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他一度决定改变性格,以最强大的压力来压住自己,强逼着自己奋进。而周瑜却及时的点醒了他,要他保持以前的乐观心态,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快乐的奋进。
伟大的将军都是自我实现的人。
压力,应该是一种弹力,催你向前,而绝不应该是一种囹囿,让你处处按着外界的既定去强行改变自己的方向。
就好比一只生活在鸡圈子里的雏鹰,当他不会飞,又连基本的啄米都不会,所有的鸡都在嘲笑他时,他应该做啥?
是马上以此为耻,奋力的像所有鸡学习啄米的功夫,还是无视所有嘲笑,只更快的加强自己飞行的锻炼?
无视嘲笑是一门极深的功夫,所以英雄注定是孤独的。
孤独的痛并快乐着。
两军在阳平关北的池山原进行一场大战之时,玉正平正在池山的指挥台上观看着形势。
“追雪逐鹿”茫然的盯着一个点,眼神很无辜。
皇甫伯尚最近有些兴奋。自打带着两千人从燕一城手里救下诸将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精打细算的优柔一下子减少了许多,悍将本色则恢复了许多,眼下拿着长枪,一招”悍将…震地”使将出来,一群敌军杂兵被高高的震飞天上。
马陵也不甘示弱,骑刺一转,一招“风之子…大回旋”使出,四周光影如涟漪散开,亦是一群敌军中招。
影骑部队终于有了发挥的空间,在马陵的带领下,骑士们一面高速奔腾,一面控弦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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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 花语飘香论短长
玉正平坐在山头主将台上,观察着山下的形势。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时至如今,魏蜀两军的这种会战基本已没有了什么技巧可言。双方作战长达四十余年,虽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各种老传统早已根深蒂固,彼此太过熟悉,即使各种新兵器新战法层出不穷,却也是有章可循,当下打起来不过见招拆招而已。
两队魏国龙骑冲过,八百蜀国盾兵及时接上,使个“盾兵…铁壁”战法,蓝色护罩罩在两米多高的大盾牌上,将龙骑的冲击锋芒挡去了大半。蜀国连弩部队趁机在侧翼准备射击,魏国龙骑们却也早已明了,前部将马头一调,骑队呈个弧线飘然而去了。
魏国主将台上,钟会正亲自坐镇。
钟会威名素著,在西北与邓艾并称,但与邓艾那一副土包子模样相比,他看起来可是要相称许多了,约莫三十五六岁,面如冠玉,手拿一柄雕花折扇,纶巾轻扬,一派儒将气概。
钟会看着山下,将手中折扇一指,道:“左路的攻势还可以再强上些。”
钟昂听了,立时将令旗一招,魏军左路的十几辆战车开动冲入了战团。
钟会满意的笑了笑,把扇子打开扇上几扇,正要再做下一步的安排时,忽听得一阵喧闹,抬眼去看时,竟是辛月飞冲了进来。
其实辛月冲入此间完全是个误会。刚刚他正和曾宪铎一道在阵中厮杀,砍打了一会儿,曾宪铎眼见人头收的远比辛月少,头脑一转,忽生一计,指了山上道:“小辛平日里你总是吹嘘自己飞行技巧何等高明,这千军万马之中,那山头你可能上去么?”辛月拿眼角扫了一下,不屑道:“这有何难?”曾宪铎摇头道:“我看不见得,八成是你吹牛。”辛月大怒,喝一声“你看着!”双翅一震,便飞将上来上来,之后才发现这是魏军本阵。
本阵之中高手如云,何等危险,辛月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骂道:“姓曾的你奶奶个爪!”
然而骂归骂,既已入阵,进退两难,那说不得,只好拼上一拼。辛月硬着头皮,抡开手中铁棒,左右挥舞大杀起来。
魏军本阵之中皆是钟会亲卫“妙笔丹青郎”,人人皆持银制判官笔,非但功力不俗,更兼写得一手好字,基层士兵都个个文武双全,在魏蜀两国部队中都是极为少见,钟会向来颇以此为荣。
以他们的战力而言,辛月冲入圈中本是必死无疑,联手一个“笔走龙蛇阵”,辛月虽有翅却也难飞。但好死不死他们刚刚正全神贯注在山下战场,心里还想着差矣差矣此阵若我来打该如何如何,恰好这当儿辛月冲了进来,众人一惊,失了计较没能成阵,辛月双翅速度又快,冷不防之间被他旋风也似的冲了过去。
钟昂急忙来挡,爪棒相轰,大战三十余合,钟昂只感手臂酸麻不已,心道:“这厮看起来若枝枯柴一般,不想却好大的力气。”抖擞精神,又斗数合,正要运起绝技,以技巧取胜时,辛月棒子一晃,早冲到前面去了。
钟昂大叫一声不好,只见辛月已然冲到钟会座前,更不多言,铁棒高高举起,瞅准钟会脑门便要抡将下去。
钟昂又惊又急又愧。惊的是辛月速度之快,急的是二哥安危,愧的是自己空负一身本事,却没能挡住对头。一时间百感交集,也顾不得许多了,尚不及运起钢爪,便身子一抽要冲到钟会跟前,纵使失了性命,说什么也要保得二哥周全。
哪知惊变之下,钟会却不慌不忙,折扇轻轻一挥,一道柔和却浑厚之极的劲风随之而出,将钟昂托在一边,余力未消,钟会扇子再一转,又一道劲风吹过,两股力量合二为一,把辛月掀翻了一个跟斗。
钟昂长出一口气,登时放下心来,对二哥敬佩之心更盛,寻思:“是我多虑了。二哥名震西北,将功之高当世能有几个,岂惧他一个区区鸟人?”
他想的确实不错。钟会虽然并非三绝,但和三绝之一的邓艾一向并称,实力也在伯仲之间,和陆抗、玉正平相若,绝非辛月可比,这折扇一摇看似平常,实则蕴含极强功力,排山倒海般扑至,辛月自然抵挡不住,一个跟斗载在地上,摔的浑身剧疼。
钟会一招得手,脸上不免露出得色。他将力虽高,但真正动手的时候却很少,大部分时间是以智计著称。早年在司马昭身边做幕僚,出了不少妙计,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引起不少人的嫉妒。初领兵时,朝中反对声音占了大半,都说他虽然多谋,但不过如马谡、赵括一般,只是个参谋之才,动动嘴皮子还行,万万带不得兵。最终是司马昭力排众议乾纲独断,让他领兵西北,他初出茅庐便擒下安定王刘瑶,立下大功,这才掩了众人之口。
看着钟昂敬佩的神色,钟会笑道:“老三,平日里见你使起钢爪来,速度有余,意境却是有些个不足。”钟昂道:“是。二哥,你有空价还得多指点指点兄弟才是。”
钟会笑着摆了摆手,而后将扇一扇,只听忽的一声,扇风尽处,七道缤纷华彩,组成一个漂亮之极的隶书“钟”字,落向辛月。
钟昂惊叹了一声,知道这是钟会的得意招数:“才俊…丹青华彩”,力道龙蛇般跃出,既有行军布阵之妙,又有妙笔挥毫之雅。钟会书法造诣承自父亲钟繇,钟繇书境之高,当世莫比,已达圣境,是后世王羲之的重要修习来源,钟会天资聪慧,又自小耳濡目染,是当世一流的书法家,和当下的魏国监军卫瓘可并称又一个“西北二士”,这漂亮的“钟”字一落,便如一座书法大山压向辛月,直挤的他浑身骨骼咯咯作响。
辛月本来就瘦,皮包骨头,这将力之山压将下来,气闷之余,还隔的生疼。恰此时曾宪铎在山下的厮杀得意声传来,辛月不由得更是大怒,骂道:“好你个姓曾的,把老子害惨了,你却自在那里快活!”
恨怒交加之下,辛月奋起全力,双手支着地,愣是将身子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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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章 花语飘香论短长(2)
( )第一千二十九章花语飘香论短长
钟会吃了一惊。
他这招“才俊…丹青华彩”,功力之深着实已经不亚于一场电磁风暴。别说是这么个鸟人了,就是邓艾在此,把绝技“域罗…鬼惊爆”使将出来,大不了也就是和打拼个他势均力敌。
但这鸟人竟真的撑起来了。
钟会大感难堪,面色刷一下通红。
“老虎不发威,莫非你当我特大型加菲不成?”钟会身子一震,扇上又加了三分劲,那大大的“钟”字,笔锋霎时间更见苍劲。
这效果真不是来虚的,辛月霎时间感到身上的大山又重了些,如果放2000年后,他这时想起来的调子应该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说实在的,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他自改习墨功之后,实力确是相当大增。将力出自兵法,不但博大精深,而且极富诡异。有道是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辛月学来学去,最后在到底是能还是不能之间他奶奶的彻底凌乱了,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建树。
相比之下,墨功就简单的多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棒子抡出去,扯破大天也不会说这是在表达对革命同志的阶级友谊,简单明了,照学就是。加之他本就出身民间匠人家,父亲是个铁匠,铺子里颇多墨家器具,他自小耳濡目染,早就看的惯了,这一改学,当真是如鱼得水。
但饶是如此,和钟会浩如烟海的正宗兵家将力比起来,他的功力不免还是要差的多。
钟会同学在鬼谷上学时,就号称是“鬼谷三圣”以来的第一人,鬼谷大楼第二层第三间的校友照片录上,钟会那英俊的鬼谷军装照被精心装裱后,堂而皇之的放在司马懿、陆逊、诸葛亮的玉照之下。
领兵西北之后,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更又上了个台阶,以实力而言,就算是玉正平、陆抗、邓艾在此,也不敢说有必胜他的把握。
总而言之,不管从哪个层面而言,这都不是一个辛月可以战胜的对手。
钟会劲力加重之后,辛月倍感不适,好不容易撑起来的身子终于又瘫了下去,好似孙猴子遇到了如来佛的五指山,整个人挤扁了似的被按在地上。
这时,曾宪铎的又一声欢呼传来。
听起话头,好像是又斩了一名敌军校尉,在那里大肆欢吹。隐隐约约之下,大概内容如下:
“同志们,同胞们,这次的胜利,不是一次简单的胜利,他是什么胜利呢?他是伟大的曾宪铎思想的胜利!毫无疑问,曾宪铎同志,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我靠,哪孙子放冷箭!说到哪了?哦……低级趣味的人!大家应该主动的像我学习,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
这一下可把个辛月听的大怒:“这孙子……”一时间恶向胆边生,瞬间把钟会当成了曾宪铎,那把儒雅俊秀的折扇也成了老曾那柄丑陋之极的斧锤,他使力抬起头来,暮地看到身上五彩将力气罩之中有一处空隙,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的诱敌之计,是不是蕴藏着更大的危险,一时也都顾不上了,往那空子里一钻,双翅一展,呼的一声,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竟当当真真顺顺利利的飞离了出去。
刚刚这一下脱险,一方面是辛月胆子够大,另一方面也确确实实是他运气够好。钟会此招,从招式到功力都堪称完美,殊无破绽,唯一的那点空挡,其实是从书法美学角度的不得已而为之。
那处,正好是“钟”字的落笔处。
一般来讲,竖画收尾或如滴水之滑柔,或如针锥之刚劲,都是一流的笔法,但放在钟家这种书圣级别的眼里,两种都太过普通,撒撒水麻麻嘚。钟会绝招中的这一笔,用的是他刚刚悟出的新式笔法,既兼得前两者之美奂,又不失个性之张扬,当年在京城时,人们就都无比赞叹,说单这一笔,钟会就已经不在老爷子钟繇之下了。
为顾此笔,钟会这招“才俊…丹青华彩”不免要在细节上做一些让步。但这种让步在实战中几乎毫无影响,因为缝隙非常小,别处的压力又十分大,辛月的逃离,只能说是运气实在够好。
但不论是何原因,究竟是跑了出去。
钟会瞬间二度难堪。
不过这回脸不红了,直接霎白,继而转红,不久又变黑,霎时间五颜六色,姹紫嫣红。
他少年得志,声名又重,自出道以来,就从未把统帅级别以下的人放在眼里。别说区区一个校尉辛月,就是威名大盛的罗真、马陵之辈,他也从没当成过回事,整个蜀国,他只觉得也就个玉正平勉强可做个对手而已。
哪知当下,就这么一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鸟人校尉,竟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他手中逃出,钟会不由大窘,继而便是大怒,怒气一生,心里便生个念头定要将这厮打个粉身碎骨不可。
此念已定,钟会不再留手,凝神运气,身边气流涌动,冒出一大团熊熊橙气来,左掌翻云,右掌覆雨,一招最强绝学“才俊…天地无用”击向了辛月。
此招刚出,钟昂立马连退了三步,心里连道:“幸好躲的快。”
对于这招的威力,钟昂可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和钟会自小便在一起,习武练兵,对于彼此的性格非常熟悉。这,是钟会的绝对杀招,他自学成以来,从未用过,一直是打算留在最关键时侯再用的。这次竟而用了,这一定是兄长愤怒到了极点。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钟会这招“才俊…天地无用”,带着极强的粉色气团,轰向了辛月。
“啪~”
辛月又躲开了。
没错,这次的确又是运气。钟会此招,比之前那招“才华…丹青华彩”所强之处,便在于它已至无形境界。世间所有的事情,一开始时可凭激情、可凭技巧,可凭一时之聪明,但若要到达精深处,则都是在拼内功了。这招天地无用,式如其名,天、地、相皆已无用,更不再追求什么书法意境,单单纯纯的便是钟会强大内力的外象化,精醇厚重,恰似一部激光炮。
然而,钟会太过重于此招的无形无相,以至于速度没有达到从心所欲的境界,有些滞缓,辛月恰恰最擅速度,万急之中双翅一振,竟又躲了开去。
躲开之后,辛月左思右想,不知所为,擎着铁棒,又冲入战团,向钟会砸去。这时钟会刚刚使完绝招,内力和气息还没有回复,仓促之间接战,两人战有二十余合。旁边人不知道钟会的想法,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好呆呆的看着。
正在指挥大军作战的玉正平,暂时还没有留意到钟会辛月这边的激战,因为他抬眼望去,看到对面山后有一些异动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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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十章 花语飘香论短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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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正平伸出右手,抓过风尾一闻,一股血腥冲鼻而来,不由喝道:“果然有古怪!”
话音未落,天空中一大片长云被从中撕开,四个男子自云后窜出,在半空中停下。
这四人,便是魏国赫赫有名的“显学四友”:儒家孟不凡,墨家任游之,道家张特,法家韩劲。
说起这四人的由来,原也不寻常。
他们四个都是在司马懿在世时被发掘出来的。四人不独功法高强,而且在治国治政方面亦有不小的造诣,当年司马懿兵回西城之时,孟不凡就曾以一已之力独镇三地,将百姓治理的井井有条,解除了司马懿的后顾之忧。
此后,四人各凭绝学,被分在四地各显其能,前阵子司马昭平淮南诸葛诞之乱,张特便依“无为塔”之力立下不小功勋。当下四人齐至,显然是司马昭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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