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荣一惊,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王皇后身边。伸手一探,却发现她气息全无,显然是已经死了。而司徒卿夜也站起身来,沉声道:“来人!王皇后薨,将她尸首与王家人堆在一起吧。”
“大师兄,这……不若还是将她寻处地方,好生安葬吧。”柳长荣看着王皇后的尸身,心中总有些不忍。她是不希望看到这么一个坚强决绝的女子暴尸荒野,她更是不希望这么一个颇有雄才大略的女子死无葬身之地!
司徒卿夜却根本就不理解她的想法。他认为这个可恶女人死了便死了,如此简简单单的死已经是便宜了她。面对这个想谋夺朝政、牝鸡司晨的女子,他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更何况,她还是当年害了母妃难产而死,自己多年流落的罪魁祸首啊!
可柳长荣后面的话,却又让他改变了主意。
“大师兄,死者已矣。她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你如今好生安葬她,说不定还能得一个贤德宽厚的好名声,何乐不为?”
司徒卿夜虽心中仍有些不满和疑惑,却最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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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登基大典
经历了一番动荡的南滨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一切都重新走上了正轨。只是,曾显赫一时的王家则已经成了过往云烟,就这么消失在南滨的历史中。至于那位曾权倾整个南滨的王皇后也变成了琅琊山头的一抔黄土。
而其实南滨的百姓们却根本没有因为王家的覆灭有任何的影响。他们照旧安安稳稳生活,照旧晨起干活,晚间回家,一派和乐融融的模样。而现在,他们又有了一件关注的事情——那就是太子殿下司徒卿夜的登基大典!
“王二,你听说了没?太子殿下将在腊月十五登基呢!”
“这事我怎可能不知道?大街小巷的早就传遍了!就连我家那三岁的小儿也天天吵嚷着要去观礼!”
“是啊!到时候肯定是一派喜庆!听说啊,腊月十五那日柳小姐将嫁给未来国主呢!成为咱们南滨的新皇后!”
“啊?柳小姐?哪位柳小姐?”
“切——怎么连柳小姐都不知道?她可是奇女子呢!”
“据说柳小姐惩治了毒辣的嫡母嫡妹却并未赶尽杀绝;据说她勇猛无比敢深入大秦无痕山脉取得了大秦至宝;她还辅佐了我南滨太子拔除王家这颗毒瘤;将来啊,估计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还将带领咱们南滨走向辉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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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五。
旌旗飘扬,鼓乐齐鸣!
景泰殿前,炉、鼎、龟、鹤等礼器摆放得整整齐齐。袅袅青烟从香炉中冉冉冒出,散发着沉厚端庄的龙涎香味。大殿两侧,两列礼部乐官齐声奏着金钟、玉罄,奏响了铮铮琮琮,清脆悦耳的礼乐。
众大臣身穿礼服,恭敬地跪在殿前等待着新国主的到来。
此时,身着一身金黄色龙袍的司徒卿夜头戴九龙串珠冕冠,在阳光的照耀下缓步行来。只见他长身玉立,气宇轩昂。身上又隐隐透出些上位者的威严。震慑地诸大臣都不敢直视于他。而站在他身边,与他携手同来的柳长荣则一身大红金线绣彩凤礼炮,头戴黄金坠东珠、红宝石凤冠,笑靥盈盈。
站在旁边的司徒晟见到如此场景,心中不禁有些感叹。“卿夜,他终于继承了国主之位!我南滨有福,南滨有大兴之望!”
待得司徒卿夜携柳长荣在皇位上坐定,一位銮仪卫站了出来,手持三米长的龙头长鞭,挥舞得虎虎生威。在大殿中“静鞭”三响!而后,钟鼓齐鸣,鼓乐作响。悠长洪亮的钟声在整个南滨都城上空悠悠回响,昭告着新国主登基!新后册封!
就在这礼乐声中,百官跪倒在地,行三跪九叩之礼,高呼“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卿夜坐在宝座上,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看着一脸激动的太上皇。心中颇有些激荡。
终于!终于,自己不再是那个被众人唾弃的妖星皇子了!终于,自己不再是那个需要东躲**毫无势力的丧家之犬了!终于,自己成了整个南滨的国主!南滨的王!终于,自己迎娶了最爱的女子,能与她携手笑看天下!与她共为万民传诵!哈哈……不日,自己说不定也能将整个天下都踩在脚下,得到大秦、得到东海、得到草原!
柳长荣坐在司徒卿夜身边。这也是她第一次坐在高位上受到百官的恭贺,是她第一次真正将自己交付给了司徒卿夜。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不仅仅是柳长荣,她更是司徒卿夜的妻,是南滨的皇后!从今日起,她的一辈子都将与南滨休戚相关,她的一生都将与身边这个男人紧紧捆绑在一起。
犹如那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他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一起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共同享受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柳长荣和司徒卿夜紧握着对方的手,相视一笑。这一刻,这一时,这一世!他们都将在一起,永远永远地在一起。一起笑看风起云涌,一起指点江山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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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喜宴
宫里挂满了红绸,一片的喜气洋洋。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宫女太监,每个人脸上几乎都挂着欢喜的笑容。因为,今日是南滨迎来新国主的日子,也是南滨迎来新皇后的日子!
就算是被圈禁了多日身子有些虚弱的老太后娘娘也踏出了慈宁宫,过来祝贺她的孙子登基为国主,恭祝他终于娶得心上人!就算是病弱的太上皇司徒晟也颤颤巍巍地多喝了几杯,开怀大笑地拍拍身边一个大臣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好!我儿卿夜终于登基为国主!也娶了个佳妇啊!呵呵……”
经历了一番波折的众位大臣也个个都是成了精的老油条。此时能从王家的败落中重新得势的能有几个不是心头有一番计较。他们见司徒卿夜顺利地打败了先太子,又圈禁了四位王爷,更是覆灭了王家这个庞然大物。他们心中怎可能小看他,怎可能忽略他身边那个笑容满面却颇有心计势力的新皇后?
而在这个首次亮相讨好两位的时候,他们怎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呢?
于是,一群一二品的大员连连举杯向司徒卿夜和柳长荣不断敬酒,口中直称:“恭喜国主,恭喜皇后娘娘,喜结良缘!”“恭贺国主、娘娘,永结同心、白头到老!”“恭喜!恭喜!”也有不少贵妇、小姐们围在柳长荣身边,娇声细语地说着讨喜恭贺的话。虽说柳长荣心里并非很喜欢这些个矫揉造作的女子,但此番听到这么多喜庆的话,心中还是有几分高兴呢!
至于三四五品的小官吏则苦哈哈地挤不到大员们的前头,更没办法在国主面前露脸,只得赔着笑脸巴结“宫商角徵羽”五人。他们谁不知道这五人是国主身边的得力助手,是国主未发迹时的忠心属下。若是得了他们的好感或帮助,他日青云直上也未可知啊!
只不过这可苦了“五音”,除了羽和宫之外的其他三人可不适应这种状况。被猛拍了几计马屁之后,就板着张脸,悄然向众官员飞去几个“眼刀”后悄然离去。徒留下一群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官员们面面相觑。
而羽和宫两人则被官员们牢牢为在中间,一杯又一杯地狠灌了下去。甚至还有几个年纪较大的官员悄悄附在羽的耳边道:“羽大人,下官小女年方二八,出落得亭亭玉立,乃是京城有名的美人。不知大人……”
里头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羽怎会不知道呢?只不过,他实在对这些大家千金没什么好感,在他的心目中这些娇滴滴的小姐还不如琴棋书画她们几个呢!既有几分娇俏,又有真性情!于是,他只摆摆手,道:“这……呵呵……不妥不妥。”“诶?有什么不妥的?下官的小女不求做个正室夫人,只求给大人暖暖被窝就好了。呵呵……今晚,下官就将小女送去吧?”
羽被此话一惊,立马骇出一身冷汗,连酒也醒了几分。他忙放下酒杯,打了个哈哈,便飞速尿遁而去。徒留下宫还在与众人周旋。一边走,一边他还邪恶地笑了几声。“宫一向就是个能言善辩的,这场面就靠他了。”
只不过,在这喜庆的环境中,只有一人格格不入。纳兰鸣依旧是一身艳红色的袍服,一张金面具斜斜依在椅子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灌酒。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的酒这么的清淡,淡的都没有味道,淡的都没有办法麻木心中的伤痛!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的红这么刺眼,刺眼的都让他不想再去看,让他都想将这一片喜庆的红都割裂成碎片!
他又往白玉酒杯中倒入一杯酒水,正要一饮而尽之时,突然听到朱雍说道:“国师大人怎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去恭贺国主和娘娘么?”纳兰鸣斜眼睨了他一眼,摇晃地站起来,呢喃道:“是啊,总要去恭贺一番的。”
冷风一吹,似乎喝下去的几壶酒蓦然涌上了头,面具后的俊脸满面的潮红。纳兰鸣踉跄地扒开一群大臣,走到柳长荣和司徒卿夜面前。“荣儿,呵呵……恭喜了。终于达成所愿!司徒啊司徒,你可要好好对待她。若你对不起她,我必定不会放过你!”说罢,一饮而尽!又摇摇晃晃地走了开去。
谁知道他心里的苦,心里的痛?谁知道他痛苦的过去和血海深仇?谁又知道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依偎在别人的胸膛里笑靥如花的悲伤?谁又能体会到不能手刃仇敌,不能报仇雪恨的纠结?
此时,唯有借酒浇愁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他不知道的是,柳长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蓦然一痛。她不是不知道这个男子对她的心思,更不可能无视他这么久以来的默默付出。可是,心中早已住了一个人,又怎可能再辟出一处来留给他人?她与他,注定只能做朋友,注定只能擦肩而过吧。
而纳兰鸣所不知道的还有,司徒卿夜也眯着眼睛紧紧盯着他离开的身影。曾今,纳兰鸣是他的盟友,虽非朋友,但也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可是,如今荣儿已经是他的妻了,南滨的天下也已经安定了。或许,这个强大的情敌也不需要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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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皇家秘史
芙蓉帐暖度**,从此君王不早朝。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醒了么?”司徒卿夜搂着柳长荣白嫩娇柔的身子,轻声在她耳畔说道:“娘子~~~”苏苏软软的气息呵在柳长荣耳边,激得她娇躯一颤。昨晚的疯狂还历历在目,刚经历了**的身子怎能禁得起他这般挑逗。柳长荣软软依在司徒卿夜身边,娇声道:“大师兄,别闹了。坏死了……”
“乖,叫相公。”司徒卿夜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叫声相公来听听。”
柳长荣娇羞地在他怀里扭扭身子,羞涩地红了脸。半晌才低声叫了句“相公――”
“呵呵……这才乖,才是我的好荣儿!”司徒卿夜朗声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满的都是喜悦和开怀!“荣儿!你终于是我的了!是我的妻!我的皇后!哈哈……”
正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突然听到“叩叩”的敲门声。门外传来琴小心翼翼的声音:“额……那个……主子,你们起了么?”
琴边说这话,边有种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的冲动。哎……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随意出门逛一圈,却被老国主叫住,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说要主子马上到崇德殿有事相商。好歹这也是主子和郡主的新婚嘛,自己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来催这等事儿。刚说了这一句,琴便羞得满脸通红。可转念一想,说不准真有要紧的事情,于是她只得硬着头皮道:“主子,老国主请您速速到崇德殿有事相商。”
“嗯?”司徒卿夜有些讶然。按照南滨的礼法,国主大婚是有三日的新婚假。这三日内可以不用上朝,不用处理国政的。可为何今日一早父皇就这么急匆匆地派人来请自己过去呢?
柳长荣推推他,“好了,快去吧。说不准真有什么事儿呢。你先去,等你们商量好了。我再随你一起去拜见太皇太后和太上皇吧。”
司徒卿夜点点头,梳洗一番后便匆匆赶到了崇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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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殿中端坐着老国主司徒晟和太皇太后朱氏。当司徒卿夜走进崇德殿时,便觉得气氛有些冷凝。他心头一跳,似乎觉得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卿夜来了啊。快坐吧。”司徒晟捏捏眉心,有些疲累地说:“这件事压在我心头也已经很久了。如今南滨大定,你也登基为国主,也是时候跟你说了。母后,您觉得呢?”
太皇太后朱氏也点点头,长叹一声道:“此事还得从哀家当年说起。其实说来这故事也有些老套。当年你祖父四十余岁之时,东海一处小国欲于我们南滨交好,便送了一个美人来献给你祖父。那美人长得天姿国色,犹如大海里最圆润、美丽的珍珠!而且她能歌善舞,她的歌声居然能引来百鸟齐鸣,她的舞能引得百蝶飞舞。
这样的美人怎可能不受宠呢?呵呵……你祖父啊,就被这么个女子迷上了。很快,他们有了一个可爱至极的儿子。说起来,那孩子其实与卿夜长得还颇有几分相似呢!”
“那后来呢?”司徒卿夜皱了皱眉。这怎么听怎么像是自家祖母和父皇下了狠手,然后惹得那位从未谋面的王叔复仇的老桥段。
果真,又听得太皇太后说:“那时我朱家只手遮天。我作为皇后怎可能将我儿的皇位白白让给一个异国女子生下的子嗣?可不管是我劝告你祖父,还是鼓动朱家子弟联合大臣联名上书,都没办法改变他的心意。于是,趁着一日你祖父出门狩猎。我便下了狠手啊!
我将他们母子困在宫殿中,命人放火,狠狠烧了个干净!当时,我心中并非没有一丝不忍,没有一丝犹豫的。只不过,一想到若他们赢了,得了整个南滨国。那哀家与你父皇又会如何?人头落地还是永远漂泊在外?这都是我们所不能承受的!于是,哀家才下了狠手啊!
卿夜,你要记住!皇权的争斗没有对错之分,只有输赢!你看,王家覆灭,那就是输。哪怕王氏曾辅佐于你父皇,曾为南滨做出了无数贡献,可到头来人们记住的只是她谋权篡位,弑君杀夫之罪!”
司徒卿夜点点头,“我明白。只是,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又有……”
老国主长叹一声,道:“当年的事情我一直心有愧疚。毕竟小弟还这么小,不过是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罢了,却因为这国主之位被活生生烧死在宫中。”
“晟儿,你最大的毛病便是心慈手软!若是他们母子得了势,莫非会放过我们不成?!”太皇太后朱氏厉声喝道,“还是哀家来说吧。后来,哀家却发现那废墟里却没有那小娃儿的尸首。恐怕……他被人所救。这么多年以来,哀家和你父皇无时无刻不再防备他。卿夜,如今你知道了此事,将来也要小心谨慎些为好。”
“嗯。卿夜明白。那这么多年以来,皇祖母和父皇有没有查过他的下落?或者说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这……查是查了很多次,却一直没什么消息。只听说当年被医仙所救,后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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