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拍拍许攸的肩膀补充到,“子远过于忧虑了,那大耳贼目前自保尚且不足,又岂敢轻启战事,我军一退。其兵自退,且唇亡齿寒。大耳贼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我们若是败亡。陈平又岂会放过他说不定派一使者前去,还可与大耳贼化干戈为玉帛,借得若干兵力前来相助至于孙策,我军撤回颜良的同时撤回壶关守军。孙策若跟着过来将正好和陈平一军撞上,其与陈平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你说他是打我们还是打陈平即使孙策不跟着过来,我军撤出壶关后孙策占还是不占不占则等我们和陈平打完后不论谁胜都会抢占壶关威胁并州,若孙策占领壶关则可随时威胁翼州,那时陈平北上而来要不要分兵防备孙策如果我们派一使者对孙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孙策有很大机会答应与我们联手抗击陈平。使其腹背受敌”
许攸一瞪眼。“之后呢”
“什么之后”
“等我们和陈平打到两败俱伤之后,孙策和刘备会怎么办”
三人皆无语
袁谭一拍案几。“先顾着眼前吧沮授,帮我起草手令调拨各地兵力粮草回援信都,阻截陈平;审配,你带我手令去召回文丑,同时与刘备交涉停战,若能借得一军前来助战更好田丰,你前去召回颜良,顺道出使孙策,望其能与我等联手抗敌;许攸,你去陈平军中,卑辞厚礼以缓其兵”
刘备一手拿着陈平北上的情报一手拿着袁谭的亲笔求援信,看看身边的关羽、张飞、陈宫,再看看下面风尘仆仆地审配,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孙策带着周瑜和孙权默默的眺望着壶关下远去的颜良大军,田丰的要求孙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他一直在等待打破河北三方平衡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陈平败退之时就是他孙策统合河北之日现在所缺的,是出兵的良机
许攸坐在满是财货的大车上向着南方急赶,一路上到处都是向北方逃难的百姓和溃军,从这些难民和逃兵嘴里得到的消息,陈平已经攻克黎阳兵逼城,更糟糕地消息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大将张竟然投降了张在河北军中排名仅在颜良文丑之下,军中威望极高,现在这家伙正随着地荆州军四处劝降各地守军,导致南方各地守军军心不稳、士气低落,黎阳就是因为他的劝降导致城内发生内讧,被荆州军一战而下,整个南方防线现在已经是风雨飘摇之中
形势显然比预想中地更加糟糕,这让许攸不禁怀疑前几天庭议的结果会不会向预想中的方向发展,就算朝着预想中的发展,那么――之后呢还有抵抗孙策地实力吗到时候是降还是战袁谭是个什么料,许攸心里很清楚,其人顶多算是个比中庸之材稍好的主,如果不是袁绍留下的底子厚实这种主上如果是在太平盛世是个非常好侍奉的主子,但现在群狼环视的环境下虽然这几年跟着袁谭混,捞到的好处比跟袁绍得到地多得多,但现在大树将顷之时自己这个猢狲该不该未雨绸缪,另外找棵大树既然要再找棵大树,陈平这个已经枝繁叶茂地大树显然比孙策这棵还在茁壮成长地树苗靠得住
许攸的心里很矛盾,当年袁绍有知遇之恩,现在地袁谭也待他不薄,如今主上危难之际离主而去,天下人会怎么看自己张投降听说是力尽被擒之下才投降,如果自己就这么主动跳出去,不说天下人鄙视,陈平又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得到重用
如果真的要投降,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体面的投靠过去并得到重用呢回忆前贤的例子,首先,当然要想办法展现自己的价值引起陈平的注意,然后让自己被陈平扣留,接着就要表现得忠贞不屈,即使被威胁被虐待也毫不妥协、视死如归,最后在陈平陛下声泪具下的哀求声中,自己才羞答答滴勉强点头答应,这样一路下来才是完美的投降嘛
就在这种思前想后的挣扎之中,许攸怀着忐忑的心情赶到了被重重包围的城外来吧,宝贝,俺来投降了,快来绑架我、虐待我、侮辱我然后哀求我吧不过,许攸突然打了个寒颤,万一陈平不耐烦,还没走到预想中的最后一步就把自己喀嚓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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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七节 你就从了我吧!
“你就是许攸”张松成就了刘备,许攸成就了曹操,三国历史上最牛x的反骨仔,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是不是来投降的不过许攸在气质上跟张松完全不一样,张松那家伙最大的特征就是猥琐,极度猥琐;许攸却是留着三缕美须,清瘦古奇,整个一儒雅饱学之士,跟张松完全是天差地别,这家伙现在跑来想干吗
许攸此时则紧记之前定下的策略,特意表现得不卑不亢,也不下跪,只是拱起手弯了弯腰沉声回答到,“南阳许攸见过陛下”
一众将士立即大声呵斥,“大胆,见到陛下还不下跪”
许攸慢慢伸直腰板,斜着眼睛望着帐篷顶,心里想着老子一定要高傲,你们知不知道,名士可都象俺这样,这叫风骨,懂不陈平你还不来礼贤下士象我这样的名士你就应该放下身段来邀请,然后我再拒绝,你再威逼利诱,我还拒绝,你再苦苦哀求,俺这才能勉强答应,名士就应该象婊子一样,既要偷人又要立牌坊,这可是名士间滴潜规则
想到这里,许攸偷偷瞄了眼陈平,可惜陈平好象没什么反应其实许攸对着陈平的时候心里很虚,许攸是荆州南阳人,陈平刚下荆州的时候许攸曾经远远的瞄过几眼,有过投奔的想法,后来听说陈平不过一泥腿子武夫出身立即对他不再感兴趣。认为其人成就有限,再后来名血名种的袁绍在北方起兵勤王,许攸立即只身前往投奔,哪知世事无常,袁绍刚统一河北不久就挂了,留下几个不争气的儿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哎~对了,陈平一介武夫出身。他懂不懂招揽名士的潜规则捏万一他不潜规则我怎么办希望他会,好歹他当初招揽过郭嘉,郭嘉当初可也是跟袁绍混的,应该被他潜规则过了来吧,快来潜规则我吧,快来潜规则我吧,俺都等不及了
我坐在上面看着许攸的表现是满心的疑惑,这家伙应该脑生反骨才对啊,怎么现在搞的象个烈士难道还真象他说地那样是代表袁谭来进贡称臣的不会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吧
我挥了挥手让将领谋士暂且退下,只留了个典韦跟着。这年代还没人体炸弹,许攸一副k粉仔的身材估计也没荆苛的本事。径直走到他的身边盯着他的眼睛,我要看他到底心不心虚。
许攸一开始还敢对视。过久了越来越觉得不对头,颤声说到,“陛下这这个在下可不是随随便的人”
我晕你如果是周瑜我可能还有张飞的嗜好把你s后体验下征服的快感,至于你就算了。“你到底是来干吗地”
许攸对着陈平近距离的那副牛眼一阵心慌,“在在下代表主上翼州牧袁谭袁大人恭贺陛下继统大大宝,永永世称臣为陛陛下牧牧守”
“我是问你是来干吗地”
“厄”许攸马上反应了过来,这才想起自己真正跑来的目地,镇定,一定要镇定。一定要体现自己的风骨。展示自己的价值。立起婊子的牌坊,绝对不能这么主动就展现出自己地降意。“在下谨代表翼州牧袁谭大人”
我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是来投降对不对”
“啊陛下怎么知”许攸突然发觉口风不对,赶紧狂摇脑袋,“不是,在下谨代表翼州牧袁谭大人”
我一把扳住许攸那颗摇得头屑满天飞的脑袋,看样子有必要向他推荐海飞丝,“你想投降就直说”
许攸狠吸一口气,直说就掉价了,鬼才信你,“我真的不是来投降的”
“你真不是来投降的”
其实我是,可我就不说,“我真不是来投降的”
“其实你很想投降对不对”
许攸打定注意,你不潜规则我,我就跟你对着干,“我不想投降”
我大失所望,“原来你不是来投降地”
许攸摇头晃脑地顺口就反驳到,“其实我就是来投降地”
“恩”
“”
我跟许攸大眼瞪着小眼,许攸的脸慢慢地由黄转白,由白转粉,跟着就白里透红,红得滴血,“我不是”
“哈哈哈哈哈早说吗”我一把揽住许攸的肩膀,“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真的不是”
我把脸色一板,“你敢耍我欺君可是要砍脑袋的”
“厄”许攸简直想哭,怎么跟预计的完全不一样捏“好吧,你说是就是”
“到底是不是”
许攸哭丧着脸,“是”
“这样才对吗第一次都是这样,以后就习惯了,不要害羞了”
还以后这算不算暗示许攸赶紧表态,“那个,陛下,臣下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等到陈平掀开帐幕,与许攸把臂开心大笑而出,等在外面的谋臣武将一把拉住走在后面的典韦,“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里面一下说是一下说不是,什么害羞,什么第一次,什么以后会习惯的”
典韦一脸严肃的望着这些人,“大哥在里面干什么我怎么能乱说”
“哦”众人皆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
典韦莫名其妙,你们都明白什么了
次日,许攸于城之外喊降,守军大惊,先有张后有许攸,士气崩沮,守将审配之侄审荣无奈之下率家族死士突围,被魏延斩于马下,城陷落
同时,黄忠方面传来消息,南皮不战而降,只留下一座空城。
“接下来,怎么打”许攸已将袁谭的计划合盘托出,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经有了底,我问怎么打,不过是把大家的想法拧在一起。
稍加商量,所有人都得出了统一结论,黄忠所部留在南皮原地休整,南皮离袁谭大本营信都既不远也不近,以黄忠的人马很难赶在颜良文丑回援之前攻下信都,不如留在城墙还算厚实的南皮对袁谭威胁牵制,待我这里扫平南方后再合军与袁谭决战。我这里的主力军队则绕过壶关外的魏郡、广平向东北方向前进,魏郡、广平的守军仅仅只够勉强防守,完全没有出击的兵力,偏偏又给我和新占壶关的孙策之间造成了一个缓冲带,至于袁谭要不要撤回魏郡、广平的守军把这两城送给孙策,让袁谭自己头痛去吧
拿下濮阳攻下清河,信都将象穿开裆裤的处女一样暴露在我军面前,它的城门就象处女膜一样,不管多厚多捅几下总是会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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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八节 人不要脸则无敌?
我要杀了许攸全家,赶紧去把他全家都给我绑来,男剐,女的都拉去扒光了骑木驴游街”听到许攸叛逃的消息,袁谭简直暴跳如雷,抽出随身的长剑见到不顺眼的东西就是一顿狂劈,吓得身边的侍从没人敢靠近。
好不容易等到袁谭劈累了,前来通告消息的沮授才小心翼翼的说到,“许攸叛逃是早有预谋,在他南下出使之后的几天,其直系家属就以各种借口陆续出城了,现在城里留下的只剩下几个远亲旁支和一些仆从老夫已经遣人前去追缉,只是,如今流民四处奔逃,抓到的希望可能不大”
已经累得直喘气的袁谭听了这话再次跳起,“我不管,只要是跟他有关系的全给我抓起来,无论是他的亲戚还是朋友、邻居,哪怕是他家的一只狗也给我剁了给我砍死这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要诛他十族砍砍”
“慢”沮授田丰等人赶紧制止住周围准备去传令抓人的侍卫,齐声劝阻到,“主公,如今大敌临境,当稳定民心,不可大开杀戮”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那所有人不都反了天了”
田丰柬言,“主公,以臣下看,对外不可直接宣称许攸叛逃,可说许攸是贪赃枉法,构陷忠良,其家人嚣张跋扈、目无法纪,强抢民女,欺民霸产,因主公查处贪官污吏而自知罪责难匿,所以举家外逃”
袁谭毕竟不是傻鸟,一时的暴怒发泄过后也有所冷静下来,仔细思虑田丰的话后也知道不能大张旗鼓的宣称许攸是叛逆,那不是在谴责许攸,而是等于在骂自己无能,只是“许攸如何,朝中官员多知其者。如此罪名,可能服众”
田丰继续谏言到,“愈加之罪,何患无词且此罪名只是对那些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百姓将士所宣称,以稳定军心士气,羞与此人为伍对内则斩其遗族、抄起家产,震慑朝中屑小足以,不宜牵连过广,以免官员人心浮动”
袁谭沉吟良久方重重叹了口气,“好吧就照此办理只是许攸叛逃。前面的计划全盘暴露,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沮授马上建议到。“以目前情况来看,黄忠龟缩于南皮。显然是避免孤军深入同时牵制回援的颜良、文丑陈平转攻濮阳则是想暂时避开孙策的锋锐,先击垮我们以在下地意见,当收缩防线,暂时放弃南方诸城。集中兵力和粮草死守信都,以待生变”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袁谭跳了起来,一把揪住沮授的衣领,“你说什么放弃南方诸城”
沮授怡然不惧,慢条斯理的对袁谭说到,“主公请听我说。其一。荆州军新来。士气体力皆锐不可挡,我军当避其锋其二。张许攸一文一武皆河北名士,接连投降,将士士气崩沮,主公当重整军队,以振士气其三,颜良、文丑两军河北精锐往返奔波,将士疲劳,强弩之末不能穿鲁,当令其休整之后再战其四,荆州军历来依靠水军在补给上极占优势,我军退缩则拉其入内陆,其水军皆不能用,如残其一臂,而补给线拉长则易生变其五,南方人北战不服水土,如今尚是四月,若我军能坚守至十月冬至,天寒地冻,其军必然有变其六,观陈平避魏郡小城不取而转攻城高墙厚之濮阳,可知陈平河北所忌者孙策尔,而孙策,新占壶关后坐山观虎,其亦忌陈平,主公何不尽撤魏郡、广平之军回守信都,令陈平、孙策二虎争食此乃阳谋,不怕他们两人不上钩”
袁谭脸色阴沉,举拳重锤案几,“先生之计大妙,准”
沮授沉默了半晌,压着喉咙慢慢说到,“其七,坚壁清野,濮阳以北全军回撤之时带走所有能吃的东西,带不走的全部烧掉,把一无所有的百姓全都丢给陈平”
满室静默
壶关之下,一骑探哨扬尘而至,“魏郡、广平撤军了魏郡、广平撤军了”
城头之上的孙策抚掌大笑,“公瑾一言可当十万兵,袁谭所为尽为君之所料”
长发随风飘舞的周瑜微微轻笑,“袁谭,不足为虑,陈平,才是对手我当挫其骨扬其灰以告子敬鲁肃在天之灵”
黄盖典着一张麻花脸嘘到,“其实你就是想报复当年陈平戳穿你的那点丑事”作为跟着孙家出生入死地两朝元老,黄盖极其看不惯这个被孙策看重的小白脸,特别是自己毁容之后
周瑜那比女人还漂亮地脸蛋立即瞬间煞白,“那是陈平造谣”就算是真的,你也别说出来好不好o》
孙策赶紧打岔,“好了,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对付陈平吧仲谋,那边有消息没有”
金发碧眼地孙权无奈的摇了摇头,“陈平对她防备很严,什么都没对
,当初,也许我做错了”
黄盖再次重重的哼了一声
孙策拍了拍黄盖的肩膀以示安抚,对着孙权摇了摇头说到,“以后不要主动联系她,我们能胜固然好,如果我们都失败了,就让她平安地度过下半辈子吧,总比跟着我们四处亡命、今昔不知明日的强不知马超韩隋那边的信能不能平安送到”
濮阳城外。
一众将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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