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媚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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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媚乱天下-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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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见他怎么动作,黑布罩瞬间被揭开,三鬼来不及瞪眼,便齐齐被打脱了下巴!

    绝美的副门主,美丽的门人,不起眼的仆人身怀绝技,这个无情门,似乎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像,似乎有点……怪。

    现场一片寂静,众人看着媚流不由得有了敬畏之情,先前觉得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如今都收起了轻视的目光。

    这“妖姬”之称,只怕有点意思。

    玉睿却始终平静,这样的手段对于流流来说再正常不过。

    众人又是一阵寒喧,在雷鹏的介绍下,一一与媚流叙交情,介绍到玉睿时,众人静了下来,了情和尚与妖姬的故事,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两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该是怎么样一种心境?

    雷鹏自然也是知道这样一段公案的,都是江湖上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了,私人的情感自然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就算这眼前这对男女从前是夫妻,如今他也要装作一点也不知晓,他豪爽地对媚流笑道:“这位是慈海大师的大弟子,罗汉堂的首席执戒,了情大师。了情大师,这位是无情门的副门主,媚流姑娘。”

    媚流脑中嗡嗡作响,面对眼前依旧温柔的男子,这一声“大师”如何叫得出口?

    “原来是了情大师。”她听到自己笑得一丝阴霾也没有的声音,她也知道自己笑得无比鲜妍,迷花了一院人的眼睛。

    “媚流姑娘。”她也听到他平静温和的声音,温和地一丝波澜也没有,仿佛他们真提两个陌生人,仿佛那场少林寺的风波从来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的事,似乎便隔了一层迷雾,她听到自己不住地笑,或是端庄或是婉转或是妖媚的笑,她知道她在端着酒,与各位江湖人士敬酒拉交情,有意无意地把无情门所做的好事透露一二,施展着女性天生的媚意和后天的媚功,不露声色地收伏了当日参与寿宴的人的心,把那些存心想让无情门出丑、想要以武较量的人也挡了回去,,低调谦虚的作风引来众人的暗赞。

    她还知道自己每次与他敬酒,总要嘲笑他的杯中是甜酒,不像江湖好汉,也听到他温言说自己是出家人,不得饮常酒,只能以甜酒相代,她还听到自己笑道:“都是酒,什么清酒素酒,不都是酒么!了情大师,你真会骗人!”

    “骗人”那两个字引得他一阵面色苍白,低下头一声“阿弥陀佛”,她想哭得紧,却反而笑得更开心,一次一次故意找借口与他敬酒,一次一次地叫“了情大师”,也不知道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自己,只是觉得那心,便如一把钝钝的刀在挫着她的皮骨,一阵一阵钝钝地痛。

    不过总算在每个人都叫她“媚流姑娘”时,他也改口叫她“媚流姑娘”而不是“施主”了!

    也许这是今晚最大的收获了。

    今日的寿宴进行地非常成功,在媚流这样的人精的周旋带动下,气氛极其热烈,在场的江湖人本来也是豪爽之辈,觚筹交错间,交情又拉近了不少,无情门从这日起,正式在江湖上扬名显姓。

    中午的寿宴与夜间的寿宴,之间几乎没有停顿,只是稍稍歇了一个时辰,一直热闹到了第二天的太阳快要出来,人群才开始缓缓地散去。

    媚流不知自己是怎么应酬的客人,不知自己与雷鹏说了些什么,雷鹏笑得那么开心,也不知自己对华山派的掌门怎么说的,华山派的掌门亲热地称她为“妮子”,自己又怎么成了峨嵋派的通讯师太的义妹。

    好像这一切都隔了一层雾,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触摸不到真实的世界。

    她好像听见北齐要安排她坐车,她执意要骑马,她听到她在叫:“坐什么车,江湖好汉从来都是骑马,今日我要向各位前辈学习,给我牵马来!”

    最后,她看见自己骑马到了大路口,冥江三鬼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一排长椅上,如瓦肆里的姑娘一般被不归的浪-荡公子们指指点点,摸脸牵手,羞愤得欲死。

    “瓦肆的姑娘怎么跑到大马路上来了?”她哈哈大笑道:“把她们给我送到雷府去!”

    媚溪与媚溪不住地在劝她,制止她,她大怒道:“谁敢劝老娘,吃老娘一鞭!”
………………………………

第三百一十五章 秋月夜 城门帅

    “妹子真是有江湖豪气啊,果真是个豪爽人!”一边的峨嵋派的通讯师太说是师太,也是出家人,可是却也是那么性格怪诞,难怪与媚流一见如故:“对给他们送到雷府去,夜晚雷掌门有福了啊,哈哈哈!丫”

    “哈哈哈,姐姐我告诉你哦,男人这种东西有和没有差不多,没有人他们你照样吃喝,有了他们,你还要烦恼!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宁养一窝狗,不养一个男!养一窝狗,它们除非是发疯,否则不会背叛你的,养了男人,除非他发疯,否则肯定是要背叛你的!”静寂的夜中响彻她的笑声。

    “对对对。这话太对了,你姐姐我没出家前,也是被男人伤透了心,这不,一出家,吃嘛嘛香!我跟你说,你要是没地方混了,跟姐姐我出家,包你混上个峨嵋派掌门当当!”

    事实证明,素酒也酒,虽然度数低,可是也照样能醉人。

    “通讯师太,哈哈哈,我才不要跟你出家呢,一听通讯两个字,包准是双向收费的花样多多,老实说,你有没有偷拿香客的钱?”

    “这也被你知道了?你不来继我的位子太可惜了!媲”

    酒意因风更醉人,为情今夜自伤心。

    真奇怪,这世上的人怎么就没有人看出她的心痛得要裂开了?

    和那个人敬酒,她多么希望是在灯下两个人亲亲热热喝着小酒做点儿什么不正经的事,和那个人说话,她多么希望是与他在一起聊前将来聊着过去说着不正经的情话。

    然而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永远只能这样说话,永远只能说着泛泛的礼貌用词,如果她不想把他再拉入无底的痛苦深渊,那么这样隔着人群相见是最安全的见面方式。

    不知走了多久,通讯师太也自告别去了,媚流在醉意中喝斥走了跟随的门人,独自一个人走在小路上。

    马蹄寂寞地得得响,秋月更加孤寒了,寒冷地吊在西边的树梢上,她突然笑了起来。

    “人约黄昏后,月在柳梢头”,现在是秋月落枝头了,人却再不会和她相约。

    恍惚中,前面似乎有一个人影,就这么站在路边,默默地看着她。

    那个人开口了。

    “你醉了。”

    她一个激灵,酒似乎醒了一半,然而风一吹,酒意又反了上来更加来势汹汹。

    那个人影跳上马背,为她执住了辔。

    “你是谁,长得真像他呀。”她喃喃地道。

    他没有开口,任由她近乎痴迷地在脸上不住地摸索,眼神在黑暗中,奕奕地映着月光,温柔无比。

    “睿大哥,我做了一夜的梦呢,梦见你出家了,梦见你不要我了,梦见阿律死了,这场梦太可怕了,我不敢再睡下去了,睿大哥,我又想睡了,如果我做了噩梦,你记得要叫醒我。”她喃喃地道。

    他不作声,只是坐得软了些,除此再也没有别的举动,怀中的她放松下来,儇在怀中渐渐睡去,呼吸沉沉,似乎睡得很踏实,那手非常用力地拽住他的衣角,再也不肯放手。

    秋意深深,唯一的一丝温暖,在秋夜中流转,他坐得笔直,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把脸靠近她的脸,也再不能去揽着她的腰,更不能把她搂进怀中为她遮去风雨,他告诉自己,只是为了不让她迷路,所以他才跟来了。

    他是骗子。

    你就在我的面前,而我们却相隔了万山千山,这一种距离,是人生的悲剧。

    然而对于远在前线的人来说,他们何尝不更悲,他们隔了千万里之遥,思念着她,她却为别的男人伤神,连一丝一毫的思念也不曾留给他们。

    “给我打!”北藤狂冷眼望着高高的城楼,这是高棒国的最高大坚实的一道城门,也是高棒国屯粮最丰富的一座城,就是关守个半年也不怕。因为两边是山,想要绕过去都不可能。

    “回将军,打不下!我们刚靠前一些,上面的檑木滚石就下来了!”一名军士大声禀报道。

    北藤狂沉思了一下道:“再我给找几个骂手去骂架。”

    “是!”

    所谓的骂手,就是军中专门用来骂敌人的人,他们骂的话非常难听,让人听得羞愧欲死,有的守将就会因为受不了这样再三的激将而出门迎战,然而这兼城的守军似乎得到了严令,无论大璧的军队在楼下怎么挑战,怎么笑话,他们都无动于衷。

    “撤!”他果断地下了命令。

    众人撤回营地,无不忧心忡忡,前有要塞挡路,后有追兵尾随,若是不能尽快打下这座城池,后面的追兵来到,便会把这支队伍堵在城门与守军之间,形成前后夹之势,到时恐怕便是全军覆没之虞,但是若能打下这坐城池,那么后面的城池便是囊中之物,简直是探手可取。

    要么是生,要么是死。

    将士们无不将希望寄托于总帅身上,谁知北藤狂回到军中,却面无忧色,该吃吃,该喝喝,似乎一点没有担心之情,并且命令大家都去休息,不许操练,不许说话。

    到了夜间,北藤狂召集了军中精锐之士,在他的护航下,从北城一路守卫相对较弱的城门援城而上,众人眼看快要到达城楼墙上之时。不知是谁一个喷嚏出卖了夜袭的军队。

    瞬间箭如林雨,血满城池。

    北藤狂大怒,眼看着精心安排好的一切要毁于一旦,身边这些日子以来生死相随的部下要死于非命,他狠狠一咬牙,人犹在半空中,以身挡住了身边一个部下一支铁弩!

    是铁弩,不是箭。

    是箭也许还伤不了他,但是铁弩,是机括所发,力道非一般可比,身在半空中的他百忙之中只来得及避过要害,那弩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腹部。

    从前面进,从后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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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谁家血 谁家情

    他看了一眼,似乎一切仍在他的掌握一般,他冷笑道拔出铁弩,脚一蹬,飞向那个正躲在暗处梯绳上的内奸,一刀砍下了他的头,然后手在梯强上一攀,一个蹿蹬已经飞到了城楼上,瞬间,城池上的守军倒下了一大片,大璧军士趁机援了上来,占领了城墙,一声血战就此展开,只要突破了一个血口,何愁城不攻破?

    弩伤,流着血,在黑夜中无人得见,他好像完全无事一般,展开他的修罗刀,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媲。

    身上血已经成河,不知道是谁的血,染红了谁的衣丫。

    被派留守军营的南齐焦急地等候着前方的消息。

    “啊!啊!不要啊!”这个时候,沉睡中的媚流突然尖叫了起来,头剧烈地左右摇晃着,手往前伸,似乎要抓住什么。

    “妖姬大人!醒醒,是噩梦,醒醒呀!”媚溪与媚浮忙上前把她叫醒。

    媚流睁开了眼睛,眼的帘帐印入眼帘,她长长地松了口气,道:“是梦。”

    “对,是梦。”媚溪安慰道。

    “喝多了酒,我刚才做了不少梦。”媚流笑道:“我梦见我居然和一个和尚一起骑马,又梦见门主从城墙上掉下来,真是乱来的梦!是你们把我带回来的?”

    她顺口问道。

    媚浮正要说话,媚溪碰了她手一下便道:“是啊,妖姬大人喝醉了,走到半路上便伏在马背上睡着了,是我们把您带回来的。”

    “嗯,果然是梦。”媚流点点头,不再怀疑。

    是啊,那个人是怎么样的忠直性子,绝对不会和她同座一匹的,而门主武功高强,更不可能从城墙上掉下来,看来确实是酒喝多了。

    青城派掌门的人寿宴足足开了将近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当然不可能只是喝酒而已,其重头戏自然便是切磋武艺。

    媚流的武功如今也仍旧不长,虽说免费也能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不过那是“勉强”意思就是在状态特别好的情况下,自己超常发挥,对方失常发挥的情况下才能算得上一流,平时也就只能是二流,没办法,无情门的女子擅长的媚术,对于武功那是其次,若是太长于武功,对于身段和皮肤也是一种损害,所以每每遇到有人前来邀战,都由北齐手下的部将打发了过去,然而也终有躲不开的时候。

    像此次不知是谁想出了一个损招,用抓阄的形式来决定谁与谁对阵,媚流前几场都是由北齐挡过,但是也不能老是藏着不动,这一场她是避不过了,好在她本来年轻,而且北齐手下人的武功大家都是见识到的,门派之中,又常常出现位高者的武功不如位卑者的情况,所以就算她输了也无损于无情门的地位,毕竟和一个小姑娘决斗,厉害都会觉得有些胜之不武,所以她并不担心。

    媚流笑着听着抓阄的结果。

    “华山派的落风道长对峨嵋派的通讯师太!”

    “青城派的青牙子对武当派的为阳道长!”

    “无情门的媚流姑娘对……”唱阄人的声音都顿了一下,看了媚流一眼,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谁这么有幸与无情门的妖姬一较高下?单是看着美人在空中飞舞都是一种享受啊。

    “少林寺的了情大师!”

    声音突然哗了一片声,然后又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一般,低了下去。

    真巧,世上居然爱么巧的事。

    这对从前的恋人,居然如今又再一次对决在擂台。

    媚流笑容不变,似乎将要和她对决的是其他人,是一个陌生人,而她不过是顺势接受罢了。

    老天这样捉弄人,明明知道她最怕的是什么,偏偏就要给她安排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老天,这样很好玩吗?

    他入了空门,她竭力想躲开,却一次又一次地撞上他,明明该是断了的缘,却为什么非要一次次地给她空想?

    她是无法靠近他的,哪怕只是白天见到他,夜里也会梦到他,那日她竟然梦见化身为和尚的他,陪了她一整夜。

    都是梦,都是梦,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擂台上,眼前站的他,衣袂飘飘,委实不改当年的气度,让她的心一阵紧缩。

    “在下了情,请媚流姑娘指教。”他开口了。

    她也依样画葫芦地说了同样的台词,双手作揖,摆足了礼数后,两个人相望却同时沉默了,不知道该由谁发起攻势。

    由他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对她动手。

    由她吗?那同样不可能。

    两人相望而无措。

    台上僵持住了,无数双眼睛盯着台上的这二人,这两人站在一处实在是相配,可惜有缘无份,知晓内情的人不由得在心中为他们暗暗叹息。

    这时一些年轻的子弟开始笑着叫起来:“喂,还不打呀,英雄美人看对眼啦!”

    “了情大师,您可是出家人哪!”

    他终于开口了,轻声道:“媚流姑娘,你先请。”

    媚流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快刀斩乱麻,几招之内落败就行了,现在的形势下落败,非但不会引起人们的轻视,反而会同情她的遭遇。

    “看招!”她一声娇叱,长剑如光如电,直指玉睿。

    玉睿轻飘飘向后一飘,媚流跟着往前,剑尖不离玉睿的右肩,玉睿又是一个点地,再次避开媚流的剑招。

    媚流索性不再理他,挥开剑招,将北藤狂亲授的招式一招一招地演练出来,玉睿始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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