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缩写版)- 第47部分

　　　　黄昏，敌人用机枪掩护开始向后撤退，以避免可怕的夜间作战。掩护部队看着最后一批辎重安稳的渡过浮桥，随着部队队尾又渐渐的消逝在前进的道路上。他们骄傲的跳出工事掮起步枪，昂然的向着胜利的跃进路上奔去。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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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血路？汝河险情（4）

　　　　4

　　　　正如李震所言，将军的力量不在于他的权力，而在于他的信仰。将军之所以成为将军，是他能够通过信仰把力量传递到前方将士身上

　　　　强渡汝河成功了，尽管这是一条血路。

　　　　之所以说它是一条血路，相信通过六纵前卫部队十八旅旅长肖永银和政委李震的回忆，已十分清晰地立在读者面前了。

　　　　六纵前卫部队十八旅过了汝河，接着是纵队机关、十六旅通过汝河，随后六纵后卫部队十七旅渡过了汝河，最后，野司长机关以及兄弟部队第二纵队胜利渡过汝河。

　　　　这里还需要穿插一个故事是，在十八旅即将过完汝河时，邓小平明确指示六纵副司令员韦杰：“你们要留部队掩护总部（野战司令部）的安全，然后再跟进”

　　　　韦杰就留在渡口指挥后续部队渡河。

　　　　韦杰带着自己的警卫班，在汝河北岸近河边之处，选中一棵大树，令警卫班在树下构筑掩体工事。韦杰把自己的渡河指挥所就设在这里。

　　　　等到总部直属队过汝河时，已是中午了。汝河边上一片混乱。因为总部直属队牲口驮多，驮的除文件外，还有银元密码。牲口一多，如果炸上几声炮弹，就不像人那么听话了。确实，后面的追兵哪会让你安稳过河。这样一来，人喊马嘶，进展缓慢，让韦杰心如刀绞。屹立在岸边上的韦杰知道，眼下的每一分钟，每一秒时间都是六纵战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啊

　　　　怎么办？细心的韦杰现，过于狭窄的浮桥，人好办，队形再密集，膀挨膀也不要紧，只要前头不堵塞桥面就行，而现在这些牲口上了浮桥那就叫活受罪。四条腿的牲口过浮桥还真不如两条腿的人灵光。曾当过骑兵团团长的韦杰急令那些驭手将马牵下浮桥，卸载马背上的东西，由人背过桥，而马匹改由凫水过河。究竟是老骑兵团出身的团长，懂马，这样一来，浮桥供总部通过的度快多了。

　　　　就这样，韦杰站在浮桥边，指挥部队过渡，直到中路所有部队通过汝河……

　　　　8月25日，刘伯承和邓小平在彭店向中央军委和出一封电报，汇报了南下情况：

　　　　一、我主力已通过汝河，水路线只有淮河一个障碍，三天内主力可能渡河，尽力争取休息。

　　　　二、我们经过黄泛区，继而沙河、泉河、洪河、汝河。今年水很大，都不能徒涉。两河间到处生泥泞，而又狭窄无法机动，敌行动极其困难。大车还要丢，但一般情况均好。

　　　　三、我过沙河后，敌大河即已尾上，敌未得休息。吴绍周先我到达汝河南岸，昨日我军直及六纵队系以战斗强渡突破敌阵过河的。

　　　　千里跃进大别山，最后一关，摆在刘邓长以及六纵指战员面前的是，另一条河流——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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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路？淮河险夷（1）

　　　　第十一章血路？淮河险夷

　　　　1

　　　　六纵和野战军长机关过了汝河，部队到达彭店稍事休息。雨，又开始落了起来，雨点越下越大，炸在地上冒出一个个大气，好像在说什么，但又无声地化为雨水，流向淮河的河床里……

　　　　连日来的行军，大家都疲劳之极。人不是铁打的，休息，部队必须要休息啊部队安全抵达彭店，并没有打扰小镇上的百姓们，四周静悄悄的，只要雨点炸下来的声音。相形之下，刚刚过去几个小时的那场汝河血战，宛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刘伯承、邓小平下令，部队原地休息三个小时，十八旅负责警戒。

　　　　彭店的警戒工作与以往不同。现在，这里安睡着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和政委邓小平，还有野司机关的参谋长、参谋们。杜义德亲自交付肖永银，“要万无一失”。

　　　　肖永银也不敢懈怠。他知道警戒任务的重要性，因此他带着团营干部在周围看地形，找高地，布置火力。尽管肖永银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上下眼皮酸涩地直想往一起靠拢，但肖永银无论如何放心不下，还是亲自带着营团长们，把彭店的周围观察细了，看究竟了，一旦有情况，好心中有数，处置起来方能得心应手。

　　　　等全部布置完毕，肖永银是不敢倒头去睡的，因为三个小时间后，部队又要出。作为前卫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旅长，凡事都要考虑在前头。肖永银便坐在老乡屋檐下，休息一会儿。

　　　　真是十分的不争气。肖永银坐下不久，不知不觉头一歪，便睡过去了。确实是太累啊那就好好睡一会

　　　　肖永银在睡梦中，似乎觉得有人在唤他：“长，长，刘邓长在找你呢。”

　　　　肖永银猛一激灵，醒来一看，眼前站着刘伯承的通讯员……

　　　　进了野战军临时司令部，肖永银见到小憩一二个小时后的刘伯承、邓小平和李达、杜义德等，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容光焕。人不是铁打的这句话，真的没错。该休息时需休息

　　　　刘伯承一看到肖永银，就问：“肖永银啊，你到哪里去了呀？让通信员找的好苦哦”

　　　　“我在老乡的屋檐下打了一个盹”肖永银如实回答。

　　　　“唉，你怎么不进屋睡一会儿呢？你看你身上都的了”邓小平关切地埋怨道。

　　　　肖永银笑了笑。

　　　　刘伯承接着问：“你吃饭了没有？”

　　　　肖永银摇了摇头，这才想起自己连午饭都还没吃。

　　　　“通信员，快搞点饭来”刘伯承吩咐道。

　　　　一会儿工夫，通信员拿来一张饼和两个煮鸡蛋，肖永银坐下狼吞虎咽起来，这个时候，刘伯承给肖永银交待任务：“今晚，你带一个团去打息县。”

　　　　肖永银脖一伸，咽下鸡蛋黄后，应道：“行啊”

　　　　刘伯承笑笑道：“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啰”

　　　　刘小平瞅了瞅肖永银，想起了抗日时期的肖永银，说：“肖永银哪，四三年你要跟我一起到延安去，我没让你去，我说过，你是个咬牙干部。今晚，你咬咬牙，把息县打下来。息县关系到我们所有部队抢渡淮河的安全，这一点你知道的。”

　　　　“好哇，政委，打息县不算什么”肖永银放下鸡蛋壳，站起来，拍了拍双手，说：“我带五十三团，现在就出，今晚动手，天亮前拿下息县”

　　　　六纵政委杜义德上前握着肖永银的手，叮咛：“雨天打仗更要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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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路？淮河险夷（2）

　　　　2

　　　　1947年8月25日下午，肖永银率十八旅五十三团指战员冒雨向息县进。

　　　　息县是六纵和野战军机关过淮河的必径城镇。守在息县城内的是国民党一个保安团，一千多人。

　　　　五十三团，急行军，于当天深夜兵临城下。

　　　　肖永银指着眼前的息县，命令道：“把火炮调前来，欺负他们一下”

　　　　火炮“欺负”了一会儿，战士架梯攀城墙，投手榴弹，三下五除二，便进了息县，战士们手上端着雪亮的刺刀往前冲……

　　　　息县这群乌合之众的保安团，哪见过如此阵势，掉头便向南逃。

　　　　五十三团从城北到城南，追着屁股后面打。

　　　　息县城南，濒临淮河，保安团敌人被追急了。“扑嗵扑嗵”，下饺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往河里跳。淮河正涨潮，水流也很急，落水者拼命泅水，追赶到淮河边上的五十三团指战员们也不客气，举枪对准河面上若隐若现的脑袋，一枪一个准……

　　　　天亮前，实现了肖永银出时的“诺言”。战斗结束，打扫战场，一统计，打死一百多，俘虏二三百，其他一半不见了，多半是被淮河水冲走了……

　　　　淮河水冲走了敌人，也挡住了自己跃进的步伐。

　　　　8月26日上午，刘伯承和邓小平收得肖永银的息县战斗结束的报告后，立即命令六纵、野战军机关等所有人员冒雨行军，直奔息县城南的淮河渡口。

　　　　8月27日2时，刘伯承、邓小平、张际春、李达等野战军长到达淮河北岸，在一间独立小屋开会，研究如何渡河。

　　　　会上，邓小平提出，司令员先过去指挥部队作战，张际春副政委一同过去掌握部队，李达参谋长留在北岸指挥部队过河，他自己指挥后卫部队阻击尾追的国民党军。

　　　　刘伯承说，政委的话，说了就是决定，立即行动。

　　　　简短的会议，简明扼要的决定。先过河的部队仍是前卫部队六纵十八旅。十八旅的前卫团是五十三团。对于过河的情景，五十三团参谋长尹萍，有一个回忆文章，题目叫《抢渡淮河》，现摘录如下：

　　　　强渡汝河后，经过了两昼夜行军作战，于1947年8月26日黎明挺进到了淮河渡口大埠口。渡口无船也无人，看着宽宽的河面，也不知水的深浅，周围有无敌情，也不清楚。我们用望远镜观察了南岸未现敌情，为确实掌握情况，派了两个侦察班、泅水渡河进行侦察。又派警卫排和一营一个连四处找船找人。天已大亮了，我们站立岸边南望，晨曦中南方景色十分优美，村庄密布，山清水秀，河流水网纵横，大片稻田郁郁葱葱，远处苍苍茫茫山廓隐隐可见。蔡团长（蔡启荣团长）指着远山讲：那就是大别山的山脉，东南方向就是我的家乡商城县！大别山是我们红四方面军的根据地……

　　　　我们都很高兴地说：到了！我们胜利地到了千里跃进的目的地了。望着大别山，大家都怀着喜悦的心情，无比高兴！无比兴奋！我们正在议论，过了河就是大别山！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问：河水有多深？能徒涉吗？一听是刘司令员的声音，蔡团长急忙向刘邓长报告：我侦察排两个班已泅水过河侦察情况，水很深不能徒涉，正在找老乡、找船进行调查。刘司令员、邓政委站在岸边观察了一会，到渡口岸边的一个棚桌旁坐下。这时几个警卫排战士抬了一只小船来了，团长讲：走快去试探水深。战士看着团长和我，好像有点难处，侦察参谋孟证绪同志插话讲：光光一条船，没有浆也没有撑竿。我指着旁边的草房讲：去抽一条竹竿就行了。几个战士把船撑到河的中心，一试，水深三米，不能徒涉，一营营长周新体站在河边，不一会河水把脚也淹住了。周营长拿一根小木棍插在水边，看了一会，现水在上涨。蔡团长把水深和水涨的情况报告了刘司令员，这时李达参谋长也从后边来到草棚，对刘邓长讲：后边尾随我们的敌人距淮河不到40里。听了这一情况，顿时使大家本来已宽松下来的心情又骤然紧张了起来。这时，我十八旅、纵队长、中原局、野司、直属队及纵队机关、直属队，十六旅参谋长带着伤、病员也先后陆续来到岸边。河岸拥挤着大批部队。前有淮河阻拦，后有追兵，渡淮河又成了一个险关。在大家心情很紧张着急的时候，刘司令员临危如常镇静地问蔡团长：“到处都不能徒涉吗？上上下下都试探没有？找老乡问了没有？”蔡团长回答：“渡口试探了，其它地方还未试探。”刘司令员指示说：“快去！把上上下下都亲自实地试探一下，一定要在洪峰来到之前抢渡过去！”团长、政委与作战参谋刘敷荣带着几个侦察员跑步分别到上游去试探，我和侦察参谋孟证绪同志带了一个任德贵骑兵通信员和几个侦察员到下游去试探。这时，纵队、旅长都带着人员也在寻找徒涉点。

　　　　刘司令员也亲自下到河边，并上船试探水深。

　　　　我向下游走了六、七十米时，现下面200多米处河面较宽，根据我在家乡的经验（我家乡就住陕县、平陆两县城之间黄河渡口上），“河面宽一定水浅”，即令通信员任德贵同志骑马试探水深。任德贵骑马到河中心，水深只到马的半肚，通信员渡河后，我又考虑到马会泅水，水是不是这么深？心里不踏实，遂喊通信员牵马徒涉回来，这时李达参谋长也来到了下游，通信员徒涉到河心，水深处还是只到马的半肚，只到人的腰部。刘司令员、邓政委、李达参谋长和前指的同志及我纵队、旅长都目睹了这一试探。刘司令员见后高兴地喊：下面可以徒涉！不要架桥啦！刘司令员对我们团长、政委讲：“这里河面宽阔，水浅流缓慢，渡口河面窄狭，水深流急。同志！可不能光看渡口，光看渡口就会误大事！会害死人”！邓政委讲：“越是紧急关头，指挥员越是要动脑，多方面亲自试探。”讲完后即令我团立即迅徒涉渡河。

　　　　长们又回到岸边小棚，组织指挥中原局、野司、直属队及纵队机关直属队，以密集的队形徒涉抢渡过河。太阳已经出来，正在渡河之际，从西面飞来了两架敌机，进行轰炸、扫射。我军冒着敌机轰炸扫射，迅地抢渡过了淮河。就这样，我中路大军迅而胜利地抢渡过了这一淮河险关，长驱直入进入了大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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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路？淮河险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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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卫团在河水较浅处趟出了一条路，并插了标志。8月27日白天，成千上万的人马浩浩荡荡渡过淮河。大家沿着“路标”，分成几列纵队，手拉着手前进。

　　　　连个矮小的文工团的女团员们都安全地过了河。

　　　　就这样，六纵野战军机关全部过了淮河。

　　　　与此同时，右路的第二纵队、三纵队自包信集南下，在陈棚镇以南的华店至阎湾一带渡过淮河，进入潢川县境。在过河前又实行彻底轻装，陈再道命令把长乘坐的中吉普烧毁在淮河北岸。

　　　　左路的第一纵队和中原独立旅也从息县与正阳县交界处顺利渡过淮河，绕经罗山县城东北，进入光山县境内。

　　　　6月28日，刘邓大军全部渡过淮河。

　　　　这时，国民党军罗广文兵团和张淦兵团两部追赶到淮河北岸。

　　　　真是天意啊连日的大雨灌进淮河，此时，淮河突然涨水，无法架桥。国民党军又找不到船只，只好眼睁睁看着刘邓大军南去大别山。

　　　　这样的巧合，在历史上也是不多见的。

　　　　站在淮河北岸的国民党军整编第八十五师师长吴绍周叹息道：“有命，刚刚过去水就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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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纵在刘邓大军序列之内，千里跃进大别山，胜利完成了战略跃进任务。一直担任前卫部队的六纵十八旅政委李震，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过了淮河，李震诗兴大，为这一历史壮举，写下一长诗：

　　　　四十日夜风云

　　　　三千里路征途

　　　　大河飞渡

　　　　平原长驱

　　　　鲁西鏖兵

　　　　初试锋

　　　　横扫十万蒋军

　　　　雄师南下

　　　　跨陇海

　　　　越黄泛

　　　　渡汝淮

　　　　入大别

　　　　铁骑饮马长江滨

　　　　任敌机横空

　　　　蒋军追阻

　　　　视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