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比人死，货比货扔啊！”
李存信随着秦翰上楼，便进了一个装潢别致的雅间，屋里早就用上好的薰香薰过，屋里的摆件也都是些比较名贵的东西。
李存信搓了搓下巴，叹道：“我说小翰，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啊，你到底在这里花了多少银子，人家这么对待你！”
秦翰撇了撇嘴，说道：“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那场歌会不是你也参与了嘛。因为那次歌会，凝香阁一夜扬名，为了感谢我，人家对我好点怎么了？”
“怎么了？”
李存信有些郁闷，说道：“那歌会不是我也参与了嘛，要不是有我在，早就被人插手了。”
“额…”
秦翰被李存信问的一时语塞，还真被李存信给问住了。
“可能，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你帅吧！”
“你…”
李存信指了指秦翰，半天却是开不出口来，这小子长的还真TM比自己帅！
…
酒菜上桌不久，便从门外走进一个红色身心，秦翰的眼睛也便落了上去。
“你今天怎么没在家陪洛凝姐姐啊，竟然有空来我这里坐。”
曲华裳一说完，便看见坐在里边的李存信，赶忙行礼道：“小女华裳见过小公爷，见过恭大哥！”
李存信是认识曲华裳的，只是没想到他和秦翰竟然这么相熟。“华裳姑娘不必见外，都是老熟识，快过来坐。”
曲华裳应了一声，便坐到了秦翰的身旁。
秦翰对曲华裳便没有李存信那般客气，努了努嘴，说道：“去，叫几个姑娘来！”
曲华裳眼睛一横，瞪着秦翰：“你想要叫姑娘？”
秦翰被曲华裳一瞪，瞬间红了脸，开口道：“你等我说完啊，去叫几个姑娘来，给我们唱唱曲，听听歌！”
曲华裳白了他一眼，说道：“早说嘛，我去去就来。”
……
有了姑娘们的歌舞表演，李存信也将对秦翰的仇恨值转移到了姑娘们的身上去。
看旁人的注意力都在姑娘身上，曲华裳便戳了戳一旁的秦翰，说道：“哎，你这次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没事，就是找你来道个别。”
秦翰虽是回了曲华裳，眼睛却还在姑娘们的表演上。
“道别？”
曲华裳一把将秦翰拉了过来，大声道：“道什么别？”
秦翰叹了口气，回道：“我过几天就要去京都赴职。”
曲华裳惊讶道：“你赴职？你不是还没参加科考呢吗？有人举荐你？”
秦翰被曲华裳问的一愣，难道自己没告诉他自己已经作了官的事情吗？
秦翰耸了耸肩，说道：“谁说是文职了，我这是武官，喏，给你看看。”
官印被秦翰揣在胸口，到了曲华裳手里还很热乎。
“不只是我，还有小公爷也一起。”
曲华裳听秦翰这么说，便知道此时不假，只是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一直到秦翰离开，也没有开口说话。
看她这个样子，秦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敢开口，只能叹了口气离去，也感觉有些不舒服。
………………………………
第九十八章 兰姨的打算
秦翰一行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曲华裳的脑子里却还想着秦翰要调任赴京的事情。
从前只是觉得秦翰文采斐然，又有许多的注意，想他科举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成了武官，而且还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百户。
“裳儿，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想法啊？对歌舞有没有创新啊？”兰姨推开曲华裳的房门，对神色呆呆地曲华裳说道。
创新两个词兰姨还是和秦翰学到的，歌会的事成了之后，兰姨专门在凝香阁设宴款待秦翰，以表感谢之情。
知道秦翰有家酒楼，是会吃之人。兰姨还特地从外县请了几个厨子，做了不少的新鲜玩意。
美酒佳肴，凝香阁又不缺佳人，再加上丝竹之音绕梁不绝，着实让前世作为一名屌丝的秦翰好好享受了一把奢侈。
天朝人民总有一种其他国家不能理解的习惯，总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不管有什么事情，小到隔壁小孩考了多少分，大到两个公司的生意，都喜欢在饭桌上谈论。
兰姨对秦翰这次歌会的操作实在是佩服的紧，从造势到收尾牢牢抓住了人心。兰姨因此便向秦翰询问了不少窍门。
对于兰姨所问，秦翰倒是没想藏着掖着，毕竟也不是什么神圣的东西，后世随便拉个人都能说道说道。便抹了抹嘴，将自己知道的那点炒作，引流，怎么去捧人的知识，全都说给了兰姨。其中便提到了凝香阁里的歌舞要经常出新的，保持新意才能更好的满足喜新厌旧的心理。
这点东西，前世某吧，某乎都已经说烂了。毕竟和后世娱乐业的发展相比，大晋的这些勾栏简直就算是荒地。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兰姨对秦翰却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要不是因为秦翰身份，兰姨真想把秦翰弄到凝香阁来，把所有龟公都交给他来管辖。
曲华裳却是有些恹恹的，兴致不高，回道：“兰姨，最近没有什么想法，缺了点灵感。”
看到曲华裳的状态，兰姨也不再关心新歌舞的事。
兰姨捧起曲华裳的小脸，看着她眉宇间的愁色，心疼道：“哎呦，我说闺女诶，到底是谁惹到你了，看这眉头，都皱到一起了。”
曲华裳敲了兰姨一眼，又垂下了眼睛，说道：“兰姨，秦翰要去进京当官了。”
兰姨有些诧异，说道：“进京当官？这怎么了，这个不是好事吗？而且这次进京，明显是升官了啊。”
“升官？”
曲华裳瞪大了眼睛，看向兰姨。
兰姨点了点头，回道：“当然是升官了啊，原来只是梁山的百户，这次去京都的话，就不知道升到什么职位。不过，秦公子本就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又和李小公爷称兄道弟，升官什么的都是注定的事。”
“哎呀，兰姨，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早就知道秦翰是官身？”
兰姨不明白曲华裳为什么会这么问，便回道：“是啊，上次谈生意的时候就知道了啊，怎么，你不知道？不是，你和我的说合作的事，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曲华裳瞬间感觉情绪又低落了几分，到头来，只有自己不知道秦翰的事情，明明楚姐姐和兰姨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
兰姨狐疑道：“不是，这秦公子升官调任也不关你的事啊，你不开心个什么。”
兰姨顿了顿，脸上又挂起了一丝坏笑，看着曲华裳，调笑道：“该不会你对秦公子动了春心吧。”
被兰姨一问，曲华裳瞬间如灵魂归位一样，脸色也红润了起来。“什么啊，我对他动什么心，他注意再多，也就是一个登徒子！”
“登徒子？”
兰姨一脸八卦之色，继续问道：“登徒子可不是什么好称呼，也不知道秦公子对我家裳儿干了什么，竟然落了个如此称呼。”
曲华裳赶紧摇头，否认道：“没，什么都没，我只是觉得他长的就像是个登徒子。”
兰姨却是不接曲华裳的话，说道：“你动心倒也是正常，毕竟秦公子能文能武，又才智超绝。招人喜欢也是正常，就是楼里都有不少姑娘喜欢他呢。”
曲华裳哼了一声。“就他？要不是他对凝香阁还有些帮助，我早就懒得搭理他了。”
兰姨白了曲华裳一眼，显然不信曲华裳的一番说辞。
“什么叫有些帮助啊，我们凝香阁有今日，可还得多亏秦公子。现在的凝香阁，已经看不上安平的这块地方，实在太小了。”
曲华裳不解，向着兰姨问道：“太小？兰姨，我看挺好的啊。”
兰姨叹了口气，回道：“好是好，可是你没看到吗？如今我们凝香阁每日里的客人就这么多了，无论弄出什么花样来，也就是那么多的客人。”
兰姨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本以为这等场面，等我老了才能实现，没想到现在就成了。原本成了也就罢了，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可是没想到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听到兰姨的话，曲华裳却是不知道怎么去回兰姨，再曲华裳的心里，无论凝香阁如何，都是自己的家。
用不着曲华裳安慰，兰姨自己却是一改愁容，笑道：“不过，兰姨我却是找到了一个好的法子？”
“什么？”
“开！分！号！”
曲华裳被兰姨说的一愣，说道：“可是，兰姨，这安平其他的青楼都已经生意惨淡了，我们在开一家，不是自己抢自己生意吗？”
兰姨笑了笑。“谁说在安平开了，如今我们凝香阁在西北道都名声显赫，当然要换个地方了，只是还不知道要开在哪里。”
涉及到凝香阁分号的选址问题，就涉及到曲华裳的知识盲区了。
“兰姨，你要让我编歌舞还好，这个我就不懂了。”
兰姨敲了敲曲华裳的脑袋，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懂了，我只是抱怨抱怨。我们的凝香阁虽是在西北道都小有名气，可是终究是穷了些。哪怕开分号，也只是出了另一个凝香阁而已。”
曲华裳撇了撇嘴。“兰姨，再多一个凝香阁你还不满意啊。”
兰姨又敲了曲华裳一下。“你懂什么，那多没追求啊，要开就开一家闻名晋国的青楼。”
兰姨从秦翰那里接触了不少新东西，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才能将这些东西变为现实，却一直无从下手。。
兰姨看着在那里揉脑袋的曲华裳，突然有了注意。
“要不，我们去京都开吧！”
………………………………
第九十九章 出发
明日便是去京都赴任的日子，这几天里秦翰已经和熟识的几个人一一作别，又对手里的各个生意做了安排。
有家酒楼还是由恭子颂管理，恭子颂本就对做菜有着不俗的天赋，酒楼时不时的就会推出新菜肴。
刨冰店已经在安平的几个州县都开了分店，交给了李府在安平的一个管家管理。
酒楼，刨冰店，还有马上要开业的茶馆，基本上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只要按部就班的发展，便不会有什么麻烦。
丐帮也早就渗透到安平附近的几个州县，毕竟秦翰手里不缺银子，而乞丐们又没有什么特别高的要求，谁能让他们吃饱肚子，便愿意替谁去卖命。
为了让丐帮发挥更大的作用，秦翰在被暗杀之后，还从李存信的家里挖来几个老兵，送去了丐帮当长老。几个老兵都是军营里做了小官的人，要不是身体残疾，也不至于退下来。算是秦翰捡到了，正好让他们带着兄弟们练练简单的军阵，发挥下人多的优势。
秦翰已经让洪老七派人去了京都，临走时秦翰还给他们拨了二百两银子。京都可是随便扔一块板砖便能砸死一个四品官的地方，秦翰却是一点都不熟悉，如果没有耳目替自己摸清各种关系，实在是生存难度系数高了些。
梁山的百户所已经完全交给了王冲，对于王冲的秦翰还是很信任的。不过，稻田和薯田的事倒是没有和他说，只是让他多给周日昌行方便。
夜已深，秦翰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觉，就像当初要去大学报道之前一样，即将要面对一个陌生的城市，一群陌生的人。
细细回想自己重生以来的各种事，秦翰还有好些不明白的地方。当初给自己送纸条的人到底是谁，王老虎被人废了手脚真的是巧合吗，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所为。还有，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才会被人追杀，小桃临走前又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一声……
所有事情都让秦翰没有头绪，也没思索到任何线索，只是一个囫囵，慢慢睡了过去。
……
心里有事，秦翰睡的也不太踏实，早早就醒了过来。秦翰醒的早，却是有人比秦翰醒的更早。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包起来，姑爷爱吃甜食，又不喜欢太腻的，小姐做的这三样糕点姑爷最爱吃了。”
秀儿指了指桌上的几样糕点，对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秦翰揉了揉眼睛，看着秀儿说道：“秀儿，怎么这么早，洛凝呢，她起了吗？”
秀儿冲这秦翰施了一礼，指向厨房，说道：“姑爷，小姐早就起了，桌子上的糕点都是小姐带着下人起大早买的。刚刚想起来姑爷喜欢喝汤，又去厨房炖了汤。”
秦翰听秀儿一说，心中便是一暖，要忙这么多事，楚洛凝一定早早就起来了。想着，秦翰便去了厨房，果然见到楚洛凝正对着小炉子扇着蒲扇。
“用不着起这么早的，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楚洛凝看着秦翰笑了笑，开口道：“起晚的话，再熬汤的话就赶不上了。”
秦翰叹了口气，责备道：“赶不上也无妨，还不如让你好好休息。”
楚洛凝摇了摇头，说道：“这次去京都时日肯定不会短，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办法给你熬汤喝。”
听楚洛凝这么说，秦翰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放心，如果我在京都稳定下来的话，到时候就把你接过去。”
楚洛凝回道：“把我？那在安平的生意怎么办？”
秦翰笑了笑，说道：“到时候我们要把茶馆，酒楼开到京都不就行了。再把岳父大人也接过去，到时候咱们在京都也有一个家了。”
楚洛凝冲着秦翰一笑，回道：“那可就不好办了，京都可比安平繁华的多了，做生意哪里有那么容易。”
秦翰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吧，不都有我呢嘛。”
……
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办，用过早饭，秦翰便骑马赶去了孙老伯的铁匠铺。
“老伯，我的刀弄好了吗？”秦翰进门，对着还在忙活的孙老伯问道。
孙老伯点了点头，便向库房里走去。“公子稍等，老头这就去给公子取过来。”
一会儿功夫，孙老头便将秦翰的唐刀拿了过来。秦翰拔出刀鞘，便借着太阳，闪出一抹寒光。原本平滑的刀刃已经便的锋利无比。
秦翰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银子，交给了孙老伯。
“谢过孙老伯了。”
孙老伯接过银子，看着秦翰手中的唐刀，却是一脸凝重。作为一个铁匠，而且祖辈都是铁匠的人，孙老伯还从未见过这种材质的金属。
昨日孙老伯还拿着唐刀测试了一下，没想到原本坚硬的锄头竟然能被他轻易的砍出豁口。可是你说它硬吧，他的韧度却又是极好的，能够轻轻松松折弯。打了一辈子铁，孙老伯还从没见过这种料子。
秦翰转身便想离去，不过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孙老伯，你不是还开木匠铺么，你会不会做手弩？”
孙老伯深色一惊，直到看着秦翰没有别的动作才慢慢缓和了下来，笑道：“公子说笑了，小老头从来没听说过手弩这种东西，只听说过军中所用的弩，况且这都是军中的东西，小老儿见都没见过。”
秦翰略微有些失望，是啊，这个时候这些东西都是战略物资，平常人家哪里又会有呢，还是回头问问信哥吧。
秦翰点了点头，便要离去。
看着秦翰的表情，孙老伯突然将秦翰叫住。
“秦公子，稍等下，虽然老头手里没有公子说的手弩，但是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不可以。”
说着，孙老伯便又跑去了库房，一会儿功夫，拿出了一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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