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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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嫁到-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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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从未觉得这份爱慕有错,甚至从未后悔过,可,姐夫他,真的可以理解自己么?

    ……

    “姐夫,我……”

    在这一刻,明伊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将一切都和盘托出的冲动,哪怕最后被人唾弃,哪怕姐夫不理解自己,她也想让姐夫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为何!

    因为在明伊心中,早已将琬姐姐和姐夫当作自己的亲人看待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不,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爱上她了!”

    最终,明伊鼓起勇气将心里话尽数表露出来,随即一脸惶惶不安又十分期待的错杂表情望着我,仿佛是在等着我给她一个宣判……

    ……

    “你,爱她是么?”

    “是的,姐姐,我爱她,她也爱我,即便我与她一般,同为女子,可我依然爱她,爱她道无法自拔的地步,我对她的爱,绝不会比任何一个人要逊色,没有人可以比我更爱她的了!”

    ……

    不知为何,那晚的记忆在我脑海中回放着,经历了九死一生,侥幸活了下来,面对阿姐的询问,我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将这番热烈的表白毫无保留地倾述而出。

    是的,我爱她,我爱琬儿,真的很爱很爱她,我的心是这样告诉我的!

    因为是阿姐,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了,我不想骗她,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所以将这份爱意不顾一切地倾述给阿姐听。

    现在想想,现在的明伊,竟然和那时候的自己,如此相像呢,看到她可以如此勇敢而无畏地表达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我恍惚间竟似有了一种错觉,放佛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傻气,可嘴角却不自觉地高高扬起,就连眸光也似染上了一抹醉意!

    这番热情如火的表白,我怕是永远都无法当着琬儿的面开口倾述了,光是回想,就觉得快羞死个人了啊!

    我不禁掩面抿嘴而笑,深怕自己会笑出声来让明伊以为我是在取笑她,毕竟这丫头如此勇敢地表达了自己的心迹,便是想要得到自己的善意的回应。

    我脸上不觉露出温和笑意,点了点头,言道:

    “能被你喜欢上的女子,相信定然也是位美好的女子了!”

    明伊闻言,眼泪又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仿佛心中巨石落了地,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这份感情会得到在意之人的理解。

    我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宠溺的语气,道:

    “傻丫头!”

    明伊边高兴地落着泪,边用拭泪,哭着,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一点都不美好,她是个很坏很坏的女人,她就会欺负我,还骗我……”

    闻言,我不禁咋舌,可瞧着明伊提到那位姑娘之时脸上露出的幸福表情,便知道她真很喜欢那位姑娘啊!

    还真是个傻丫头呢……

    我无可奈何地微微一笑,刚一抬头,就刚好看到前来送药的慕公主正一脸愤愤地表情盯着我瞧,看样子像是在怪我把明伊丫头给惹哭了,毕竟明伊丫头现在还是个病患来着。

    我忙开口劝解明伊丫头,道:

    “好啦,丫头,不哭啦,先乖乖把药喝了哈!”

    我边说着边给明伊使眼色,明伊这才回过头来看到站在一旁端着药碗的慕公主,经过这些日子慕公主的悉心照顾,明伊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慕公主的厉害之处了,但凡只要是慕公主送汤药来,无论汤药再怎么苦涩,她都会一口不落地全部喝完……

    明伊不敢再落泪了,才收住眼泪,又止不住开始抽噎起来。

    慕公主见状无奈了摇了摇头,将一碗药直接递给了我,而另一碗亲自拿到了明伊跟前,瞥了我一眼,毫不客气地对我说道:

    “小白脸驸马,别婆婆妈妈的,赶紧把药给喝了!”

    可面对明伊时却是露出大姐姐的温和笑意,柔声说道:

    “明伊别着急,等汤药凉些再喝,免得烫伤!”

    我嘴角不禁抽搐,这差别待遇,真是……

    心中不禁暗叹,好在我们家公主的性子不似这位突厥的慕公主,不然这日子可就难过了,真是为洛卿感到伤怀啊!

    摇了摇头,随即端着自己的药碗缓缓走了出去,一来眼不见为净,二来,也不知是不是慕公主故意整蛊我,这药一次比一次苦,而我身上的伤差不多都好全了,应该不用再服药了,想着也许可以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碗药给处理了……

    我才越过屏风,慕公主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只听她说道:

    “小白脸驸马,你若是敢把这碗药偷偷给倒掉,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明伊闻言,瞬间破涕为笑。

    “谁,谁说要偷偷把药倒掉的,这样多浪费啊……”

    我不禁摇了摇头,唉叹一声,道: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矣!
………………………………

212。出使邺城

    北魏使臣奉命出使北齐京都邺城。

    两国之间互派使臣本有锦上添花、互为通好之意,故而两国为宣扬本国威仪,都会极尽奢华渲染之能事,迎宾礼仪,互赠礼单等等,一切都得按照既定程序上来,若是稍有怠慢,便是有损国体之事,如何能不慎重?

    只是这次的出使会面不但没有热闹喜庆之气,却显得格外肃杀与冷漠……

    也许是因为这数九寒天漂泊大雪都依然无法掩盖邺城郊外那十几万北魏大军的冷冽肃杀之气;亦或是邺城城墙上那无数身着战甲拉弓搭箭早已站满城头的北齐军士们那紧张而又充血的目光,这样剑拔弩张,绷箭在弦得紧张、急迫与惶惶不安之感,早已将使臣访国这该有的喜庆之气被冲击的淡然无存。

    今日大雪暂且停了,可偶尔刮过来得一阵寒风,还是让这位孤零零站在邺城城下的那位持节出使北齐的北魏年轻使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暖耳与这身厚厚地貂皮斗篷,似乎都难以抵挡住这有些刺骨的寒冷呢!

    我忍不住打了喷嚏,嘟了嘟嘴喃喃着,随即拉紧了身上的斗篷,想让自己冰凉的手稍微暖和一些,随即抖了自己似乎有些僵硬的腿,找了个安全的姿势,小心地下了马背。

    就这点微不足道的动静,都惹得邺城城头上那些剑拔弩张地北齐军士们好一阵不安与骚动,有些人早已忍不住将手中得弓弦拉得更紧了……

    我抬头瞧了眼邺城城头那黑压压地一片,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热闹地迎宾仪式也就罢了,用箭阵来迎接我这位北魏使臣,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待客之道,对我来说也算得上是十分隆重了。

    想想几百年来北魏北齐彼此征战多年,互派使者互通有无之事也是屡见不鲜的,可即便如此,大概也没有哪位使臣可以得到如同我如今这般地待遇了。

    “哎,我大概是出使邺城最倒霉的一位使臣了吧!”

    我忍不住,发出这句感慨来。

    身后,唯一与我同行的小厮从马背上下来后,怀里捧回了两只锦盒后缓缓地跟在了我身后,他个字中等身形偏瘦,模样普通可办事却十分干练,面无表情可目光却十分专注,他便是琬儿安排在我身边护卫我的暗影卫——魅。

    暗影卫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想必,这张面孔,也并非是魅的本来面目了。

    “公子此行若得以成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亦是其他使臣无法比拟的!”

    魅不动声色的一句话,提点得恰到好处。

    我不觉微微一笑,没想到琬儿身边就连暗影卫都能有如此见识,那围绕在她身边得那些燕云龙骑卫的将军们,可想而知,都不是泛泛之辈了。

    燕云龙骑,国家奠基之石,守护之翼,果真名不虚传啊!

    “待会见了北齐的那些朝臣酸儒们,少不得费一番唇舌,若无我吩咐,你莫动,也莫随意开口,一切听我指挥便是。”

    “喏!”

    听我所言,魅点头应承下来。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拂了拂衣帽上的积雪,牵着马缰,拉着马儿便提步缓缓往城门外护城河上的那座吊桥上走去,魅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直与我保持在三步之遥。

    马饰上的铃铛伴随着主人缓慢地脚步而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响,却在另一方面令守城的军士神情越发紧张和不安起来。

    为促成这次和谈,减少不必要的误会,我与魅是单骑来到邺城之外,而北魏大军都驻守在十里开外,可即便是如此,北齐守将依然不敢有丝毫懈怠,深怕这北魏的使臣出使有诈,如今听的这铃声叮当作响丝毫不觉悦耳,只觉似某种不安信号。

    还未等北魏派来的两个使臣靠近吊桥,就有士兵奉了长官的命令,不许使臣牵马过桥。

    闻言,我不觉微微蹙眉,北齐军士如此紧张,如临大敌,看起来今日要入这邺城,少不得会遇到些阻碍与刁难了。

    向魅使了眼神,两人随即松开了马缰,将马匹留在了原地后,护城河上的吊桥才被人缓缓放下。

    待过了吊桥,桥面又很快被北齐军士拉起,而我领着魅也缓缓来到了邺城城门边,却见守城的军士完全没有开启城门迎客的心思。

    很快,城头一个文官打扮的人露出了颗圆圆地胖脑袋,两只眼笑得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只见他扯着嘴皮子高喊着说道:

    “还请使君恕罪,下官乃邺城京兆尹姚诤,奉皇命前来迎接北魏使君,只是如今两国交战,战事焦灼,姚诤负有守城重任,且皇令在身不敢随意开启城门,也就无法开城迎接使君了。”

    闻言,我不觉嘴角抽搐,这就是北齐的待客之道?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只听那姚诤一脸讪笑,继续说道;

    “使君若是不弃,姚诤已为使君备下篓筐,只得委屈使君与侍从坐于篓筐之中,姚诤着人小心将使君拉将上来啦!”

    什么?坐在篓筐中让人拉上这十丈多高的邺城城楼?!

    只是瞧着这城墙的高度,我就不觉有些眩晕,恐高的毛病似乎一直都没怎么改善,这可如何是好?

    很快,姚诤便让人将一个大篓筐放了下来,为了证明这篓筐结实安全,放下来之时还顺便将两个士兵给送了下来,十分贴心。

    两个士兵从篓筐中出来后,恭敬地站在了一旁抱拳向我行礼,一边做请字状请我入筐。

    我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入了篓筐,再怎么说我都是北魏使臣,管他刀山火海都要义无反顾,绝不能丢了北魏人的脸面!

    魅也随着我走入了篓筐,就站在我身边,一脸戒备地注意着周遭情形。

    当篓筐被人慢慢提起,我的心也跟着紧悬,双手有些紧张地握紧了篓筐边缘,目光尽量不去望筐外。

    魅注意到我的异样,似乎没想到我竟然畏高,不禁向我投来关注的目光。

    我轻轻摇了摇头,只低声说了句,道:

    “到了提点我一句。”

    魅会意,微微颔首,可瞧见我越发苍白的脸,还是主动伸出手来掐住了我虎口处的合谷穴,暗暗度气,不过片刻,我便觉身子清爽了不少。

    当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虎口之时,我微微有些诧异,不仅因着魅第一次如此僭越,也因着肌肤间的触碰让我对魅有了与别不同的感觉。

    他的手指间虽能感觉到习武之人的老茧,可他的手指却纤长柔美,男子会长一双这样的手么?

    带着疑惑,我不禁瞧着魅微微有些发愣。

    魅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见我状态好转忙松开了手,恭敬地退到一边微微向我躬身行礼,言道:

    “是魅僭越了。”

    虽然面容、声音可以可以伪装,可有些真实是无法尽数掩盖的。

    我不觉淡淡一笑,心中顿时了然,只是没有当即点破,摇了摇头,道:

    “无妨,多谢!”

    就这般不知不觉间,已经安全到了城楼,脚尖才刚刚着地,那北齐的京兆尹姚诤立刻带着手下便迎了过来,躬身行礼,面带憨笑,言道:

    “使君一路辛苦,真是难为使君啦!”

    待人站定,我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安了位,因着这家伙的为难,即便姚诤一脸的笑容可掬,可我却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更何况,他的笑容也是极为虚伪的。

    我拱了拱手,笑着言道:

    “虽然多有不便,高辰倒也不觉为难,反而为州牧感到为难了,这般迎客之道却也是史无前例,十分独特啊,高辰受教了!”

    姚诤在一旁陪着笑脸,道:

    “使君见罪啦!”

    我摆了摆手,玩笑般说道:

    “可惜州牧未曾在城门边上开个小门让高辰入城,不然,高辰也就有机会学学晏子使楚,嘲讽州牧一句‘使狗国者方从狗门入’,借机也难为难为一下州牧!”

    “哈哈,使君还是位风趣之人啊!”

    说完,我们两人像多年老友一般,无所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

    姚诤做请字状,周围军士手指兵戈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来,他在前头带路,将我们望皇城方向引去。

    看着这一路上齐军兵不卸甲、马不解鞍,全军都呈备战状态,拥挤却还有序,就知道邺城虽然被围困数日,可齐军士气依旧,若是北魏在此时强攻,定然会损失惨重。

    姚诤一路多方察看这位北魏使臣,见此人年纪轻轻却在整装肃杀、手执利刃的军士丛中走过时依然面色不改,便知这位北魏的驸马爷也算是个颇有胆略之人了,只是不知这份胆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有其事了。

    才下得城楼,外围围观人群中突然出现骚动,很快,一个蓬头垢面,身着破烂粗衣,面有黥字的大汉闯出了人群,直往我这边冲了过来。

    姚诤走在前头,自是早已注意此等异样,先是大惊失色惊呼一声,随即他那矮胖的身躯却能够迅速地做出反应,一个利落地转身便躲过了那大汉的袭击,而跟在他身后几步之遥的我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见那蓬头汉子直扑我而来,我不觉微微愣神,等我反应过来之时那汉子的手直往我衣角处抓来,在看到这汉子的那双手后,我生生克制了自己想要立刻推开了这汉子的**,低沉而有力地喊了句,道:

    “别动!”

    身后,魅的身形定在了原地。

    而我的手则稳当地拽住了这汉子的衣领,因为他来势汹汹,逼的我退后了一步才稳当地挡住了他向前扑倒的趋势。

    被我捧在怀里的代表着北魏出使使臣符节也因此而落了地,符节落地,代表着一国威严扫地,使臣有辱国体!

    周围之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在了原地,而姚诤却不动神色地嘴角微微上扬,转而面带惊慌,大声呼道:

    “来啊,速速将这刺客拿下!”

    周围的卫兵这才听到指令,立刻围了过来,想要将这大汉拖将拿下。

    “慢!”

    我厉声制止,急忙扶起了险些跪倒在地的这位莽汉,向姚诤辩解道:

    “此人并非刺客,州牧莫要为难于他。”

    这大汉才站稳身形,围上来的卫兵便立刻将他制服,片刻后便被人压制在地。

    这汉子不禁怒目而视,数独挣扎却都被压制,面上尽是不甘愤怒的神色,嘴里却只能呜呜哇哇地乱喊一通,竟然一个字都吐露不清楚。

    他竟还是个哑人?!

    我微微讶异,顿时心中也不免对这汉子生出几分怜悯之心来。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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