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点头道:“不错,如果这次咱们大费周折一番,调停了这场空前的浩劫,造福了两地的老百姓之余,还能得到子龙将军的话,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便是让我刘靖再次经历一次这样的波折,我都是十分愿意的啊!”
诸葛亮感叹道:“主公为了求才,可谓是不惜一切,实乃是人中之楷模,贤明之主的典范呀!我料天下的名仕得知主公求贤之心后,日后归附者定然如城门河水,滔滔不绝呀!”
刘靖脸上挂起了淡淡地笑容,因为他的心中有了希望,所以,此刻他的心里也是坦然了许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放在任何时候都是管用的。
田丰从幽州回到了渤海,他见到了袁绍,此刻袁绍正坐在书房里看着书,对着袁绍道:“主公,我回来了!”
袁绍手里正捧着原本书卷读得津津有味,听到田丰说话之后,便是抬起头来,望了田丰一眼,笑道:“元皓此行可否顺利呀!”
田丰两眼直视着袁绍,不紧不慢道:“我已经见着了刘皇叔,也已经向他陈述了主公的意思!”
袁绍并未听出田丰话语里的不满之意,而是将视线移到了书卷之上,慢慢问道:“刘玄德现在可是不比当初了,他刚刚端了公孙伯珪在北平的老窝,这时候,恐怕正在和公孙伯珪生气呢吧,不知道刘玄德现在对公孙伯珪是个什么看法?他对我们这次大举进攻冀州,有什么看法啊?”
田丰看了看袁绍,淡淡道:“刘皇叔乃是仁义之辈,虽然他刚刚罢免惩处了北平郡守田毅,可是,他现在心里并未忌恨公孙伯珪,刘皇叔心里装的是劳苦大众,根本无半点自私自利之心!”
袁绍听到这里,方才听出了田丰话里的不对劲来,他略微思忖了一下,索性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对着田丰道:“元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话间带着股子邪气?你莫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田丰淡淡道:“主公,我”
袁绍狐疑地看着田丰,他从田丰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丝的不悦之意,看出了一丝丝的不畅之意,于是袁绍哈哈大笑一声,道:“元皓呀元皓,你莫不是听那刘玄德胡说了什么吧?
此人一向心机颇深,颇有口才,能言善辩,是一个比较出色的说客,一般的人落到了他的手中,是极容易被其蛊惑的,你莫不是被刘玄德给蛊惑了吧?他那一套本就是背里一套,明里一套的!”
田丰听到袁绍如此胡说八道,便是略作气氛道:“主公,你莫要在说了,我在刘皇叔那里并未听到什么胡乱之言,我听到的俱是大道之语,爱民亲民之言,皆都是遵循了圣人的教化,让人惊醒三分啊!”
袁绍听着田丰竟然替刘靖说起话来,心里边是生出了一丝丝不悦之意,他对着田丰苦口婆心道:“元皓啊元皓,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你知道我为何派你去出访刘玄德吗?”
田丰淡淡道:“不知!”
袁绍叹息了一声,缓和道:“你你这是哎,让我怎么说你呢?我手下的谋士当中,除了你之外,再无合适的人选了,因为你是我心里面最最信任的人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你却是被刘玄德给策反了,哎!可真是”
田丰道:“主公,不是我强言相劝,依照现在的形势看,咱们的确不该兴师动众地去打这个仗,现在,还是初春之际,粮草奇缺的咱们,还需得等到秋收之后,才会有充足的粮草供应,没了粮草,咱们三路大军该如何支撑?这只是其一!
其二,刘玄德是和等人也?他难道看不出咱们的心思?现在韩文节投靠了主公,咱们即便是费尽心血拿下了冀州,刘玄德会坐视不管吗?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可就是对其形成了三面包围之势,他能不恐慌吗?所以,刘玄德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袁绍脸色有些难看,他侧着头,没有看田丰,只是淡淡道:“还有第三点吗?”
田丰应声道:“对,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第三点,也就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主公难道忘记了韩文节的那些死对头吗?想当初韩文节南征北战,可是招惹了不少的人啊,兖州的张孟卓,徐州的陶恭祖,哪个不是恨得他深入骨髓?
如果,咱们兴师动众,同公孙伯珪开战,战况胶着之际,如果他们二人趁虚而入,从背后袭击咱们,那后果可是不敢设想啊!主公切莫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将整个袁家军带入万劫不复的不归之路啊!”
袁绍听到这里,不禁大怒道:“你给我住口!”
田丰立刻俯首拜道:“我知道我的话语是有些言重了些,可是”
袁绍大手一挥,制止道:“好啦!你不要再说了,没想到让你去做个事,你不但没做成,反而回来劝起我来了,哎,可真是成事不足好了,你下去吧!”
田丰虽然被袁绍呵斥了一顿,却是如果就苦苦劝道:“主公!你你为何不听我苦苦相劝呢?莫要一意孤行铸成了大错啊!”
袁绍道:“田元皓,你莫要太过分了,我袁绍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反被外人利用,前来蛊惑与我,哼!趁我未怒之前,你还是下去吧!我不想与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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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5 公孙瓒的疑心
田丰一见袁绍这个样子,心里便是顿生绝望之意,他仰天长叹道:“奈何奈何!我意不听一意孤决!”田丰说罢,便是拂袖而去。
袁绍兀自坐在了书桌前,沉吟了半晌之后,方才对着窗外叫喊道:“来人呐,快快将子远给我请来!快快将子远给我请来!”
田丰失意而归,袁绍也是生了一肚子的气,眼见着刘靖这个棘手的人不甘坐以待毙,袁绍须得提前想个对策才行,现在三军已经集合完毕,攻打冀州乃是箭在弦上之势,所以,留给袁绍的时间可真是不多了。
关靖从刘靖那离开之后,心里似乎轻快了一些,可是也谈不上轻松,因为,他虽然说动了刘靖出手帮忙,可是,刘靖所提的条件却也是有些苛刻,因为,赵子龙身为一员猛将,虽然暂时受到了公孙瓒的疏远,可是还远未到排斥的地步。
公孙瓒手下的强将当中,若是论战力的话,当属赵子龙莫属,所以,让公孙瓒乖乖的将赵子龙交给刘靖,眼下来看还是有些不太现实的,可是,不管怎么样,关靖一行也算是有了成果,所以,他的心情也比来之前要好上了一些。
公孙瓒此刻可是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不得了,现在袁绍、袁术和韩馥的大军压境,就像一个巨大的包袱压在他的胸膛一般,令他有些喘息不过来,冀州郡边界的老百姓们,有的已经开始向西部、北部或者其他的州郡逃离起来。
在这个战乱频发的年代,搬家似乎成了老百姓们的家常便饭,谁也不想突然就在熟睡的梦中,被战争的铁骑无情的碾杀,谁也不想感受那妻离子散,生死离别的痛苦,所以他们只有不断的迁徙,才能保证拥有生的希望。
关靖回到冀州城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不过虽然天色已晚,可是公孙瓒仍旧是在翘首以盼着,他的心早已跟随关靖去到了幽州,此刻,他是多么的盼望着关靖的身影出现在郡府的门口呢!
等到军士们传来了关靖回来的消息之后,公孙瓒可以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了,他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慌慌地向着门口迎去。
关靖本是一脸的严谨,他见到了公孙瓒之后,方才挤出了一点笑容来,对着公孙瓒拜首道:“关靖参见主公!”
公孙瓒看到关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便是高兴道:“士起此去可算顺利,是否带回了好消息?”
关靖一见公孙瓒期待如此之高,便是不忍给他泼盆冷水,便是勉强道:“回主公的话,靖此去幽州,还算顺利,而且,那刘皇叔也是决定出手相助了!”
公孙瓒听后大笑一声,爽朗道:“哈哈我就知道士起肯定会不负众望,来来来,快点进来坐下说话吧!”
关靖随从公孙瓒来到了府内,公孙瓒立刻招呼下人给关靖上茶,随后急迫地问道:“怎么样?刘玄德有没有刁难与你呀?我料他肯定会给你出不少的难题的,不过,只要是士起出面,我料,那定不会是问题!”
关靖缓缓道:“回主公的话,刘玄德的确是个聪明人,关靖此去实乃是被其惊吓的不得了,直到现在,关靖的心里都还是心有余悸,刘玄德当真不愧为一个精明之人呀!”
公孙瓒笑了一下,得意道:“哼哼,他再怎么精明,再怎么聪明,都还不是妥协于咱们了么?只要是咱们的目的达到了,那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关键就是看结果如何,谁还看过程呢?”
关靖脸色稍微一遍,试探道:“可是”
公孙瓒道:“士起有什么话,直接开口便是,怎么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这可是与你的为人极不相当呀,难道在我的面前,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关靖无奈的笑了笑,开口道:“关靖在主公面前,就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自然不会生疏了,只是,这话一说出来,又怕主公忧心了!”
公孙瓒笑道:“士起,你在我帐下已经许多年了,何时有过这等吞吞吐吐?莫不是还有什么事情,不好令你开口吧,我料,肯定是那刘玄德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条件出来为难与你了。
不过不要紧,既然他能够答应,帮咱们解决困城之危,那就等于帮了咱们一个天大的忙了,这既然是天大的忙,那咱们就该用大礼相回,我也不想老是欠着他人情,所以,你有话直说便是!”
关靖缓缓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主公的火眼金睛,不错,刘玄德虽然答应这一次帮咱们的忙,可是,他提的条件却是极难让人认同的,而且”
公孙瓒听到这里,仿佛体味出了一点点异样,只见他两眼微微一闭,沉声道:“怎么样?”
关靖苦苦道:“这条件我要是说出来,主公是万万都不会答应的,所以哎!我这趟幽州之行,也算是白去了一趟啊!”
公孙瓒一见关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着急了,急道:“士起呀,你就不要再慢吞吞地讲话了,可真是憋死我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到底怎么样了?”
关靖好似做了一个好大的决定一般,叹了口气道:“那刘玄德答应帮咱们出手的条件是与咱们讨要一个人!”
公孙瓒一听奇道:“讨要一个人?究竟是谁这么重要,能够得到刘玄德如此的赏识?”
关靖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子龙将军!”
公孙瓒猛然一惊,失声道:“什么他他竟然认识子龙?”
关靖道:“不错,听刘玄德说,他早先与子龙将军有过一面之缘的,不过具体是怎么认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公孙瓒口中小声喃喃道:“莫非他们这本就是不可能得,他们怎么会有机会相识呢?”
关靖询问道:“主公何意?”
公孙瓒道:“我也正在奇怪呢,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不过,我发觉最近子龙每每行事都是与我相悖,搞得我有些心烦气躁,莫不是他与那刘玄德有所瓜葛?”
关靖一听公孙瓒如此说道,便是吃了一大惊,赶紧劝道:“主公切莫如此思虑,素问子龙将军为人耿直,并不是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所以主公无需对子龙将军心生怀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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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6 急招赵云
公孙瓒大手一挥,缓缓道:“士起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有道是人心隔肚皮,谁人能够知道他人的心思呢?赵子龙跟随我南征北战,也有两个年头了,我一直都是待他不薄呀。
我的亲兵‘白马义从’是何等的重要职位,我都是交给了他管带,可是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每每有事与我唱反调,令我当众下不了台,这事你也是知道的!
就连攻打冀州一事上,他还是极力反对的,说什么国家大义,民定安康之类的鬼话来危言耸听,这不是哎,如果不是刘玄德有此一出,我倒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会有什么联系呢!”
关靖道:“主公,不管是什么事,您可都要三思而后行啊,此时非同小可,切莫要马虎大意了,子龙将军乃是一员虎将,实乃不可多得之人呀!”
公孙瓒冷冷一笑,随意道:“哼!士起莫要如此说道,我的帐下,能臣战将多的是,严纲、单经、邹丹,哪个不是能征善战之辈?就连公孙越都是一员大将,谁人战不过那赵子龙呢?”
关靖道:“总是如此,将军也要好好思量,切莫因小失大,错失了一员大将啊!”
公孙瓒冷静了一下,缓缓道:“哎!大敌当前,内忧外患,让我如何是好呀,只恨那袁本初欺人太甚,竟然联合其弟与韩文节一同来对付我,我怎能敌他们三路大军呢?”
关靖道:“我之所以匆匆从幽州赶回来,目的就是为了赶紧同主公商议一下对策,既然刘玄德肯答应帮咱们,咱么也可以用别的条件交换,不一定非得用子龙将军呀!”
公孙瓒摇头,语重心长道:“非也、非也!士起呀,你还是不了解这个刘玄德呀,此人能耐太过于强大,而且,其城府颇深,为人聪慧练达,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一般是没有做不成的,所以”
关靖道:“所以主公就决定忍痛割爱吗?”
公孙瓒叹息了一声,喃喃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关靖听后不禁怅然一叹,失落道:“看来,我冀州又要失去一位猛将之才了!”
公孙瓒听到这里,脑海里不知想起了什么一般,便是立刻道:“嘿嘿,士起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关靖猛然道:“主公的意思是?”
公孙瓒笑道:“既然刘玄德趁人之危,那我也就将计就计一把!”
关靖疑惑道:“不知主公此话何意?这计从何来呀?”
公孙瓒幽幽道:“哼!他刘玄德不是想要赵子龙吗?此刻正是赵子龙一表忠心的时候了,我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派遣赵子龙去到刘玄德那里做我的内应,以探虚实!”
关靖还是迷惑道:“用子龙将军做内应?主公到底想干什么呢?”
公孙瓒笑道:“哼哼,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呀,如果赵子龙是清白的,他的心里还有我这个主公的话,那他一定会替我做事,他一旦去到了刘玄德那里,只会成为我插入刘家军中的一个钉子。
到时候,刘家军的一举一动,都会掌握在我的手中,然后我们再伺机行动,等待时机,一旦来了机会,我们便是和子龙来个里应外合,一举击败刘玄德,此计岂不是完美无缺么!”
关靖听到了公孙瓒所谓的计谋之后,不觉感到脊背发凉,暗暗道‘这哪里是什么完美妙计呢?这不是一个自己给自己挖的陷阱吗?将自己的爱将白白送予别人,还企图施展什么计策。’
如果此人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此人是那刘玄德,刘玄德的厉害,关靖早就听过了,只不过在他见识了刘玄德本人之后,那种敬仰的感觉更是深入骨髓了,如果关靖不是跟随公孙瓒已久,且已经成为公孙瓒的心腹之后,他极有可能改投刘靖的。
关靖心里思量一会之后,本欲阻拦公孙瓒的企图却是被自己给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公孙瓒此人生性多疑,非常不喜欢同自己唱反调的人,如果这次他在公孙瓒自以为得意之际,强加阻拦的话,极有可能被公孙瓒认为是与他心怀二心之人。
关靖左右思量了一刻,便是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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