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我的脸色微微一红,在洛霞姑姑的逼问下,那有些难以启齿的话语,还是陆续吐出了口。
“只是……心爱之人在身边,难免会情不自禁……”
两位姑姑一听,微微一愣。而公主闻言,脸上一片绯红……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只要看到她,我便很想要抱住她,亲吻她,与她多亲近亲近,这是完全不受我自身控制的,所以才会不分场合,放纵了自己的**。
在勤政殿这般着实是很不应该,我也承认这是不对的。
可我并不觉得我在吻琬儿这件事上有做错什么,我敬她爱她怜她护她,只要是遵从于自己内心最深层的渴望而做出的事情,我就绝不会后悔。
“如果这是人的本性的话,那我所做,不过是在返璞归真”
这话说出口,当真是有些惊骇世俗了,光明正大地在为亲吻之事找理由。
这句话要是被夫子们听到了,又该是一番大骂竖子,车**战,口诛笔伐了吧。
“你……”
“姑姑想说我错了,是么?那姑姑能告诉我,对和错的分界又是什么吗?压制住自己的本性就是对的么?如果是这样,那这些年我就过的太过循规蹈矩了。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可就在刚才的生死一瞬,我似乎明白一些了:人的本性并不是非善即恶的,遵从自己的本性,并不代表着我就一定会作恶。正如同我爱琬儿,是遵从我内心的最深层的**。若是就连爱一个人都要压抑的话,那我会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可悲的笑话”
……
我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以及百折不回的气魄,道:
“我敬她爱她怜她护她,只要是基于此心所做的事情,我便绝不后悔”
琬儿满脸动容喜悦的神色,缓缓地跪在了我身边,紧紧地抱住了我,有些激动地微笑着说道:
“呆子,你方才说出了,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我眼中微微泛着泪光,紧紧地抱住了她,扯开笑容,反问了一句,道:
“那你现在,是不是爱我又多了几分啊?”
琬儿轻轻地推开了我,然后毫不客气地掐住了我的脸,有些嗔怒地说道:
“你个呆子,果然不能夸你,才片刻就得意忘形了”
“你就……喜欢……我这样的……呆子……哈……”
我被琬儿掐着脸,说的话也不圆顺了,嘟喃着嘴,还是乐呵呵地把词都给吐了来。
琬儿闻言脸上一红,作势便欲打我,我自投罗网一般地一把抱住了她,将她困在怀里,言道:
“你才不舍得打我呢”
“臭美”
琬儿冷哼了一句,脸却红红地,就这般静静地待在我怀里,任由我抱着了。
“哎,你们这两个孩子啊,好啦,赶紧起身,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府去吧”
秋水姑姑难得的先开口放行,惹得洛霞姑姑都有些好奇地瞅着她,这若是换做平时,秋水可是会恨恨地责罚这两个孩子的,又如何什么都不说,便放这两个孩子回府,看来,辰儿的那一席话,还是稍微触动了她。
我和琬儿微微一愣,随即相视而笑,然后恭恭敬敬地向两位姑姑叩头行礼,这是晚辈向长辈跪拜请安之礼,以谢两位姑姑的教导之恩,成全之意。
两位姑姑见这两个孩子如此孝顺懂事,也是心怀安慰。
“好啦,赶紧起身回去吧,以后可不许再如此不知分寸了”
“紧遵姑姑教诲”
我与琬儿纷纷起身,牵住了对方的手,向两位姑姑点头致意,跨出了大殿,便准备出皇城回公主府去了。
才刚走几步,洛霞姑姑在身后提醒了一句,道:
“琬儿,记住这七日按时服药祛毒,切忌,勿忧思动怒。”
“嗯,醒得了,姑姑。”
琬儿乖觉地回应了一句,却让我呆在了原处。
一把将琬儿拉回了身边,无比担忧和生气地瞅着一脸微笑的公主,问道:
“公主,你是不是应该先给驸马解释一下,祛毒,是什么意思?”
公主这才反应过来,微微吐了吐舌头,露出俏皮的表情,微笑着言道:
“嗯~回去后再告诉你”
说完,不管我愿不愿意,琬儿拉着我便出了这勤政殿。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去,给我老实交待清楚,萧琬”
“唉呀,大胆,本公主的名讳是你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么?”
“我是你夫婿,你说我叫不叫得?”
我这话音刚落,公主就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大声说道:
“我还是你媳妇儿呢,你得听媳妇儿的话,知道未?”
哎哟喂,这姑奶奶居然揪我耳朵了,这弱点被掐制住,顿时我这气焰就仿佛被一盆凉水冲下来,零星半点的火苗子都看不到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听媳妇儿的,都听媳妇儿的,好媳妇儿,妙媳妇儿,快松松手,松松手哈,耳朵要被揪下来啦”
公主听到了我的哀求,心也变软了,从揪我耳朵,到温柔地帮我揉耳朵了。
我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只能用关切的目光瞅着她,弱弱地问一句,道:
“真的,没事儿么?”
琬儿一脸温动人的笑容,就连目光也带着那温柔的笑意,点了点头,道:
“嗯,没事儿。辰,我们,回家吧”
说完,向我伸出手来。
我微微一愣,随即也伸出手来牵住了她的,慢慢地幸福感洋溢着,令我都快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好,我们回家”
说完,我们相视而笑,手拉着手儿,肩并着肩,一道把家还啊把家还……
两位姑姑看着这两个孩子一路上打打闹闹地场景,愣住的同时,都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所谓的返璞归真,就是让这两个平日里沉稳如斯的孩子,这片刻之间便如同二三岁的顽童一般,嬉笑打闹,没个形状了么?
“那孩子不愧是状元之才,如此能言善道,起初我本以为这孩子本性圆滑,琬儿同他在一处定会吃亏的,却没想到,他竟可以如此待琬儿,倒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般呢”
秋水姑姑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说道。
洛霞姑姑一想到方才琬儿揪住辰儿耳朵惹得辰儿开口讨饶的那一幕,掩着面差点就笑出声来了,忙笑着言道:
“你还担心琬儿会吃亏,瞧那样,琬儿是把辰儿给吃的死死的了,呵呵……”
看到洛霞毫无顾忌的笑出声来,秋水有些无奈地反问道:
“你啊,什么时候也这般无所顾忌了?”
洛霞顿时装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说道:
“这不就叫做返璞归真么?”
这套讨巧的说辞再配上那副故作正经表情,就算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秋水,也有些忍俊不禁了,忙掉过头去,掩面不再看洛霞,却也忍不住那“扑哧”一笑。
“你刚才笑了吧?”
洛霞微微一愣,秋水笑出声来,那可是破天荒天一遭啊,忙不迭地追问道。
“你方才肯定是笑了”
“没有啊”
秋水故意正了正声色,忙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而洛霞则紧紧地跟在身后,不断地追问道:
“你笑了,肯定笑了……”
……
微风吹过,宫殿檐角上挂着的那一串串宫铃,也随之发出阵阵悦耳的声响,响侧皇宫内外……
………………………………
第105章 情难自禁
刚一回到公主府,我便火急火燎的让阿正指挥府里的家丁护院将公主府上上下下的沉香都搜刮干净。府里的物事都是太皇太后赏赐的,沉香乃是稀贵之物,这公主府自然也少不得有这类赏赐,现在都得悉数清理出来,搬到离公主小苑更远一点的地方。
可光想着这沉香会让公主中毒之势加重,我便觉得这府中就不应该留着一星半点的沉香,甚至都容不下带有“沉香”两个字的东西,便让人只要是沉香木做成的家具物什都搬出公主府去,这会儿公主府是被我搅得上下不得安宁,就跟乔迁一般了。
公主见我一直在瞎忙活,倒像是个看戏的一般,伸着懒腰便舒服地靠在了靠背软椅上,一脸笑意的瞅着我忙上忙下的身影,悠闲地品着茗,还不失时宜的提醒我,道:
“唉呀,驸马,本宫记得东堂阁楼上的那块清风肃来的匾额,也是用上等沉香木制成的呢”
“啊,对,记得把东堂阁楼上的那块牌匾也给摘下来”
不假思索,我便吩咐下人尽快将那块牌匾给摘下来。
可话一刚出口,窝便想起了那块牌匾可是公主府中最珍贵也是最重的牌匾,因为这是块重达两百多公斤的大牌匾,不仅有上百年的历史,还是沉香所制,能不珍贵么?
我不禁拍了拍脑门,看来我是急糊涂了。
一脸泄气地瞅着公主,却看到她正一脸笑意的回望着我,我顿时撇了撇嘴,有些生气的走过去坐在了公主身边,一把将她攘在怀里。
公主脸不禁泛红,有些嗔怒,怪我在这纵目睽睽之下也没个顾及,边推开我边说道:
“有人看着呢”
我嘟哝着嘴,说道:
“驸马抱公主,天经地义,让他们看去”
知道我还在生气,公主咕哝了一句“小心眼儿”,笑了笑,便环住了我的腰身,任由我抱着去了。
“都说不是甚大事儿,别担心了,嗯?”
“怎么不是大事儿,你不仅要每天按时吃药,还要配合浸泡药浴才能祛毒,这还不是大事儿么?”
我说得有些气急,语调也不禁抬高了。
公主明显感觉到了我的焦虑,原本以为只要让我整顿下公主府上下的沉香,便能稍微气消了,却没想到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忙伸出手来抚着我的脸,顿了顿,然后温柔地说道:
“对不起,辰,让你担心了”
听到公主温柔的歉意,充斥在胸口之中的那股焦虑急躁之气,奇迹般地得到缓和,轻柔地低下头来与她的娥眉相抵,她的温柔总会让我心中一痛,一股悔意油然而生,抚上了她那双白皙柔荑,忙说道: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对不起,琬儿,我刚才不应该那么大声说话的,对不起”
公主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伏在我怀中,静静地听着我有些紊乱却又坚实的心跳声,直到那片紊乱逐渐归于平静后,公主的脸上才逐渐恢复笑靥。
“你心中有我,我心里欢喜,又怎会怪你?”
公主边说着,脸上泛出丝丝陶醉般的红晕,就连呼吸都稍微变的有些火热和急促了……
听到公主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缠绵,我这心中不觉为之一荡,鬼使神差一般地将她搂在怀里又紧了几分,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开始逐渐侵蚀着我的理智,而我的目光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体内的燥热感让我想要更多地贴近公主的身子……
**告诉我,我现在想要抱她……
可残存的理智突然闯了进来,说道:不,不行,琬儿现在身子不适,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又是一番天人交战,最后理智战胜了**,我忙不迭地轻轻推开了公主,满脸通红,为刚才自己的一番胡思乱想而感到羞涩不已,别开了脸,怕被公主看穿似的,愣是不敢瞧公主的眼,忙说道:
“啊,公主,我,我去看看紫玉把药煎好了没?”
慌忙之间又把称谓从琬儿喊回了公主,急忙离了公主,夺门而出,大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公主微微一呆,嘴角一抿,随即微微上扬,望着我落跑的身影,微笑着靠回了软榻之上,似嗔似怨,喃喃道了句:
“真是个呆子”
……
匆忙地跑出小苑,我的脸早已红得宛如着火一般了,身子的燥热和狂奔一般的心跳声,让我急忙将衣领松开一些,大口地喘着粗气。
自那晚过后,我对公主的**便开始越发难以抑制,只要稍微与她靠的近些,我便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看到她才好。
我这样是不是变得很不正常了?会不会吓到她呢?
为了平息这股燥热感,我不断在心里默念着在国子监时老师曾提醒过自己的箴言:少年之时,血气为凝,戒之在色,戒之在色……
可越在心里默念,就越觉得不对劲,我真是差劲极了。
……
还未走到厨房附近,恰好看到紫玉似乎正准备出门,这丫头回来得比我们早,公主这段时间派她去了趟武川镇,便是让她去试探武川镇驻军元帅与这支偷偷潜伏在京师附近的那支千人队伍是否有所关联。
若有,变说明镇州势力已经染指边关驻军重镇,公主绝不会坐视不管;若是没有,让武川镇驻军元帅自行清理门户,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三大重镇中,各路驻军并不互相统属,也从不干涉对方军中事物。倘若边关战事一起,彼此之间联合对战,互为支援也是极为重要的。
这便需要三大重镇的驻军统帅处理好彼此之间的关系,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遵循着以和为贵,不随意干涉彼此军政要务为第一准则,在多年的沉积之下,这也便逐渐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了。
武川镇一个叫徐屹的俾将,也敢私自调动麾下亲兵妄图奇袭京城,若是在武川镇中没有后援,他是断断不敢做出等犯上作乱之举的。
为了查出真相,紫玉以怀朔镇守将的身份,拜访武川镇驻军统帅,却没想到屡遭一个名叫张汾的前锋大将搪塞阻扰,紫玉知道了这般明着来是无法见到武川驻军主帅了,便乘天黑之际,暗中潜入元帅府查看一二。
因缘际会下,顺利见到了武川镇驻军元帅,紫玉将龙骑卫少帅萧珝的手书呈上,并将徐屹私自带麾下亲兵进犯京师之事告知元帅。
元帅知道此事后大惊,知道自己军中已有州镇总管安插的眼线,立刻便动了清理军中奸细之心,他亲手回了一封书信让紫玉带回交给萧珝,又下了一道军令,让包括徐屹在内的几位在外带兵巡防的军士领军回防,回武川镇整军重塑,务必三日内抵达,违者军法从事。
紫玉离开帅府后,带着书信也即可赶回了京城,回到京城这日,恰好便看到了徐屹的军队想以接到拱卫京师紧急召集令为由,领兵入京。却被一支绵延几百米的运货商队给结实地堵在了西门附近,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西门入京。
徐屹本以为这支商队走完应该不需要耗费多少时辰,结果却被商队老板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怎么也运不完的货物,愣是在西门附近耽搁了好几个时辰。
等到他终于不耐烦了,打算从别门入京之时,武川驻军元帅所下达的三日回军整肃的军令很快便传到了徐屹手中,而突然出现在西门城门之上的自称是御林军统帅高韦的将军,宣读了京中叛乱皆以平定,令护卫军即可回防不得领兵擅入京城的圣旨后,便让徐屹不敢再入京城半步,急忙点齐兵马,立刻赶回武川镇去了。
紫玉是见过御林军统领高韦的,可这西门城楼之上的那个身着戎装略显瘦弱的英姿少年,却并不是那威武不凡的高韦,真没想到,此人竟用了瞒天过海之计,不战而骗得那徐屹退兵而去,时机拿捏得如此精准,令紫玉都不禁有些惊叹。
徐屹这支叛军已退,如今需要担忧的便是京城内的那群逆贼了。
紫玉忧心公主殿下的安慰,便匆忙入了京城。本想直奔永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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