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天上息变万生的苍云,喘了一口气。这一次,我真的长大了。远在天国的父母,你们不用在担心我了。等我为你们报了仇,咱们就能再次团聚,那时候你在看看你儿子,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我点燃了一颗烟,话说这几天也没有抽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忘记了抽还是怎样。人都说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而我抽的却是生命,到时候,我幻想着能燃烧完自己的所有价值,能像一缕烟一样,飘上天国。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回首感叹自己的少年时,像个傻逼。不知道一路走来,一起陪伴我看完这个故事的人有没有觉得我变了。岁月一声笑,饮一杯沧海老。
走向了京八街,往饭店走时,我还特意去了混沌摊那里看了一眼,想看看那个老头是否还在,但是却发现那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又消失了。
无奈,回到了寝室后,我歇息了一会儿。就又想到老板娘,想到那个一想到就会让我心烦的女人。今晚她在干嘛?贱的吗?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阵怒火。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聚光灯闪的我眼睛都花,我打了一下床板。从小到大,我对于不在乎的人从来不会生气,但是对在乎的人,却从来都这么小气。可我又是一个稍微与人距离近了那么一点,就会把我们的关系在乎的不得了的人。
我想改变,可是怎么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就是可恨之处。
我终于知道老板娘不让我去前厅是因为什么了,是因为她害怕让我见到那些,那些肮脏的画面。但是既然我已经见到了,我还怕什么呢?
都可以为别人服务,还能差我一个么?下班时间,我也是顾客。哈哈,我笑着,来到了后门。但是刚到,就看见老板娘站在门口,拦住了我
我看见她的脸上泛满了泪花,我看见她可怜遇滴的模样。我看着她窈窕性感的身体,若是以前,我想抱她,抱住她,不分开。可是现在,我连碰都不想碰她一下,因为我觉得难受。
我躲过她,直接奔后门走去。但是没想到她却一下拦在了门前,眼泪从眼角流下,划过嘴角,滴到地上,像雨露一般。
让开,让我进去。我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她说道。
我,我对不起你。小明,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求求你。老板娘哭着说道,她双手捂着脸,不敢看着我。
我的鼻子酸酸的,心里的怒火消失殆尽。我想恨她,又恨不起来,但是只要一看见她或者想起她,我就心乱如麻。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哪里对不起我?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对了,呵,马上月底了吧,爷是穷,爷是穷光蛋,什么时候给爷发工资?我笑问她,心里其实难受的不行。
老板娘摇了摇头,依然在哭着。我冷笑一声,道:对了,你是女的,我不应该欺负你,姐姐,我怎么能对老板娘这么没有礼貌!
老板娘对我说:小明,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有些话我选择不对你说,是因为你懂得太多了真的没有用。我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为什么。我只能说,真的对不起。
好了,话说完了?我抬起脚蹭了蹭地面,抬起头问她。
说完了。老板娘啜泣了一下,擦掉了所有眼泪,不再哭泣。
其实我想对她说,我也想对她说很多,但是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推开她,走了进去,推开了左边的门,看见前厅里黑黑的,坐在了一个桌子前。这是时间还没到,还没有开场吗?
那几个女工在角落里忙活着,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好像是在化妆吧,我坐在这里,感受着这阴冷的气息。我昏昏欲睡,趴在桌子上,仿佛看见天旋地转的自己。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周围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我抬起头,看见他们破衣褴褛,知道他们是那些死鬼。他们的眼神空洞,悠悠荡荡的走到桌子旁,坐在木长椅上。
就在这时,刘姨竟然走了进来,她端着一个小铁盆,盆里冒着热气,传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我闻到了一股死人的气息。
刘姨满身都是伤口,那伤口里还有鲜血。难道她还没有死?那昨天晚上我在地下见到的那个是谁?
刘姨朝我走了过来,但是转身把木盆放在了右边一个死鬼面前的一个桌子上。放在那里后,她转过了头,木讷的看着我,眼睛上好像朦了一层沙。她对我说:孩子,不要怨任何人,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所有的。过了今天,我将永远的消失,忘记我吧。不要带着仇恨过日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滴冰冷的眼泪落下,刘姨,刘姨竟然会说话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慢悠悠的走了,走出了这个屋子。我坐在那里,脑海里不停的响着她这句话,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听她说话,声音中充满了哀伤。我知道了,这不是她会说话,而是她的灵魂的声音。
我坐在那,看着周围发出呜隆呜隆声音的死鬼们,只感觉周围在旋转。
刘姨又来了,手中端着一个同样的铁盆。如此反反复复,她终于上满了全桌,站在门口,冲我摆了摆手,离开了。
………………………………
第六十九章 鬼宴
刘姨这一去,才是真正的永别。》し
我看着周围木桌上的铁盆,全部都在冒着蒸腾的热气,升到棚顶上,仿佛有一层雾在上面,雾里有着无数的婴灵,有的在咯咯笑着,有的发出怨毒的声音。
我知道,这些穷鬼是在吃这些婴儿。那天小黑屋里酸菜缸里的婴儿,就全是用来做给他们食用的。我想起来一阵恶心,从胃里吐出了一口气。吐的我眼泪差点没流出来。我闻着这整个屋子里的味道,难受的要死。
就在这时,那几个女工竟然都穿着丝绸之衣,薄薄的一层,虽然遮住了身体,但是透明的可以直接看见里面惨白的皮肤,全部裸露着。她们走到了吧台前,开始翩翩起舞,跳啊,唱啊,像一群仙女一样。但是从她们口中唱出来的,是那么不自然。
唱完了,跳完了。她们走下来做在那些穷鬼旁边,一只胳膊搭在穷鬼的脖子上,一只腿绕在穷鬼的腰上,一边亲吻着,那些穷鬼一边抚摸着。
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做。
但是,就当我实在看不下去眼时,老板娘突然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红衣,虽然身上重要的部分都已经遮住了,但还是露着雪白的大腿和胸脯。她那么的美,一点红唇一点朱唇。她拿着琼浆玉液的美酒,开始给那些穷鬼挨个敬酒。
我看着她,但她没有看我。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我一眼。
最后,一个穷鬼喝多了,胡乱的摸着她的身体。把她按到了桌子上,我在看她,她没有看我。
老板娘抱住了那个穷鬼,整个身体包住了他。一起走了出来,路过我身边,我见到她的眼泪一滴落下。对不起,她说,便跟着那穷鬼一起出去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些每天晚上和她上床的,就都是这些穷鬼啊!我激动的想哭,我很想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一切重回到原先的时间,还是我刚来的那个时候,还是那个时候。我来到后门,老板娘红着脸出来了,那副样子就好像我坏了她的好事一般。如今,一切明了。我的心脏就好像插了一把刀子一样,不拔出来,连血都滴不出。
我离开了这里,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我来到了厨房门口,戴好那双手套,坐在桌子上,等待着,等待着到点。
我的心已经麻木了,这一刻,我什么也没有想,因为我不敢想。
时间终于到了,我没有拜,推开门直接走进了厨房里。打开了水槽的水龙头,开始刷着碗。香一点一点的燃烧着,我看着香火后面的纸壳子,推开了它。
原以为一切又会变得风起云涌,但是当我推开了那个充满了所有谜团的纸壳子后。发现了一张红色的纸,纸上写着:
女工:林思,王露,李丽,陆梦,袭灀。
数一数,正好五个人。前厅的四个女工,加上那一个没有双腿的,正好五个。这五个人就是她们五个么?
如果是她们五个的话,那我明白了,她们五个是死人。
我只顾刷好我的碗,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我仿佛又听见身后传来那对母女的惨叫,但是这次我没有回头。刷完碗后,我就离开了厨房。
回到寝室,我躺在床上,关上了灯。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于是下床走到窗户前,看了看外面。发现又是那个男人,不过由于天黑看不清,他黑色的身影打开门后,走了进去。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我走到对面的寝室门口,敲了敲门,咚咚咚。里面传来一阵回响,可是没有人来开门。
我再敲了几下,没错,你就在里面,为什么不出来?对,只要今天你不出来,我就一直敲,我就是这么倔。
忽然,门里也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我立刻停了下来,问道里面:你是谁?
里面那个男人也说话了,他带着狐疑的语气问道:你是谁?
我只想知道你是谁,我冷笑一声。又敲了几下门。但是他却在里面嘲讽似的笑了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草,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窗户玻璃扔了过去。啪的一声,这玻璃被打的裂开了一个窟窿,我挥起拳头,一拳砸在上面,顿时感觉那玻璃扎进关节的骨头上,但是却感觉一阵凉意,并没有痛。我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其实眼睛的眼泪已经止不住,想必拳头,我的心更难受些。
我几拳打碎了玻璃,翻身跳了进去,但是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捂住了我,捂住了我的嘴巴。他的手带着一种书香气,像我一样,但是却充斥着血腥味。他勒紧了我的脖子,死死的嘞着,我的脸憋的通红。他一边嘞,一边带着我向后退。
我感觉我几乎要窒息,这种感觉真好。
而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尾骨一麻,整个人坐在了地上,顿时全身都动弹不了。隐隐约约中,我听见他说:接下来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你问吧。
我的脸涨的变紫,鼻血都流了出来。我使劲力气问他:老板娘为什么要瞒着我?
为了你好。他说。
她为什么要和那些人上床?我的眼睛已经快要合上,头顶已经成了黑色了。
为了你好。他说。
谁是凶手?我问,腿慢慢的蹬向了前方,生命接近死亡。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突然,我感觉后脖颈一震,他一掌打在我的脖子上,我眼前一片金星,晕了过去。
醒来后,我躺在院子中央。睁开眼睛,上面是无尽的星空,月亮挂在那里,星星浩瀚无际。我感觉自己的脸肿了起来。我怎么在这里?我想着,像个孩子一样。才想起刚才的事情,看了看那边的寝室,发现玻璃已经没有了,而是被砖头和钢筋挡住。
为什么?当我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谁才是凶手,他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承认我虽然相信王丹就是凶手,但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为什么每个人都和我说对不起,为什么?每个人都和我说对不起?
他是谁?在生命最后的一刻我竟然没有问。
我踉跄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往京八街外面走去。感觉下半身一片片发麻,可能是因为刚才摔到了尾骨上摔的吧。
我被人欺负成了这个样子。可现在的我苟活于这个世上本就没有颜面可言,我很委屈,但是我没有这次没有哭。因为长大告诉我们的就是,总不能跌倒就流泪,想念就联系,怕黑就开灯。
我努力微笑坚强寂寞建起一道围墙,也抵不过夜里,最温柔的月光。
终于,随着一声天明,雄鸡破晓,我走出了京八街,看着空空的公交站台,坐在那里,等候着。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一辆破旧的黄色公交车驶来了,我上了车。还是那个司机,他从早到晚的上班,这辆车全天都是他开的,可能他只为了多赚一点钱吧。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打了个哈欠,眼睛耷拉着,见到我上车。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没见,就造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没事,摔的。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发动了车。
到了公交总站后,已经早上六点了,估计老人现在应该都已经起床了。我打了辆出租车,想去看看老司机柳爷爷的老伴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我刚上了车,一个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王婶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喘着气说:小明,你快来,造孽啊
………………………………
第七十章 捉奸
怎么了?我一愣,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王婶的声音很虚弱,看来已经气的不行了。我说您慢点说,没事,有我在。
造孽啊,造孽啊!王婶子大喊着,就像要哭了一样,我没办法,只好叫司机转向去王婶儿家。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到了王婶家后,我看见她家的院门半敞着,里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又是摔碗又是摔盆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莫非是王婶又犯了病了?
我赶紧跑进院子里,看见王婶正一边哭嚎,一边摔着锅碗瓢盆,摔着摔着,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哭喊着造孽啊。
咋的了这是?我赶紧走过去扶住她,但是她却一把甩开了我的手,说:小明,你进去看看,我今天才发现,我儿子死了,这狐狸精偷汉子都偷家里来了!
我抬头往屋子里看去,发现窗户遮住了窗帘。我走过去拉门,发现门也被从里面反锁住了!我只好敲了敲窗户,但是里面没有人答应。只听见一个男的问那个女的:怎么办
我立刻就明白了,屋子里的正是刘月,而且还有一个男的。难不成,她真的都偷家里来了?我憋了一口气,寻思王婶儿这么可怜,自从我小时候和我就是邻居,她儿子小时候和我也总一起碗,我也不能看见不管。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我现在也是一个半截身子埋土里,光脚不怕穿鞋的人了,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治得了这种狐狸精。
草,你吗的!开门。我咣的一声踹了一脚门,但是还是没有人开。妈的,这是在挑衅老子的底线?反正我虎,我跑到旁边抄起一块水泥砖,朝窗户就飞了过去。
这玻璃薄薄一层,一块水泥砖砸上立刻就碎了一片,水泥砖飞到屋子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呼声。我拿起旁边的铁锹把窗户上没掉的碎茬子打掉后,拉掉窗帘跳了进去。
一个女人此时正坐在床上蜷缩着,露着一半大白屁股,见我跳进去尖叫一声赶紧拿被子挡住了。而那个男的刚刚穿好外套,裤腰带还没来得及系上。
是你啊,我呵呵一笑,看见面前这个男人说道。不是说是大舅哥吗?这是干啥呢?我问。
那男人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一边拉裤腰带一边笑着说:是啊,对,我是她大舅哥,小月想我了,我来看看她,看看她。
我草,看,脱裤子看啊?大舅哥?那你这他吗这是在干嘛?我不想和这种人废话,一铁锹伦在他的膝盖上,他惨叫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他。
你敢打我?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他挨这一板锹,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一只手捂着膝盖,瞪着眼珠子问我。
我他妈的管你是谁!今天就干你了!反正老子也是快要死的人了,怕什么?我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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