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如雪任由披散,微风轻轻带过银丝飞舞些许,身上雪衣如同天空交织一起。但如除去那黑深无任何杂质的水眸,远观这男子好似飘渺白烟,抓不住。
他轻启薄唇,声音带着些沙哑:“你……可与她说明一切?现下那人已经彻底癫狂,打算吞噬这片大陆,我想现在外面已经不得收拾,不得安宁。先王当初对夜世家打压,就为避免夜世家对国家所构威胁,可却让小人趁须而入。如今,夜家该出世了。可今日一试她却如此之弱如何保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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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你还想跑?!
今日,外面阳光明媚,黑蚀国内四处开始置办起新年要用的东西,再过一日就是新的一年,而且离正月初一也就相差一个月。
别说大人高兴,那小孩更是期盼着快点来新年,这样能穿新衣戴新帽。
本来这么说是个好日子,可是景挽却坐在客栈的屋内,无聊的已开始数起地上的沙子。
算算日子再屋内已经憋了快三日,曲威的消息还未发来,想来清晨那就该到了的。
“客官,客官。”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景挽停下了数沙子的动作,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灰尘,就扭头开门去了。
“掌柜的,你可有事情?”
景挽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她记得自己是交过房费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道黑影闪过,本来隐匿起来的阴冷,在此刻爆发出来了。
景挽一脸惊愕的看着来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满脸无辜的掌柜的。
这一会子,撒开丫子就要跑了。
“该死的蠢女人,你还想跑?!”
阑炙一脸阴郁的拎住了景挽的后领,此时此刻他已是起了想要把她千刀万剐却又不忍心下手的心。
他这三日为了找他,可是连吃喝拉撒都顾不上!
他把门一关,连带着掌柜的与玉鸡一同关在了外面。
玉鸡见任务完成,三日时时刻刻吊起来的心也是安下来不少,松开钳制住掌柜的爪子,直到他赶忙离开,它也是继续趴在门口守着了。
景挽看着阑炙,心中可谓是喜忧参半。
再听他一口一个蠢女人,已经替代了亲亲切切喊得娘子,她也是一阵心塞。
他是有多生气……
阑炙眸中已经开始冒火了,要不是他一直隐忍,他真的想不到自己会做什么事情。
“蠢女人,你不给我解释解释吗?”他说的咬牙切齿,已是在暴走边缘。
景挽被他怒视着缓缓后退,而阑炙依旧步步紧逼。
一直到景挽被压着墙面,她才哽咽了一下喉咙。
“那……那个。”
景挽飞快的动着脑子,想着是不是曲威那个王八蛋泄露了她的行踪。
眼瞅着面前的气息越来越冷,一大片阴影从她脑袋上面而下,景挽再是嘿嘿笑了两声。
手脚并用的就是一扑,既然躲不了,还不如直接上手比较来得快。
细嫩光滑的脸蛋贴上了阑炙的脸上,本是想讨好的蹭蹭,感觉脸颊边的胡渣膈的她着实难受。
她正过脸,面对面相差不到十厘米的看着阑炙。
阑炙本就是个男人,香软美人在怀,如何能做到坐怀不乱。
鼻尖熟悉的清香,加之脸颊蹭的****,心头一阵荡漾。
他墨眸一沉,二话不说一手托着景挽的屁股,一手按着她的脑袋,就这么吻了过去。
清香诱人柔软的唇,很快就让他忍不住的起了反应。
景挽明显感觉到抵着她的胯下的东西,她也是许久未见阑炙,心中想念却也是不敢乱来。
只能先由着阑炙,先解了相思之苦。
吻着吻着,景挽感觉到那唇离了她的嘴,开始蔓延到下颚,再到锁骨。
这唇对于景挽来说太有魅力,她只感觉到脖子的****,让她忍不住的吟出了声音来。
这一声围绕了阑炙的耳畔,带着更为魅惑的味道,脑子里紧紧绷住的那一根弦彻底的断了。
阑炙抬头,大步走向床榻霸道把景挽扔到上面,伸手再把她腰上的小黄一抽,毫不客气就扔掉了她。
只是这小黄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死,被扔到了墙角也浑然不觉。
阑炙期身压了下来,伸手就撕了景挽的外衣。
景挽这下子惊慌了,无语了,导致她都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子。
卧槽,都是她惹的祸,现在可好,收不住了吧!
“炙,别……”
景挽脆生生的喊了声,胸口一凉,感觉面前的衣履也被撕得干净,心想着。
完了……
阑炙三两下把自己的衣服也扒了,看着景挽眸子琉璃波光。
暗红发丝披散,红唇微张,带着淡淡的乞求,气若游丝在阑炙的心口游走。
火气还未消散,现在更是被撩的受不住了。
他双手朝着景挽的胸口揉去,一下子本是稍稍理智的景挽也变得不能自已。
屋内旖旎,掩去春色。
这一下子,阑炙像是大爷一样极为满意的搂着景挽,现在他是泄了火,而景挽却是叫苦连天,苦了孩子。
她生怕会压着孩子,还好阑炙还算小心,没有做什么太过的举动。
本以为,这件事情能就这么过去了。
不想……
“娘子,你不给为夫好好解释解释吗?”
耳边吹得冷风下意识的让她就是一个哆嗦。
她趴在阑炙肌肉线条明显的胸口上,她仰起头来,再是蹭着阑炙的下颚。
“夫君何必一直纠结此事,我这不就是在你们面前吗。”
她笑嘻嘻的说着,阑炙却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对于阑炙来说,景挽就是他的心头肉,打骂也只是吓吓而已。
他拥着她的手也是紧了紧,低头朝着她的脑袋顶就是轻轻的一问。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又该如何。”
景挽听着阑炙的话,双手忍不住的环上他的腰。
二人坦诚相见,相互贴着也着实暖和。
景挽听着他的心跳,心中也是安心不少。
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可是我一想到你要植入我体内的蛊毒,唯恐会出什么事情,你只有一个,我不想去冒险。”
阑炙低下头来,伸手扳正她的脑袋,直直的探进她的眼睛里。
“你难道还不清楚我的意思吗?!你也只有一个,既然我们都不想让彼此去冒险,何不如一起面对?”
他放开手,头仰在了枕头上,眼看着床板。
“你要找玖云煊,我便可以同你一起,既然我们都不想让步,那我妥协了便是。”
听着阑炙语气沉重,这一下,再是想怎么强硬起来的心也变得柔和起来了。
“好。”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既然都不想冒险,那便一起面对好了。
“不过,咱们还是去圣医公那里一趟为好。”
景挽蓦地抬起了头,眸中流露一丝疑问,圣医公?
“就是那糟老头子。”
“为何还要去,不是说好一起找玖云煊的吗,先把他绑来再说。”
“不,找到圣医公问清楚,或者把圣医公掳来随时带着方便一些,这样趁着抓到玖云煊也是能够及时除去体内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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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引蛊香
景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要是这样的话,说方便也是方便,说麻烦也是麻烦。
一想到那个糟老头,色眯眯的样子,景挽心里就是一阵不爽。
可是她也不能怎么着,这也是唯一能够解决的办法了。
等着休息的差不多,二人又磨磨蹭蹭的洗了洗鸳鸯浴,收拾收拾也是到了下午。
提前吃了晚饭,就匆匆的赶回了那个村子里。
本来还以为不会再来的二人,圣医公正在给自己的宝贝蛊做清洁工作。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结果玉鸡率先冲了进来。
眼前的器皿一个个的翻到在地,就连他刚修好没几天的篱笆也被毁了个完全。
圣医公那是一个老泪纵横,欲哭无泪啊。
他颤颤巍巍的拖起地上可爱还在蠕动幼儿蛊,他的眼泪果真就止不住的留了出来。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啊,都是你们害的!我上辈子可是欠了你们的啊!”
他指着景挽与阑炙骂完,低头托着蛊就是一顿哭嚎。
“宝宝啊,爹爹没照顾好你啊,宝宝,等你去了天上可要好好想想爹爹我一直培育你们的苦啊!”
景挽看着他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爹爹?
看看他白花的胡子与头发,佝偻的身子,他是个有资格做爹的人?
娟儿在屋内正在研究师父交给她的任务,正在观察各个蛊的变化,听见外面的响动,急忙跑了出来。
“师父师父,怎么了?”
圣医公一见到自己的爱徒,脸上的眼泪哭的是更加的多了,他身子一动,又是趴在娟儿的胸前以求‘安慰’。
“娟儿啊娟儿,为师好不容易养的蛊都没了啊,你看看地上的那些可怜的宝宝,都是他们害的,都是他们害的啊!”
圣医公继续哭嚎着,面上是表现的极为难受,只见他的脸继续在娟儿的胸前蹭着,手还时不时的在娟儿的胸前揉了几下。
娟儿也是个神经大条,她愣愣的站在原地,见到自家师父哭的格外难受,她心里也是不太好过,赶紧伸手摸着圣医公白花花的脑袋,嘴里还哄着,“师父乖,不哭,不哭啊,没了咱们再炼就是了,不哭……”
景挽风中凌乱,为了解救还浑然不觉被吃豆腐的娟儿,她一脸嫌弃的抽出御器就架到了圣医公的脑袋上面。
“喂,糟老头子,你再哭下去,我就把你胡子彻底给剪了,头发也剃了,屋内的蛊也给全砸了!你信不信。”
“信信信!”来得快去的也快,圣医公很是机灵的从娟儿的身上恋恋不舍的下来了。
景挽点了头,朝着阑炙一个示意。
阑炙上手,三两下就把圣医公给绑了。
“你们……你们为何绑我师父?!”娟儿再是大条也是看出端倪在一旁急道。
景挽摸了摸她的脑袋,柔软的发丝加上她惊恐的大眼,让她觉得这个小姑娘也真是呆萌。
她语气一软,细语安慰道:“娟儿,你别着急,姐姐不过是借用一下你的师父,过两天就还回来了,你要好好的听你师父的话,乖乖在村子里炼炼蛊,这样等你师父回来一看你的成就,指不定就高兴了。”
她说的义正言辞,好像真的只是借用几天。
一听到说好好炼蛊等师父回来,要是炼好了师父也会高兴,当下不疑有他,甜甜的朝着景挽一笑。
“好,那姐姐借去吧,我回房炼蛊。”说着,她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就这么走了,连眼角给不带给的,极为放心的进去了。
景挽笑眯眯的回眸,看着面如死灰的圣医公,见他嘴巴被堵着,身子佝偻,还时不时的动着,极为滑稽,就好像地上正在蠕动的小白虫。
景挽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你可要乖乖的,不要想着逃跑噢,要不然我们天涯海角都能把你抓回来,或者……”
她回头看了看屋子,再是盯着圣医公阴险的笑了笑。
“或者把你的爱徒给抓来,杀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还是能看出来他是极为爱护这个徒弟,就算他再如何的色,也是没有怎么着,动作还是很节制的。
圣医公被堵着嘴巴,一脸惊恐的看着景挽,频频摇头,像是在说别,千万别!
景挽耸了耸肩,“既然如此,你也不想悲剧发生,那就乖乖的跟我们走,否则……”
她说着,亮了亮手中的红玉,带着隐隐的杀气。
圣医公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没办法了,还是跟他们走吧。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眼看着眼前自己生活多年的屋子就这么越来越远,闭上眼,满是决绝。
再见了我的宝贝徒儿,再见了我的宝宝们……
耳边呼啸而驰,就这颠着颠着就睡着了。
曲威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了,说是玖云煊不在白希国,具体的去向被人故意抹灭了。
阑炙与景挽回到了之前待着的客栈内,计划着如何把玖云煊引诱出来。
“娘子,咱们先回驭兽一趟再做打算为好。”
景挽点头,也是赞同,“恩,也是,在黑蚀国也不好行动,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
答应不再逃跑的圣医公已经被松绑,他端坐在一旁喝着热腾腾的茶水。
“你们找公蛊,何必这般费劲。”
景挽一听,有戏?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圣医公放下手中的杯子,胡子瞬间就翘了起来,“我是炼蛊人,这个情蛊本就是一对公母,而且我看出这对公母蛊可是被人精心培育出来的,我手中正好有一个引蛊香,只要你把血滴在引蛊香内,那香气就会散发出来,引着人去找到公蛊。”
阑炙眸子微亮,“引蛊香?你带来了?”
圣医公点头,“这是当然。”
“快点拿来用!”
景挽说着就要举起手来,准备献血。
却见到圣医公搔了搔脑袋,侧过脸,似有些尴尬。
这一下,景挽狐疑的看着他,把袖子放了下来,“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圣医公脖子一梗,努力挺直着佝偻的身板。
“谁……谁说的!”
景挽脚放松,双手抱胸,斜睨着他,“那你躲闪个什么劲。”
“我……我没躲,只是有个缺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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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醋坛子翻转好几回
“缺陷?”
“恩。”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个必须在公蛊与母蛊相近的地方才能发挥作用,人群中你要是难找,点了引蛊香还是很方便的。”
当下,景挽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了跟没说一样。”
圣医公见美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了,想了想找个其他话题。
“你的公蛊与母蛊是如何中下去的,要知道,这情蛊可是只有在二人心意相通之后才能中活。”
擦!
景挽侧过脸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妈蛋,一直瞒着不想让阑炙知道,没想到这个傻逼还是说了!
记得再五国志上有记载,她也是看过有关情蛊的事情,所以这方面还是能理解。
她当时看到有关这情蛊的时候,也是心有疑问。
当初跟着玖云煊私下逃跑真是因为,当年的大皇女也是很爱玖云煊?
可是一想,又不对啊,要是心意相通,也不能说明是爱,也许只是某一时间,为了达到心意相通而做了什么事情。
情蛊,顾名思义,那便是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种活的蛊,要是种不活,两个人就是死。
不对。
她能穿越到这个身体里面,那也是在大皇女死了之后!
也许,是她穿来之后,情蛊才活了?!
阑炙听到这件事如同晴天霹雳,什么?
心意相通?
阑炙这暴脾气再次上了头,“可是说的真?”
“千真万确。”圣医公还在旁边一脸翘胡子的模样。
景挽手中内力一运气,把人扔到了旁边的客房内。
而后迅速回来给阑炙一一解释,先稳定这男人的脾气再说。
“炙,你先别生气,你还记得上回在幽亡鬼林我给你说的一些话吗?”
“……”
景挽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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