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的工作要有意思了。
而且从前难免被人说闲话，但是现在可是奉旨鼓捣，最最重要的是，自己从一个闲散世子可是一下子变为了四品的副提督，虽然相比于王爷算不了多大的官职，但是意义却还是很大的。
感觉到秦翰情绪的低落，李存信和赵括对视了一眼，赵括拍了拍秦翰的肩膀，说道：“小翰，过两天咱们就得为了神机营的事情忙活了，这个衙门可是新组建的，陛下又没给咱们派什么人手，到时候肯定有一大堆事情抽不出身来，不如，我们今晚就去那个青楼逛逛吧。”
李存信也说道：“是啊，军营最近也在加紧训练，我一会儿就去颜府问一问瑶瑶妹妹，咱们今天晚上一起去。”
秦翰不忍心拒绝两位兄弟的好意，便点头答应。
……
入夜
吴王府前便出现三道人影，羽扇纶巾，好不风流。
只是李存信的脸看起来肿了一些，一旁的秦翰和赵括，则是止不住自己的笑意，笑了出来。
“哈哈哈！”
李存信幽怨的看了二人一眼，委屈道：“都怪你们给我出的馊主意，还什么女扮男装，这大晚上的人家姑娘怎么愿意跟我出来。”
秦翰拍了拍李存信，笑道：“你还怨到我二人身上了，谁叫你不偷偷的去，人家老爹在哪里，要是我碰见大晚上约我女儿出去，我下手比他还惨。”
李存信想到颜父下手之重，便又觉得脸上疼了几分。
赵括拍了拍二人道：“走吧，时候不早了，我可不想留在青楼过夜，赶紧的吧，趁着宵禁之前，我还能赶回来。”
三人上了马车缓缓地向着长乐坊赶去。
……
听赵括说，这个青楼是新开业的，可是当几人到了之后，却发现人声鼎沸，生意并没有比百花馆差上许多。
赵括看着门口的人群，感叹道：“也不知道这新来的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出了如此风头，看样子再过一段时间，这京都第一青楼的名声岂不是要盖过百花馆。”
秦翰笑道：“这可不一定，无非就是新鲜了一些，没准过段时间人家还会觉得老店好呢，回头客才是最重要的。”
李存信最先跳下了马车，说道：“还墨迹作甚，下去看看才是头等大事。”
秦翰和赵括也笑着下了马车，打开折扇，朝着门口走去。
赵括抬头，看着门口的巨大牌匾，说道：“凝香阁？倒是一个好名字，凝香阁，百花馆，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更香一些。”
“凝香阁？！”
秦翰和李存信对视了一眼，眼神俱惊！
“还真是凝香阁，这也太巧了吧。”
“不能吧，难不成这凝香阁是晋国连锁的不成，也没听曲华裳说过啊。”
赵括看着二人，疑惑道：“为何你二人是这个反应，不就是一家青楼吗？”
秦翰道：“世子不知，这凝香阁安平也有一个。”
赵括笑道：“那岂不是正巧了，到省得你二人生分，走吧，进去看看。”
秦翰二人也不在纠结名字的问题，毕竟狗蛋，狗剩儿也不是只有一个人叫。
进了凝香阁，秦翰并没没有见到熟悉的面孔，倒是有些失落。
“呦，三位爷来的可真是时候，一会儿我们的凝香姑娘可就要上台表演了，三位爷一定不要错过，这可是京都别的地方都看不见的。”
凝香阁的龟公一见秦翰三人衣着不菲，举止不凡，便知道来了大客户，赶紧跑过来伺候。
赵括望了望四周，都是人，有些吵。便从兜里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了小厮。
“给我准备一个上好的位置，不要这么吵，一会儿还能看得清凝香姑娘。”。
龟公一见银子，顿时眉开眼笑。
“好嘞，三位爷，楼上雅座！”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凝香姑娘？曲姑娘！
楼上的布置和一口的大堂差不多，只是看起来更华贵一些，而且小了不少。
二楼布置的很精心，每个大雅座之间树立了隔板，将人分开，这样更安静一些，每个隔间里，都有俊俏的姑娘在一旁伺候。
秦翰几人上了二楼的时候，已经坐了不少人。秦翰几人的位置不错，正好对着大堂中的舞台。
赵括也是第一次来凝香阁，一眼便被这布置吸引住。“这凝香阁布置的不错嘛，不失热闹又不至于和楼下一样人挤着人，以后倒是可以常来。”
三人落座，便有姑娘端着茶点果盘还有酒水走了进来，娇滴滴的喊了声公子，便留在隔间里伺候。
秦翰刚要掰根香蕉，一旁的姑娘便先秦翰一步将香蕉扯了下来。
“公子，奴家给喂您。”
看着眼前的姑娘，秦翰觉得有些打脸，就看这种服务态度，如果百花馆没有什么新花样的话，恐怕还真不一定能干的过这个京都凝香阁。
几人没坐多久，楼上的雅座便被坐满，满目看去基本上都是些年轻公子，少有上了岁数的人，看样子京都的公子哥们很闲嘛，还以为都和李存信赵括一样呢。
不过，秦翰倒是在人群中见到了一个熟人，虽然只是看到一眼便被挡板遮住，但是秦翰还是看清了那张脸。
“这不是那天在庆和轩见到的那人嘛，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了，倒是有缘。”
“你是说你见过刚刚那人？”赵括听到秦翰嘀咕，便问道。
秦翰点了点头，说道：“曾经在凝香阁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这位公子的酒量倒是不怎么地。”
赵括笑道：“呵呵，酒量如何我到是不知道，不过，你可是见过他爹的！”
“他爹？”
相比于李存信这种偶尔回一趟京都的人来说，赵括可是京都的土著，这么多年来，那家的孩子长什么样，赵括还是认识的。
“他叫秦旭，他爹就是户部尚书秦安，就是今早要银子没给的那个。”
赵括一说，秦翰便对他没有了兴趣。老爹这么扣，儿子到是舍得那银子出来花天酒地。
“不过之前我听说他爹最近管的很严啊，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出来花天酒地。”
李存信撇了撇嘴，笑道：“说他干嘛，和他八竿子打不上的关系。也不知道这凝香姑娘什么时候出来，我到是真想见识见识，到底是怎么吸引蝴蝶飞过去。”
说起吸引蝴蝶，三人的话题便到了凝香姑娘身上，不识的传来两声大笑。偶尔蹦出几个黄段子，倒是让一旁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们，脸色红彤彤的。
……
“有请凝香姑娘出场！”
不知道三人到底聊了多长时间，便听见台上一声锣响，店里的龟公喊了一声便缓缓撤了下去。店里也开始安静了下来。
舞台上一片黑暗，短暂之后突然亮了起来，不知道台上什么时候竟然站了不少女子。
为首之人一袭红衣，面带纱巾，体态婀娜，随着古筝想起，台上之人便开始动了起来。
“流云秋风金黄月落舟窗
唱一曲归来笙簧
相依偎捻沉香谁言情长
红尘儿女经世事炎凉
或说雨灌春尘得失难量
歌一调山海茫茫
望不尽梦醒在那段过往
酝酿浓淡欲说还休一世的感伤
……”
柔软的歌声从凝香姑娘嘴里唱出，诉说着儿女情长。从前，我从不敢去想，我也会有朝一日，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不经意间的相遇，意料外的邂逅，可总是世事无常。
秦翰看着台上的身影却是瞪大了眼睛，虽然纱巾遮面，但是这身影和动作秦翰却是无比熟悉，尤其是那双长腿。
“没想到还真的是凝香阁。”
秦翰满饮一杯，开始放平心态，欣赏着台上的歌声。
“或说雨灌春尘得失难量
歌一调山海茫茫
望不尽梦醒在那段过往
酝酿浓淡欲说还休一世的感伤
…”
美酒一杯一杯的下肚，秦翰不由得回忆起了在安平的时候。
“呸！登徒子！”
“就是他吃了我的糕点！”
“啊！”
“说，你到底看到了没有？！”
“你要是不给我写歌！我就告诉楚姐姐？”
台上歌声到了末尾，便听到一阵响动，然后便是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大片蝴蝶，朝着台上飞去。这一幕瞬间引起了台下人群的欢呼！
“快看！真的有蝴蝶！”
“这么多！”
“这凝香阁竟然没有骗人！”
蝴蝶缓缓飞过，台上的凝香姑娘也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秦翰极为熟悉的一张脸。
一旁原本就为了蝴蝶惊讶的李存信，脸上的惊讶更胜，拉了拉身边的秦翰，说道：“小翰！是曲姑娘！我不是看错了吧，这个凝香阁竟然开到京都来了！”
赵括诧异道：“你们，你们认识这个凝香姑娘？”
李存信挑了挑眉毛，笑道：“何止是认识，简直不要太熟悉好不好。”
李存信随即向赵括说了在安平的事情，赵括听了之后，也是啧啧称奇。
“没想到小翰你竟然有这么多的鬼主意，一下子挣了几千两，真有你的。”
秦翰点了点头，并未说话，笑眯眯的看着从台上走下去的那到身影。
赵括看着愣神的秦翰，不明白怎么回事，李存信将赵括拉了过来，附在赵括的耳边说了什么，随即两人露出了贱兮兮的表情。
曲华裳下了台，但是表演并未停止，陆陆续续的几位姑娘也出来唱了不少曲子，可是都没有曲华裳那么火爆。
赵括拍了拍秦翰道：“小翰啊，要不要你趁着现在，去见见你那位故人吗？”
秦翰慢慢从回忆中缓过来，摇了摇头。
“算了，我们走之前再说吧，这不还有节目呢嘛，不看完你花那么多银子就可惜了。”
……
另一旁
秦旭看着台上的歌舞，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脑子里都是曲华裳刚刚伴着蝴蝶，摘掉纱巾时的样子。
王凯看着失魂落魄的秦旭，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秦兄，这凝香姑娘如何啊？”。
秦旭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王凯接着说道：“不如一会儿我安排秦兄和凝香姑娘阁中小叙如何？呵呵呵！”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小白兔
王凯的话让秦旭有些意动，想起刚刚台上的身影便有些火热。
“王兄真的可以吗？”
虽然秦旭和王凯的爹都是尚书，可是在玩乐方面，秦旭一直都是听王凯安排，一是王凯岁数大，二是王凯经常混迹这些场所，比较熟悉。
听到秦旭的话，王凯家笑容大作。
“这有什么不可以，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嘛，算的了什么？”
秦旭捏了捏手，犹豫道：“王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温柔些好。”
“温柔些？秦兄倒是改了性格。”王凯说道：“随便找两个才子写些诗词送过去，不就妥了，这种自诩才女之人，不就是好这口嘛。”
“秦公子，不如就由我为秦公子代写如何？”
文人讲究风骨，可却不是所有文人士子都有风骨。秦旭和王凯一个家中是户部尚书，一个则是吏部，为了走捷径，俩人的身边早就聚拢了不少的风流士子，甚至不用二人刻意招揽，便有人自己贴上来。刚刚说话之人，便是这些人里富有诗才之人。
秦旭看了看说话之人，点了点头。
“那就交给你了，如果这见事办成的话，你想进太学，也不是不可。”
那人一听，心中便是一阵狂喜。“谢过秦公子，秦公子你就放心吧。”
……
曲华裳下了台，秦翰对剩下的表演便有些兴致缺缺，还不如桌上的瓜果吸引人。
“不知道这凝香阁怎么开到了京都来了，这兰姨也从没说过这件事啊。曲华裳这小妮子也是，来京都竟然都不和自己打招呼。还搞出了什么凝香姑娘的名头，以前也没闻到你身上有什么香的。”
秦翰嘴里嘀咕着曲华裳，手里的橘子也剥了个精光，一口就塞进了嘴里。
各个雅座之间多出了不少端着托盘的女子，挨个进了二楼的各个隔间。
秦翰拍了拍赵括，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姑娘们在做什么？”
赵括竟然没有反应，只是应了秦翰一声，目光还停留在舞台上。到是一旁伺候的姑娘开口道：“公子，这些都是我们凝香阁的姑娘，因为凝香姑娘太过受欢迎，便有不少来店中的风流士子给凝香姑娘写诗，以往都是直接扔到了台上。太不雅致了，妈妈便吩咐丫鬟们亲自来收，到时候再交给凝香姑娘。”
秦翰点了点头，没想到曲华裳竟然有这么高的人气，简直就和歌会后在安平的地位差不多了，看样子兰姨营销手段学的挺好嘛。
那个姑娘看着秦翰很感兴趣的样子，便从一旁的抽屉里也拿出笔墨纸砚，放到了秦翰的桌子前。
“公子要是有意的话，倒是也可以写上一首诗，没准凝香姑娘便看到了呢。”
“写诗？”
秦翰撇了撇嘴，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曲华裳唱曲可以，可是诗词顶多是能看懂一些。平常在安平凝香阁也没见曲华裳对诗词上多大心，不过嘛，写一下也行，算是给曲华裳提前打个招呼，只是写什么呢。
秦翰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提笔写了起来。没用多少功夫，纸上便出现了龙飞凤也不知道飞到哪里的四行大字，就连一旁的姑娘都被秦翰的字给惊到了。
“不错！”
秦翰对自己写的东西很满意，又从怀里掏出印章，印了上去。自从秦翰意识到自己写字真的丑开始，印章便成了秦翰随身携带的宝贝疙瘩。
“好了，拿去交给那些丫鬟吧。”
姑娘缓过了神来，接过诗帖，只是一不小心看到诗帖上的内容，便再次被惊讶了。
……
凝香阁，曲华裳专属的房间内，不少的丫鬟正帮着曲华裳捏肩倒水，补妆，俨然一副款爷的样子。
“小姐，这次又有不少人写了诗，你要不要看一看？”春兰作为曲华裳的贴身丫鬟，此次也跟着曲华裳来到了京都，正翻着刚刚送上来的诗帖。
“不看，不看，这些有什么好看的，还能有比秦翰写的好的不成。”
曲华裳的话让一旁的几位姑娘忍不住好奇这个秦翰到底是誰，从小姐的口中已经听到过好多次这个名字了。
春兰翻了翻，惊讶道：“小姐，这里有个叫秦安的写的诶，竟然和秦公子同姓，名字叫起来也好像，字写的也好看。”
“哦？跟那人一个姓？”
曲华裳突然提起了一点兴趣，冲着春兰挥了挥手。
“拿来给我看看！”
曲华裳从春兰手中接过诗帖，虽然对于诗词懂的不深，但是这首诗读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整首诗都在夸赞曲华裳。
“写的倒还不错，是不是姓秦的写诗都不错啊。”
春兰笑道：“那小姐要不要见见这位秦公子，人都说字如其人，没准这位秦公子也生的风流倜傥呢。”
春兰一提到秦公子，曲华裳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起秦翰的脸。
“算了吧，姓秦的都一个德行，把其他的诗帖给我看看吧，还挺有意思。”
曲华裳翻了翻，倒是再没有看见像刚刚那首一样吸引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