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将魂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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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将魂传- 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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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这点在森林长老们的口中也经常被提起,即便是高傲的森林贵族们,也不得不承认银查亚的实力深不可测。

    藤蛇树龙越缠越紧,让盔甲武士有些喘不上气来。他停止了谩骂和调笑,注意力集中起来,在被密密缠住的身子空隙处,将铁手伸了出来。

    “嗖”的一声,他手中骤然多了一把米黄色的激光长剑。

    长剑在手,盔甲武士立时多了一种有效之极的攻击方式,手腕一个反削,两条藤蛇被挥作两段。去掉两条蛇的束缚,盔甲武士松快了许多,激光长剑再动,不一会儿便将全部的龙蛇都斩却。

    “他那把剑太厉害了。”曾宪铎看着作战的双方,评论道。

    “有道理。有本事不要用剑。”霍恩道。

    “你能让他不用剑吗?”曾宪铎忽地想起霍恩的读心术来。读心术本身就具备控心的功能,只是看双方的能量差距有多大。如果不够大,就只能读心,如果不如对方,那么就连读心也作不到了。

    “不行。”霍恩道:“我的读心术功力太有限,莫说不能控制这大家伙,就是到达都到达不了,他个子太高,距离太远了。”

    “试试嘛!”曾宪铎表现出来高度的兴奋,磨着拳,擦着掌,就好像他自己在使用读心术的念力一样。

    “好吧。”霍恩拗不过曾宪铎,其实他自己也蛮想试一下。

    他把双手合拢,食指伸出,并在一起,放在眉心处。精神集中,意念力由脑部生出,往外传去。

    “哈,果然不行!”霍恩尝试了一阵,念力根本到达不了盔甲武士那庞大的头颅上。

    这时,大家伙已经又打退了森林勇士们的第十二波进攻。在银查亚的指挥下,数百森林部队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但无一例外都被盔甲武士那锋利强劲的激光长剑破坏掉。

    “不是我们不帮忙。”曾宪铎叹了口气说:“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小银子。”

    “谁是小银子?”辛月奇怪的问道。

    “就是他啊。”曾宪铎指着满头银发的银查亚说:“你没看到他的头发颜色吗?”

    “你这乱起外号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有什么不好吗?我觉得很好啊,又亲切,又个性鲜明,还好记。是不是,小辛?”

    “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辛!”

    “好的,小辛。俺知道了,小辛。”

    “……”

    “你再试一次。”忽而,响起了玉正平的声音,同时,他把手放在了霍恩的后心处。

    霍恩立时感到心血沸腾了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汹涌而入。

    将力因为依附于个人,拥有独特而鲜明的个性,每个人的表现形式皆不同,因此相互之间难以传导,并不能像内力那样注入旁人的体内以暂时提升其功力。但玉正平的九柳八阵是个例外。

    正所谓“曲有误,周郎顾”,九柳八阵在形成之初,就是以乐理为基础而实现的各种攻守方式。最初需要一把琴,发展到后来,已不需要专门的实物,而是利用将力控制空气中的任意元素,形成曲调,从而成为攻击的驱动之力。

    这种特性,使得玉正平可以已调动霍恩体内元素的方式,来帮他实现短暂的能量大幅提升。

    霍恩只感心潮越发澎湃,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体内形成,不吐不快,脑子也感到越发的空明起来,好像可以感受到周遭的一切事物。

    ”前面那个美女身材真不错,不知道长的怎么样。”

    “后面那个戴头盔的老看什么看,讨厌,不知道老娘后面也有眼吗!”

    “我的賭帐什么时候才能还清?该死。”

    “……”

    五花八门的声音都钻入了霍恩的脑袋,挤的有些发胀。他头一次读到这么多人的心,还有几分不适应。
………………………………

第一千一十八章 森风林火卷西凉(2)

    “集中注意力。”玉正平道,同时他也闭上了双目,好像也在读心一样。他并没有读心的能力,但通过感觉霍恩体内元素的震动,他可以判断出霍恩的能量聚集情况。“不要胡思乱想,只想你想要去做的事情。”

    “哦,明白了。”霍恩集中了精神,专心致志的想着那个大家伙。忽而,一种金属的记忆钻进了霍恩的脑袋。

    无尽的黑暗,一间大屋,一座巨大的城堡。外面倾着暴雨。

    屋子的一角,一副破旧的盔甲静默而孤独的立在那里,上面布满了蜘蛛网,看样子是久未擦拭,已经几近遗忘。

    这副盔甲是属于森林第一代王的,那时的花语森林王国还有着足够的侵略性,林王身披战甲,征战四方,为王国打下了这片花语平原。

    作为他的战甲,本应该是件极为光荣的事情,不应该落得如此悲凉。道理是这样,但关键在于,林王的盔甲远不止这一件。

    作为在众多盔甲中并不怎么出色的一件,没有被丢弃,而是放在这大大的盔甲冢里,这已经算是极好的待遇了。

    就这样,盔甲在尘灰中一呆就是八百年。

    八百年的时间,它所有盔甲同伴的灵魂都已经走了,它们没兴趣在这里耗时间。只有它没走,它固执的坚信,它的命运不会就此结束,它一定会有属于它的转机。

    就这样,它又等了八百年。

    直到,她的出现……

    “她是谁啊!”记忆中,刚刚进来这间大屋子的女孩儿的面容引起了霍恩极大的兴趣,但他随即发现记忆的画面开始混乱,好像是对方感觉到了什么,在开始与他对抗。

    “看来是看不到了。不成,集中注意力做该做的事。”霍恩把全部的力量聚集起来,努力的去控制大傢伙的意志。

    正在逆境中奋战的银查亚,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盔甲武士挥舞着他所向无敌的激光长剑,削断了十几只叶骑兵的马腿,一条受了伤的松树战龙赌定一念,奋力向前,盔甲冷笑一声,正要再挥剑斩断之时,长剑突然停在了半空。

    趁此机会,松龙张开血盆大口,在盔甲的右肩上狠狠的咬了一下,冰冷的金属片被撕下来一大块,盔甲武士一声低吼,看样子很是疼痛,却仍是一动不动。

    森林骑兵们趁势向前,手里的铁树刀剑砍在盔甲身上,发出丁丁当当的撞击声。盔甲一阵阵的闷吼,身体却不行动。

    盔甲武士的双目中发出绿色的光来,忽明忽暗,身子在颤抖,看样子正在做着极大的斗争。好一会儿,他终于摆脱了那梦魇般的无形束缚,大喝一声,身子跳了起来。

    “谁,是谁在控制我的思想!”盔甲在空中奋怒的环视着众人。

    霍恩淡定的望着一个方向,思考人生。

    面对这种能力,盔甲武士不敢多呆。强大防御的金属身体,令他不惧怕任何物理攻击乃至魔法攻击,但对这种直接控制思想的能力,他却有几分恐惧。他不敢多待,又跳一步,激光战剑在手中飞转,离开了此地。

    一场灾难意外的化于无形,卫士队长银查亚不由的长出一口气。他把剑拱在身上,对众人道:“是哪位朋友帮助了在下?请亮明身份,森林王国定会重谢。”

    霍恩听了,正想去指玉正平,玉正平早已一脚把他踹了出去。人群中突现出来的霍恩立时接到了森林骑士们热烈的招待,玉正平却趁着这热闹,一头钻进了他们身后的花语洞窟。

    洞窟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玉正平摸索着,找到了一个木枝,手在上面轻轻一拂,木质元素剧烈活动起来,相互的摩擦之间,生出来一团火,玉正平拿着这火把,往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里凹凸不平,不时有着水声。在这方天地之间,玉正平隐隐感到有一股无形的琴音在响动。

    “奇怪。”玉正平心道:“这声音好奇怪。它绝对不是现在演奏的,而且,好像也不是在这里演奏的。好奇怪的感觉。”

    本打算一路向前的玉正平,被这怪异的感觉所吸引,开始找寻着它的源头。

    “你来了……你来了……来……了……”

    一个女声忽地响起,在洞中回荡起来。

    “你?是指我吗?不,不是指我。是他,而他又是谁?”玉正平循声而去,好像是在找一份似曾相识的答案。

    大概五又零三分钟,他来到了一个洞中之洞。这里很独特的有着亮光,而亮光是从地上发出来的。确切的说,那不是地,而是水,是一片湖。

    这湖像镜子一样,静静的躺在这洞中洞内。湖边,一方牌子,上面写着这湖的名字:

    “花语雪湖”。

    玉正平走到了湖边,蹲了下来,看着这湖面,感到很是熟悉。

    水起涟漪,浮现出一个画面来。

    “你来了。”发出刚才那声音的女子的样貌显现出来,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竟美的如此不可方物。

    “是,你也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玉正平望去,竟是曹植。

    只是这个曹植,与他当年见的曹植已有所不同。他所见的曹植,风流潇洒,快意恣欢,天下才有十斗,自据八斗,世间鲜与可比。而这个曹植,却身形消瘦,容止黯默,原本那傲视天下才子的眼神,如今却饱含着萧索与落寞。腮边蓬蓬乱乱的胡须,也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精致。

    “我说过,我会来的。”女子道。

    “我知道。只是,我没想到,你真的能来…………”

    “是啊。你原也不该想到。你想的太复杂,又太简单。”女子叹了一口气。玉正平这才发现,她明亮之极的眼睛里,掠过的那丝悲意和曹植一模一样。

    “想得到的,得不到。不想得到的,却又都认为我想得到。”曹植哼了一声:“这些,都不过是政治而已。在这凄杂的乱世,人性,太小了。不,哪有什么人性!”

    “哎。你还是这么极端。”

    “我只不过是看破了这一切,厌倦了这一切而已。七步成诗,天下叹我之才,可又有谁知道,七步之后,我踏上的是永不能回的归途。明天,就到鄄城了…………”

    “鄄城?”玉正平听着,吃了一惊。鄄城在河北,离这里有数千里之遥,可这儿明明是蜀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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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天书有字话平章(上)

    玉正平想这些东西的时侯,他错过了一些两人的对话,等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说了好些事情。

    只见曹植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今天才发现,你竟然这么懂官、懂国、懂政治,或许,果真你们才是适合的吧。”

    “哎。懂,未必便喜欢。生于官宦,许于官宦,嫁于官宦,又再入于官宦……我对这些东西,当真是腻烦之极。世人枉羡我倾国之貌,却不知因这相貌而辗转于帝胄之家,还不如个凡夫村姑来的快活。”

    “是啊。可怜生于这帝胄之家,出生便有许多拘束,不能又不敢走错。”

    “其实,你是很幸运的了,身负这绝世才华,当今之世,无人可出你右。在文章的世界里,你可以尽抒胸中之气,无拘无束。而我,只能看着你的文章寻得半分自在。再有,便是我这身上的这些衣裳,能贴我心,伴我左右吧……”

    “文章。是啊,我还有文章,也只有文章了。我们今生,也只能如此了罢。”

    “不如此,也只能如此了。”女子的眼中忽地滚下泪珠了,和她刚刚冷静之极的声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此一别,今生再无相见………”女子背过身去,说下的这句话。

    世界静默了。

    好一会儿,女子的声音又响起,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我回去后,恐怕命也不能长。若我先你而死,我定会求他,将我贴身的玉镂金带,都送与你。今生同为人不能会。人神殊途,或许就不用再考虑这世俗的拘束了罢!”

    说完,她走了。

    曹植并没有去看她的背影,没有去看那夜幕中慢慢消逝的马车。

    而是静静的看着水面,想着她最后说的话。

    “是啊。人神殊途,或许,就不用再考虑这世俗的拘束了罢。”他面无表情的笑了一下。

    水,依旧的流着。

    他看着这平静的流水,激荡的心慢慢溶于天地间的自然。

    “是的。”他笑道。这次是真的笑了,只不过,泪水流了满面。

    “这血色的世界中,未必便不能有血样的凄美。

    让这天地间的娇艳,去描绘我华丽的哀伤吧!”

    笑声泪光之中,他咬破手指,鲜血滴着,一幅书卷被一挥而就: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 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

    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末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

    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日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遢,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

    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

    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象,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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