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你过了啊,是个男的就往家里划拉,小心告你失德。”
“怨我吗,我才嫁过来一年男人就死了,这些年我照顾老的、小的,我也饿啊……”
“骚!”
“哈哈……”
围着的婆娘们也不看场合,哈哈大笑。
吴怀水嘴角一扯,说好的女子笑不漏齿呢?
“好吧,我看这里民风淳朴(彪悍),就说了。
但事先声明,不管说了啥,都不带急眼的……”
吴怀水罗里吧嗦一通说。
“好好,答应你。”
货郎几天才来一次,大家连连答应,也不急着去做别的了。
几个闲汉看这边热闹,也晃悠这到了外面,站在不远处。
吴怀水脸带微红,嘴唇一咬,从里面拿出一个捆着红绳的油纸包。
“男人是一家根本,身体最为重要。
此物专为男人熬制,专门应对难言之隐,让您一夜七次郎,驰骋沙场雄风在,酣畅淋漓不腰疼……”
“淬,淬,淬!”
妇人们捂住嘴脸色绯红,冲地下啐着口水,眼神嘛,飘飘忽忽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看不真切。
“呼呼,哈哈……”
几个闲汉在外面,笑了个东倒西歪,一个个挤鼻子弄眼。
“张嫂啊,我看这几天张家老哥走路都要扶着腰,你就给他买一点吧……”
“李家弟媳,我那弟弟一直体弱,我看你你就……”
闲汉们轰然起哄。
妇人们一个个低下头寻找树枝,准备揍这些口无遮拦的家伙,外人看不到的脸上,脸红的都要溢出水来,眼中春光灿烂,心中骂。
“这些事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啊,这里咋办,急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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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225:吴三很热情
朝廷为何对一个走街串巷的低贱行当管制的这么严苛呢?
其实,很多时候,做货郎的往往有另一种身份,运用自己的身份,收集一个个村子的基本情况,布控。
另一层意思,是怕有人借这个名头四处联络人,做些对朝廷不利的事情,算作防范于未然。
但这种事,明眼人看破不说破,免得自找没趣。
话说吴怀水拿出祖传秘方制作的上等良药‘金枪药’,惹的周围的村民、村姑反应连连。
吴老汉沟壑综合树皮一样的老脸,也是莫名一红,文绉绉说了半天不就是‘一柱擎天’,吹的好像别人没有一样,咳咳,我却是还没有,可,可我知道,哼。
闹腾了一阵,实在看不下去,吴老汉咳嗽几声,大家就不再说这件事。
他又不是说卖完立马就走,还要每一条街道走一遍,送上人家上次预定的东西,同时记下一些人的需要,下次带来。
真想买,就等在自家门前,趁着没人抓紧买了就是,犯不着在这里让人笑话。
吴怀水介绍完了捆着红绳的油纸包,看了周围人的眼神,点了点头,潜在的客户蛮多的,定钱多多益善。
于是,有拿起捆着紫色绳子的油纸包,举在空中。
“我说这不会是一夜十次郎吧!”
一个闲汉小眼睛一转,高声喊。
“哈哈哈,你别说,紫色比红色高等,却有可能,噗噗噗……”
“话说这样以来,那位明天还能爬起来不?”
“噗噗噗,估摸着撒尿都要躺着完成……”
“啊哈哈哈……”
男人们开着玩笑,不过眼睛里嘛,隐藏着一丝丝兴奋,充斥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妇女人骚的满脸通红,却也不甘示弱,反击着这些闲汉。
那意思:哼,俺们吃的脸带红光精神抖索,浑身舒服了,男人再也不怕出去偷吃,一举多得。
这就是偏远地方,粗糙却也充满活力。
“住嘴,都住嘴。”
吴老汉实在听不下去了,以前的尹志水大家熟悉还好一点,这位第一天刚来,能不能不要这么丢人现眼。
吴怀水等大家冷静了一点,这才说道:“这个大家可猜错了。
之所以看上去名贵,其实是……”拖起了长音。
‘蹭’
大家的猪耳朵连忙竖起来,抖了几下。
“其实是很名贵的。嗯!”最后加了个鼻音。
众人绝倒,这不一个意思吗。
“这里面的东西,采用了八八六十四种草药……历经九九天火熬制……成型时再加上碾碎的珍珠粉……用二八年华的女孩之手,轻轻揉捻而成……”
村民们听得一脑袋雾水,但不耽误一脸惊叹,嘴里不时的‘啧啧’。
‘咳咳,不懂装懂谁不会啊,决不能认怂丢了面皮。’
想法很是一致。
六十四种草药,八十一天细火提炼熬制,清纯的少女柔荑揉制……啧啧,高端大气上档次。
“敢问吴货郎,这到底做啥用的呢?”
终于有人不耐烦了,实在是憋不住尿意,无奈之下想听个结果。
“此药专治脱发掉发癞痢头,幼年青年少白发,疗效甚佳……”
村民们一听那个,哦,买不起,瞬间风向变了,议论纷纷。
“哦,说了半天,就是医治头发的……”
“啧啧,这么繁琐名贵,再好咱也买不起……”
“这是城里边的富贵人家用的玩意,拿来给我们看没用……”
“瞎耽误功夫。”
“也不算耽误功夫,毕竟长了见识。”
)))
走过一个个街道,送上上次的预订的货物,记下一个个人家下次的需要,吴货郎另一个担子里的货物,越来越少。
“喂,站住……喂,我叫你呢……”
一个人说着话,看人家不搭理,一边走过来一边小声喊。
吴怀水挑着担子继续往前走,别说站住,脑袋都不带布愣一下。
吴三有些急眼了,四下一看没人注意这里,连忙跑到跟前一把拉住吴怀水的胳膊。
“等一下。”
吴怀水站住,带着微笑:“您好,有什么需要?”
吴三脸色一黯,泥煤的,刚才喊你听不见啊。
“我刚才喊你,你咋不站住,非要我拉住你,你这是不尊重我……”
吴怀水睁大了双眼:“这位爷,您老可说笑了,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您啊。”
说话间,吴怀水已经被拉到了一个小胡同里。
吴三这才松了口气,一脸不悦:“我刚才喊得嗓子都哑了,你,你还装?”
吴怀水连忙回答:“这话从何说起,我,我没听见有人叫我名字啊……”
吴三刚要斥责吴怀水,话到了嘴边突然想起来,自己一个劲的喊‘喂’,可不,没见你名字,但你是个货郎,任何声音都要注意不是嘛。
“我喊你,喊……算了算了,别计较这些了。”
“不知道这位爷想要些什么……”吴怀水一边说着突然一顿,脸色一红。
“对不起这位爷,东西都卖完了。”
“我,你,他……”
吴三张着嘴喊了几下,不知道该咋说。
“那个,这位爷您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吴怀水说着,抬脚就要走,被吴三一把抓住。
“这位爷,您,你想做啥?”
没等吴三搭话,吴怀水连珠炮‘嗖嗖嗖’,劈头盖脸砸下来:“我,我卖东西不卖身,若,若真要,请,请温柔……”
“我,我……”
吴三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你想听就慢点说,咋就巴拉巴拉这么不要脸,就你,长的——太有性格了,我心中一跳,难道这就是……
“哈哈,是这样。
今天我出门晚,却听人说来了个新货郎,还姓吴,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咱是一家啊,我这才拦住你,亲近亲近……”
吴怀水无语的望着探出墙外的槐树叉,上面长满了槐铃铛。‘欺负我读书少!来来来,笔给你,你给我一笔写出个吴,算你能。’
“您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不敢高攀,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吴怀水说着,还想往外走,却被吴三拉扯着往里走。
看着幽深的巷子空无一人,吴怀水双股颤栗。
“呜呜,求您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
吴三脸皮一抖,说啥呢想啥呢,不都和你解释了吗。
“我是想买些东西,但又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想请你到我家,细细记下。”
吴怀水瞬间满血,眼神睥睨精光四射:“早说啊您,走起。”
吴三鼻子一动,隐约间有股尿骚味,淡淡的飘在空中。
“走走走,咱这是亲人相见分外眼红,噗,笔误笔误,分外激动……”
来到一个窄窄的门前,吴三打开门。
这里是他家院子的一个后门,平日里走些出恭之物,弄到外面给自家肥土。咳咳。
吴怀水被热情感动,黝黑的脸庞瞬间变成了猪肝色(酱紫)。
“有心了,从见面到现在一个村里人也没看见,这里也是杀人无形的好地方……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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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226:有缘千里来……
物以稀为贵,这是不变的定律。
汉朝,还是比较注重个人的名声、仪态,但也有一些特别的需要,就比如吴怀水贩卖的金枪药,属于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好东西。
东西好,自然不愁卖,不愁卖自然价格高,价格高自然兜里的银钱就多了,银钱多了自然……
吴三把吴怀水接进家中,热情的招待。
“这位爷,我就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实在不敢当……”
吴怀水一脸的忐忑,小心翼翼的说着。
“哎,还说这样的话。
你我都姓吴,说不得祖上就是一人。
再者能看到外面来的同姓之人,这就是缘分,这才将你请进来,怎可以贵贱区分。
来来,喝茶喝茶……”
吴三笑意盈盈,话语简单充满真情实意。
‘猿粪?’吴怀水被感动的眼眶红红,晶莹的泪花浮现,嘴里抽噎:“好人啊好人……如此我就不见外了。”
吴三连连摆手说道:“莫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难道我会因为你上门没带礼物就生气吗,我不是这种人。”
吴怀水更加感动,连忙站起身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遍,慢慢腾腾来掏出一个油纸包,抓住吴三的手,放在掌心。
吴三脸色一变,红白变幻不定,嘴上嘟囔:“你这,拿开拿开,我不是那意思……”(你咋不给钱,皮。)
吴怀水自然不肯,露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吴大哥,您这是瞧不起我吗,我来得急,也就还剩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您要不收叫我如何心安……”(想要钱,没门。)
二人推诿一阵,吴三只好很是感动的收下,这才坐下来,继续说话。
吴三看着吴怀水,动容的说道。
“我们不但是同姓,一见你我就觉得有缘,以后,我就是你大哥,我家就是你家。”
“呀,大哥,真的么?”
“真的!”
“有多真?”
“你想要多真就有多真!”
“我,我还是不信。”
“你看着我,让我的眼睛告诉你!”
“哇……”
“看到了么?”
“好大一坨眼屎!”
“噗,能不能愉快的谈话了?”
好嘛,初次见面的两个人就像那失散多年的兄弟聚首,你流着眼泪往我身上抹,我拧着鼻涕往你袖口蹭……可真是见者扭头(呕呕。)
“老弟,这东西真这么厉害?”
吴三把油纸包紧紧地揣在怀中,有些激动又有些怀疑的问到。
“哼,哥哥这是信不过我吗?”
吴怀水脸皮一耷拉,嘴巴撅起,一脸的不高兴。
“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贤弟误会了,实在是,实在是哥哥这几年,唉,一言难尽啊……”
“啊,难道哥哥你有难言之隐?”
“咳咳……”
“弟弟我既然能祖传这门手艺,说明在医道上面也是有些见地的,哥哥若信得过我,还望莫要瞒着我。”
“病不瞒医,既如此我也就不再不好意思。
以前还好也算此中高手,就是这几年瘙痒难耐,慢慢长一些红点,而且,而且……就像那决堤的梯坝一泻千里,咳咳咳……”
吴三说着说着,开始时沉浸在回忆中一脸的得意,逐渐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涨红。
吴怀水听着,眼神闪烁思考了一下,这才诚恳的说道:“哥哥伸出手来,我给你把把脉。”
“多谢贤弟。”
吴三很听话,把手放在桌面上。
吴怀水食指、中指轻轻按在脉门上,闭目。
这可关系到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吴三几次张嘴,很想问一问,最终没敢打断,急切的望着吴怀水。
‘兄弟啊,只要帮助了我,我会好好的谢谢你的,决不食言奥!’
“咦?嗯?啊?呀?哇?哈……”
吴怀水脸上开起了染色铺,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嘴巴张开,能塞进一个拳头,嗓子眼发出哇呀怪叫。
“啊!这,这咋了?”
吴三被吴怀水的脸色、惊叹之语吓的有些失了分寸,也顾不得什么,连忙问。
吴怀水闭着眼继续诊脉,听到吴三的问话,自己被打搅脸色有些不喜,嘴巴变换了几次想骂他,最终决定还是说点有用的。
“你这脉象好怪异,无日无夜征伐之下,阳气略有亏损却也不算严重,却怎么会守不住神门从而导致一溃千里。
阳者,寓意热意沸腾,是为红色,并白云相伴破门蓬勃而出,但你这里面却夹杂着一丝灰气,不但纠缠红血还一点点渗入,甚是怪异?”
‘这都能摸出来!’吴三听着,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下:“这啥意思啊,哥哥没听懂。”
“男人是阳刚之躯,就算阴邪入体得病,也只是一些寒冷潮湿之气,只不过为了方便区分阴阳,这才称为阴气或者说凉气、寒气。
但你这身体里的却不是这样的潮气,而是,而是像极了女子体内的月潮之气,这,好生怪异……”
吴怀水摇头晃脑,不解其意。
吴三脸色微微一变,想起了什么口中解释:“贤弟说的倒叫我想起来,几日前村里淹死了一个妇女,是我出门散步发现,跳下河流将她打捞上来,可能就因为这沾染上一些阴气,我想过几天,就会恢复,就不必纠结这个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抽了出来,继续说道:“贤弟,咱还是说说你这药草吧!”
“原来如此,也好也好……”
吴怀水敬佩的施了一礼,跳河救人多好的一个人,品德高尚,当受我一拜。
“那,大哥想如何知道疗效如何。”
吴三脸上有些意动,双眼闪着光芒。
“嘿嘿,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要不……”
“也好。
此药很是方便,服食只需要温水一盏,服下后再饮半盏酒催化一下,半柱香后就起反应,然后……”
说到这里,吴怀水挤眉弄眼。
吴三身体微微颤动,连忙起身找来家中的酒壶,面向柜子突然身体一顿,然后笑着说:“贤弟,现在青天白日的,咳咳,不甚方便,你看……”
“这个倒也是……要不这样,你先用家中动物试验一下,看看效果。
好的话,下次我来多带给你一些。”
“还是贤弟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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