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聪明才好呢,告诉孟福,越低调越好,越激怒韩随风越好。”媚流轻笑着,说罢,懒洋洋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个呵欠。
台上韩随风经不得孟福隐形的嘲笑,撩起了袖子殿开了攻势,
孟福一边叫道:“帮主请饶命啊,帮主请饶命啊!”
一边在台上不住地蹦蹿,他似乎对韩随风的招势难以担当,几次狼狈地从韩随风手下滚地而过,衣服上一片灰尘迹,看得傲风帮的弟子热血沸腾,在台下大叫:“打!打死他!打死他!”
青城派与丐帮的人面色更沉,那些修为低的还看不出端倪,但是那些修为高的,却已经看出来报,这个孟福哪里是挡不住韩随风的掌力而躲闪,他分明就是在给韩随风面子,每一次都把自己送到掌下,每一次又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一招招致命的招式,相比韩随风的招招进逼的咄咄逼人,孟福显得极有气度。
这场决斗,根本就不该被挑起,两帮孰胜孰劣已经很清楚了。
一个掌门沦落到需要别人作戏来成全他的面子时,这个帮派就已经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韩随风最后一掌逼向孟福时,孟福配合地吐出一口血,叫道:“韩帮主武功盖世,小人服了,小人向韩帮主请罪!”
每个都觉得韩随风得足了面子,该收手了?
但是韩随风面色黑沉,怒火熊熊,他每一掌都好像打在棉花里,这个下人,明明有本事和他对打,却偏偏装得窝囊无比,每一次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这个下人嘴角就会一撇,轻轻地哼上一声,简直像给他的脸上打了一巴常!怒火中,又是一掌劈下去,把孟福逼在了角落,躲过可躲。
孟福一边叫着,一边双手挥动,青城派的长老已经看不下去了,这个下人如此委曲求全,韩帮主的做法简直已经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像个无赖一般无耻!
“韩帮主,得饶人处且饶人!”青城派的一个师叔大声道。
狂怒中的韩随风充耳不闻,抬起高高的手就往下劈,!
就在这时,孟福的手在“不经意”的在挥动间,把他的腰带拉到了,手一带,裤子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落下,露出了里面的亵裤。
台下一片寂然,
众人张大了嘴巴,往韩随风的腿上看去,一条紫褐色的亵裤在风中摇曳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居然是婀娜多姿的柳叶图案,一个大男人穿这样的亵裤,这个……
众人很有默契,很有风度地看天,看地,看云,偷看他。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韩随风一声怒吼,没等他提起裤子,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暴怒的吼声:“这……这不是我的亵裤吗?为什么穿在你身上?”
众人闻声看去,韩随风的大哥韩随际不知什么时候也在观斗的人群中,此刻指着韩随风的裤子眼睛直欲滴出血来。
啊?
众人再一次瞻仰了一番韩随风的亵裤,韩随风刚才孟福拉下裤子当时还不觉得,顶多很糗,现在一听,猛往下看,一阵天旋地转,汗马上就滴下来了,这条亵裤,不是他的!
他飞快地把外裤拉上,心中急切地转着念头。
“胡说,这哪里是你的。”先否定了再说。
“你还狡辩,这裤子后面,是你嫂子绣的柳叶,你骗得了我?”韩随际大怒上前一把拽下他的裤子,韩随风胆气不足,居然被他拽了下来,在人前又一次显露了他那婀娜多姿的柳叶亵裤。
“大哥……这个……这个是丫头送错了了?”好在他也算镇定,忙一句话带过道:“洗衣的婆子没有分清楚就送来了。这里是什么场合,你这样闹?快松手!”
“放屁!这条裤子昨天晚上我出去时还看到它在柜子里,为什么跑到你身上去,你个王八糕子,给我说清楚!”韩随际大怒,仗剑而起,骂道:“你个混蛋,偷人偷到你大哥的头上来!”
“大哥,你在说什么呀!别胡说,现在人这么多,怎么说得清楚,不要说了!”韩随风与嫂子的事自以为做得绝密,向来谨慎,偏偏今天早上他正要走时,突然听得外面的动静,有人喊着捉贼,结果仓促间他起身穿衣就跑,光线黯淡加之心慌意乱,哪里顾得上看亵裤有没有问题?
内幕啊内幕,绝对的内幕!
众人的耳朵便伸直了听,谁说男人不爱听小道消息,其实男人最爱听的就是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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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兄弟争 绿色帽
韩随际的性子火爆而不知大体,这样的事,谁都会暂时吞下一口气后回去再私下解决,他却不管不顾地闹出来:“难怪你小子在外面给我找了个女人,原来私下里有这么一招在等着我呢!好啊,偷你嫂子这样的事,你做得好啊,走!跟我去见爹娘,我要把那个小荡-妇杀了祭祖,走!”
“你满口胡说的是什么呀!”韩随风也怒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下台媲?
两人在台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反正众人都听清楚了,这位傲风帮的帮主做下了不伦之事丫。
台上兄弟两一言不合已经开始打起来,该曝光的都曝光过了,接下来的打斗自然是你死我活,事关男人头上的帽子问题,哪里顾得上什么兄弟手足,那是卯足了劲在内讧,台上一片混乱,台下青城派与丐帮一片哗然,这两个名门正派之后居然这么不和谐,今后这两人该从本该的宾客名单中永久被和谐掉。
眼见打得差不多了,韩兄弟两身上都各自挂了彩,再呆下去,不好收尾,媚流微笑着站起来道:“北齐,上去把孟福骂下来,回去给他记上一功,做得好!”
“是!属下这就去。”北齐也笑道,对这一场戏,他也看得津津有味,也只有妖姬大人这般鬼灵精怪,才惹得出这样大的乱子,一举把妄想着成名的韩随风打压得从此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还显得无情门极有气度,自始至终不愿搀合进事非中,更让青城派暗暗欠了无情门一个人情,一举三得。
又一个下人装扮的男子悄悄跑上台,对着孟福表情严厉地说着什么,青城派和丐帮的长老看得出是在指责孟福把韩随风的裤子抓下来的无礼,孟福挥着双手极力解释自己的无意,然而那个下人仍旧在严厉的斥责后,抓着他下了台,把台上一片空地留给了韩家二兄弟去演出兄弟阋墙的戏码。
这一场决斗,半途杀出的乌龙事让原来郑重其事前来观斗做裁判的丐帮和青城派极失面子,青城派犹为恼怒,没有想到自己掌门的外孙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无礼无赖无德的东西!
一个无情门的媚人走到青城派师叔和丐帮长老的跟前,深深施了个礼,道:“几位前辈,今日的事是我们无情门不好,我们门主临去前线时再三叮嘱不许与人斗争,我们今日却违了命令,您知道,韩帮主他逼得实在是……今日的事,还望几位前辈们代我们隐瞒隐瞒,否则我们势必要受罚的!”
今日无情门的媚人们打扮得朴素,让人见而生好感,请托之事又正是今日众人心中所想之事,一口便答应了,从此对无情门的评价更高,这般行事低调而谦和的门派,让人更觉得无情门的不凡。
无情门人有序而低调地退场,傲风帮的人嚷嚷闹闹地不放行,被青城派和丐帮的人劝下了,两帮心中都有数,这个傲风帮,虽然是青城派的亲戚,不过从此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回去的路上,媚流想到两兄弟当众出丑的样子,止不住地笑,媚溪也笑道:“妖姬大人真行,这一下就让傲风帮永远也抬不起头来,而我们甚至都还没有正式出面呢。”
“傲风帮,太傲了,太傲而人厌,解散也是早晚的事。”
在江湖上,踩低爬高的事不算少见,可说正常之至,不过这个傲风帮的运气不好,遇到的是正在寻找炮灰来凸显他高大形象的无情门,这个炮灰当得华丽丽,轰轰然。
这一场看似乌龙的决斗,对于傲龙帮来说,是个灭顶之灾的日子,傲龙帮在这一次决斗后便被青城派强行解散了,对于无情门来说,却是一个正式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日子,低调而神秘的出场,引足了江湖人的好奇心,对今后无情门正式转入明面上的江湖,奠定了更加坚实的基础。
这一场架,其实是她思考了良久后,才接下的,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一场架,其实极有深意,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热闹过后,是无尽的寂寞,听得一声:“施主,请布施,佛祖保佑全家无灾无难,南无阿弥陀佛”的声音,她掀轿帘一角,从轿中看出去,一个不过十二三岁左右的和尚正在路边化缘,那身打扮刺痛了媚流的心,不知道远在少林寺的那个人此刻正在做什么,是在佛前念经,他曾经抚过她黑发的手,是不是已经用青烟的味道,代替了他原来的松木薰香。
长长吸了口气,“媚溪,布施给那个和尚。”她低低叫了一声,却希望媚溪没有听见,偏偏正在轿外买东西的媚溪听见了,答应了一声,取了五两银子去那个和尚。
那个和尚,她知道并不是他,不过是她心底一点私念。
媚溪给了五两银子,那和尚却死活不受,说出家人出家,为的是修行积福,化缘也是布施的一种,姑娘给得多了,小僧受不起之类的,把个媚溪惹得恼了,道:“你化缘为的是修行,我们布施也为的是积福,这钱你不会收入,然后用于救济穷苦百姓?一个出家人,怎么那么多牵绊!”
把个和尚说得无话可说,便恭敬地收下了,一再道谢,媚流探出头来,看着小和尚憨厚的脸,觉得很是亲切,对着小和尚微微一笑,她在车上时,已经恢复了原貌,那和尚看清了她的脸,又是再三合什感谢。
媚流随口问道:“小师父是哪家仙庙的弟子呀?”
那和尚道:“我是附近积缘寺的出家弟子。”
“积缘寺,是吗?”积缘,这两个字触动了媚流的心思,她轻轻地点头道:“积缘,好名字。”
“是,积缘,人生在世,便是在积缘,所以叫积缘。”小和尚道。
积缘寺,人生在世,相遇便是在积缘,媚流微微地出神,相遇便是在积缘,那么最后的分手呢?是缘尽了还是来为来生缘在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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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十一点前,还有一更哦。么么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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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诱不成 恍然悟
第三百一十一章
“可是来生谁知道我们能不能相遇,如果不能相遇,这缘份岂不是永无可期?”她望着轿外不住后退的景物在低问,谁能给她一个答案?
积缘寺,建在城外小山半山腰,寺庙不大也不小,寺院不新也不旧,香火不旺也不冷,人不多也不少,离城不远也不近媲。
一切都是那么自自然然的随意着丫。
庙门口一副并不工整的对联,也是那么随随意意地挂着,上面写道:“喜喜悲悲渐渐来,风风雨雨淡淡过”横批“皆在积缘”。
许是因了积缘寺名的缘故,来烧香的不少都是年轻女子,跪在佛前虔心祈求佛祖给一个好姻缘,从此一生平安与良人相伴,每一个信女都低眉垂首,嘴里念念有辞,媚流却只是一边旁观,不曾上前持香祝祷。
“小姐,您为什么不上去也烧上一炷香?”媚浮等了一会,见媚流始终没有上前烧香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烧香,烧香我求什么呢?”媚流冷冷一笑,难道求佛祖把他的座下弟子赐给自己?
“小姐,其实门主他……门主他对小姐……”媚浮极想为门主说说话,那些日子妖姬大人失踪,门主日日狂躁之极,门主对妖姬大人的一片真心,无情门上下谁都看得出来。要不是门主的强力镇压,那些个媚人岂能那么容易简简单单地就认了这个妖姬大人?
门主有话,谁敢对妖姬大人不敬,剥皮填尸!
媚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把媚浮的话生生压了回去。
媚浮欲言又止,门主大人对妖姬大人的谁都清楚,若是门主对门下任何一个女子这般深情,那么那个女子就是死也无憾,偏偏妖姬大人从来不放在眼里,把门主的深情当作路边一块石头般,视若无睹。
媚溪悄悄拉了媚浮一把,两人低下头,恭谨地侍立于一边,静候媚流的指示。
这名华服女子来寺中既不叩拜也不求缘,只是盯着佛祖在发呆,面色漠然,眼中却有一种掩饰兴不住的伤感,绝丽的容貌,怪异的举动若得寺中人纷纷注目,不少年轻男子都在想着办法如何去搭讪。
一名年轻男子携同一名年轻女子进入寺中烧香,那年轻男子见到媚流,也是愣了一瞬间,然而很快便回过神来,低头对身边的女子温柔呵爱,那一种体贴之情,极是让人羡煞。
两名男女似乎跪下求了什么,相视一笑,脉脉温情,不久,两人便到寺庙后院去随走,看得出是积缘寺的常客了,两人很是熟悉的样子,那女子在丫头在陪伴下去了禅房内更衣净手,男子便在花园中等候。
“公子。”
一声娇柔的低语从身后传来,那男子回头见到来人也一怔,随即点头有礼地道:“姑娘。”
眼前美人,一袭华服恰到好处又画龙点睛地衬出了她的姣好身材和明艳的容貌,双波脉脉含情,红唇未语先动,一切是那样完美。
“公子,刚才那位夫人是您的姐姐吗?”美人饱含着期望看着他,眼中盈盈波光在他的脸上不住地逡巡。
“不是,是内人。”那男子飞快地回答,眼中坦坦荡荡,没有一丝犹豫,说到“内人”二字时,眼中更有些一丝暖意。
“啊,是您的夫人?”美人脸上明显得闪过一丝落寞,整个人似乎便低落了下去,如弱柳般无助地往背后的石牛上靠了靠,眼睛扑扇两人,随即便垂了下来。
若是一般人,早上前扶住,然后那男子只是点点头,再不搭话,眼睛只看着门,丝毫没有美人暗暗流露出的求助之情。
竟然会有人对自己的美色不动心?自己都送上门来了,他却只是有理地回了两句,丝毫没有想要继续搭讪的感觉,媚流有些不可置信,一咬牙,“唉哟”一声,弯下了腰,扶住自己的脚,有些痛苦地低叫起来,眼睛望着那男子,那男子总算回头来看她,却只是隔得远远地问了一句:“姑娘,您怎么了?”
“我的脚崴了,好痛啊!”
“是吗,这地方没有石头没有台阶,居然也能崴到脚?”那男子冷冷地笑了:“你装得太不像了。”
“公子,我……我对你一见钟情……我愿为奴为婢……”媚流低下头,怯生生地道。
“不必,我们家奴婢不少。”那男子一口回绝了。
面对这样一个女子的已经比较明显的邀约,他却一点没有显示出暗喜,甚至还皱了皱眉头。
耳边听到房内传出一丝的声音,媚流站起身来,艰难地走了一步,突然一个踉跄,跌入那男子的怀抱中。
这时门打开了,年轻女子已经换了一身素雅的衣物走出来,看到媚流与丈夫在一起,却一点也没有显得不安与嫉妒,反而眼前一亮,道:“好美的姑娘!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已经很不耐烦,却仍旧有礼貌地小心推开她,把她摒绝在一步以外。
“我叫媚流。”媚流抬头看着那夫人,却突然间心中一震,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自惭形秽之感破天荒地涌上心头。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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