回事?”鬼魅惊讶的叫了出来。
纳兰玉蝉根本没有听到鬼魅的话,她呆滞的目光紧紧停留在司徒晨曦的身上,这个男人尽然不认识自己,尽然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将自己忘记呢?梦中他不是告诉她他爱她吗?
当她听到他的一句‘我爱你’时,她是多么的震惊,是多么的喜欢。
她恨不得跟他一起离开人世,现在他回来了,一句不认识就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他还是她心里爱着的那个人吗?还是对她说我爱你的人吗?
她怔怔的看着她,木讷的脸上没有一点血气,半个月来她彷如行尸走肉,不知道吃喝也不知道饥渴饥饿,只想救活他唤回他的魂魄,可是他的心却是那么的狠毒,用一句不认识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推得干干净净。
她的心很痛,她几乎无法呼吸。
“我以前从未见过你,我确定我不认识你。”司徒晨曦再次强调了一句,但是在看到纳兰玉蝉伤心落寞的眼神后,心里好像有点微微的不适之感。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吗?”纳兰玉蝉使劲的摇头,双眼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湿雾。
“不认识。。。。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司徒晨曦再次强调。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我的心好痛,纳兰玉蝉很想说,我的心好痛好痛,但是没有说完就晕厥了过去。
“将军,纳兰将军。”鬼魅将即将倒下去的纳兰将军揽在怀里。
纳兰玉蝉晕厥过去,房间里再次响起进进出出的,慌乱细碎的脚步声。
“纳兰将军怎么样啊?”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司徒云看着鬼魅问着纳兰玉蝉的情况。
“十多天没有好好休息,吃饭啦,劳心劳肺全身虚脱,现在又开始发起了高烧。刚才灌了一点药,让她好好休息吧!”鬼魅看着脸颊苍白的纳兰玉蝉心里满是疼惜。
司徒晨曦看着床上的纳兰玉蝉心头也有愧疚之意,司徒云已经告诉他,是纳兰将军的笛声唤回了他,令他更加敬畏的是,纳兰将军居然半个月不吃不睡吹笛给他听,心里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只能以后用更多的酬金答谢她的救命之恩。
当纳兰玉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司徒晨曦已经回到了月圣皇宫中,从鬼魅的口中得知,司徒晨曦从离开将军府就没有在来看她。
也罢,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只是他生命中的路人甲,她何必还在意那么多。
可惜,鬼妖永远回不来了。
既然司徒晨曦不认识她,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她跟鬼魅一起去了月圣皇宫跟司徒烨请辞,打算回日昭。
月圣皇宫里,得知皇子安然无恙的活的好好的,皇宫上下同为皇子庆祝。
纳兰玉蝉去请辞刚好赶上了为皇子欢庆宴。
司徒烨一看纳兰玉蝉的到访,赶快以礼相待。司徒云已经告诉他,皇子是纳兰将军用笛声救回来的,原本皇室的欢庆宴详情纳兰将军一起,但是纳兰将军由于劳累一直没有苏醒,索性只好暂时庆祝一番,等纳兰将军身体康复后,月圣国将要举办盛大的欢庆宴,为皇子庆祝祈福。
再说纳兰将军原本就是皇子的皇妃,虽然没有进司徒家的门,但是她为月圣付出的那些,足够有做司徒家儿媳妇的资格。
“纳兰将军到访,赶快赐座。”司徒烨看着宴会厅大殿上的纳兰玉蝉,很客气的说。
“多谢皇上的美意,纳兰不知今日月圣皇室有宴会,冒昧打扰还请皇上赎罪。纳兰不是来参加宴会的,纳兰前来是想跟皇上皇后道别,纳兰打算今日启程会日昭。”纳兰玉蝉沙哑低沉的声音,透露着病态的虚弱。
“怎么?纳兰将军今日就要回去。纳兰将军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怎么可以现在就回去。朕打算跟皇后在等今天给皇儿搬完欢庆宴后,就将你接回皇宫住,等你完全康复后,参加皇儿的举国同庆。”司徒烨的言辞中透露着淡淡的怜惜之情。
司徒烨的话,在纳兰玉蝉看来只是冠冕堂皇的搪塞。他们心知肚明,她是司徒晨曦的皇妃,就算没有进司徒家的门,凭自己的牺牲,有足够的资格跟他们一起庆祝皇子的归来,何况皇子真真切切是她用笛声唤回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却将自己遗忘在角落,难道是怕她的身份吗?嫌弃她是‘阴阳人’。
她是日昭额和亲公主,被歹人迫害无法进司徒家的门,现在阴谋被拆穿,皇子回到了月圣皇子的位子,而她阴阳人的身份不能改变。这样排斥她遗忘她就是害怕她用苦劳功劳重新上位吗?害怕她这个阴阳人要重新入司徒家的门吗?
纳兰玉蝉猜想着,心里有着莫名的酸痛。
她将视线看向高高在上的司徒晨曦身上,他一身乳白色金黄镶边的锦袍,好看的五官上散发出来皇子与生俱来高贵威严气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让她看清了他们的距离,在加上那句不认识,让她心里不由自主的萌生着,跟他要主动保持距离的念头。
司徒晨曦对上了纳兰玉蝉的眼,从她的眼里他看出了她心里的冰冷,看的出她不喜欢他父皇刚才的话。
纳兰玉蝉从司徒晨曦眼里,看的出他们之间的陌生,他从心底对她的冷漠。
所以,她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只能选择离开。
“多谢皇上的美意,纳兰将军身体欠佳,还没有完全痊愈,不适合这样的场合。纳兰就此别过。”纳兰玉蝉只能委婉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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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做月圣日召出访的使臣
她不想留下来,在她看来,她留下来只会自取其辱,皇子根本不在乎。
司徒晨曦漠然的表情,还有她在乎的那句他不认识她,将她的心冰封起来。她的脑海里只有跟鬼妖以前在一起的所有美好,所以接下来司徒烨跟东方瑜留她所有的话,她根本没有心思听进去。
最终,纳兰玉蝉还是离开了月圣国。
“将军,将军,为什么我觉得你仿佛丢失了自己的心?你跟司徒晨曦以前认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回日昭的路上,鬼魅在见纳兰玉蝉心情稳定了许多之后,按捺不住自己好奇的心,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他以前是跟我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他不见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完全忘记了我。不认识,一句不认识就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他说过他爱我,他说过他爱我。”纳兰玉蝉毫无顾及的讲出了心里的话,居然将鬼魅当作了知己一般。
当她意识过来时,却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将军,他喜欢你,司徒晨曦是月圣的皇子,他是个男人,男人怎么能对男人说爱呢?男人堆男人说我爱你,难道他以前的脑子是坏的,以至于现在变好,说不认识你。不对,不对,你以前什么时候见过皇子,我没有看到过,你们以前什么时候见面的,怎么我们会不知道啊?况且,司徒云将军也说了,皇子被人害死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待在冰窖里,一直有他照顾的,你根本没有去过冰窖。以前皇子好的时候,他一直陪在皇子的身边,也没有看见过你。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鬼魅一下子将自己所有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纳兰玉蝉一听鬼魅的话,感觉自己快要死翘翘了,到底该怎么回答。
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是司徒晨曦的魂魄,以前是跟他魂魄在一起的话,说出来会不会被鬼魅当作是鬼话,他会不会相信自己。
“你相信人跟鬼相恋之说么?”纳兰玉蝉淡淡的问了一句。
“人跟鬼相恋?”鬼魅全身哆嗦了着。颤抖的声音无不诉说他在害怕。
“如果你不相信人鬼相恋,就不要再问我跟司徒晨曦之间的事。”纳兰玉蝉从鬼魅的反应中,知道他在害怕她说的话,人鬼相恋肯定想都不该想,索性只好用这样的话直接回绝了鬼魅。
纳兰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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