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媚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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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媚乱天下-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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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藤狂冷傲地出现在媚流身身边,偏生笑得那么妖邪,把她那双不安份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与她十指交缠,他的大手穿过她纤细的指间,把她的手缠在自己的手心里,媚流皱了皱眉头,不喜欢这么亲密的握手方式,只是挣不开手。

    “看来我们的媚儿不喜欢廖帮主?”北藤狂瞥了廖律一眼,道:“请廖帮主,正邪不两立,今后廖帮主还是少与我们来往的好。”

    “等等――谁是正,谁是邪?”廖律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自然我是正,你是邪,你们龙帮以蛊毒祸百姓,祸害武林众生,岂能容你?今日暂且放过你,若是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我必定替天行道!”他冷笑。

    “……”媚流沉默了。

    “……”廖律无语了。

    有人可以把这么无耻的事,说得这么正大光明么?

    无情门在外面可以宣称是正派,反正没有人知道,但是面对廖律,也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么?

    “好一个正派,替天行道?哈哈!”廖律仰天大笑,虽然龙帮用蛊极其阴邪,但是由于长年深藏于地底,所作的恶事那是无法和无情门相比,至少杀的人没有无情门杀的人多,现在杀人最多的无情门,竟然宣称自己是正派?。

    “怎么,不行吗?”北藤狂淡淡地笑道:“我们无情门向来以苍生为重,扶持弱小,宣扬正道,所以媚儿是不会再和你来往的,死了你那条心,这一次算了,再让我看到你们走得这么近,别怪我不客气。”

    一个小小的黑弹飞了过去,廖律倏地避开,金弹在他站过的地方砰然炸开,留下一个不小的破坏现场。

    “无情门主真是个好样的,突然间就弃邪从善了,让廖某佩服!至于与媚儿的事情,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和她之间的帐没有算完呢。媚儿,下次口下留情些。”廖律指了指血肉模糊的伤口,当着北藤狂的面对媚流深情一笑,在北藤狂又再扔过来一颗炸弹之前,消失在门外。

    房中只剩下他与她。

    房中没有人别人,北藤狂突然委靡了下去,半跪在地上,神色间似乎很是痛苦。

    “怎么了?”媚流早在他刚进来时,便察觉到了他的不对,他一来便动用了炸弹,而不是动武。

    “我的妖姬天天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让本座十分不放心啊,所以来看看。”北藤狂不太认真地笑,调笑道:“怎么又与廖律对上了?害本座这么伤心。”

    “自然是街上偶遇,叙叙旧啊,再说与他应付几下有何不好,无情门想要转为正派,可少不了邪派人士的奠基。”媚流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便天真可爱的目光所掩饰。

    她一袭粉红色的裙子,淡雅而轻快的明亮色彩,脸如一抹朝霞般透出一股灵气,像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一般,惹人怜爱。

    北藤狂瞥了她一眼,勉强从地上撑起来,媚流扶住他,北藤狂扑到榻上,竟然全身无力,刚才那凌厉姿态原来全是装出来的。

    “给我上药。”北藤狂轻声道。

    媚流疑惑地解开他看似毫发无伤的前襟,突然大吃一惊,天下间谁能把北藤狂伤成这样?

    无数道交错的伤口在胸**汇,深的地方可见白骨,浅的地方血肉翻出。

    “出什么事了?”媚流一边给他救治上药,一边问道。

    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够若无其事地一路赶来江东,看来是接了信没几天就动身的。

    北藤狂不答,等着她把他的伤口清理好后,拉下她躺在他的身边,转过身来搂着她,下巴顶在她的头顶,沉默不语。

    媚流见他现在与从前迥然不同,不知出了什么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等着他自己说。

    “我以为我算尽了天机,却原来还是在如来的手心里。”他苦笑着把她的头压了下来,不让她看到自己失落愤苦的眼神。

    原来,他能够出逃皇宫并不是娘机算准确,而是昏君暗地里的布置。

    杀其母,留其子,把这个孩子送到江湖上去历练又让他进了无情门,成了无情门主,他每一个报复的步骤都在昏君的机算中。

    所以昏君让庄未收下他为徒,传授了绝世武功,又让庄未教习了曦和与光泽破解他的武功,单打独斗,曦和与光泽必败,但是若是曦和与光泽联手对抗,那么北藤狂必败。

    那个昏君,居然一点也不昏,居然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布下了一个这么深的局。

    那么早就设下一个局,让他的三个孩子相互制约,相互联手,合则生,不合则亡。

    “那个昏君,他早就知道我娘是清白的,却故意把我逼出了皇宫,让人调教我,让我有了今天。然后他让他的两个长得像他的儿子一个当了皇帝同,一个封了王,学着克制我的武功,他早就知道我会来报复!那个昏君,只是为了他一统天下和江湖的目的,他逼死了我娘!杀了我娘的全族,那个来投奔他,寻找庇护的族人。”他喃喃地道,切齿的痛恨挥之不去,那个昏君,那个昏君。

    一切都是一个局。
………………………………

第二百六十四章 当年水 有几深

    曦和说,父亲见他长得异样,料定他不能成为帝王,这样的长相若是成了帝王,必然引致天下大乱,已经暗中记在心中,后来莲贵妃的族人暗中蓄谋着要让莲贵妃的儿子为帝,以为将来靠山,甚至不惜暗中把当时同时怀孕的皇后的胎打落,这些事莲皇贵妃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是真的爱皇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这样的事却已经足够让当时的皇帝警惕了。

    北藤狂幼小时,天份极高,极其聪颖,若是留在宫中,必然生事,所以皇帝定下了计策,传出了莲皇贵妃偷人的诬言,并在羞辱了他们母子俩后,把他们赶进了冷宫,并且赐死母子俩,事实上,他要赐死的,只是莲皇贵妃,他知道莲皇贵妃会尽一切力量救出自己的儿子媲。

    因为莲皇贵妃是那样善良,又那样聪慧丫。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

    “在我随母亲进了冷宫的那一天,他站在冷宫外远远地看着,母亲的泪水挽回不了他,他甩手而去。母亲心都碎了,抱着我却不敢哭给我看,强笑着拉着我读书写字说笑话,母亲真是个好样的,在冷宫里,天天都有人上冷宫来羞辱我们母子俩,母亲却从来没有哭过,总是抱着我笑,唱安眠曲,直到那一天他亲手拿了毒药来,要我和母亲自裁,那眼里的狠绝与冷淡一点也看不出从前的情份,他走后,母亲看着才哭了,她说我不是杂种,是她的宝贝,从此后只是她一个人的儿子,她哭是因为心疼我见到自己父皇这么绝情恶毒的一面,母亲啊!”

    他一声长叹,媚流又想抬头看他,他用力压着她的头,道:“别看我,我现在一点也不好看。”

    平静了半晌,他才又道:“我出宫时,那个侍卫拼死护我,就算是这样,我也受伤不浅,背后被砍了十几刀二十刀,那个侍卫在自己快要气绝前,叫我快跑,快跑,自己拖住十几个侍卫被乱剑杀死,我一个人在野外乱跑,就遇到了师父。原来是早有安排,难怪这么巧,难怪一个侍卫可以把我带出宫,这些年来我想到当年的事,总觉得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奇怪在哪里,现在想起来,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为了一个帝王的野心,可以死这么多人,包括善良的母亲,用错了方法的母亲的族人,忠心的侍卫,还有从头到尾被玩弄在他鼓掌的他。

    “我以为我可以争取到的,我以为天下间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我的,谁知一切都是空。都是被人算计好的。”他的声音没有起伏,空空落落。

    我以为我可以争取到的,我以为天下间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我的,谁知争一切都是空。都是被人算计好的,媚流不再抬头,他的心情,她明白,当初的她,不正是信心满满地想要阻止那个人的出家,最后也成了空吗?

    好像从万丈高空摔落,那种惊恐与绝望,胜过了一切。

    他以为他能够算计得了曦和与光泽,谁知他们联手正是克制他的关键。

    她以为她可以用她的柔情来挽留那个人,谁知道那个人的决心大过于她。

    先帝,那个算无遗策的先帝,给自己的大儿子推上这么一个显赫的位子,把江湖给了他,又给自己那两个治国的儿子定下了规矩,不得相争,他只把事情告诉了曦和,就是让曦和不得与光泽手中相残,同时也防止光泽恃宠生骄,更是给自己的帝国放下一颗清神丸,有了这么一颗清神丸,皇帝焉敢沉迷女色,焉敢不尽心治国。

    对于那个先帝来说,就算真的天下乱了北藤狂登上帝位也无妨,反正还是他的儿子继承帝位。

    一步步一计计,尽在他的掌握。

    不惜感情,不惜爱妃,不惜儿子,只要让天下长久是大璧的江山,偶而一乱反而有利于当朝天子的警醒。

    好可怕的帝王,真正的帝王就是这样?多么可怕的帝王,多么狠绝的心。

    雄鹰要放飞小鹰时,把小鹰赶到悬崖边上,把它们推下去,为了不被跌死,小鹰只能展翅尽力扑腾,最后长成苍天巨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个帝王,给了几个孩子最广阔的天空,用了最残忍的方法,给儿子们设下种种圈套,种种危机,现在几个儿子个个是人间真龙,只是过程,却充满了血腥。

    爱妃的感情与血,无数边关将士的命,还有那些被他刻意留下张蓝两只贪虎害死的忠臣,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你会不会唱安眠曲?我娘从前常给我唱的,我记得有几句词‘冰弦分作两边断,欲奏宫商偏不成!孤鸟振翅羽千千,无力向晚唤爷娘。秋草连天牧哥回,儿啊儿,愿你长睡无忧梦甜甜’!可惜这些词是她自编的,没有人会唱,你就唱一些你知道的来听听?”他含笑着,好像在建议一个不认真的笑话。他记事得早,加之极其聪慧,这些事情一一记得清晰无比。

    正因为这样,所以对母亲的爱怜与对先帝的痛恨,才会如此之深?

    媚流越想越心惊,皇贵妃当时的心境该是怎么样的惨绝无光?枕边人一朝变脸,爱儿性命难保,族人被诛,她心中该是多么绝望与惊怒?

    前两句是“锦瑟五端五十弦”的意思,后两句是叹孩子还小,父母却遭逢巨变的心痛,更有着愿苍天保佑儿子平安的凄切祈祷。

    她定定神,揣摩着当时皇贵妃的心境,清音迂回处,是她的安抚歌声。

    “冰弦分作两边断,欲奏宫商偏不成!孤鸟振翅羽千千,无力向晚唤爷娘。秋草连天牧哥回,儿啊儿,愿你长睡无忧梦甜甜!”

    她低低地唱着,唱出皇贵妃当时压抑伤心而勉强装出的轻松,温柔婉转,隐隐含悲,真似是母亲的安抚一般,竟真唱出了七八分味道,

    北藤狂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一把将她抓起来,难以置信地道:“你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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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晨时好 四卫齐

    媚流美眸轻眨,摇头淡笑道:“没有听过,不过同是女人,又同是被伤害过的女人,在心境上,总有那么几分相似的。”

    “再唱!”他命令道媲。

    她的心是七窍玲珑心吗?竟然把他记忆中的儿歌唱得这般相似丫。

    在他逃出光泽王府后,他一路上像发疯了一样地赶路只渴望见到她,果然,她是最好的疗伤药。

    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北藤狂再也支撑不住体力的消耗沉睡了过去。

    媚流从他的身边坐起,双手抱膝,歪着头看着沉睡中的他,许是儿歌消去了戾气与煞气,深深的轮廓间,显出一种俊逸的风度,隐约与曦和、光泽有几分肖似,但是她想,更多的是像他的母亲,儿子如此出众,当母亲的必定是绝代风华,只可惜落得下场凄惨。

    女人啊,爱错了人,一生就此毁了,

    就像她……

    她把目光转向窗外,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

    北藤狂的脆弱,就像是夏日里的芝麻大的冰一般一下子就不见了,他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媚流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便对上他炯炯有神的冰绿眸,着实被吓了一跳,试想,刚醒不醒的时候,有一双放大了的眼睛就在咫尺处盯着看,谁会不吓到。

    他的眼睛顾盼有神,见她醒来,他眼中隐隐带着笑意,懒洋洋地道:“媚儿,你说一个男人最终的奋斗目标是什么。”

    “天下,权势,金钱,无数美人。”媚流丰凝的玉臂就放在翠绿色的锦被上,玉脂如溶,长发在后面披散开扇子样的黑瀑。

    “不错,可是我现在觉得这些都不是我要的。”北藤狂的手在她的玉臂上游走,来到她的小嘴,轻轻点住了她,似乎在期待着她说什么。

    “那么门主想要的自然就是江湖了。”媚流仿佛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暗示,转开头笑道。

    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北藤狂也不泄气,抬起身道:“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他动作利索,丝毫不像昨日廖律走后重伤的样子,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他的毅力惊人,在廖律面前,丝毫不露伤病模样,现在也依旧没有一点伤痛病人应该有的虚弱。

    “我很奇怪,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媚流好奇地问:“不过呢,门主要是不想回答,就只当是媚流问了一个蠢问题。”

    她轻轻一笑,虽然好奇,却绝不追底。

    北藤狂看着她,道:“如果说,我把你卖了,和他们达成协议,只要把你交出去,他们就放了我呢,要知道,当时我可是命在他人手呀。”

    媚流也不急,也不恼,道:“那敢情好得很,锦衣玉食,又安全,谁不想要?”

    “哈哈哈,别人说要锦衣玉食我信,你说的我不信。”北藤狂笑道:“走,再过片刻,追兵恐怕就要赶上来了。把你的容貌都掩饰了,这样的美貌掩了虽然可惜,不过本座可不想再和别的男人共同用一个女人。”

    “想不想,都已经用过了。”媚流不在意的一句话,如一把重锤。

    北藤狂的脸冷了下来,抓着她的手道:“从前的事,从前过,今后要是让我发现你再和男人有什么暧昧,别怪我不客气!”

    “今后的事能够影响从前的事吗?门主大人,我不过说了实话而已,我们无情门什么时候把贞洁当作圭宝了?”媚流没看他,只是对着镜子把开始改变容貌。

    北藤狂的手越抓越紧,目光骇人,媚流低头看了一眼手臂扬起唇角笑道:“门主,您要是再这么抓下去,媚流的手可就废了。”

    昨夜她给的温暖,她唱的安眠曲,只限于昨夜,今天的她,话语无情,性子冷倔,面容艳美,仍旧是原来的她。

    那个无情的她。

    北藤狂冷冷地道:“有时我真想挖你的心来看看它是什么做的!”

    “当然是肉做的,不过这心只用于活命,不用于心动。”媚流笑着回道。

    “北藤门主,您走得真快,让我们兄弟都追不上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四名黑衣人出现在墙头。

    “没想到你们追得还挺快。”北藤狂冷冷地盯着他们道:“怎么曦和与光泽自己不来捉拿,却让你们这些狗腿子来?”

    “陛下与王爷是何等尊贵之人,岂会亲自出动?这样捉拿人的事,交给我们这些当臣子的也就是了。”为首的是亲龙卫,正是皇帝身边的一流高手,当日参与捉拿北藤狂的首领,今天来的这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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