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部经理明白的点点头:“那行,那我先回办公室。”说着,回头看了眼莫久久:“久久,你在会议室等一会儿,把企划案给林总,然后详细说一下这次的案子。”
莫久久公式化的点头:“好的经理。”
直到企划部经理走了,vina便转身回到林总身边去协助,这是间小会议室,不是大会议室,没有多余的座位,莫久久便安静的站在原地,也没什么事可做,听他们在讲的项目因为和自己的范畴关系不大,所以也不是特别懂,闲着闲着,视线便定格在林启凡的身上。
看着林启凡手拿着资料,从容淡定的开会,手势与语气间的睿智与处事的稳妥,看着看着,就忘记了时间。
直到林启凡将项目的事情交代完,示意大家回各自办公室去处理这个项目,之后正欲起身时,vina忽然俯身下来轻声说:“林总,企划部的人送了企划案来,您还没有过目。”
林启凡这才转眼看向站在那边的莫久久,似是没注意到她竟然一直在这里。
“她都已经在这里等您半天了。”vina轻笑了一下:“林总,您要是累了,就先回办公室,我一会儿把企划案给您送去。”
林启凡本来欲直起的身体,又坐了回去,说了声:“不必。”
须臾看着莫久久:“拿过来吧,我看看。”
莫久久连忙走过去将手里的企划案递了过去,vina因为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似乎若有若无的有些什么,便也不好意思在这里碍事,看了看时间,然后说:“林总,我先去秘书办公室,下午把刚刚项目的策划书收好了给您。”
林启凡略点了一下头,vina便直接转身走了。
待会议室的门关上,本来并不是很大,但却因为瞬间的空旷而让人感觉出奇的大而静寂。
莫久久在他接过企划案时抿了一下唇,林启凡接到手后,没有马上打开手中的文件,而是看了她一眼。
“林总,这个企划案是我们小组做的,之前就已经策划了很久,才做出这份企划案,这个案子的初衷是……”
莫久久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利落的将企划案的一些中心内容说完,然后看向他的双眼。
林启凡听着她说了五分钟,手中的企划案始终没有打开,直到她说完,便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轻笑着说:“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想法,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这个企划案先放着,我最近找时间好好研究研究。”
莫久久笑着点头:“林总感觉有考虑的空间就好,这样就没有让大家白费心思,要知道我们小组的几个人为了这个案子奋战了三天,连加了几天的班才做出来,真的很用心。”
林启凡微微勾了勾唇,看着她,却没有说什么。
看着他唇上淡淡的弧度,莫久久分不清他这是上司对下属客气的淡笑,还是其他的什么意思,只是一时间找不到下一句话来说。
气氛忽然变的有些沉默,她想了想,干脆笑道:“那林总,我先回去忙了。”
说着,便转身要走。
林启凡没有叫住她,直到她走出会议室,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莫久久关上会议室的门,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有些落寞的走向电梯。
这算什么?
前几天在阿根廷的时候忽然把她叫下车,独自开车和她单独聊聊,说的那些话都是她在做梦吗?
她被金小姐掐青了手臂,他还特地叫人送了药水给她,这难道是她看见的幻影吗?
可若如果不是,那回来之后,林启凡对她不闻不问,甚至她在会议室里站了这么久他都没有特别注意,更又公式化的在她转身走出来的时候,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一句挽留都没有。
莫名奇妙!
她负气的去按电梯,在等电梯的时候,旁边会议室的门开了,她本能的转过头看去,见林启凡走出来,却是在打电话。
听他的语气应该是在和谁讨论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走出门时看见她在等电梯,只是看了一眼,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向不远处的其他办公室。
莫久久受不了他这忽冷忽热的态度,讨厌极了这种感觉,在电梯门开时直接大步走了进去,头都不回。
直到她乘电梯下了楼,刚要走进对面办公室的林启凡脚步微微一停,一边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事情,一边转眼看向刚刚莫久久所站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林启凡挂断电话,站在那里良久,看着电梯的门口,直到有人过来叫他:“林总!这是您要的东西!”他才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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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自大狂!”
“恶心巴拉的装嫩的三十四岁的大叔!”
“还问我对你的维护是不是喜欢!废话!老娘怎么可能会喜欢你!问完了之后也不给我一点时间,莫名奇妙的对我好!在我准备面对的时候又莫名奇妙的不理人,脑残!神经!”
翌日晚上,莫久久因为白天在公司电梯里撞见林启凡时,他只与旁边的人说公事,又是一副没看见她似的样子,她憋了一整天的气却没处撒,下班回了家就把沙发上的抱枕在沙发上摔了几百次,吃过饭后继续摔。
反正这是林启凡家的沙发!砸坏了她也不心疼!抱枕砸漏了也不是她的钱!
一边想着一边骂着一边砸着,一想到林启凡这几天冷静到像个圣人似的表情她就有气:“跟我玩忽冷忽热这一套!你以为你是韩国校园冷酷帅哥思密达!今天对人好明天对人冷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装酷!”
“莫名奇妙的跟我说那些话,结果却是在逼着我对你表白!你倒是好,说完那些后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害我失眠好几天!”
“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凭什么让我说啊?我是怎么看上这种老男人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爸和我爸是故交,在辈分上不能乱叫,否则我叫你叔叔你都得受着!大我十一岁!跟我玩冷酷派,好样的……”
她越砸越爽,直到最后累了,干脆把抱枕扔在脚底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踩着抱枕,就像是把林启凡踩到了脚底下一样,一边大力喘着气,一边看向窗外。
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夜色里灯火通明,明天是周末,可以在家睡两天好觉,可已经连续失眠好几天的她哪有什么觉可以睡。
一想到那个害自己失眠的罪愧祸首她就生气,但是太累了已经扔不动抱枕了,干脆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一遍遍告诉自己要消气。
忽然,她睁开眼,起身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
如果她记得没错,那次发现的请柬上边写的秦慕琰和顾雨霏婚礼的日子就是明天。
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
林启凡应该不是这种人,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因为顾雨霏的事情而消沉,他看起来没有一点异样,在公司里正常的谈笑风生,哪哪都是正常的,除了对她比较漠视之外。
正在怀疑着自己自那天之后究竟有没有惹过他,突然的,莫久久耳力很尖的听见房门外似乎是有什么声音。
她立马起身走了过去,透过门上的透视孔看向外边,却竟然看见林启凡在门外,似乎是正准备开门,却是刚拿出钥匙,不知怎么,又停下了动作,几秒后,转身便走。
“喂!你走什么啊?”莫久久连忙要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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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凡短番(久吃肉林)(四十)
“喂!你走什么啊?”莫久久连忙要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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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启凡来说,忽然间察觉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莫久久那个丫头,他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十几年习惯的看着顾雨霏,习惯性的守着一个人,忽然有一天,当他发现连自己的心也已经开始面目全非,当他发现原来他真的还可以为其他人而动心,而控制不住的时候,他有些乱,需要安静,需要时间。
那时候在阿根廷,他其实是感觉自己并不讨厌莫久久,而且母亲本来就希望他能和莫军的女儿在一起,所以才会想知道她是否喜欢他,是否愿意与他结婚,却没想到被她一句反问,而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真的对她动了心。
在回林家时,母亲问他和金小姐一起度假感觉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结婚?
林启凡没有回答,去书房忙完后回到卧室,看见*边挂着的那只龙凤铃,看了*,有时候会想起顾雨霏在丽江和他之间的一幕幕,可每每这些脑中的场景都会被莫久久的一颦一笑所替代,他想了整夜,或许他的确应该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感情。
整理,和沉淀,是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
几日来在公司里的忙碌,他不是没有偶尔看见莫久久的身影,但却没有上前打招呼,在他没有整理好自己之前,他不想去胡乱招惹她,虽然他明白已经招惹过,但至少在互相都还没有跨出那一步之前,互相都给一点时间。
在会议室里,他看见了莫久久,之后的确是因为手中的项目紧急而谈的过于认真,也本来以为她已经走了,在vina提醒他,企划部的人还在时,他抬起眼,看见莫久久有些无辜的拿着企划案站在那里,在望着他时,脸上泛起的微笑,他承认那一刻真的是舍不得移开眼。
但在确定自己内心的感情之前,他终究还是没有跨出那一步,刻意的疏远不过是想冷静冷静。
星期五,林启凡下午与往来的客户吃饭,这客户是中国的,老规矩,吃饭喝酒打牌,到了天色渐暗,林启凡稍微喝多了些,但还不至于晕头转向,司机开车要送他回去,他去忽然接到顾南希的电话。
“启凡,雨霏明天的婚礼。”顾南希在电话里声音很静,显然是想试探他这边的态度和情绪。
林启凡当然记得,便轻笑:“怎么?怕我去砸场子?”
顾南希笑道:“这倒是不怕,雨霏说,她不懂男人的心思,也猜不到自己究竟伤你有多深,很想让你一定要来参加婚礼,但又怕这样会伤到你,所以让我问问你,如果想来就来,不想参加的话,也不会太过强迫,她始终对你有歉意。”
“是她心思太细腻,把事情也想的太大了,这歉意让她收回去,我很好,事情都过去了,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明天我按时到,不用考虑我。倒是东家你,要是能出来,我们喝两杯?”
“好,去哪儿喝?”顾南希对林启凡从来都是爽快。
林启凡勾唇:“老地方。”
之后两人在顾氏附近的一家酒吧喝了几杯,之前林启凡就因为下午陪客户而微醺,这又几杯酒下肚,便有些醉了,顾南希和他聊了许久,直到问道:“伯母没有催促你结婚?”
林启凡眼前却忽然映过莫久久的笑脸,放下酒杯时,他怔了怔,须臾抬眼看了眼顾南希。
“怎么?让我给说准了?果然是在催你结婚了。”顾南希轻笑。
林启凡低叹:“我很老了么?”
“按现在的社会情况来看,三十几岁还没有结婚的成功人士不在少数,但对于父母来说,这个年纪还不结婚,那就是一块很大的心结,我们做事不能只考虑周边的环境和时代,也要考虑父母的感受,毕竟,三十四岁,也的确不小了。”顾南希由衷的说。
林启凡点了点头,却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举起杯:“喝酒。”
不是看不出来林启凡有心事,顾南希没有说穿,只是注意着他的神态,直到两人喝到最后,双双离开酒吧时,顾南希才仿佛随口问:“有喜欢的人了?”
林启凡正向停车场走去的身影停了停,回身望向顾南希,顾南希低笑,走过去:“明天一起叫来吧,这样雨霏看见,心里也会舒服许多。”
林启凡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弯了弯唇:“顾太太也来了?”
“莘瑶和两个孩子今天下午才到,这会儿在酒店休息。”
“那你去酒店陪老婆孩子,我今天喝的有点多,先回去了。”林启凡摆摆手。
顾南希没阻止,但因为他喝了些酒,不忘叮嘱:“喝酒了,慢点开。”
林启凡笑了一下便走向了车边,打开车门坐进去时,因为醉意而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然后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驶入车流。
不知怎么,他把车开回了自己之前常常去住的公寓,车停在公寓楼下时,停在那里许久,他在车里想了很久,才走下车,上了楼。
直到门口,习惯的直接拿出钥匙要开门,却是忽然一顿,想起莫久久现在住在这里,又想到上次他就这样开了门而撞见的场景而收回手,想了想,转身正欲离开。
身后紧闭的门却忽然被打开。
“喂!你走什么啊?”
莫久久急冲冲的打开门便喊了一句,成功拉住林启凡的脚步,她孤疑的瞪着他的背影:“既然来了,干吗要走?”
林启凡转过身,看向她,见她一脸的愤懑,不由叹笑:“是我糊涂了,忘记把这里借给你住,刚刚想起,就没想打扰你。”
还真是牵强的借口。
莫久久翻了个白眼,不是没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顿时皱了皱眉:“林总,你喝酒了啊?”
林启凡隐隐挑了挑眉,意思是她说对了。
“怪不得。”她撇撇嘴,闻见他身上这酒味儿,应该是还喝了不少,但从他的脸色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示意他进来坐,林启凡沉吟了一下,才走了进去。
莫久久随手将门关上,转身走回去,见他走到沙发那边坐下,她便转身去倒了杯水过去,将玻璃杯放在他面前:“喝些水吧,我住进来后,也没买什么东西,没有醒酒药什么的,不过我看你步伐稳健,应该不需要醒酒药之类的。”
林启凡没有喝水,只是淡笑着看看她:“刚刚在做运动?”
“……”莫久久嘴角一抽,抬手将脸上因为被汗湿而粘在脸颊边的头发缕到耳后。
她总不能说,之前这两个小时她把他当成了抱枕一直在一边摔一边骂吧,想着,她忽然又心虚的将他脚边地上的抱枕抱了起来,放在怀里温柔的拍了拍,然后放在他身边,再又退了回去坐下,嘿嘿一笑:“啊,是,就是晚饭吃多了,随便做了点运动。”
林启凡亦只是笑笑,看着她,莫久久因为闻见他身上的酒气,而感觉这气氛比平时要怪异许多,再因为林启凡这几天在公司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而疑惑的瞟了瞟她,想了想,才说:“那个……林总……”
林启凡低头喝了一口水,抬眼看她:“嗯?”
“那个……”莫久久想了想,才问:“我最近是不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你了?”
林启凡被她这奇怪的问题问的微楞:“怎么会这么问?”
“不然你怎么最近对我像陌生人似的?如果不是我在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你,这根本就不应该啊?”莫久久直来直去的说:“或者,是发生什么事了?”
“有吗?”
“怎么没有?你莫名奇妙的都不理我!”莫久久一脸怨气的朝他翻白眼,她是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才想直接问他,终于找到了机会,不把事情问到底她还会失眠好几天的。
林启凡却是隐隐挑起清俊的眉宇,嘴边泛了丝若有若无的笑,却没有回答。
莫久久本来正要继续问,却忽然听见隔壁一阵轰鸣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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