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样,做菜都做不好,开你娘的酒楼,老子今天就砸了他。”刘赖起身,便要摔翻桌子。
刘赖速度快,有人比他更快。秦翰一把操起放在桌子上的水煮肉片,扣在了刘赖的脸上。
肉片出锅到上桌还未过多长时间,菜汤还保留着不低的热砸去度,加上带着茱萸和胡椒的辛辣,可以说杀伤力十分大。
“啊。”
菜汤淋到刘赖身上,裸露在外边的皮肤瞬间变红,带着辛辣的汤水不断刺痛着刘赖的眼睛,脑袋也被瓷盆咋破,不断往外流出鲜血。
看着刘赖已经看不见,秦翰操起拳头向着刘赖的脑袋砸去。
“不好吃是吧!”
“太干是吧!”
“太水是吧!”
秦翰每吼一句,便有一道拳影落在刘赖的身上。
秦翰眼睛通红,将近日在王老虎身上收到的不快全部发泄在刘赖身上。
得益于每日的锻炼,刘赖已经被秦翰击倒在地,秦翰却并未停手,而是改用脚,不断的对着刘赖的肚子招呼下去。
刘赖早就被打的失去了抵抗能力,倒在了地上。只能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不断扭动。
刘赖的吼叫声越来越小,直到秦翰一脚将刘赖踹的划走,刘赖便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抱头的双手也松了开来。
看着刘赖昏了过去,秦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眸也退去了血色,脑子也开始冷静下来。
“坏了,怎么动手了,完了完了,这下要被群殴了,还连累了老颂和小桃。”
秦翰回头,准备好迎接王老虎等人的暴风雨,却被眼前的一幕震住。
………………………………
第21章 约见乞丐
大厅中的客人早就在王老虎找事时走了差不多,秦翰动手后,更是鸟兽尽散。
秦翰一回头,便看见王老虎几人躺在地上不断哀嚎,当一根棍子落在王老虎脑袋上后,王老虎便也没了声音。
“娘的,敢说老子做菜不好吃,活腻了吗?下次再过来,非要拔掉你的舌头。呸。”恭子颂将手中棍子扔在地上,骂骂咧咧的呸了一口。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说过我能一个打十个的啊。”
秦翰收起来惊掉的下巴,原以为当日恭子颂不过是吹牛,还嘲笑他说自己能一个打一百个。谁想到今天就被恭子颂打了脸。不管他能不能一个打十个,反正在秦翰废了老大力气收拾掉刘赖的时候,恭子颂却是一人收拾了王老虎三人,也幸亏王老虎只来了四人,要是带上七八个,便不好说结果了。
秦翰摇了摇头不在想其他的,不管怎样,今天算是解了围。
秦翰挥了挥手,对着清醒的马三和另一个王老虎小弟说道。“带着你们的老大滚,再有下次,就不是打昏这么简单。”
两个小弟如蒙大赦,一瘸一拐的拖着王老虎和刘赖两人离去。
走出酒楼,王老虎的小弟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看,对着马三问道。“马哥,我们怎么办?”
“撕。”马三刚要张嘴,便扯动了伤口。
“怎么办?哼,先回去,等老大醒了,我们在集结人马,拆了这有家酒楼。”马三恨恨的看着有家酒楼,等着吧,马上就有你们好日子过。
看着马三等人离去,秦翰赶忙坐在桌子上,拿起茶壶便直接对着嘴咕嘟咕嘟的惯了一大口。
秦翰擦擦嘴,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除了自己六人,便在无其他人,客人已经跑光了,看来今天是开不下去了。
秦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今天和王老虎算是捅破了窗户纸。虽然今天打赢了,可不过是仗着对方人少,相信等王老虎醒过来,便会集结人马,端了这里。看来得马上安排一下了。
“九叔,你带着小六小泉收拾一下客栈吧,今天没办法继续开门了,就先关掉吧。老颂,带我去城郊的城隍庙见见那些乞丐。”秦翰稍微思索便做出了安排。
“是,姑爷。”
……
樊楼门口,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向着店内跑去。
李贵因为在樊楼中为人机灵,心思比较活,便被张员外安排盯着有家酒楼。
李贵对于这份差事很是满意,有家酒楼的秦掌柜很少出门,李贵基本上每天也不用干什么,便能拿到二十文,酒楼里的差事不用去管,薪奉照拿,每个月便比原来多出一倍。
李贵今天像往常一样守在一个可以看见有家酒楼整个大厅的地方,看着王老虎一行四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酒楼里,李贵便有些羡慕。
老爷说过,王老虎是他叫过来找事的。每天都能看到王老虎在店里吃吃喝喝,临走时还能拿上一贯钱。一贯钱啊,一天拿的钱都抵得上自己做一个月连带赚点外快的了。
李贵伸了个懒腰,看样子今天又是无事的一天。动了动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靠在墙上睡去。
“砰。”
桌子砸地的声音惊醒了并未睡熟的李贵,李贵咒骂一声,揉了揉脖子,便向声音的来源寻去。
当看到有家酒楼开始有客人慌忙走出,里边又不断传来谩骂声,打斗声,李贵心中一紧,赶紧向附近挪了过去。千万不要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好啊,要不然没办法向老爷交代。
还没等李贵凑到门口,里边的声音便停止了。李贵停了下来,伸着头向酒楼里看去,隐隐约约便见到里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不太真切。
李贵搓了搓手,这王老虎不愧是靠打斗混饭吃的破皮,这三下两下便打的酒楼里的人起不来。
不知里边人说了什么,便有两个人各背一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距离李贵越来越近,李贵定睛一看,瞬间变了脸色,这不是王老虎么,怎么被打的是王老虎。
李贵微微愕然,看到门内再次走出两人,李贵赶紧将身子掩到墙后。“坏了,出事了。”
李贵等来人彻底离去,跌跌撞撞地跑进樊楼。
……
张员外今天心情有些不错,昨日被侯少爷叫到侯府,得知侯少爷被人挑衅,谁想到那人正是秦翰。张员外却没有声张,回来之后吩咐好王老虎马上就行动,今日便能得到结果。等自己向侯少爷禀报自己已经收拾了秦翰,定能得到侯少爷的重视,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张员外今天可是特意拿出了珍藏的好茶,就等着王老虎来消息了。
张员外端起茶盏,用盏盖轻轻撇了撇茶叶浮沫,用嘴轻轻一吹,碧绿色的茶叶便在黄色的茶水里打着转,甚是好看。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茶水还未入口,张员外便被门外由远及近的慌乱声惊到。手腕一颤,温热的茶水便撒了一身,把玩许久的青瓷茶盏也掉了下去,碎了一地。
李贵推开门,却没注意到门槛,一个跟头便摔了出去,滑倒了张员外的跑边。
看清来人,张员外一脚踢了过去。“狗一样的东西,慌什么,老爷我还没死呢。”
吃了张员外一脚,李贵赶忙直起身子,跪在了张员外身前,也顾不得被茶盏碎片划破的手,颤颤巍巍的说道。
“老爷,王老虎被人打昏了。”
“什么?”本来心情已经糟透的张员外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来。
由于浑身的血液瞬间冲向大脑,张员外感觉眼冒晶星,身子一晃便要跌倒。李贵见此,赶忙起身将其扶住。
张员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结果李贵递过来的茶水。温热的茶水下肚,才感觉到好一些。
缓过劲来,张员外冲着李贵摆了摆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细细说来。”
李贵理了理头绪,便将上午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其中省略掉了自己睡着的部分,用了人多看不到的借口搪塞过去。
张员外听完,心中怒火便又生了起来,拍了拍桌子,不过却没有再次眩晕。“哼,蠢货!总共就四个人便想去砸场子,怎么不被人打死。”
“老爷,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雇几个人,再去闹一趟。”李贵挠了挠头,小声的讲出了自己的注意。
张员外摇了摇头,说道“这到不必,他王老虎好歹也算是城西一霸,定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等他醒来,必定会想办法报复。”
“不过,你还是再继续盯梢。”张员外虽然口中说着没事,可心里却不是很放心,这王老虎现在看来,不一定就靠的住,看样子还得自己在做些打算保证万无一失。
“那小人告退。”李贵趁着机会,便想着赶紧离去,刚刚挨得一脚,现在还隐隐作痛。
张员外挥了挥手。“下去吧。对了,以后进屋先敲门,在慌慌张张的,我便让人打断了你的狗腿,扔给城东的臭虫,让你去帮他们要饭。”
想到城东那些臭虫的为人,李贵的冷汗便扑唰唰的流了下来,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赶忙应道。“是,是老爷,小的知错,小的一定长记性。”
说完,李贵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张员外看着地上的随便,心中一痛。
“可惜了。”
……
那伙乞丐栖身的地方在城郊的城隍庙里,离整个城区并不远,比较方便在城中行乞。
“就在这里。”恭子颂向前指了指。
不知是不是城隍没有实现人们的祈愿,失了香火的城隍庙早已破败不堪。走进去,入目便是破损的雕像,香案早已不见。
房梁,柱子早已经结满了蜘蛛网,原本红色的柱漆也发黑发暗。
前殿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不断哀嚎的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也满是黑灰。
“年轻一些的都出去乞讨了。剩下的这些都是老弱,年纪太大,加上一些病症,已经无力再去乞讨。”恭子颂指着这些人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城隍像后面走出一个小乞丐,警惕的看着秦翰二人。
小乞丐身上衣服同样破烂,不过相比于地上的几人,已经要好得多,至少能把身体完全盖住,人也要干净一些。
“我们来找七哥,我以前乞讨时承过七哥的恩,今天过来看看。”恭子颂说完,拿出几枚铜板递了过去。
小乞丐听到恭子颂的话,又看了看恭子颂递过来的铜钱,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结果铜钱,对着二人招了招手。“你们和我过来吧。”
二人随着小乞丐走了进去。
“七哥前几日为了救我们和城东的张顺火拼了一次。”小乞丐一边走一边和秦翰二人说道。
城东的乞丐可不是什么可怜的弱势群体,不少人家的儿女,老婆失踪可和他们少不了干系。
这些孩子落到他们手里,可没有什么好下场。女娃卖到妓院,长的好看的男娃也有大把的富贵人家或者那些龙阳之好的人买走,卖到富贵人家还可以当个小书童,卖到有龙阳之好的人手里,可没什么好下场。
随着小乞丐来到里屋,屋内没什么光线,昏昏暗暗的。透过昏暗的光线隐隐约约看到一张破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汉子,旁边围着几个同样不大的孩子,男女都有。
“七哥就在这里。”小乞丐指了指床铺上的人,对着秦翰说道。
“洪七哥。”
………………………………
第22章 救治洪老七
看着床铺上的身影,恭子颂小声唤道。想当初沦落到此地,还是靠着洪七哥给的一碗稀粥才活了下去。
洪七哥?听到这个名字,秦翰嘴角抽了抽,这么巧吗,这老了称呼不就换成洪七公了嘛。
“咳咳。”听到声音,床的人虚弱的咳了咳。想要直起身子,原来领路的小乞丐赶忙抚了抚七哥的胸口,帮着七哥直起了身子。
“咳咳,你们来这儿,有什么事情吗。”洪老七睁开昏黄的眼睛,看着秦翰二人说道。
“七哥,是我。”恭子颂走上前去,凑近洪老七,好让洪老七能认清自己。
借着从破瓦透过来的昏暗的阳光,洪老七打量着来人。看清楚后,微微惊愕。“你是那天那个快要饿死的?当天看你快要饿死,便让人拿了碗粥给你。看你可怜,本想让你留在我们这里,谁知道等再去看你,便不见人影。我以为你早就饿死在外边了,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到你。”
“当日还是多谢七哥的一碗粥,要不然某那天,便是真要死在那里。”恭子颂想到那日的情景,便越发感谢洪老七。
“七哥,听说你伤了?怎么样?重不重。”
听到恭子颂所问,洪老七心中便是一痛,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七叔!”小乞丐连忙抚了抚胸口,让他好受一些,担忧的唤道。
“无妨,我还挺得住。”洪老七冲着小乞丐挥了挥手。
“那日看见城东的张顺几人偷偷摸摸的从附近路过,看着每人身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你是知道的,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他张顺在城东想怎样就怎样,可在城西就是不行。
我便要上去检查一下,还未靠近,便听见麻袋中的狗娃大喊救命。原来这麻袋中都是张顺掳来的小乞丐。张顺见事情败露,便和我们打了起来,虽然赶跑了张顺,救下了狗娃他们,不过我却也被张顺捅了一刀。“
说罢,洪老七便掀开了肚子上的衣服,一股难闻的气味便传了出来。只见洪老七的肚子上有一个食指长短的伤口,伤口皮肉外翻,不断有脓水流出伤口。
“这,七哥,我带你去看郎中。“看到曾经的恩人受如此重的伤势,恭子颂眼睛变得通红,便要起身去找郎中。
洪老七顾不得腹部的伤势,伸手拉住了恭子颂。“没用的,别去了。”
恭子颂身体不住颤抖,微微哽咽,放下七哥的手,便要出去,却被房外的声音打断。
“怎么又回到这个屋里来了,我不是交待过嘛,在这屋里看不见光,伤势会继续恶化下去的。”听声音便能感觉到主人虽然苍老,却仍然中气十足。
秦翰皱了皱眉,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身影便推门而至。通过光亮,便看见来人鹤发鸡皮,面色红润,仙风道骨。
秦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谷,谷老先生。”
听到有人叫自己,谷春秋抬头打量了一番。“哦,原来十楚家姑爷,不知小友怎么在这里?还有,不知小友癔症可曾好转。”
秦翰可是谷春秋接触的头一个患了癔症之人,此时见到,便忍不住询问起病情。
秦翰抽了抽嘴角,这老头记性可真好,这么长时间竟然还记得。秦翰摆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摇了摇头,多谢谷老关心,小生病情并未好转。
谷老叹了口气,面色遗憾,没有再多说此事。走到洪老七身旁,检查起伤口,只是看了一眼便怒气横生。
“搬进了这屋里也就算了,怎么嘱咐好你换药也没有换。在这样下去,你还能不能撑过三天,还要另说。”
面对谷老的斥责,洪老七笑了笑。“那些药拿去给其他受伤的兄弟用了。反正我也活不长了,就不浪费好东西了。”
“你!”
“哎。”对于洪老七的行为,谷老实在是无法再继续指责下去。“如果我要早来一些,未等你这伤口化脓,哪至如此。”
洪老七笑了笑,制止住谷老。“谷老何须言此,生死有病,又如何怪的上谷老。还要感谢谷老多日相助,来世做牛做马必定偿还谷老之恩。”
本以为今天见了洪老七谈好事情,便能找到机会解决王老虎的事情,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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