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又如此纠缠不清。
“哥哥,你到底想出法子没近来皇上满心思都在沈初黛的心上,哪怕一人在寝殿,都不愿来我宫殿。”
后宫深处,一穿着艳丽的女子亭亭而立,站着一男子的身后,看着男子的背影有些急躁的问道。
男子好似再放空自己,听到女子的问话,回过头来道:“你现在只需安安静静的,莫要在当面刁蛮与沈初黛了,否者你的皇后之位必然不保。”
沈初黛的成长,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连他也措手不及,更何况是皇后,她虽有心计,但却比不上沈初黛的不管不顾。和她比起来,皇后竟像个不懂世事的人。
可皇后却不这么认为,她只是觉得所有人都在护着沈初黛,皇上护着她,艾淚护着她,连巫泷国的君王都帮着他,甚至眼前的哥哥都让着她,皇后有些难以抑制,埋怨道:“是哥哥不愿将她赶出后宫吧,她明明不是巫女,哥哥为什么不想办法揭穿她,是不是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的侄女,所以你不忍心。”
白顾芹向来是谦谦公子的摸样,对皇后更是宠爱至极,可此刻眼中却有着凶残的怒火道:“住口,我说过,不准在我面前提起她,你忘了吗”
皇后被白顾芹的表情一惊,忙后退了一步,这表情只有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白顾芹是这般摸样,但是那件事,已经被封存的二十年,如今再次提起,白顾芹还是没有忘了她。
皇后连忙安抚道:“哥哥,我不说了,今后不再提了。”
白顾芹见皇后小心翼翼的摸样,便知自己吓到了她,忙回了原先的神色道:“自从她离开,我就发誓与沈家势不两立,你莫要多想。”
皇后忙道:“那哥哥可有法子时间越拖,只怕沈初黛又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只怕就覆水难收了。”
白顾芹眼睛微眯,就有了主意道:“巫女最后的作用不是一统三国吗我就看看沈初黛怎么统三国。”
夜很静,却挡不住每个人心中的算计。
沈初黛将仙草熬制的药喝了下去,倒是和平时的药没有多大差别,只是有着一丝淡淡的香味,像极了花朵盛开时的香味,柔和恬静般。
沈初黛刚喝完药,就感觉身体异常的乏累,不知不觉的靠在床上竟睡了过去。
待沈初黛醒来时,有些迷糊的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恍然看见阳光有些耀眼,看来已经午时了,沈初黛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忙穿上鞋袜,去桌子边倒了杯水。
看着茶杯中的倒影,沈初黛猛然惊呼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水里有我的影子。”
沈初黛的惊呼让守在门外的娇兰和浅岚齐齐而入。看着沈初黛激动到难以自持的摸样,娇兰担忧道:“小姐,怎么了”
沈初黛看着眼前的两位侍女,竟如此的憔悴,瘦了整整一圈,竟在她的面前还如此的坦然,说些逗她笑的事情,可却不知她们的心在流泪。
沈初黛忙走到两位侍女的面前,用手轻轻抚上两人的脸颊,心疼道:“瘦了,辛苦你们了。”
两侍女看着沈初黛眼中的点点泪水,娇兰猛的大叫:“小姐,你可以看见了。”
浅岚本不是容易有情绪的人,此刻泪水竟顺着脸颊流下道:“能看见小姐恢复,辛苦算什么。”
沈初黛紧紧的怀抱住两位侍女,觉得自己真的太幸运,两个女孩总是死心塌地的跟随,为她苦为她累,无半点怨言。今生能遇到她们两人,是沈初黛最庆幸的事情。
因为艾淚还未回宫,浅岚便叫来了太医院的大夫,大夫给沈初黛把完脉后,不由惊奇道:“奇了,奇了,皇贵妃的身子竟恢复的如此之快,虽不能说全然恢复,但是已经不会再那般虚弱了,今后也好生调理,便好。”
沈初黛坐在亭子中,看着周围碧绿的藤蔓,明明只是素然的景色,可沈初黛却异常贪恋,原来失而复明的感觉会是如此,觉得世间的一切事情都如此的神秘,为什么这花是蓝色,为什这草是绿色,为什么这阳光会如此刺眼,就好似新生的孩子,对世间一切都感到奇妙与惊喜。
沈初黛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力量,甚至是溢出来的力量。
沈初黛拉着浅岚的手道:“我们出宫吧,好久不曾出门,我都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
可浅岚却心有余悸,毕竟她知道沈初黛将花亗放了出去,虽然也猜出了两人之间的缘分,但是就怕花亗还是想要杀掉沈初黛,那时若再受如此重的伤,只怕真的命都不保。
沈初黛明白浅岚的想法,只能抓住浅岚的手,微微摇着,撒娇道:“去找默宸,他在,一定会保护我的,你也可以放心。好吗我想出去走走。”
浅岚一直向着沈初黛,沈初黛的撒娇浅岚向来抵抗不了,只能道:“那我叫娇兰去请君王,咱们去碧云河边等着,可好”
沈初黛好似生怕浅岚反悔,连忙拉着她的手,简单收拾,便出了宫。
碧云河边,微风轻拂过,有了秋日的清凉,沈初黛站在树下,看着周遭的人群,竟有些低沉。
浅岚不由问道:“小姐不是吵着要出来吗怎么一出来,便神情凝重,是发生什么了吗”
沈初黛扯出一丝苦笑道:“只是突然想起花亗,不知道和他还会不会相见,也不知道见了面会成什么样子,当日说好碧云河下相约,今日已经物是人非,心中有些不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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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该爱你
一切是她自作多情,原以为南宫玥对她是不一样的,他会宠溺的叫自己小姑娘,会心疼她,会帮他,可他却把柔情给了别人,女孩总是敏感的,她看的出那个女人对南宫玥的至关重要。
一切都怪自己,是她在南宫玥的保护下,失迷了自己,忘了她与南宫玥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南宫玥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一切,她为他演绎一处好戏,他们之间只有交易。
那个女子想必才是真正适合他之人,她那般高傲,那般魅惑,吸引着所有男子的目光,是真正与南宫玥站在一起,那般相配的人,而再看自己,自己早已身为人妻,早已成了别人的女人,还有什么权利去奢求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心也随着眼泪慢慢封闭,沈初黛对自己是诚实的,她知道自己的心痛,是嫉妒,是不舍,因为自己是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但是因为不该爱,所以就让这份感情埋在心中,永远不再提起。
沈初黛将脸埋在手中,忍声痛哭,这是第一次为他哭泣,也是最后一次。
浅岚在门外还是听到了沈初黛低低发出的哭诉,心中尽是焦急,明明是兴高采烈的出去,为什么回来竟会是这般摸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浅岚来回渡步,忽然看见一亭亭玉立的女孩正款款而来,盛气凌人的摸样,浅岚忙上前几步走,微微行礼道:“参见二小姐。”
只见沈晴穗双手叉腰道:“听说姐姐回府了,妹妹前来看看,还不快快通报。”
浅岚回望房间,继而道:“皇贵妃休息了,二小姐还是明日再来。”
沈晴穗在将军府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向来无人不从,见浅岚的摸样,自然多了几分怒气道:“听下人说,姐姐刚回府,我后脚便赶来,你竟说姐姐休息了,哪有那般快。”
浅岚知道沈初黛此刻的状态,自然不会让沈晴穗与沈初黛相见,依旧坚定道:“皇贵妃真的已经休息了,还望二小姐来日探望。”
沈晴穗本就对沈初黛不满,此刻竟还被一个侍女拦在门外,看来一眼身后的婆婆。
只见身后的婆婆猛的浅岚推在地上,口中厌恶道:“一个下人,竟可以做主子的主了,你还未通报,怎知皇贵妃不愿相见。”
在暗中的离黎见自己捧在手心的浅岚摔倒在地,心中的怒气,骤然上升,正想冲出去将那婆婆撕碎,却见本来紧闭着的房门,突然开启,门口站着一美丽佳人。
沈初黛眼睛微红,但神色依旧,只见沈初黛走到浅岚的身旁,将浅岚扶起,心疼道:“有没有伤着”
浅岚有些歉意,本来是她要护着主子的,可没想到竟是主子出来护着自己,低声道:“无碍。”
沈初黛神色变得凝重,缓缓走到那精明婆子的面前,扬手便是一巴掌。
“啪。”那一巴掌响彻庭院,也震惊了周围的所有人。
只听沈初黛平静的话中,尽现杀意道:“你还以为现在还似从前吗站在你面前的是皇贵妃,是皇家人,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浅岚是我的贴身侍女,是你可以碰的吗”
婆子哪有见过沈初黛这般摸样,从前沈初黛也会护着侍女,但从未有过今天这般气势,竟让婆子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道:“皇贵妃赎罪。”
沈初黛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看向沈晴穗道:“你好歹你也是将军府的二小姐,竟由下人这般无礼,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沈晴穗在沈臧面前或许对沈初黛还有些敬意,而此刻沈臧并不在场,沈晴穗见最疼爱她的婆婆被打,而沈初黛还要做出一副女主人的摸样教训自己,沈晴穗早已忘了礼仪,指着沈初黛便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被老男人玩弄的人,休想装作很厉害的样子,在沈家,只要有我沈晴穗一日,你与秦氏就休想有安生的日子。”
沈初黛本以为沈晴穗只是小孩的脾气,不过是被身边的婆婆怂恿的,才会变得那般刁蛮,可谁想此刻沈晴穗眼中的恨意满满,丝毫不是孩子的任性。
沈初黛不由道:“从小,你是吃的最好,用的最好的,而我从小便不得宠,为什么你就偏偏针对我,而我根本动摇不了你在将军府的地位,究竟为什么那么恨我,那么恨秦氏。”
沈晴穗不由仰头大笑,继而讽刺般的看着沈初黛道:“因为你毁了我的母亲,是你让我从小就没有母爱,是你和秦氏的错,而我也要毁了你的一切,你会遭到报应的。”
“你母亲明明是难产而亡,你为什么说是我与秦氏的错。”
可沈晴穗正待要说话时,本跪着的婆子已经起了身,连忙拉着她的衣袖,让她莫要再说下去了。
沈初黛见婆子精明的脸上划过一丝怨恨,和沈晴穗的脸上一致,正待沈初黛要开口问时,只听沈晴穗怒狠狠的说道:“你休想从我口中再听到些什么,我今日便再次明说,无论是你皇贵妃好,还是将来是皇后也罢,我沈晴穗会记恨你一辈子,不死不休。”
沈初黛看着沈晴穗离开的背影,不由自嘲道:“又是不死不休,我就真的那般该死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算计我,都想要我死,花亗是,艾曳是,连自家的姐妹也是巴不得自己快死掉,我真的该死吗”
沈初黛身子不由晃了几下,浅岚忙上前将沈初黛扶住,可却见沈初黛已猛的吐出鲜血,晕了过去。
浅岚慌神的大叫道:“离黎,你在哪里,快救救小姐。”
躲在暗处的离黎飞身而来,将沈初黛抱起,入了房间,将沈初黛摆平,将手放在脉搏上,片刻道:“命无大碍,但具体我也不懂,你快去请太医来。”
浅岚看着沈初黛憔悴的面庞,自家小姐本已经快好,可谁知又会如此,心止不住的疼、
沈初黛迷糊的听见有人道:“午时,臣刚给皇贵妃把完脉,恢复的极好,如今才一下午,竟又虚弱成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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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谁在说谎?
浅岚自然不会将沈初黛的痛哭和沈晴穗来找茬,勾起小姐痛苦回忆的事情说出,毕竟沈臧也在一旁,只能隐瞒道:“奴婢不知道发生何事。”
沈臧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那般虚弱,心中竟想的是,女孩对他还有没有作用,语气略微冷淡道:“太医,究竟怎么样”
太医微微拱了拱手道:“无碍,只是皇贵妃心思郁结,怒火攻心,才会导致吐血,只是要以后好生休养,不可再大喜大悲,否则真的会一睡不醒。”
浅岚将太医送到门外,而沈臧也只是深深的看了沈初黛一眼,便也自行离开。
待沈臧离开,沈初黛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其实早就已醒了过来,只是不愿意看见沈臧罢了。
浅岚忙半跪在沈初黛的床前,略带哭声道:“小姐,以后莫要再吓我了,你要是真的走了,我也一定跟着。”
沈初黛用手轻轻抚摸着浅岚的脸,浅浅笑着道:“死不了,我的命会很长的,你的也是。”
浅岚知道沈初黛向来说话算话,便开心的笑了笑。
沈初黛微微撑起了身子道:“我想去见一见秦氏,自从我去枣庄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算一算也有几个月了。”
浅岚知道自己阻挡不了,便扶起沈初黛,将自己知道的说出:“这几个月,秦氏很是安生,连门都不曾出了,一直在自己的庭院中,也不见人。”
“哦”沈初黛倒有些惊奇秦氏的举动。
秦氏的院子应该是将军府中最为艳俗的一个,一进庭院,便传来浓重的香味,直叫人呛鼻,庭内中的下人见沈初黛来,连忙恭敬道:“参见皇贵妃。”
沈初黛用手帕捂着口鼻道:“夫人呢可在里面”
下人点了点头道:“在的,只是夫人说若是有人来,必须先通报,所以还请皇贵妃稍等片刻。”
“去吧。”沈初黛也不明白秦氏正作什么幺蛾子。
半响过后,下人才重回到沈初黛的身边道:“夫人有请。”
沈初黛只身一人入了秦氏的房间,房间里的味道竟比外面还要重了几分,而秦氏正端坐在椅子之上,倒是有几分女主子的摸样,只是妆容比依然更要浓重几分,更加的艳俗。
沈初黛突然想起浅岚在枣庄的时候,说起她神色憔悴,今日一见,看来是浅岚看错了,真亏自己还曾真的担心过。
秦氏倒是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想必是真的开始顾忌起来了沈初黛的身份,略带柔和道:“听人说,你在宫中中毒,今日一看,竟真的不之前憔悴的很多。”
女孩刚从昏迷中醒来,可心中有疑惑未解,便未做收拾,便匆忙来此,神色自然憔悴,但能从鬼门关捡回性命,沈初黛已经是满足的了。
沈初黛对秦氏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敌对,但是两人还从未如此平静的相处在同一个房间中,沈初黛略带伪装,神色依旧刁蛮道:“我来此不是与你聊天的,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若是以前,沈初黛这般对她说话,她必然会扯大了嗓子让沈初黛尊重长辈,可今日眼中竟有几分欣喜,问道:“你想问什么你说,我便回答。”
沈初黛从未想过秦氏会如此好说话,也未细想道:“我想知道沈晴穗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她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秦氏虽疑惑沈初黛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回答道:“大夫人是难产而死,与我无关,当时我与大夫人都在孕期中,自然都将心思放在孩子的身上,不曾有过接触。”
那沈晴穗为何那般笃定的说,是她与秦氏害了她的母亲呢,沈初黛接着道:“那当时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是大夫人身子骨不好吗所以才难产”
只见秦氏略带怨恨道:“当时奇不奇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入府时,大夫人并不受宠,而将军却很是宠爱我,而当时我以为只要生下孩子,便会改变妾的身份,可谁想大夫人也怀孕了,自此以后,将军便将她好好的护在家中,好似金屋藏娇般,而大夫人难产后,将军便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