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我是人还是猴呢
天生万物,生生不息;天体万千,各具意态。
上下左右延伸,有限近无限远,不知其从何而来,终点何处,谓之‘宇’;星起辰灭无数,有限少无限多,不知其何时开始,何时归灭,谓之‘宙’。
空间、时间经纬交织,这才有了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有了万物,有了我们的自称‘人’……咳咳咳,扯蛋完毕,下面进入正题。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
公元161年,也就是辛丑年六月初六,凌晨寅时五刻。
汉朝土地上,早起的人们,已经准备开始一天的日常,根据一晚上星象表明,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晒死人不要钱的好日子。
就在这时,突然间,整个汉朝天空,一下被乌云遮盖,不多时电闪雷鸣,一条条银蛇划开幽暗的天空,放射着属于自己的光芒,发出自己的震天的吼声。
狂风骤起席卷天下,一条条风龙,呼啸在神州大地,展现自己狂暴的威能。
天地昏暗,飞沙走石,电闪雷鸣,大地颤动……
负责勘察天地运转的太常,一众人手忙脚乱,不断调试着自己手中的仪器,一脸惶恐。
太史令面色凝重看着天空,心中暗叹:异象生,主天下大乱,不知乱从何起,归于何处……
……
就在太史令上书朝廷,陈奏此事;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的同一时刻:
涿郡涿县一户人家之内,“哇,哇哇……”一声声嘹亮的啼哭声响起,一个婴儿来到了这个世界。
“恭喜公爷,贺喜公爷,是个公子……”
一个上了岁数的稳婆,挑开门帘走了出来,朝着面前的一个人不断地道贺,眼神亮晶晶……
刘弘忐忑不安的心情一下子被激动代替,脸上笑开了花。
刘弘连忙抱拳答谢“多谢,多谢……”
稳婆连称不敢居功,面带微笑眼睛一直瞄着刘弘,其中的意思嘛:哥们,该给点喜钱啦……快点啊……装啥啊装……我去……服了……再见,不,再也不见……
刘弘知道稳婆的意思,怎奈家中实在没有拿得出东西,只好厚着脸皮东拉西扯……
大喜之日稳婆也不好发飙,最后气哼哼的走了,决定一定要好好的给这家宣传宣传,帮这家名传乡里……俺这叫做好事不留名,哼!
……
时光冉冉白云苍苍,167年十二月历史上的汉恒帝驾驭归天,因为自己膝下无子嗣,遂迎立解渎亭候刘苌的儿子刘宏,于168年正月继位。人们很快恢复了各自的生活。
这一年,时间到了169年。
“好大一只猴呀,长了个人头。脑袋还挺大呀,耳朵垂过肩……”街道边几个小孩拍着手,唱着欢乐的童谣。走过的人们,发出会心的微笑,真好听啊真好听……
刘备躲在一边,脸上一片怒气双手攥拳,心中愤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爹啊娘啊,你俩生我的时候,没看时辰吧,啧啧,瞧瞧你儿子长的,天下皆知啊……呜呜呜,我是你们亲生的吗?
刘备,现年八岁,按照过去的记法,已经十岁了,算是个少年郎,所以上了私塾,开启了智慧,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耳边听着和自己差不离大的孩童,唱着属于自己的专属民谣;看看自己双手过膝,耳朵能当扇子的身体……
“呀呀呀,我和你们拼了!”
刘备口中呀呀怪叫着冲了上去。
小孩们一看刘备跑了过来,相互一个眼神,集体冲了过去。
双方战在一处。
街道上很快乱作一团,一声声喊叫随之而出。
“哎呀,大耳朵,你敢揪我耳朵。”
“疼,别抠鼻子啊!”
“呜呜呜,你咋揪人家小雀雀……嘶……”
“嘤嘤嘤,大耳朵,你竟敢捉我前面,我,我,我以后咋嫁人……呜呜呜……”
大人们一个个从身边走过,笑了个不亦乐乎。嘿,还有指手画脚,现场讨论的。小孩子打架嘛,多常见多好玩,嗯,我现在闲的蛋疼,指点一番……
刘备脑子一热冲了上去,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一帮子小孩,结果可想而知。
刘备最终败退,逃了出去。鼻青脸肿谈不上,眼泪鼻涕满脸倒是真的。
这样的情景多少次了,刘备表示记不清了,反正自己自从记事,知道这不是好话,就开始了,结果就是一次次吃亏,一次次败退。
“好大一只猴呀,长了个人头。脑袋还挺大呀,耳朵垂过肩……”胜利的小屁孩们,一脸得意,擦着脸上的眼泪鼻涕,继续开始自己的游戏……
……
到了晚上,刘备才悄悄的溜回家。
“阿胖回来了,来,吃饭吧!”
“哼!”刘备气哼哼的回了一声,洗了把脸坐在桌边吃饭。
“这又咋了?”
刘弘心中很纳闷,自己这娃看不懂啊。这么小的玩意,整天这是闹哪样呢?
“父亲,母亲,孩儿有个问题。”
刘备决定要搞明白自己的疑问,于是说道。
刘弘一听,把脸一板,口中呵斥:“食不言寝不语,忘了吗?”
刘备一听,好吧,打不过你,暂时就听你的吧!
很快,一顿晚饭吃饱喝足,一家人坐在一起。
刘弘在县上,做了个小官,家中的日子嘛,凑合着吧,反正没饿死就是了。说是吃饱喝足,不如说喝饱了,喝了一肚子清晰见人的稀粥……
“我儿有何事不明?”
刘弘坐在主座,端着有个缺口的茶盏,身体板直一脸严肃的问道。自己可是个文化人,可是个官员,架子一定要摆起来,哪怕是在家里也不能松懈……
“父亲,我是你们亲生的吗?”
刘备早就习惯了自己父亲的做派,问出了自己憋闷已久的问题。
“噗呲”刘弘终于保持不住自己的风度,一口茶水喷出,打湿了前面的衣襟。
“哎哟”刘母手里的针狠狠的戳在另一只手的手指肚子上,疼的叫了出来。
刘弘连忙恢复淡然,决定给他个机会纠正乱说话的错误:“我儿,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刘母也把目光转了过来,紧紧地盯着刘备。
刘备看到父母的神情,心中有些虚:自小父亲可没少教育自己,更是没少挨打。可一想起这些年,自己耳边听到的,看到的……
胆气一下子壮了起来,哼,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被吓到。
是人是猴,今天一定要弄个清楚,死而无憾!!!
………………………………
第2章 人生何必问出处
“父亲,你看您长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母亲呢……端庄秀丽,仪态不凡……我,我却长手长脚,双手过膝,脑袋浑圆,耳朵大如蒲扇呼呼有声……
我是不是你们捡来的野孩子啊?或者说,我就是一只猴子,只是因为从小被你们抚养,这才向人类转化?”
刘备终于把话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嗯???”
刘弘开始脑袋有些晕乎乎,可慢慢的把脑袋转向自己的婆娘。
两人眼神交汇,不断闪烁,最后狠狠的一点头。
刘母一下子站起来,几个箭步到了刘备跟前,趁其不备一把将刘备按在桌子上。
刘弘随手将一根木棍拿在手里,照准刘备的小屁屁,狠狠的抽了下去。(多么默契的配合啊!!!)
‘砰砰嘭’
抽打声响彻在屋中。
“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目无尊长……我叫你胡言乱语……”
刘弘非常的生气,手里的木棍,不断地击打在刘备稚嫩的小屁屁上。
“啊,疼……嘶……别打了……我没胡说……你看看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刘备被揍的呲牙咧嘴,口中乱叫。
“嗯???”
刘弘的木棍举在高空,一下子落不下来了……似乎、好像、确实……
刘母一看自己男人不打这个气人的孩子,反而看向自己,心中纳闷:“嗯???”
屋中瞬时一片诡异。
……
刘备确实长的不像自己的父母,一点也不像。
刚出生的时候,因为当时家里穷再加上刘弘当时只是个青年,家中无长辈,刚有孩子心情澎湃之际,没有给稳婆喜钱。
稳婆心中不满,走了后就开始四处造谣,说什么此家生了个妖怪啊,后面拉屎没有洞啊……
当时大家都不信,小孩子嘛,刚生下来没长开,都那样。
再说毕竟刘弘是个文化人不敢得罪,也就不敢造谣。
可一个月后生日宴上见到刘备,一个个脸上道喜,却眼神闪烁……
等刘备慢慢长大,身体结构越发的和一般人不一样……谣言也就四起……
只不过碍于刘弘是个小官,也没人在他面前提起……后来,就慢慢的有了童谣……
刘弘心中其实也有疑惑,但觉得无所谓,自己孩子疼爱还来不及,所以虽然耳朵里有些嘲笑孩子的话飘进来,也就没放在心上。可,今天,儿子却提出来了……
刘弘不打儿子了,疑惑的眼神看着刘母。
刘母虽说没读过什么书,却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很快,她就读懂了刘弘的意思。
“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母决定问个明白。
“哼,你说呢?”刘弘心中逐渐的火起,口中语气就有些不善。
这人啊,就怕疑神疑鬼。任何事,你只要起了心思,就像那原野上的荒草,一片一片的蹿升。
这几年刘弘本来就听到些风言风语,心中也疑惑,但对自己的老婆、儿子的疼爱大过一切,所以把一些心思压在心底。
可今天儿子,竟然当面提了出来,心中的疑问就被无限的放大,再加上最近官员调整自己可能被刷下来,心中烦闷……
刘弘有些失控了。
刘备反而被冷落在一边,不由的纳闷的看着自己的父母,这是咋了?咋不管我了?
刘母看着刘弘,脸上逐渐出现了怒气,眼中噙满了泪水:
“相公,你是怀疑儿子是我和野男人的吗?”
刘弘看到妻子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嘴上却不放过:
“这我没说,可是你说的。你做了什么,自己心中没数吗?”
名节在那个年代,是个很严肃的话题。
刘弘作为一个文化人,很受那个年代的思想约束影响,所以一旦心中的怀疑,被自己有些肯定,他不会和自己的妻子,和声细气的讨论是真是假,而是直奔主题。
“我要说没有,你相信我吗?”
刘母看着刘弘,语气颤抖问出自己的问题。关于自己的儿子的长相,她也纳闷,可却从不厌恶自己的孩子。
今天既然把话说开,她没文化不懂得迂回什么的,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刘弘脸上一脸的悲痛:“你觉得我该如何相信?”
刘母一愣,是啊,儿子就在跟前,长的一点也不和两人有相似之处,这,这要我如何证明,儿子也不是我自己的啊。
知道这个问题无法解释,相公不相信自己,那么从此自己就将背上一个莫须有的骂名,而这个骂名也将一辈子按在儿子身上……
刘母心中悲苦,几步到了厨房,拿起菜刀,就要抹了脖子。
刘备一愣神,一看母亲的举动,急忙一下子更过去,抱住母亲的大腿,裂开大嘴就哭。
刘弘见婆娘不说话跑向厨房,也是一愣,紧接着心里一激灵,连忙跑过去,抓住菜刀。
“母亲啊,您这是要做什么?”
“夫人,你先放下,有话慢慢说……”
“我没话好说,只能以死明志。”
“呜呜呜,不要啊……”
“放下,我信了……”
“你信了我不信,让我死了算了……”
一时间,厨房里三人乱作一团。想抹脖子自证清白的,不想母亲死的,不忍心老婆死的……
‘当啷’
‘噗通’
声音四起响成一团……
屋子里锅碗瓢盆散落,地面上一片狼藉。
刘弘脚下一滑,身子往前扑去,脑袋一下在磕在灶台上,昏迷了过去。
刘母吓的脸色煞白,不敢碰触刘弘,呼喊着刘弘的名字,突然喊刘备去找大夫。
刘备急慌慌跑出家门,去找医师。
“唉,他本就心中郁结,气息不顺。
现在头部受创,颅中定然积血。
双重打击之下……
老夫已经尽力,就此告辞!”
一位背着药箱子的大夫,摇着头,离开了。
屋子里,刘备、刘母眼睛红肿,双行泪下。
……
三天后,刘弘暴毙,四邻八舍一个个前来帮忙,将刘弘下葬。
刘备披麻戴孝,送走了父亲,拜谢乡亲四邻,哭的悲天跄地不能自己。
刘母眼中失去了光彩,像个木头人,木纳的接受这一切。
一切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让人措手不及……
……
刘弘死了,家中的顶梁柱塌了,刘备的生活一下子陷入困顿中。
原本就只能维持的生活,现在一无所有,刘备,又该何去何从???
………………………………
第3章 看此处星光璀璨
处理完刘弘的丧事,家中没有了钱粮,刘备突然不想上学了,他决定要靠自己的能力吃上饭。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
“咕噜噜,咕咕咕”
刘备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脸愁容。
自从父亲意外死亡,家中断了经济来源,吃饭立刻成了问题。
为了生计。刘母开始编竹席、织草鞋,外出售卖,换点钱财粮食。可,这玩意能卖几个钱?
刘备饿的躺在一块青石上,翻着白眼看着蓝天,愁啊愁,永远没尽头……
几个小屁孩也坐在不远处,说着属于这个年龄的话语。
小孩子嘛,哪来的真正的仇恨,所以和刘备,整天是打架吵闹,打完架该在一起玩还在一起玩。
相比起他们,因为父亲刘弘死了,家中败落,刘备的心思,就重了许多,也可以说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原本刘备很不待见这些小屁孩,一个人玩的时候居多。后来刘弘死了,刘母劝解刘备,人是群居,自己一个人无法独活,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不能独处……除非你愿意上山当猴子。
这句话戳到了刘备的痛点。话糙理不糙,从那时起,刘备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特意的和这些小屁孩结交。
生活使人进步,肚子让人疯狂。所以在刘备刻意的交往下,逐渐在小孩子中占住了脚。再加上这家伙从小耳濡目染,上了私塾有了些文化,整天云山雾罩的胡吹瞎侃,竟然在小屁孩中有了些地位。
“可地位不当饭吃啊!”
八岁的刘备继续摸着自己瘪瘪的肚子,一脸愁容。
“大耳朵,你不是说我给了你吃的,你就能把天上的云彩啊星星啊,弄下来。你都吃了好久了,云彩、星星呢?”一个小屁孩玩了一阵,饿了,想起了自己的吃食被刘备忽悠走了,气愤的问道。
其余小孩一下子引起共鸣,一个个开口喝问刘备,心中不满:就是啊,我好容易攒的点心刚拿出来显摆,被你忽悠走了,现在,你该兑现承诺了吧。
刘备此时正在发动自己的催眠神功,不断地念叨各种好吃的,逐渐产生幻像满足自己的口欲,一下子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