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翰矮下去的身子,中年大叔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太合时宜,尴尬的笑了笑。
“这位伯父也不必过于担心,如今我大晋人才辈出,总有一天必能消除外患,收复失地。”秦翰可不是瞎说,就向滦水一样,秦翰可是做足了工课。
为了更好的在晋国生存,每天早上的学习中,都会了解下晋国的历史,也从身边人中了解晋国的现状。如今的大晋,虽不如大宋富有,军事实力却要强大的多,国力也在逐年上升。
“哈哈哈,没想到,我也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中年大叔再次笑道,秦翰的肩膀也在次遭了殃。
秦翰苦笑,这个大叔也太爱国了吧。
“老爷,这位秦公子还有比试未完成,我们还是在一旁先观看一下吧。”身旁的仆人小心提醒到。
中年大叔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打扰了人家的比试,对着秦翰拱了拱手,尴尬的说道。“那这就不打扰小兄弟比试,以后有机会,定要和小兄弟促膝长谈一番。”说罢,便转身走到了一旁。
“谁知道怎么回事啊?刚才张公子说了这么多,我怎么还不知道张公子为什么输了。难道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人刚说完,旁边一名书生一敲脑门,有些兴奋地喊道。
“快说快说。”听见有人说明白怎么回事,众人赶紧催促道。
“大家刚刚都听到了,滦水在十年前就被辽国侵占,秦公子又从没去过辽国。刚刚秦又感叹希望有机会饮马滦水边,这就说明了一切啊。”
“什么啊,你倒是说清楚。”
“秦公子这首诗表面上是一首春游诗,实际上是秦公子希望有朝一日,我大晋能够收复失地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刚那个中年人这么说。”
人群吵吵闹闹,大多数人开始不在关注秦翰哪里来的勇气挑战三大才子,而是关注秦翰还能不能在哪下两局。
秦翰没有理会众人的指指点点,定定的看着李文潮。“李兄,该你了。”
李文潮早就不像之前那么轻松,刚刚秦翰已经通过和张子真的比试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告诉人们,他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那好,不如我们就用刚刚所谈的爱国当作主题吧,来人,上纸笔。”李文潮不得不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来对待秦翰,不然胜负难说。
一会儿功夫就有仆人拿上文房四宝,看着已经开始研磨的李文潮,秦翰有些恼。你是不是玩不起,念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写出来,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来帮你研磨。”看着秦翰对着纸笔发呆,楚洛凝心里有些愧疚。不管怎样,这场比试都是因为自己才引起来的,自己还是应该和他一起面对。
秦翰拿起笔,顿了顿,最终将笔放下。
“他怎么放下笔了?”
“估计是作不出了。哎,可惜了。”
“洛凝,我来说,你来写。”秦翰叫了一下已经将墨磨的差不多的楚洛凝,自己的字实在是没法看。
“不行,这样不足以服众,大家会不信的。”听到秦翰的要求,楚洛凝直接拒绝道。
“我字太丑了,实在不能拿出来见人。”
“那也不行,你怎么也寒窗苦读多年,字又能丑到哪里去。”对于秦翰的话,楚洛凝是不信的。
被楚洛凝干脆的拒绝,秦翰也没有什么办法,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自己动手吧,丢人就丢人。
秦翰提起笔,稍稍斟酌,便将所想之词写到了纸上。
有了如梦令和春日的例子,楚洛凝走到桌旁,打算看一看这个自己曾经以为的落魄书生,究竟达到了什么水平。
楚洛凝微微俯身,当视线到达纸张上面时,忍不住心中大惊。
“怎么会这样!”
………………………………
第18章 碾压
看着秦翰一笔一笔的写下去,楚洛凝脸上的表情越发惊悚。
…
“诶诶,你们看看楚小姐怎么这个脸色。”
“是呀,刚才研磨不还是好好的吗?他究竟写了什么啊。好想现在就看看。”
…
还未动笔的李文潮也注意到了秦翰这边的骚动,对于楚洛凝这个样子李文潮也十分好奇。莫不是秦翰做出了什么举世惊闻的词赋?不然楚姑娘怎么这么震惊。李文潮动了两下笔,还是没忍住向秦翰这里走了过去,想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未等李文潮走近,旁边众人便看见李文潮脚步一震,怔怔地呆住。
…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怎么李公子也呆住了。”
“好想看看怎么回事。”
…
“哦,李兄,你怎么过来了,完成了吗,正好我也写完了。”秦翰将笔放到笔架上,用手扇了扇未干的墨迹,问道。
“还没还没,不过既然秦兄写完了,那大家就先看看秦兄的吧。”李文潮忍住笑意,说道。
“行呗,看吧。”秦翰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说罢,秦翰拿起纸张,抖了抖,拿给众人看。
“我的天。”
“怎么可能?”
“这字也太丑了吧,隔壁小孩儿都比这个写的好看。”
“这歪歪扭扭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随便画了几道。”
听到台下众人的声音,秦翰嘴角抽了抽,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能想到需要写出来,我这还没开始练字呢。
楚洛凝轻抚额头,叹了口气。“还是你念出来吧,有些字迹实在是不好辨认。”
“是啊,还是念出来吧。”对于楚洛凝的要求,台下众人双手赞成,想要辨认出这些字,实在是太费眼睛了。
“既然众位要求,那行吧。”秦翰清了清嗓子,昂首四十五度,双手背后,找了一个自己认为最帅的姿势。
“永遇月·梁湖怀古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二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随着秦翰一段一段念下去,周围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直到消失。
……
“这…哎”
秦翰念罢,李文潮面色颓然,仿佛丢掉了魂一般。这还怎么比,如果说秦翰赢了张子真可以说用了技巧,可这次确是实打实的水平碾压。
楚洛凝微微握紧拳头,有些兴奋。果然,他的诗词水平是极高的,不过,这两首词的风格怎么差距那么大,难道他都能驾驭?是了,也有不少前人也是如此水平。
可他这样还为什么为了银子答应当初的条件,以他的水平,只要一朝扬名,便会有人不惜千金求他的诗词。难道,他真是为了…
楚洛凝想到这里,一阵脸红。
座下,中年大叔不断点头。
这么多年来,大晋的才子虽然各个诗文作的华丽无比,可却只关注自己的乐事,很少关注国事民生,更不论边疆战事,整个朝堂都缺少一丝血性,多久没见过这种士子了。
“郭常,一会儿去把那个小兄弟的原稿拿过来。”
“是,老爷。”
……
“就是这样了,李兄,你来吧。”秦翰看着杵着不动的李文潮,秦翰撇了撇嘴。好歹也是三大才子,作个词怎么磨磨蹭蹭的,这天色都不早了,还得回去呢。
李文潮身体微微颤动,双拳紧握。最终确是松开了拳头,叹了口气,拱手说道。“听过秦兄所作,李某不作也罢,李某心服口服。”
……
“什么,李文潮竟然不作了。”
“这秦翰竟然藏的如此之深,以前在安平从未听说过此人。”
……
秦翰听了听众人的议论,扣了扣鼻子。你们听过就怪了,以前的秦翰可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他怎么能秀的起来。
看着秦翰连下张李二人,刘更另的额头冒出细细的密汗。怎么会这样,他不就是个穷书生吗?怎么诗词水平竟在张李二人身上。
现在已经不是怎么去羞辱秦翰和楚洛凝,而是怎么才能赢得下场。既然诗词已经如此,那么对对子也不一定会赢。
算学,对,还有算学,既然他诗词这么好,那算学一定不行了。
看着侯子敬已经完全黑下去的脸色,刘更另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管怎样,这次一定要赢。
……
“不作了?”听到李文潮的话,秦翰还有些不相信,不是刚刚还自信满满的嘛。
算了,这样也好。“那这场是我赢了吧。”
“秦兄,当然是你赢了。”李文潮苦笑,却是坦然承认。
“那好,到你了,说罢,比什么。”秦翰看着刘更另,说道。
“我们比算学。”刘更另毫不犹豫,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
“刘公子竟然要比算学,我还以为会对对子呢。”
“算学一道刘公子可真的称得上安庆第一。”
“估计这次秦公子不能赢下去了。”
……
“秦翰,你要小心。不同于张李二人,刘更另曾经在户部派人盘查粮税时,被户部请来帮忙,可以说他的算学也是被户部官员认可的。怕是很难胜过他,不过已经连赢两场,那下一场输了也无所谓,不用太过上心。”楚洛凝扯了扯秦翰衣袖,小声提醒道。
秦翰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想告诉楚洛凝,其实我最擅长的也是算学。不说其他的,就想问问刘更另知不知道什么叫微积分,什么叫线性代数。就想问问他见没见过一边进水一边放水的水池。
“既然比算学,那么你想怎么比。”
“我们两人互相出题,解不出来的便是输了。”刘更另斟酌一番,说道。
“好。”
……
“我先来。”刘更另早已做好了打算,想好了要出的题。秦翰啊秦翰,这道题我当时可是用了几天时间才解了出来,别怪我为难你,谁让你得罪了侯少爷。
“今有木,不知长短,引绳度之,余绳四尺五寸;屈绳量之,不足一尺。问:几何?”刘更另稍微停顿,便说出了题目。
“x等于…不对,是绳长十一尺,木长六尺半。”秦翰稍加思考便得出了结果。问题是说,用绳子量木棍,绳子还剩四尺半,将绳子对折,木头还剩一尺。只要设出x,y便很容易解出这个一元二次方程。
“什么,怎么这么快。”刘更另有些惊讶,这也太快了吧,当时自己可是殚精竭虑好几天吧。一定是他看到过,对,一定是这样。
“刘兄,我到底答的对不对啊?”看到刘更另还在神游,秦翰催促道。
“哼,算你蒙对了,你来出题。”刘更另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准备在选出一道难题,打败秦翰。
“那我问了啊。”秦翰顿了顿,说道。“今有一池,单注水入池责需十八个时辰,便可注满空池。单排水二十四个时辰,可将池水放尽。现在池水已有六分之一,若同时注水和排水,则需多长时辰,方可注满水池?”
“将水池注水?还要放水?这人这么闲的吗。”刘更另头皮发麻,怎么会有人这么闲,水池注水就注水,放水就放水,为什么非要一边放水一边注水,这要耽误多少时辰。
……
“喂,刘兄,你能解出来吗?”看着刘更另抓耳挠腮的样子,秦翰不耐烦的问道。
“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解出来的。”刘更另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眸,原本整齐的发型,也被扣的乱糟糟。
“刘兄,问题是已经半个时辰了啊。”秦翰揉了揉肚子,这半个时辰,茶都已经喝了两壶了,桌上的水果糕点都被吃的差不多了。
“是啊,认输吧。”
“对啊,人家秦公子片刻就解开了你的,还有什么不服啊。”
亭子众人早就站的腿肚子发酸,本以为会像前两场一样,看个好戏,谁想到光是等刘更另解题,便是过了半个小时。
“你们吵什么,我没有输。”亭下乱糟糟的声音让刘更另的脑子更乱,对一边进水一边放水的池子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对着台下的众人吼道。
“你怎么这样啊。”
“你自己解不开怎么怪别人。”
看着亭下的骚乱,侯子敬脸色更黑了。不管怎样,今天的比试输的彻彻底底。整个安平州都知道刘更另是他侯子敬的人,刘更另这个样子,也丢了侯子敬的脸。
“更另,回来吧。”侯子敬有些烦闷的出言道。
“侯少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解出来的。”想到今天未让侯子敬出气不说,反而让秦翰以碾压三人的姿态拿到胜利,搓了侯子敬的面子,刘更另便有些害怕。
“更另,回来。”
“少爷,我…”
“来人,去把刘更另拉回来。”
侯子敬挥了挥手,身后便走出两个壮硕的家丁,向着刘更另走去。
“少爷,我肯定能解开的,我肯定能赢秦翰,少爷,我…”刘更另挣扎着,还想留下,可奈何两个家丁的力气实在比他大的要多,很快便被拖了回去。
“废物。”侯子敬恨恨骂了一句。说什么定能羞辱秦翰,没想到却成了人家的垫脚石,丢了我侯家的面子,最后还得我亲自出马。
………………………………
第19章 老虎找事
侯子敬整了整衣衫,平复了一下心情,起身走向秦翰。
“你就是秦翰吧,我是侯子敬。”
“如果没错的话,可能是吧。”秦翰也是醉了,怎么这侯子敬主仆二人这么喜欢明知故问。你已经在亭下看了这么长时间,还认不出来,难道瞎掉了吗。
“楚洛凝是我看中的,你最好滚远一点。”侯子敬抬起头,看着高出他半个头的秦翰说道。
“要你管,与你无关。”秦翰差点笑出声来,这是什么狗血开场白,差点就入戏了。要是因为你着一句话,我就同意了,怕不是这么多年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知道的,我姓侯,整个安平州没人敢违背我的意思。”想到侯家在整个安平的威慑力,侯子敬自信满满的说道。
面对侯子敬的威胁,秦翰笑了笑,退回了楚洛凝身边。两个大男人挨得这么近,秦翰实在有些害怕明早大街小巷都在谈论楚家姑爷好男风。
秦翰将手伸到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了一直放在袖袋彩色玻璃佩,拉起楚洛凝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中。以众人都听的到的声音说道。“娶了你楚洛凝,是我秦翰最大的幸事。”
看着手中微微闪着五颜六色光芒的佩饰,楚洛凝羞红了脸。这么贵重的琉璃佩,楚洛凝本想拒绝,可场中这么多人,又不好失了秦翰的面子,只好左右为难。
楚洛凝纠结的样子,在侯子敬眼里就是一副娇羞的样子。看着郎情妾意的二人,侯子敬感觉自己就像被戏耍的猴子。
秦翰,楚洛凝,你们这是在挑衅我,是在挑衅整个侯家。哼,等着吧,我会让你们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我们走!”
看着侯子敬的离去,楚洛凝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天的麻烦事结束了。不过看侯子敬临走前铁青的面色,不知道以后还会遭到他怎样的报复。
“洛凝姐姐,快给我看看姐夫送的什么,怎么这么闪闪的。”王诗雅早在秦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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