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璧等人加速向着杀气波动的方向掠去,持剑追赶前面那个身影,却跟丢了行踪,停了下来,他们左右环视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人武功高强,深藏不露,想引我们去哪儿?”萧严说着,神色之间不禁升起一丝愤怒之色。
“他带走念儿,究竟想做什么!”连成璧握紧了拳头,心中很为沈蝶念担心!
“城主不要急,我总觉得这个人的身法有些眼熟。”冷剑道。
连成璧冷哼了一声后,又冷冷地道:“装神弄鬼!”说罢,他便拔起身形,向着追踪的方向疾弛而去。
黑衣突然眼神便得凌厉了起来,他低眼望着石头下,三个身影匆匆赶到,正抬头目视着他。
“连成璧,我不是约你一个人决战吗,还带了两个帮手?”黑衣发话了,他身后站着数十位持剑蒙面红衣人。
冷剑摇了摇头,这个人的身上好强大的杀气,散发的力量与那个他一般可怕。冷剑忽然脸色惊变道:“城主,他是天音教教主!”
“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活着?”连成璧问道。
“我也不知,当时他明明葬身于火海之中!”萧严道。
“连成璧,几天不见就忘记我是谁了?”黑衣老者嘴角微微向上一扬。
“真的是你!”连成璧握紧了剑,“蝶念在哪儿?”
“呵呵,有冷剑这个叛徒更好啊,一起收了!”黑衣老者不理睬连成璧,面孔冷峻地对冷剑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连成璧仔细端详,这个老者面被黑纱掩盖住,看不清脸。
黑衣老者耸了耸肩,淡淡说道:“我现在脸见不了光了,也是拜你们所赐啊,不过我的武功可更胜以前了,对付你们三个还是不成问题的。你那个漂亮的媳妇就留给我享老好了。”
连成璧脸气得苍白,拔出了剑,说道:“交出沈蝶念,那你就不要怪我了!”说罢,连成璧持剑冲向黑衣老者。
“城主,冷静!”萧严想阻止连成璧,可被连成璧一把推开。
黑衣老者运气至右掌心,将身旁一大石旋起,砸落在连成璧面前,连成璧疾速退了几步。
黑衣老者冷冷说道,“连成璧,你毁了我的千秋大业,你不死,我怎么可以死呢!呵呵,还有我的沈美人在,更舍不得了。”
“你!”连成璧怒不可遏,居然被人如此嘲笑,萧严死死按住连成璧,使得他不可挣脱。连成璧与萧严瞪着黑衣老者,恨之太过猖狂,怕他对沈蝶念做出不敬之举。
黑衣老者忽然脸色一变,摇了摇头:“哎,麻烦的人是一个接一个来了!”
“黑老怪,别来无恙。”一个俏皮的声音响起。
连成璧回头,只见天娇、贺兰昕走来。
“不少都是老熟人啊,呵呵,人多热闹!”黑衣老者轻蔑一笑,这些人无论来多少,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你们怎么来了?”冷剑问道。
贺兰昕冲冷剑一笑:“来帮忙。”
“教主,我记得你也不太喜欢说废话,那我们就直切主题吧!”冷剑拔出了剑,剑锋一寒,“你虽然武功高强,不过我们这么多人,想必你也没有胜算。”
“呵呵,冷剑,你倒是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最让人讨厌!我身后个个是我在天音教训练出来的死士,他们可不是光凑人数的。”黑衣老者双手做了个手势,准备出招。
贺兰昕、冷剑同时手持剑用尽全力朝红衣黑衣老者劈了过去,剑带起地上的叶儿,夹杂着泥土树枝,呼啸着,狂奔着,铺天盖地地向黑衣的所在轰去。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黑衣老者站立的那块石头上,炸起了一片迷雾,尘土、落叶、树枝,碎石等杂物四处飞散,再也感觉不黑衣老者的气息,贺兰昕皱眉:“人呢?”
迷雾渐渐散去,冷剑定睛一看,黑衣老者依旧站在那里毫发未伤,好象就连他的衣襟都没有弄脏。
黑衣老者忽然放声大笑不已,笑声震落了树上的叶子,也同时震慑着贺兰昕、冷剑的心智。两人立感不适,立刻运气相抗。
“好强大的力量!这短短日子想不到他的武功果真比以前高了不少。”冷剑捂住耳朵,示意众人也如此,随即天娇、连成璧、萧严、贺兰昕都捂住了耳朵。
“连城主、萧严。”贺兰昕回头叫了一声。二人望了望贺兰昕,贺兰昕坚毅了目光:“我们一起上!”
连成璧、萧严点头示意,也拔出佩剑。
似有吞噬天地之态,只见贺兰昕、连成璧、萧严同时跃深高高扬起剑,而后如迅雷般地向黑衣老者当头斩去。
而红衣蒙面人也出击了,冷剑一人应付不过来这些家伙,天娇明显不敢应战。冷剑将天娇搂在身边,埋怨道:“贺兰昕来了也罢,你跟着来做什么?”
“我……”天娇也意识到自己成了拖油瓶,方才她死活跟着贺兰昕来的。
萧严与贺兰昕各持一把长剑,手中锋刃撕风快斩,准备向黑衣刺去。
三道剑气同时气势汹涌地击向黑衣老者的身上。黑衣一把圆月弯刀同时抵挡住三把剑。
贺兰昕、萧严、冷剑三人不甘示弱,拼命往剑上灌输真力,而黑衣老者体外的力量则渐渐暗淡了许多。
冷剑不仅要应付这数十位红衣蒙面人,还要保护天娇的安危,实在力不从心,右臂受了两刀。
“啊,冷剑,你小心啊!”天娇见刀锋划开了冷剑的血肉,不禁尖叫。
“没事。”冷剑依旧一手拉着天娇,将她保护在自己身旁,生怕她被人所伤。
冷剑已身中几处伤,天娇知道他再为自己分心,可能就会死在乱刀之下了。欠了他很多了,仅余的一丝微弱光芒也都消失殆尽,这次不能拖累他了。
天娇松开了冷剑的手,立即两名红衣杀手冲向天娇。冷剑被其余人拖住,根本无力分身,大喊道:“疯子,你快回来!”
连成璧淡淡答道:“我为什么要帮贺兰昕?不可能!”
此时刮起了大风,漫天的乌云密布,眼看大雨就要来临,天娇见两人挥刀而来,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碰——”有人用剑替天娇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天娇猛然中侧头一望,惊叫出声:“江赁枫!”
冷剑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心一颤,抬头望去,一袭白衣,英姿飒爽,果真是江赁枫!江赁枫见冷剑走神险些被人从背后劈上一刀,也来不及帮忙了。天娇一时激动从衣袖中抓出银针射筒,朝冷剑身旁的红衣蒙面人射去,连续三发,射死半数红衣人。
江赁枫急忙冲到冷剑面前,吼道:“你发什么呆?”
“哦。”冷剑这才晃过神,道,“没想到这儿会见到你。”
“我们解决了这些人再慢慢说话。”江赁枫道。
“好!”
天娇舒了一口气,这银针射筒是当初聂铭夜在殷明王朝给她防身之用的,一直没有机会用,好在还及时记起了它,这下总是是帮上忙了。
此刻,黑衣老者朝贺兰昕的剑一用力,贺兰昕吐血倒地,刚刚就差一点就可以制服黑衣老者了!
此刻冷剑与江赁枫已经合力杀了红衣杀手,两人也转战来对付黑衣老者。贺兰昕伤得较重,站不起身,天娇忙来扶起他。
连成璧、冷剑、江赁枫、萧严四人之力已在黑衣老者之上,冷剑与江赁枫各自牵制住他的武力,而萧严与连成璧趁机一人一剑,剑尖刺穿了黑衣老者的身体。
“啊~”发出恐怖痛苦的叫喊声。
冷剑欲再在致命部位补上一剑,不料被江赁枫手中的剑所阻止。冷剑一惊,只见江赁枫持剑挑断了黑衣老者的手筋,黑衣老者痛得晕死了过去。
“教主对我有养育之恩,这次我来并不是帮诸位杀他的,而是带他诚心入道。”江赁枫道。
萧严顾不得连成璧怀疑了,半跪在地,冲他吼道:“沈蝶念到底在哪儿?”
连成璧愕然望了眼萧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萧严如此发怒,可笑的是为了自己的妻子。连成璧一拳重重打在萧严额上,萧严倾倒在地。
“萧严,我早就说过了,沈蝶念是生是死,由不得你费心!”连成璧厉声道。
江赁枫见状忙道:“连城主与萧舵主不必担心,我已经将连夫人救出来了,现在她应该已经在璧水连城了。”
萧严松了口气,没有心思再介意连成璧的看法,只要沈蝶念平安无事便好。
“你这老贼,杀了你才是为武林除害!”连成璧愤怒中出剑要杀黑衣。
江赁枫依旧一剑挡下连成璧这剑,道:“连城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教主已经筋脉断了,拿不起剑,也再不能为恶了,请你放过他。”
贺兰昕担心道:“可是我以前与你在昆仑山上比剑,筋脉也被剑气震断,后来聂铭夜大侠不也治好了我?”
江赁枫笑道:“贺兰昕,你当时虽然被剑气所伤,筋脉有损,可并没有完全断掉,才能够痊愈的。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验证。”
“这次全靠江大哥相助,贺兰,我们不应该怀疑他。”天娇道,能再见江赁枫,她与冷剑同样惊喜中。
江赁枫嘴角露出一丝动人弧线,对天娇点头示礼。
“沈蝶念已经平安在璧水连城了?”连成璧不放心又问了句。
“是的,连城主现在就可以回去看看,夫人一切安好,请放心。”江赁枫道。
“那就多谢了,这个老贼就将给江大侠,希望他永远绝迹于武林!”连成璧冷声道后便离开了。
天娇对贺兰昕道:“贺兰,你也伤得不轻,我扶你回去上药。”
“好。”贺兰昕微微点头。
他受伤始终有她在身边,冷剑也感觉到伤口处阵阵疼痛,也许是没人关心了。江赁枫轻轻捏住冷剑手臂:“你也受伤了,让萧严扶你回去吧。”
“那你呢?”冷剑听江赁枫这口气马上要走了。
“我先安顿好教主,会来找你的。”江赁枫道。
江赁枫要走,冷剑拉住江赁枫的手腕,不舍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很快。”江赁枫答道。
冷剑犹豫了片刻,皱紧眉头问道:“你原谅我了么?”
“呵呵,你觉得呢。”如今的江赁枫是一位懂得包容与原谅的人,他憎恨轻贱生命,渴望武林平静。在感情方面,他看重友情。
江赁枫对在天音教的这一段回忆充满了自责和内疚,他早已下定了决有尽到最大的努力来拯救冷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误入歧途,走上不归路,这样冷剑也不会为自己的罪孽而懊悔终生!
江赁枫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冷剑,突然有了感悟:“最好的朋友,必须在他身处危机的时候,鼎力相助;在他性命攸关的时候,肝胆相照;在他执迷不悟的时候,永不离弃!”
冷剑傻了眼,不知道江赁枫何时冒了这样深沉的话题,沉思片刻,他道:“假如有一天,你需要我,我也愿倾尽所有去保护你!”
江赁枫微笑着拍了拍冷剑的肩膀:“我知道,好兄弟。”说罢,江赁枫就背起晕厥不醒的黑衣离开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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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蝶殇
“我们也回去吧。”萧严扶着冷剑,道。
冷剑点点头,忽然间一缕红光正射来,刺痛了冷剑的双眼,冷剑闭上眼,这红光,似曾相识,他用力睁眼,顺着这刺光望去。
恍惚之中,冷剑似乎看见远处有一尊高塔,看不清塔的模样,隐约听见一个回声:“真金百千担,持用行布施,不如一泥团,散心治佛塔。”此塔与众不同,塔顶有如残阳日晖般的红光。血色之光映照蓝天白云,也映红了那片山。
然而冷剑再闭眼睁开时,幻觉中的塔已经不现。
见冷剑神情异然,萧严问道:“怎么了?”
“没事,走吧。”冷剑摇摇头,遂与萧严离去,在侧头望去,依旧是如往常的平静。
连成璧担忧地冲回璧水连城,总管告之有位白衣少侠在他们出发不久,就已经送夫人回璧水连城了,连成璧这才放心。
“城主要不要去看看夫人,夫人气色很差。”总管道。
连成璧犹豫了片刻,摆摆手,道:“你让大夫去照顾她吧,这两天我还有要事。”说罢连成璧就冷冷走开了,他再没有办法装着什么都不在乎接受这个背叛了他感情的女人,即使还爱着她。
失去了沈蝶念,失去了萧严,连成璧痛心疾首。这夜他没有睡着,强烈的报复之火在他心中燃烧。因为如此,他第二天就宣告将连尘羽下嫁给冷剑。
冷剑以为连尘羽会誓死拒绝,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连尘羽欣然接受了这门婚事。冷剑明白,连成璧是想让他取代萧严总舵主的位置了,这象征着萧严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了。
“赛华佗”医馆。
西门歆雨自从跟着欧阳云日学医以来,就对欧阳日益倾心。开始只是因为兴趣来学点医术玩玩,没想到接触了这么多病人,看着欧阳云日给了一个个生命复活的机会,情不自禁爱上了学医。
欧阳云日并非因为自己医术高超就高傲自负,他这个人很谦和,而且善良,无论来求医者身份显赫,都一视同仁。当然他有也有自己的原则,绝对不会救大奸大恶之人。
“师父,我们今天不是应该去花府为花伯父看病吗?你怎么还在这儿。”西门歆雨问道。
“花伯父的病已经好了,那位叫洛青的姑娘开得偏方似乎很有效果。”欧阳云日道。
西门歆雨不解道:“不会吧,连师父都搞不定的,那个姑娘开的药居然奏效!你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啊!”
“呵呵,我不是百晓生,也不是第一神医,这江湖上医术高明之人比比皆是。”欧阳云日笑道。
西门歆雨不甘心道:“这个洛青年纪轻轻医术这么高?”
“也有疑点,我曾与她论过医学,惊然发现她居然连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都没有看过,不像是学医之人。”欧阳云日皱眉道,目光发出疑惑目光。
西门歆雨一惊:“这就怪了,她没有学医还这么……不会是个骗子吧。”
西门歆雨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欧阳云日的注意,他本来就觉得花奎的病情很诡异,又来了一个同样身份神秘的洛青,于是欧阳云日道:“她现在一直留宿在花府,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骗人了。歆雨,我听花菀楼说,她先前是在西门府治好了你二哥的足疾,你回去问问你二哥是否真有此事。”
“嗯嗯,好的。”西门歆雨点头满口应道。
花府,花奎病情好转,花菀楼对洛青很是心存感激,便留洛青在花府小憩几日,带她游逛下京城附近的美景,以作答谢。
离花菀楼与孙玉晴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花菀楼的心中莫名恐慌了。
寝房中,金灿灿的华具各中别致的摆设点缀,可惜没有人会欣赏。
自从得知沈蝶念心中另有所爱之后,连成璧不再踏入沈蝶念的厢房一步,而是身边歌舞不断,美人女云。沈蝶念心如死灰,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连最好的大夫对于沈蝶念的微弱的身体也束手无措。
沈蝶念的生命迅速的耗竭着,对于这个没有任何留恋的地方,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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