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那天,杨中的脸上又悄然多了几分可怜的神色,他一边洒着百花,一边回忆着母后陪伴自己的时光,卖着沉重的脚步不断前行,而杨袖那焦虑的神情已然挂满了整个脸颊,头上的白发随风掉落,他心中的苦滋品尝起来是前所未有的,因此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默默自责……
胡朝后下葬了,她的死反而让太子的心中对自己父父皇产生更大的怨恨,可怜的杨中的心都要崩溃了:“是我父皇害死了我母后,为什么?”
轻轻的推开房门,谢灵愿看着可怜的太子,急忙的跑上前去,抱紧了杨中的身躯:“奴婢知道太子殿下现在狠痛苦,太子殿下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哭完了就要学坚强!”
太子顿时潸然泪下,她靠在谢灵韵的怀中,倾诉着心中的悲痛:“本太子的母后就这么走了,她可是的从小一直疼爱我的母后,本太子的心现在真的好害怕,本太子现在真的好冷。”
谢灵韵贴心的为杨中擦拭着已经湿透了的脸颊,呵护着他:“太子殿下,虽然母后你走了,但是你还有奴婢呀,奴婢会一直陪伴在太子殿下的身边,温暖着太子,绝会不会离开了太子的!”
杨中微微抬起头来,默默无助的神情:“韵儿,你真的愿意一直陪伴在本太子的身边,一辈子也不离开了吗?”
谢灵韵裹着泪水,她含着笑容点了点头,随后轻轻的将杨中牵在了床上,“太子殿下想必您母后在临死之前是最大的愿望就是您能够顺利的继承皇位了,你母后她为了太子殿下已经牺牲了自己,所以太子殿下千万不可就这么沉陷于悲痛之中,您一定要努力向天下证明您是一个强者,这样才能让您死去的母后在九泉之下瞑目呀!”
“韵儿你说的不没错,为了死去的母后。本太子一定要当上未来的朝皇,,本太子要把害死我母后所有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杨中捏紧了手中的拳头,心中积满怨恨的他,其实已经彻底黑化了……
十日之后,杨中想要走出宫去,推开门一看,他的两位太子师却跪在了门外,杨中简直气坏了,毫无恭敬的直指二位太子师:“你们来来这里挡着本太子的路干什么?”
二位太子师,心神淡定的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圣上有令,除了每日的早朝其他时间没有圣上的允许太子殿下离开东宫一步,日后就要微臣每日都会亲自来到东宫教导太子殿下!”
杨中缓缓的转过身子,他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发火的时候,苦涩的神色悄悄的在他脸上徘徊:“本太子知道了,二位太子师先请进来吧,本太子还盼望着你们教我治国之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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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危机已经悄然来临
经过两个时辰的折腾,杨中已经显得精疲力尽了,他喘着苦气静悄悄的回到了谢灵韵的身边:“今日父皇竟然派人来监视本太子,看来母后的死让父皇对我更不堪了!”
望着太子凸出的眼球,那里面一道有一道的血丝让谢灵韵的心中感到了一丝害怕,但更多却是想要成为天下天下圣后的迫不及待,她靠在了太子的怀中,“殿下……”
杨中深情的注视着谢灵韵, 倾听着她甜蜜的声音,片刻之后,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激动起来,瞬间将谢灵韵紧紧抱着,看不出身体间隔着一丝空隙,享受一番过后,杨中缓慢的伸出头来,淡淡的说道:“韵儿,这段时间你就一直躲在这里,本太子就暂且不能陪你了,不过韵儿请放心,本太子已经把其它的都处理好了,就等着父皇出游了。”
“太子殿下英明,奴婢的心会一直陪伴在太子殿下身边的!”杨中简单整理了谢灵韵已经散乱了的头发,随后捧着她红彤彤的脸颊,微微点头:“会的,会的!”
此时此刻,杨袖正守在了他妻子的画相前,亲自为她点燃了香火,接着退了两步,他的眼神之中流露着无数的悲痛与自责,“婷儿,你知道你这么一走让顺的心中有多心痛吗?”杨袖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胸,歇了一口气:“顺知道你身为母亲的苦处,可是顺身为大楚天子顺更有自己的苦衷,可是你怎么就轻易的?”杨袖咳嗽了,他捂着嘴,手上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血印,泪水也从血红的眼神之中涌流出来,流在了那道血印之上!
杨袖拿出了手帕,亲自擦拭了手中的那道水迹,看了又看,他丢在了妻子的香盆之中,香盆燃烧着了那明亮的火光,深表着杨袖对妻子的无限爱意,杨袖睁大了眼睛,一直注视着那张手帕,迟迟不肯眨眼,一直等待着他们全部燃为灰烬,他才回想着幼时与他美好的岁月,拂袖而去……
大夏天子李建国手中拿着一件浅蓝色的衣裙,兴奋的跑在了妻子的床前:“馨儿你看建国手中的是什么?”
高阳雁馨指着那浅蓝色的衣裙,神情上并没有喜悦:“这衣裙,是你送给我的吗?”
李建国甜蜜的笑着,“那当然了,我看你很久没有新衣裳了于是建国特意命宫里最好的裁缝给你做的,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颜色!”高阳雁馨的眼睛瞪大了起来,李建国被妻子的苦脸吓怕了。“怎么,馨儿你不喜欢?”
高阳雁馨哼着气,豪不客气的将衣裙打在了李建国的身上,哭诉着:“你说我没有新衣裳穿,可你不也是一件龙袍缝补了无数次吗?现在你怎么也不给自己准备一件呢?” 李建国苦着面孔,心中感到了一丝心慌:“馨儿你怎么就哭了,建国不是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买吗?”
高眼雁馨更气了,他竟还推了李建国一下:“你当馨儿是傻子吗?你每次都是这样,总是让馨儿为你担心!”
李建国咽了一口气,慢慢道出了实言:“其实建国每月的工资除了一部分转交给国库以外,其余的建国都派人分发给那些贫穷的百姓了,买这衣裙的布料钱都是建国存了好久才买来的,建国真的没有想到……”说罢,他惭愧的低下头去:“馨儿,对不起!”
高阳雁馨瞬间紧抱着李建国 ,嘴里连续发出了“呵”声,“谁让你说对不起了,馨儿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馨儿就想告诉你我们是夫妻就应该同甘共苦,不能向你这样的,那浅蓝色的衣裙我们就把衣裙我们就把它收藏起来,其余的你就别想太多了。”
这时太监从门外走来,二人手牵手着手侧过身子,听闻那太监响声说道:“启禀朝皇,方才奴才接到皇相令的命令,让朝皇您即可早朝!”
夫妻两人对视了一下,李建国虽然心中很不舒服,可他还是强忍在心中,面上流露出的喜悦的笑容,“皇相令的能够随时挂念着国事,顺真兴奋不已,好顺这就去上朝!”
他的妻子也欣然的配合着他,“朝皇一会儿在朝堂之上可要认真听取皇相令的建议,好在他的引导下做出正确的抉择!”李建国毅然了点了一头,接着他扯下衣袖,向着大殿走去!
朝廷之上,文武百官早已等待多时,可龙椅上现在是还空无一人,这让急躁的李人怀很是心急,“父王都过了这么久了,圣上他怎么还没到?”
李枭并没有理会他,而是静静在那等待着,很快朝廷上便传来太监高喊声:“朝皇驾到!”
李建国胆战心惊的走向前去,注视着文武百官的面孔,他不得不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座在依旧冰冷的龙椅上,接受着群臣的参拜!
“启禀朝皇,,微臣认为之前与北楚签订的友朝协议可以撕碎了!”听闻这话。李建国感到了无比的惊讶与难堪,“为什么,这友朝协议象征着和平,这可是双方的百姓都渴望的呀!”
李枭客气的解释着,“朝皇您有不知,方才北楚探子传来杨袖的病重的消息,而如今的北楚太子确实是个不学无术之人,换而言之如今今的北夏已经对我大楚没有危险了,朝皇为何不趁现在撕碎了这友朝协议,等日后大夏好吞并北方呢?”
李建国愁苦着脸,抖着身子,言语犹豫了许久,“可是皇相令友朝协议可是先皇孝宗与北楚圣上签的,怎能言而无信呢?再者就是一旦撕碎了这友朝协议,那夏楚两朝的百姓?”
李枭可以从眼神之中看到他求诉的心 ,可他依然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诉言:“所谓的友朝协议只不过是个缓兵之计,这一点孝宗先皇自然也 是知道的。微臣也自然理解您爱惜百姓 ,可是就算您如今不撕碎了它,等北楚太子登基以后那百姓就有好日子了吗?”李枭这一反问,让李建国再也无法反驳,他也无力反驳就只这样在李枭的逼迫之下他不得不撕碎了友朝协议,随后他整日默默的活在心慌之中,时间冲冲流逝,一眨眼,三月的岁月又一晃而过……
杨袖从探子口中听闻大夏天子撕碎了友朝协议的消息,他并没有动怒,而是不断叹着苦气,遗憾的说道:“其实顺早在患病之初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现在顺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这大楚的希望顺就激动长安王夫妇之上的。”
当身体虚弱不堪的杨袖说出自己依旧要去避暑山庄之时,这让从就伺候他的老太监为他感到深切的担忧:“朝皇您如今身子不舒服,奴才看您就好好的在这皇宫保养的龙体就不要去避暑山庄了吧?”
杨袖毅然摇头,真诚说道:“那里有着圣后留给顺的东西!”说罢,杨袖背过身子,“顺这就准备出城一事,你先去把太子叫来吧!”
半月之后,杨袖与杨中一同来到避暑山床 ,当然他再也不会以前那样游山玩水,而是一直站在二楼的阁台上,一直欣赏着水中的荷花,因为这有着十年之前他与妻子在此的甜蜜时光,欣赏这水中的荷花是对妻子最好的思恋。
欣然着荷花,池塘之中仿佛出现了妻子的身影,心中悄悄吟诵着与妻子十年之前共伴此处的情诗,脸上流露出了最后的喜悦,这时,太子杨中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他亲切的说道:“父皇您都在这儿站了这么久,还是先喝完这碗水,休息一下吧!”
杨袖接过水碗,但他只是喝了一半,而另一半,他注视着妻子身子,洒在了池塘之中…… “中儿有心了,只是顺还想在这儿多站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是!”杨中俯着身子,嘴边暗暗发出了一丝狠狠的奸笑,不久之后 ,夜幕降临,杨袖放下了最后一丝思恋,走入房中独自一人在那写着圣旨,可是并没有人知道他在写些什么,因为他才刚写了八个字,便晕倒在了桌上,这时太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上 ,抱起父皇的身子将他摔在了床上,而后亲手撕碎那道未知了圣旨,开始在父皇的耳边骂出他心中的怨恨:“儿臣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从小到大父皇您自会责怪我不学无术,可父皇你一直偏爱长安王儿臣又何时在意过我的感受,您又真的关心过吗?更可恶的是,您还杀死了一直疼爱我的母后。”杨中怒火冲天 ,他恶狠狠的掐着父皇的脖子,“不是儿臣不孝,而是父皇您在逼儿臣,既然父皇您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亲生儿子,那我又何必当成我的亲生父亲,现在我就要杀了你,为我死去的母后报仇!”
“中儿……”杨袖居然动了,他拉着儿子的手臂,嘴中吐出了鲜血,杨中瞬间害怕极了,害怕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他抹着脸上沾染的血迹,而后恐慌着指着杨袖,“你到底要干什么?”
杨袖用力摆动着身子,很快便从床边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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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杀父成皇
杨袖强忍着无比痛苦,用手吃力指着杨中:“父皇知道你想要皇位,父皇给你就是,但中儿父皇需要你答应我……”
杨中蹦了起来,叉着腰,鼓起丑陋的面孔,哼声说道:“不知,父皇需要儿臣答应你什么?”
杨袖含泪而诉,眼神之中充满着渴望,临死前的他竟还跪在杨中的身前:“我望在治国上能够多听听长安王夫妇和何爱卿的意见且重用贤臣,远离奸臣,你更要善待天下每一个百姓……”
听到长安王,杨中彻底发疯了。他的双手犹如魔鬼似的狠狠的掐在了他父皇的脖子上,“现在我是圣上,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这个死人来指使我!”
杨中的双手一直瞪着父皇,脖子上没有松开的双手,深深的刺伤了杨袖的心,但杨袖却没有挣扎,他的双手似乎还想着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只可惜……
“婷儿,阿袖这就来陪你了!”说完此话,杨袖怀着所有的喜怒哀乐,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父皇死了,杨中的心中终究还是感到了心通,渐渐的他放开了双手,倒在了地上,他嘴中不断踹着气,方才恶狠的眼神也变得有一丝悲伤,过会儿,他站起身子,为父皇盖好了铺盖:“父皇你安心去的!”最后,他烧毁了父皇刚写的圣旨,放熄灭了蜡烛,并悄无声息的离开房内!
第二日清晨,王公公闯入了太子的房内,望着正在熟睡的太子,他拼命的叫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杨中睁开双眼,他的样子显得很是烦操:“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竟还来吵本太子?”
王一木顿时双膝跪地,发出 鬼哭哀嚎:“圣上患疾驾崩了!”
杨中的脸色瞬间的变了,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无力的跪在地上,不断摇着头:“这不可能,这不真是真的!”
王一木的面孔最为难堪,“太子……”
随后王一木与杨中来到了杨袖的床前,望着父皇那苍白的面孔,抚摸着那冰冷的身躯 ,泪水还从杨中的眼角中涌流了出来,湿润了整个脸颊,他抱起了父皇的身子,哀声高喊:“父皇……”
庸龙六十四年六月(北楚文平12年),四十九岁杨袖在避暑山庄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十日之后,他的尸体被运回了京城,一句“圣上驾崩”的高喊声,轰动了整个朝廷,百官磕头,太监敲钟,当丧钟传满整个皇城,皇城外的百姓哭得比京城的百姓还要掺列,更不可思议的是,当北夏的李建国听闻杨袖的去世的消息之时,眼角间犹如下气了倾盆大雨,最后哭晕在了妻子怀中。
但令人可耻的是,跪在棺材前的杨中 ,竟然在暗暗偷笑,心里欢呼着:“本太子终于要成为大楚的天子了!”
半月后,杨中即位,号武尊朝皇,追谥先皇杨袖为楚成帝,上庙阳宗,次年改年号永昌。
杨中上朝第一日,杨华建的心中便感到了前无古有的危机,于是他捧上免死金牌,挺身而出:“启禀朝皇,这是先皇在位之时赐予微臣的免死金牌,现在微臣将之于归还朝皇!”这一刻,朝中的大多数都用着惊讶与愁苦的眼光望向了杨华建,因为到了这一刻,他们不知这位朝中贤臣将有怎样不好的结局,当然也难以去想象!
杨中长声呵笑,有意问起他的话来:“这免死金牌可是先皇赐给建哥的,顺实在不知你为何要把这免死金牌呈交上来?”说此,还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杨华建谦虚回道。“回朝皇,微臣认为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其功不能功,这免死金牌只是先皇暂且让微臣踢朝皇您保管的。”
杨中疯狂的拍起手来,而后左右指着朝中的所有王公大臣,硬声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吗,顺建哥方才是其功不能抵过,这免死金牌只不过先皇让他替顺保管的,长安王这话说的好呀!”
杨中缓缓走下殿去,表面看似一副赞扬的面容,暗中却露出了恶狠狠的奸笑:“建哥你不愧是先皇所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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