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将魂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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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将魂传-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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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钟繇是魏国最著名的三公,曹丕有过“此三公者,乃一代之伟人也,后世殆难继矣”的高度评价。他同时还是一位书法家,后世“钟王并称”,是楷书的创始人之一。不过这些还不是人们最乐于讨论的话题。

    钟繇才能卓著,官职也几乎历任过包括司法、行政、监察在内的全部高官,位极人臣是早晚的事。身为一个正国级干部,闲睱之余玩玩书法也在情理之中。而最为奇葩是,他在七十四岁高龄的时侯,生下了钟会。

    这一时间成为京都的著名话题。74岁产子,这得多么旺盛的生命力啊,许多人专程上门向钟繇讨教养生之道不说,连x药市场都及时跟进,推出钟繇牌壮x药系列产品。一个偶然的机会钟繇见到了这种药,气的脸都绿了,马上勒令国安部严打盗版市场,却又成为国安部长期冿冿乐道的一个话题。

    钟会打小就显示出来他的与众不同。在别的孩子为一块棒棒糖争的你死我活的时侯,他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发呆。钟繇看到了,疼爱的抱起他来问你在想什么?钟会眨巴眨巴眼说我在想冀州人民的生活水平问题,钟繇笑的差点没把早饭喷出去。

    老来得子,再加上天赋异禀,老钟繇在这个小儿子身上散发出来无穷的父爱。一向以清廉著称从不为家人开后门的他,这次老早的就跟尚书台打好了招呼,说要办办钟会的事。吏部尚书和适是钟繇的老部下,听到信儿之后就拍着胸脯说老领导你就放心吧。

    钟会长到十来岁的时侯钟繇就问他志向,打算去哪儿工作。按钟繇的意思,是比较希望他去吏部或大理寺的,这些都是他长时间工作过的地方,人头熟,比较好混。哪知钟会一口咬定说:去军队。

    钟繇乐了,心说咱老钟家八辈都是文官,到你这辈总算是有个热打仗的了。不过他郑重的对钟会说要去军队可不同别的地方,得吃苦。钟会说我不怕。

    在钟繇的主持下,十二岁的钟会被派到了西北军营历练。现在不是和平年代,战事仍是不少,去军队就得有实打实的本事,所以钟繇没有告诉西北的军官这是自己的儿子,目的就是让钟会真正摔打出来点东西。

    小钟会被安排到了粮仓。天性好强的他做任何事都不愿意落于人后,每晚黄昏时分他都要一个人留下来再清点一遍物资。

    对那时的他来说,最为困难的活就是关门。粮仓装的都是铁制大门,一片门板就重几百斤。关门时,钟会要双手扒住门边,双脚斜斜的蹬在身子靠前的地方,腰部发力,用全身的重量来挪动这大门。如此重复数次,才能关好半扇,然后再去关另外半扇。

    每到这个时侯,粮仓外总会出现一个中年人。他拿着一副烟袋,吞云吐雾的看钟会关门。钟会关完半扇后,他才会走过去帮忙,对他而言那半扇门好像是十分轻松。

    后来,钟会才知道这个中年人叫邓艾。

    那之后邓艾就经常来找他下象棋。象棋是他除了抽烟之外的第二大爱好,他用那只满是伤疤的大手摆弄着木制棋子,判断快,路子狠,显然不是庸手。

    但他的棋艺水平比起钟会来却是远为不如了。钟会虽然年纪小,但得益于家学渊源,府上总少不了国手光顾,魏国象棋大师吕天、范明等人都是钟繇的座上客,尤其老爷子退休致仕后更是经常来,钟会光看就楞是看出来个专业五段。

    下十盘邓艾也就能赢一盘,还得是摊上运气好。不过他每天只下三盘,无论输赢下完三盘就不下了。下完棋他就把烟袋再拿上来,用烟子锅从袋里舀出来烟叶,用拇指压紧了,点上,非常享受的深吸一口,然后就定定的望着远方。

    钟会则在收拾棋子。他把红黑两方的子分开,放在不同的包里,再把棋盘叠起塞到其中一个包中,最后把押盘用的石子扔出老远。

    他一直很纳闷邓艾在看什么,因为那个方向什么都没有。偶而有几块云,也不是特别奇特的那种。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空洞的天。后来他就问邓艾:“你在看什么。”邓艾老长时间才说:“你知道那个方向指着哪儿么?”钟会想了想说:“我当然知道。是蜀地。”邓艾就不再说话了。

    十五年后,钟会再回西北军营,此时的他已经是中将军衔的堂堂镇西将军了。此前,他做为鬼谷第一百零一期里的最优秀学员,先是被分配到了魏军总部机关当了三年的参谋,接着又到地方当了一年正团级的都尉,然后就连升三级,以镇西将军身份进入大西北了。

    来前司马昭找他谈过一次话,推心置腹的给他说明了让他进西北军的用意:他此去就是要牵制邓艾,不能让他一家独大。钟会拍着胸脯答应,心里却自有一番打算。

    他和邓艾早就相识的事他没和任何人讲过。他这次去名义上是西北前敌右督,与邓艾分庭抗礼,但实际上他已决意与邓艾相合,不为其他,就为十五年前两人发着楞遥看蜀地。

    他想着邓艾也一定是如此,故人相见必定是分外高兴,但去到之后才发现跟本不是那么回事。西北军的接风宴上,每个人都是笑面相迎,只有邓艾不冷不热的坐在自己位子上,从不敬酒,只偶而说一些客套话,仿佛两个人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钟会很纳闷。此后的事情则更让他纳闷。军务上,邓艾从来不和自己商量,平时两人的部队还经常闹些小摩擦。一个月下来,军中就盛传着两人不和的消息。

    钟会忍不住了,一个深夜独自去找邓艾要问个究竟。那夜邓艾却好像知道他要来似的,掌着灯,一个人在灯下抽着烟。一别十五年,邓艾现下已是年过半百了,本就沧桑的脸上更显苍老,西北特有的燥风把他的脸雕刻的跟此地丘陵似的,白发已爬满了他的头。

    钟会走了进去,邓艾招了招手让他坐下。他还没问,邓艾吐了一口烟,说话了。

    “二士争功。”邓艾眯着眼吐出来这两个字。他的眼睛本来就小,这一眯,脸上简直个就是两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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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 再聚首(6)

    “你说什么?”他奇怪的问。

    “司马大人派你来,就是不像让我邓艾独大吧。”邓艾说。

    他没说话。这意思很像是默认。

    邓艾磕了磕烟袋:“西北军是司马家族的老底子,从老爷子司马懿那代就开始经营,司马家能有今天,全仗这西北军。现在司马大人总掌众事,要留在京城,西北军他没法直接管了,可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让我一个外人独掌。这么做,合情合理。”

    “但我有我的打算。咱们要联手,实现几代人未竟的灭蜀宏愿。”钟会坚决的说。

    “不联手,就是最好的联手。”邓艾说道:“咱们闹的越凶,上面就越放心。越放心,我能做的事就越多。所以,就是那四个字吧。”

    邓艾站起来又重复了一遍:

    “二士争功。”

    “二士……灭蜀……”钟会低声自语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纸团,狠命的揉了揉,猛地往军帐里挂着的地图上砸去,正好砸在蜀汉皇城成都的位置上。

    钟昂贾扬这时走了进来。

    两人脸上都带着点惧色,面面相觑,却又都不敢说话。最后还是钟昂先开口:“二哥,我……”

    “这里没什么二哥。”钟会低着头说。

    “将军。”钟昂马上改口:“我军推进之际,遇到蜀军的猛烈抵抗,未能按将军交待的时间完成攻击目标,还请将军责罚。”

    “请将军责罚。”贾扬附声说道。

    钟会一改往常的笑了下:“没完成任务就要责罚,那我的部队里还有人打仗吗?”

    钟昂贾扬听了都是一楞。钟会带兵一向甚严,这次怎么忽地如此宽大?

    钟会续道:“这玉正平带兵,和他前任们都完全不同。诸葛亮是一生唯谨慎,没十二分的把握决不出兵。姜维师承诸葛,也是一样。到玉正平这却倒了个个儿,整个蜀军部队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敢打、敢冲、敢用奇、敢硬拼。魏军缺乏对这种风格蜀军的战斗经验,一时失利也很正常。别说你们了,我来时也差点吃了个亏。”

    钟会的主力部队本计划是昨天晚上到的,可在路过格山一带的时侯却遭到的蜀军的阻截。大军刚到格山,只听一阵乱轰轰炮响,山上滚石、巨木、火药罐玩命价招呼下来。副将心说不好,难道这里埋伏了蜀军主力?钟会却作出判断说这里不可能伏有大部队,立令一支轻骑从后面包抄。

    轻骑到的时侯只发现了一片残迹。从残迹来看钟会的判断不错,不是大部队,最多只有二三百人而已。但这二三百人却带有许多兵器,且都是一次性的,用完之后立马撤离。

    钟会大军再进,却又遇到了几股同样的蜀军部队,作战情形每次却又都有不同。但综合看来目的就是一个:梯次配置,分段截击,延缓钟会进军的锋芒。

    钟会笑道老邓头说的果然不假,这玉正平确是不可小觑,他的用兵简直个有点从心所欲的意思了。不过他仍然有办法,命令部队不要理会阻截,能打则打,不能打则绕,决不在一个地方耽搁时间,今天早上,便已到了预定地点。

    “分头去准备吧。”钟会向钟昂贾扬下令道:“按原计划,该怎么打还怎么打,不能被他们带乱了节奏。”

    阳平关外硝烟四起之时,梓橦的一桩府第之内,两个人却正意定神闲。

    这府第乃是此地的安定王行宫。夺嫡,的确是个高危性技术型行当,自刘瑶有此打算的那天起,他的起居就开始愈发朴素。太子的行宫、别的王爷的行宫都是富丽堂皇,他的行宫却如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四合院,仅够安排自己和从人住下而已。

    他和潘英正在室内下着棋。

    围棋,是一门历史悠久的棋类艺术。围棋起源于中国古代,推测起源时间为大约公元前6世纪。是一种策略性两人棋类游戏,使用格状棋盘及黑白二色棋子进行对弈。中国古时有“弈”、“碁”、“手谈” 等多种称谓,是中国古代知识阶层修身养性的一项必修课目,属于琴棋书画四艺之一。围棋流行于亚太,覆盖世界范围,是一种非常流行的棋类游戏。围棋在很大程度上反应了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精髓,是在中国发展最广的艺术,是中国的国粹。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游戏之一。

    “哈,你输了!”刘瑶冲潘英笑道,笑完后手一动,把潘英的大象移出了棋盘。

    “呀,你的老鼠几时过来的?”潘英在夸张的喊了一声,然后笑道:“不算不算,退一步退一步。”

    “不行,棋落生根,有若用兵,焉有悔退之理?”刘瑶坚持不让。

    两人正在争执之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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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再聚首(7)

    一脚踹开门的马依云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衫,手里紧握着双剑,剑尖直指着潘英。

    五年过去了,岁月好像把马依云忘了似的,没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现在的她,依然好像那个往昔的少女,只是在气质上愈发高贵成熟了。

    她漂亮的双目露着与其全不相符的怒意和杀气,紧盯着潘英,向刘瑶说道:“你果然和他在一起!先时有人说起我还不信,我一路跟你到梓橦来,才知道这些全是真的!”

    刘瑶显然有些慌。他看了看潘英,又转回头来对马依云道:“云儿,你不要冲动。听我细细给你说明白,虽然当年他杀了马府护卫,但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内中有许多关节你尚不知。”

    马依云怒道:“我先杀了他你再给我说吧!”说着便挥剑上前。刘瑶苦苦拦住,柔声对她道:“云儿,你一向最信我的,这次却不信我了吗?”

    马依云这才住下手,脸上依旧挂着愠色,道:“你说吧。”

    刘瑶道:“我们到另间屋子去,我慢慢说给你听。”

    马依云道:“不,就在这里说。这厮奸滑的紧,我怕他跑了。”

    一直对刚才一切视若不见的潘英这时终于说话了:“对啊,说不定我就跑了,还是看紧点儿好……那个耗子到底什么时侯过来的呢?”

    刘瑶拉着马依云的手,坐了下来,向他解释这一切。

    他先说了当年潘英入成都的事。

    “潘兄当年身入成都,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要阻止刺客刺杀于我。”刘瑶说道。

    “什么?”马依云目露诧异。当年的事情谁都知道是潘英率领暴骸刺客要杀刘瑶,已绑架了他便是最为充足的证据。哪成想今时今日,这当事人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的说辞。

    “是的。”刘瑶继续说:“让刺客团刺杀我,乃是魏国高层的决议,但潘兄是不支持的。然而潘兄既执掌刺客团,有些事便不得不做。他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先绑了我,然后暗地再放了我,对外则宣称是咱们内卫救的。这样既可以跟上面有交待,又可以不伤到我。”

    马依云横了潘英一眼:“他会这么有善心?我不相信。”

    刘瑶:“我原知道你也不会信。但事实确实就是如此。”

    马依云:“那他为什么要杀我马府护卫?一千余人惨遭屠戮,此仇不共戴天!”说着马依云的怒火又起来了。

    刘瑶摇了摇头:“说起这一切的根由,那就是玉正平了。”

    “他?他怎么了?”马依云身子一动。

    “他啊,哼。”刘瑶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冷哼,述说了起来。

    他说道,玉正平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游戏人生,实则权力欲极强。当年之所以如此尽心调查暴骸刺客,不为其他,只为立下一个大大的功劳,好作为上位的资本。当时潘英本来要释放自己,可玉正平赶到后,为求更大功劳,勒令部下封住了所有的出路,不但把潘英逼到了绝路,也使刘瑶无可脱身。潘英这才不得不痛下杀手。

    所以,马府护卫惨死这笔帐,应该算在玉正平头上。而他亲近马依云,自然也是为了她府中的那些护卫了。

    这话正戳到马依云的痛处。她虽然不会完全相信这一切,但对于玉正平的为人确实捉摸不清。这人太复杂了,复杂到好像有两个人同时存在他身上一样。

    马依云的面容因为心事而变换起来,刘瑶看了出来,又不失时机的添了一把火。

    刘瑶:“他的利欲熏心,最近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还记得阎将军家的灭门惨案吗?”

    马依云定了定神:“记得。怎么了?”

    刘瑶叹了口气:“这,就是玉正平做下的。”

    马依云:“他做的?这怎么可能?”

    马依云回想起骠骑将军阎宇惨遭灭门一事来。姜维死后不久,就传来了阎宇府第被烧的消息。当地官员赶到时,火势已经极大,把半边天都烧的通红。兵民一起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扑灭了火势,到府中一看,阎家上上下下两百余口已经全部被烧死在里面了。

    阎宇当时已是骠骑将军,在整个蜀汉军界排第二。姜维被刺后他成为第一,也是大将军的当然接班人选,但就在这个时侯,他也死了,于是排名第三的车骑将军玉正平现下接任了大将军一职。

    他的死事关重大,皇家内卫司派出了专人调查,内卫们一致认为这场火灾绝对是人为,一来火势太大,二来两百多人都是有腿有脚的,难不成这么大火就没一个人跑出去,都在家里等死?

    但也只能是这么认为,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此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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