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媚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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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媚乱天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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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声的吩咐请医生,熬润喉茶,不久来了一个医生,诊治看视后,连连摇头:“不行啊,声带尽毁,医石无效了!”

    “砰!”纤姨娘仰天便倒,晕了过去。

    纤媚既然无法说话,自然心情郁郁,也无法讨好赵青治,赵青治在勉强安慰了她几日后,耐心也告磬,于是不久后他便在纤媚哀求挽留的泪眼中搬出了这个院子,把整个院子留给了这个失了声的落魄女子,曾经宠极一时的纤姨娘,落得独对寒光月的下场,只有两个丫头服侍她的饮食起居,赵府上下冷言四起,说来也奇怪,这赵府与张府竟然有一点意外的相似,那便是,人人都在压迫着别人,人人都在看着别人的灾难幸灾乐祸,被压迫的等着有朝一日要出头,压迫人的,时时警惕着把人踩下去,这里,没有同情,没有好心,更没有温情,连夫妻都要靠家族关系来维持,哪来的多余情感给别的人。

    同样是这一夜,夜静如水,随着扑楞楞几声响,一只飞鸽落到窗前,光泽打开窗子,从鸽子脚上取下一张字条,上书“西北四郡不肯配合调查,非王爷不能镇慑”,这事在他的意料中。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逗留德城的真正目的!他要在四郡以为他怕了那些潜在的危险,不会亲自去的时候,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

    “明日就出发。”他淡淡地下了令。

    次日不过才三更才过,狗都没叫,张迁于在新纳的小妾温暖的被窝中睡得正熟,便听说王爷下令人开了门要离开,吓得他连滚带爬地抓着衣服就往外疯跑,以为是怎么得罪了王爷,到了门口,只来得及看到王爷一行飞驰而去的马尾巴,不由急得连连跺脚,精心准备好的礼物都没来得及送,对于官员来说,上司离去时的大礼关系重大,大到能让他记住你这个人,你这个官,他费心讨好了几天,既怕在德城所做之事被王爷查知,又怕接待不周被记恨,好容易到了他要离开的紧要关头,最后却功亏一篑,实在是痛心之极。

    “关门!”他怒声道,狠狠踢了一脚守门的:“没用的东西!”

    不过好在王爷没有察到他的事,这点让他实在松了一大口气,王爷走了,这德城,这两江,就还是他的地,他要谁死,谁就得死,让谁话,就是死囚犯也照活!

    光泽走后,不知是不是知他的震慑力也带走了,赵府的闹鬼事件变本加厉,好几次连赵青治也自己见到了鬼,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两个,有时是吊在树上的鬼,有时是被药死的鬼,晚上不能开窗,否则鬼哭声全会幽幽传进来,连赵夫人与嬷嬷商量着要治那个妾了,屋中不知什么地方,就会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然后就会刮起一阵冷风,烛光就变绿,传说有鬼出现,烛光是会变绿的。

    就这样,难得的,那个失了宠的妾没有被治死,那两个丫头许是感谢纤姨娘当初的搭救之恩,竟然对她很是维护,连蓓儿几次前来关切探望都被两个丫头挡了回去,由于赵青治还记着总算这个女子让自己有过那么一段神仙般的日子,对她还算是留情,对她的两个丫头也没有责难,暂时就那么在那个空寂的院子里搁着。

    “老爷,这儿闹鬼太重,我看住不得了,不如搬去别墅住。”这天中午,两人在大厅商量,现在要说事情,都得选在阳光最旺的中午,否则难免又让鬼听了去。

    “也好,我也想着了,这一两天,就先把那些东西搬过去,然后我们再过去。”

    赵夫人于是开始打点要搬家的事宜,别墅那边都准备好了,东西陆续都运了过去,连纤媚要住的柴房都打算好了,为了不让人觉得显眼,对外宣称老爷正逢凶年,大宅对老爷的八字有冲,大璧比较重视这东西,所以外表看起来倒还平静。

    然后平静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为了避鬼,依旧是在中午,当赵青治让人准备好空心行李车,借运行李之要要运走大宅的东西时,打开宝库的大门,他那因吸烟过度而瘦得焦黑的脸,便黑里透青了。

    宝库,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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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今天晚上暂时更两章,还有一章明天白天更哦,今天举国大庆啊,弄得花花都没心思在桌前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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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朝失势 夕落魄

    赵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赵青治急怒攻心,引发中风,半身不遂,赵俊文因为纤媚的事,对他本来就极为不满,现在见他这样,也是走走过场,慰问一下,连寻找医生这样的事,也是懒洋洋的,再说宝库都空了,这个赵家表面的繁荣还能撑多久?请医生也得一大笔费用,自然不愿意把钱再花这上头,赵青治连连催促,赵俊文只说医生没找到,赵夫人对赵青治从新婚不久赵青治便花天酒地那时起,对赵青治基本已经绝了夫妻之情,现在也不太搭理他,直把从前风风火火红遍半个德城的赵青治,弄得凄凄惨惨,偏偏烟瘾频发,用完了家里的存货后便再也吸不到了,赵府天天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纤姨娘,这是你们院子这个月的供应,那!”面色冷峻的嬷嬷把一袋掺杂了沙子的米和秕谷往院门口一丢:“以后厨房不负责你们的饭了,自己做!”

    正说着,一个丫头走过来道:“夫人叫媚溪和媚浮两个奴婢到前厅去打扫卫生。”

    “那我们姨娘怎么办?”媚溪道丫。

    “我管你,反正夫人叫你,不去你就等着死!”那丫头一扭头就走。

    媚溪对媚浮冷笑道:“这就叫踩着摔倒的人上,以前这个丫头可是对我们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亲切!”

    美浮倒是一点也不在意:“闹,有她们哭得,把院门关上,我们好好玩玩!”

    一回头,纤媚正从屋里走出来,饶有兴致地翻看着地上那一袋掺沙秕谷道:“这沙子不少呀,这秕子倒算干净,这袋东西,给我好好保存起来,将来这些可是他们的救命粮!媲”

    “呵呵呵!”主仆三人笑成一团。

    这时一只奇怪的像蜂一样的小鸟飞进了院子,停在一株木槿上扑着翅膀,小鸟的脚绑着一个小小的绸带,媚溪手上变出一朵奇怪的绸花,发出幽幽香气,那蜂鸟闻到味道,便停在美溪手上,美溪到:“我们的人来了。”

    纤媚笑道:“来得好,我正嫌院子里闷,想看看好戏呢,走,我们往前厅去。”

    现在前厅正座上坐着的赵夫人,严厉而愤怒地盯视着面前这个男子,那男子一脸笑意,持着地契要求赵家马上搬家!

    “地契在这里,我们主人希望你们马上走!”

    “什么!”赵夫人气得面色发白,重重一拍案:“我们府上丢失了地契,怎么在你们手里?你们主人是什么人?”

    “我们主人是什么人,你会知道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告诉你,我们主人对你现在还留在这里很是不满,要你们全家快点搬!三内之内能不能搬完呀?”

    “做梦,我已经报告了官府,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官府,行呀!”那男子痞痞地把脚往扶手上一跷,抖得轻浮无比:“不过我想问一句,你想报官说丢了房契是吗,怎么丢的,同时开丢的还有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过一个五品官,却有这么多的财产?”

    “这关你什么事?”

    “自然不关在下的事,不过一报了官,可就关官府的事了,就算你亲家也没法一手遮天,把这事瞒到底,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你说什么?”赵夫人大惊:“他怎么了?”

    那男子笑而不答,更惊得赵夫人坐立不安,兄长究竟也被抓了什么把柄?

    “哟,这不纤姨娘吗,难道是来自求卖身的,打扮得这么华贵!”

    “哟,纤姨娘,您来干什么?小心折了您那娇嫩的腿!”

    “纤姨娘,奴婢给您请安哪,您好大的架子,话也不说一句?”外面传来参差的笑声,赵夫人正烦着,叫道:“闭嘴,把那个小贱人给我赶回去,少出来丢人现眼,现在什么时节,什么牛鬼蛇神的都出来了!”

    “哈哈,夫人这话是在说在下了?”那男子笑道:“凭心而论,我家主人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将来你们娘家,呵呵!”他但笑不语,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让赵夫人心惊胆战。

    赵夫人正想问个清楚,两个丫头已经陪着纤媚从后堂转了出来,纤媚打扮得极是华丽,一身的金光闪烁的大红牡丹锦袍,在阳光下,闪着一种细密柔滑的光泽,头上不再是简单的几支珠钗,而是戴了一个步摇冠,随着她的脚步,细碎宝石坠和着金叶子摇摇晃晃,竟然比贵达两江三道的张夫人打扮得还要更华丽五分,赵夫人又惊又怒:“你这是什么妖蛾子!”

    纤媚只是微笑,两名丫头如同迎皇后一般,把她小心服侍到客座上,纤媚老实不客气地坐下,媚浮不等人说,自己便取了一盏点朱仙,擦去水渍,送到纤媚手中,赵夫人隐隐感觉她来意不善,这个被毒哑了嗓子的女子,本该在那院中守着空院子哭泣,而不是在这里坐在她面前悠闲地品着茶,饶是她见惯大场面,这下也不由得额头沁出汗来。

    纤媚扬头一扬,媚溪会意,问道:“北齐,小姐问你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小姐交代的,小人已经一一打理清楚,现在是来要回我们的东西的。”

    纤媚嘴角含笑,媚溪又问道:“小姐说你的动作实在慢得很,怎么今天才来,害得我们今天又收到一袋好东西,院子里都快没地儿放了,这几天,什么破布,破木头,烂米都往我们这儿送,把我们院子当成杂物间,让人气闷得很。”

    “是,是小人的过失,小人这就让小姐放心。”说罢,一反卑谦面色,对赵夫人冷声道:“请夫人今天就给我搬出去,我们小姐要住!”

    “小贱人,你究竟是来干什么!”赵夫人又惊又怒,大骂。

    嗖!一把明晃晃的飞刀深深地扎进赵夫人拍在案上的手指缝间,可以感觉到那飞刀的冷意,北齐冷声道:“你再对我们小姐无礼,这飞刀,便要换地方了!”

    赵夫人气得脸都白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片脚步声,夹杂着铁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什么人竟然在赵府作乱!”

    张府派来的官兵已经来救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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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他人府 美人娇

    为首的官兵在赵俊文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什么人,就是这个吗?”

    一进来便看到一脸邪气和挑衅意味十足的北齐,一抖铁索,就要上前把他镣起来,北齐冷笑一声:“白痴!”

    谁也看不见他是怎么动手的,只见他围着那为首的军官一转,那铁索便自动将那军官牢牢缚住,那军官大骂:“你敢拒捕?兄弟们上啊!格杀勿论!”

    “上啊!”身后的士兵都是蛮横惯的,几时见过敢于他们对着干的?一声吆喝便一齐上前果把他拿下,赵夫人得意地看着纤媚,就算你是公主郡主,到了德城,呵呵,一进狱,那便是死活由我说了算!

    她已经察觉纤媚的来历神秘,但是那又如何,身后有哥哥为靠山,还怕天塌下来丫?

    料一万,算一千,就是没算到如果无法把人拿下又当如何?

    北齐竟然是一名武功高手,士兵就没有在他手下走过一招的,转眼间,堂上一片高高低低的叫声,士兵躺了一地,都是被折了手骨媲!

    “敢冒犯我们小姐,就是这样的下场,再有下次……”北齐狠厉地一眯眼:“别怪我北齐剑下没轻重!”

    “你究竟是什么人?”赵夫人紧紧盯着纤媚,赵俊文一进来,眼睛早就被纤媚吸引过去了,纤媚自从被毒哑,他也见到被毒哑后形容憔悴的纤媚,他对纤媚的兴趣也是大减,心里算着反正老头子也不要纤媚了,到时把她要过来玩玩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是以连献殷勤都懒得去献了,方才一见纤媚,却是万般惊艳,她端坐于座一声不吭,但是面含微笑,竟如笑中含情,那一种娇美华贵,是他平生仅见。

    “纤媚,你……你没事了?我好担心你!”赵俊文含情脉脉,那一种焦急与欣喜之态,演绎得入木三分,气得一边的蓓儿冷眼相瞪,眼里清晰可见她的恶毒诅咒。

    “少夫人,别再对我用这种目光,否则有一天,我会亲手把她挖出来!”纤媚突然开口了,一开口便吓得众人睁大了眼睛,赵夫人与蓓儿更是惊诧万分:“你……你能说话?”

    “不过是一点小把戏而已,我看在受你多次关照,让你高兴高兴。”纤媚轻轻一笑,站起来笑道:“赵夫人,如今我就再念在你关照我那么多次的份上,我就宽限两日,后日午时之前你就搬了出去,毕竟这么大个家,要搬出去后住哪儿,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她莞尔一笑,说不出的流丽艳美,却让人心生寒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赵夫人厉声喝问。

    “我么?”纤媚掩嘴轻笑:“一个被你和少夫人害死,却又偏不死的――鬼!”

    这一声“鬼”字,带着无尽的怨恨,带着无比的阴森,刮进每一个人的心。

    “小姐,这赵府脏得很,小人要不要找些人来好好清查一翻?”北齐无视赵夫人等快要瞪出来的喷火眼睛,恭敬地请示纤媚。

    “当然要啊,到时这赵府第一个角落,都得让人好好清理一下,我每天都睡不好,好像能闻到从粪坑刮出来的味道一般。”纤媚皱着眉道。

    “小人明白了!”北齐一声令下,外面拥进一大批统一着装的下人,马上开始拆花厅,拆马棚,不管那些下人愿不愿,他们很快就被这群突如其来的人赶到了东南两院,赵府一片闹腾,躺在床上的赵青治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几乎又是一阵中风,大叫:“那个纤媚究竟是谁呀,是谁呀!害我赵家我死不瞑目!”

    张府这时果然如北齐所说,自顾不暇了。

    张府这些年来以乞丐秘换死囚,贪污公款,私卖官粮,买官卖官,倒卖盐铁,这些事情,自然都有一本本密帐登记在册,总共有十三本之多,所涉及众,涉及当朝宰相,就是如今已经被皇上革官*****的皇后父亲,还有不少朝廷官,这几本密帐可见其重要性,这要是落到敌手手中,张迁于那是死一百次也不够,然而就是这样极其重要的十三本密帐,在赵府被人逼着搬家那一日,竟然也不亦而飞!

    张迁于当时的感觉,就是一盆冰水从头上当头淋下,将他的整个人淋得一片湿漉,从头发湿到脚底,一阵阵发冷,半晌,他有气无力地从茫然失措中回神,叫道:“备轿,到赵府去!”

    那声音,像失了魂一般的抖索。

    赵府白天被人逼着搬家,晚上赵府那块匾便被人摘了下来,大门口上方空空荡荡,看得人一阵发冷,赵夫人与蓓儿同时奔出来,一见到他,便是一阵哽咽难言,赵府的事算是私事,官府也没办法,再加上又是来历不明的财产,哪里敢真的要求官兵主持公道,现在赵青治一行人都大眼对小眼无计可施,好容易等到张迁于来到,一家人像捡了宝一般,赵青治马上请张迁于来到他的房间叙话。

    迎面而来的妹妹与女儿满面愁容,脸上犹有余泪,张迁于不禁有种大势已去的绝望感,坐在轮椅上的赵青治,更让他感觉到了日落西山的悲凉,几日不见,曾经风-流傥倜的妹夫,已经成了一个垂垂老者,那眼下挂着的眼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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