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笑不可笑。”
“嗬嗬。”
“呀，不会是真的吧？”
眼中充满了惊恐。
“你觉得很意外吗？”
“确实，呃，呃呃呃……”
“你也想明白了，不会这么多的意外，对吧。”
“可，为啥呢？”
“这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刘备想了一下，自己确实和一些动物有缘，也没觉得什么，现在不这么想了，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着。
想起了自己在山腹中，沉睡过去，回到了过去，然后，做的那个关于猪的梦……
刘备甩了甩脑袋，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从作出决定，到我们到了潭水边，略微休息一下，不过是一晚上再加上不到半个白天的时间。
贼人众多，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反而有冀州那边的乡音。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是针对皇甫大女，应该会去修武县，而不是来这里，暂且算作意外。
那么，在此之前呢？
我们只是和袁家的公子袁术结了一个小仇，就算落了他的面子，也不至于如此。
他是来做客的，平家接待，他被羞辱，平家面子上无光，却也没有胆大到派出这么些人手，刺杀我们，这无关别的，只是权衡一下利弊，就没人会这么做。
剔除了这个可能，剩下的，也就是卧蚕寺的主持，和我们也算有个仇怨。
那有没有可能，是卧蚕寺派他们来的。
成了，卧蚕寺高枕无忧。
败了，找不到证据，也算是试探一下我们的实力。
可，一个卧蚕寺的主持，有这么大的能量？”
刘备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最大的可能，就是卧蚕寺派来的。
可不管咋说，这都是一件大事，就算事成，一个小小的寺庙，真的能完全置身事外？
这才是刘备想不通的地方。
想起来自己见过的那个段都尉，刘备最终摇了摇头。
作为一个地方上最高的军队长官，他不会那么傻。
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会在别的地方动手，不会选择自己的地盘。
“怎么不说话了。”
左慈。
刘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看见你这张笑脸就想揍你，两年前也没见你这样啊，唉，人心不古。
“只是有些想不通，不管身份真假，暗杀一个人就好，这么大张旗鼓的针锋相对，多大仇多大怨。”
“听说，那些人是张山的部下，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自己想着假扮一下别人，最好有些身份还不在当地的，借助身份可以打探一下消息，方便脱身。
那边，被假扮的就在隔壁县，还住了下来。
这边，闹出了一点意外，来到潭水边，没过多久，就来了杀手，是不是一个两个三四个，而是几十个。
说凑巧，鬼也不信。
“那么，最开始是从那里开始的呢？
晚上去找普渡，说起想让她帮忙，给自己易容一下，她答应了，不过提出了个条件，要跟着一起来。
还隐约提出，最好她是明面上的主人，自己好私底下行事。
自己觉得有理，但提出一个问题，要假扮谁呢。
她说，自己和皇甫大女小时候认识，可以假扮她，而且她的住处无人得知，皇甫家又远在北地，是最好的人选。
认识，所以说话做事无懈可击。
离得远，短时间内查不到线索。
自己觉得是个好主意，这才采用了。”
刘备再次摇了摇头，这主意不算坑了自己，哪怕现在明白被人利用，只要没出意外，好处也大过坏处。
“那，那就是……”
刘备眼睛突然一亮。
“想起来了，最开始自己只是打着一个旗号，进去上香，顺便先看一下，是否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再决定如何行事。
可没到寺庙里，自己就出了意外。
从那个意外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意外，相继出现，直到一发而不可收拾。”
想起之前自己遇到一个劫道的，自己隐藏在四周的属下，却还装着还看见，而且还有中熟悉的感觉。
看到司马朗的那一刻，刘备这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就是他。
半路上，也是无意间的碰撞，然后，袁术为他出头，双方在寺门前大打出手，却都留有分寸。
袁术是不是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刘备无从猜测。
可，现在想来，司马朗来了怀县，时间这么久了，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
如果是他，那可就太可怕了。
“不对，不对。
刘文他们知道我和司马朗的过节，之所以不告诉我，也可能就当作一个小孩子的调皮。
换句话说，司马朗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布置这些东西。
可，他也是一枚棋子犹不知呢？”
刘备突然发现，如果把司马朗带入整个事情，一些疑点就讲得通了。
………………………………
第463章 396：犄角旮旯
从自己经历的事情再回头看，刘备知道，这里有自己不知道的一件大事在发生着。
不管是谁布局，可能最初的想法，是借此引起一些碰撞，撞出来一些看不见的东西，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却没想到，司马朗直接跑了，得到消息的袁术、平家也不是善茬，看着双方打斗热热闹闹，却没有下狠手，反而退走。
再然后，就是卧蚕寺里，再然后，就是遇到了伏击。
“可，一点小愁，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刘备还是不敢相信，就为了这么一点仇恨，这就掀起一场大战，这也太没有脑子了。
真要这样的话，这个三黄僧凭什么活到现在，也太没水准了。
左慈好像看透了刘备的心思，微微摇了摇头，小伙子，长大了就知道了，一件小事就会引起巨大的连锁反应，一个不经意的决定就可以埋葬千万生命。
“如果说这些人是卧蚕寺派出的，自然会找到我们，也自然会想啥了我们。
可，这些人分明不是本地人，难道是藏起来，没人发现过？”
刘备脑海中剧烈的翻腾，嘴里无意识的轻轻地嘟囔着。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
左慈出声打断。
“什么事？”
“甘甜带着人，赶去救你，路上遇到了一个自称左护法的人，本想着活捉，却被人杀死了。
后来知道，是你那砖头哥暗中出手。
后来探查得知，这个左护法，极大可能是张山的人。”
刘备眼睛睁圆，心中流过一股暖洋洋的气流。
“不对吧，为何是可能？”
“我只是来了后，听他们说了一些。
张山那边，有个左护法，没人知道姓名。
这个左护法，临死前说自己名字就叫左护法。”
“那这样，一些事就讲得通了，比如，这些人的口音，比如，他们的行动。
可能最开始的目标，就是皇甫大女，只不过皇甫大女行踪隐藏，不然不会没有明面上的消息。
他们推测到了一下，猜测皇甫大女到了怀县，寺院新开，可能回来凑热闹。
然后，看到了寺庙前的争斗，确认了目标，尾随着我们，做好了安排，这才采取行动。
左护法藏在一边指挥，却被甘甜等人赶来的路上碰到，这才被杀。
这么一说，刺客的事情，就能讲得通。”
刘备顿了一顿，嗓子干，咳嗽了几下，眼前一黑。
抬头一看，熊罴端着一个茶壶站到了床前。
“嗬嗬！”
左慈又发出了笑声。
“谢谢熊哥……”
“母的。”
“您老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咕咚咚，咕咚咚。
嗓子疼，也顾不得什么，刘备抓过来，大口的喝着。
“看看，这就是典型的口不对心，啧啧……”
“嘁！”
刘备完全无视。
第一次见面时间很短，这位也很有高人风范。
现在吗，呵呵。
“也就是说，能够确认的有两拨人。
一波，算作是我这边的。
一波，是对面的。
那么，接下来事情，我就看不懂了。”
“哦，什么事？”
“我被人抓到一个山谷里，待了很多天。”
语气很轻，语速很慢。
左慈眉毛跳了几下。
“您老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对吧。”
“我不接受询问，哼！”
刘备蔫了，能知道多少，要看自己的忽悠神功了，这件事明明可以很好解决的，现在看来，好累好累。
“我被暗河带进去……然后到了山中腹地，活了下来……
我不肯就这死了，玩命一搏，抓住了一条怪鱼，于是……”
“什么怪鱼？”
“额，身体像扁方的长木头二尺多长，鳞片三角很小很密集，尾巴很长，头上好像有两个鼓包，嘴里布满尖锐的牙齿，嘴唇很长方形，唇边各有两根胡须。
哦，身上的鱼鳍好像化作了几只爪子，只不过不很明显，只是仔细看才能勉强看见。
反正，没见过这种怪鱼。”
“那应该是处在化形期的鱼龙。”
“鱼龙？”
“其实没有这个种类。
这么说吧，就和我们追求大道一样，一些兽类、鱼类、鸟类不懂这些，却各有机缘，得到一份力量。
这可能是一条普通的鱼，却有了自己的机缘，向着传说中的盘龙进化。
变型顺利的话，他就成为最底端的虬龙，然后是璃龙……一步步进化成真正的神龙。
虬龙，已经脱离了基本的动物范畴，和我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嗯，如果吃了的话，你最少是个半仙。”
原来是这样，刘备点了点头，露出很是恼怒的神情，早知道是这样，先吃了再说。
唉，想想都心痛。
曾经有个成仙做祖的机会，就在眼前，却被自己放弃了。
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说，我一定先吃了他。
如果需要一个时间，我希望是立刻、马上。
“不对吧，当时我抓住它，没用多少力气啊？”
“他这个化形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白眼一翻，说了和没说没啥区别。
“找打是不。
它这属于身体、神智两方面的突破，需要的能量、机缘很是不凡。
没有外力帮助，只能靠自己参悟，堪破就是一步登天，看不破在等几十年，还是这个样子。
而且，这个期间的它，是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只有本身的力量，并没有其他能力。
说吃了成个半仙，是它遇到坎，却是遇到之人的机缘。天若予之，必先取之。”
“看来，你也不很意外。”
“是，咳咳，你说啥呢，老了，耳朵背。”
“嗬嗬，这种地方出现这种生命，你竟然不意外，装，继续装。”
“小伙子，这是和一个神仙说话的语气吗，信不信惩罚你。”
“得了吧，您救了我我感激不尽，但神仙不神仙的和我有啥关系，就事论事罢了。”
“我救了你，我是神仙，不容反驳。”
“你救了我是你的本领，和是不是神仙没关系。”
“我不是神仙就救不了你。”
“我感激你救了我，但对你神仙身份不感兴趣。”
“黄口小儿，巧言令色，必须道歉。”
“行啊，有个条件。”
“额，免谈。”
“这问题就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差不多，只不过说法不一样。
你救了我，是因为你有救我的想法，这不关乎你是不是神仙的身份问题。
你是神仙，不一定会救我。
你救了我，同样，不是因为你是神仙。”
“咳咳，岁数大了，被你绕的头有点晕，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你敢走，我就敢一头撞死。”
“唉，何必呢？”
“心念不通，灵台蒙尘，不如求去，再盼来生。”
“没有来生？”
“死则死矣，想那多干啥。”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
“我做了估算，暗河起伏不定，水流速度有限，根本走不出很远。
那么，为什么十几天没人来寻我？”
“正在找。”
“我所在的，是个很大的族群，不是犄角旮旯。”
“额……”
………………………………
第464章 397：从头再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总需要知道些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你知道的。”
“你虽然很是疲惫，却不肯休息，我只是个乡野散人，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左慈说完，刘备抖了一下肩膀。
“是吗，那可惜了。”
“不过，我活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听到一些小故事，你要愿意听，我就讲一下。”
“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从前啊……”
“咳咳，老爷爷，咱能用点不这么俗的开头吗？”
“想不想听。”
“想。”
“想就闭嘴。”
“据说当年晋文公复国，期间充满了刀光剑影，笑到了最后。
后来，他励精图治奋发图强。”
“于是娶了几十个媳妇，很多的婆娘。”
“走了，再也不见。”
“别啊，我不说话了还不成吗？”
“每个国君上位以后，就会开始修建自己的陵寝，晋文公也不例外。
稳固了统治以后，就开始召集天下的工匠，带到了一处勘察好的宝地，开始修建。
期间，很多工匠莫名生病，害怕被传染，于是采取了隔离，不能和其他人接触。
生病的人越来越多，召集的匠人越来越多，死去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晋文公薨，陵寝也没有建好，被潦草下葬。
后来韩赵魏三分晋国，一切消失在尘埃中。”
刘备托着腮，听得很是仔细。
“其实天下间没有什么秘密。
只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才叫秘密，可既然没人知道，又何来的秘密一说。”
“这个要问庄周。”刘备很是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为啥？”左慈疑惑不解。
“除了他谁能讲得清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咳咳，他喵的还想听不，气煞老夫了，油嘴滑舌的小子。”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老继续。”
“后来就有谣言，或者说一个传言，在一部分人中流传。
当年，负责给晋文公修建陵寝的匠人，并没有生病然后死去，而是用这个借口，掩盖了他们的行踪。
他们一波波被送到了一个地方，修建了一个地下行在，作为最后的出路给自己的后代。
据说里面放满了晋文公成为霸主以后，各国进贡的无数的金银财宝……”
“又是这种传说，有那个始皇帝的多？”
“咳咳，还听不听。”
“听听，您老继续。”
“中间当然放了些别的东西。”
“是什么？”
“国家战败被迫逃亡，最后复国这个可以有。
几百年的大地上，战争连绵不断。
可说白了，不过是一群贵族、亲家在玩过家家，今天你是老大，我输了赔偿，明天我赢了你赔偿我。
几百年风云变幻，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玩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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