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吟之庶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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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啸吟之庶女皇后-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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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你……好你个贱人,你果然与纳兰敏暗通款曲。果真是你背叛了卿夜!你……你!”

    “母后!”南滨国主上前一步扶住了差点因愤怒摔倒的太皇太后。他看着柳长荣,长叹一声,说道:“孩子,你……哎……原先之事的确是我南滨付你在先。我在此代替太皇太后也代替卿夜那孩子向你道歉。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你这次又为何大费周折地将我与太皇太后抓来?”

    “这你就要问他了。”柳长荣微微一笑,指着端坐着不动声色的司徒卿夜回答道。
………………………………

分庭抗礼

    “这你就要问他了。”

    南滨太上皇虽因柳长荣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作为一名历经了数十年风雨的政治家,他岂能连这一点点敏感性也没有。见得柳长荣将手指向了司徒卿夜,太上皇心中便知道此事恐怕与自己宝贝儿子脱不了关系。只不过,当年他对柳长荣还是颇有些好感的,毕竟没有她,卿夜也没那么顺利能登基成为国主。没有她,说不定连自己都会被废太子那个孽障给刺杀身亡。从私心而言,他倒真还对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

    只可惜……

    世事难料。谁会想到后来卿夜会为了巩固皇位冷落于她,这倒也罢了。只是,他居然还糊涂到居然毫不留情地伤了柳长荣腹中还未出世的小孙孙,更是伤了柳长荣的心!如此便一发不可再收拾了。柳长荣那烈性的性子怎可能还能原谅卿夜孩儿?哎……

    这便是一切冤孽的源头。南滨太上皇也曾与司徒卿夜谈过。只是,司徒卿夜却只是一味地听着,既不出言辩解,也不反驳。不管太上皇说什么,他都只是沉默地应着。可实际上,太上皇怎会不知道他只不过是不想与自己争执,不想让自己再多操心罢了。实际上,他是根本也不会放弃称霸天下的野心;也不会放弃赢回柳长荣的想法!

    这……

    真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不清!乱七八糟,毫无头绪!

    太上皇暗暗叹了口气,却没有按照柳长荣的意思质问司徒卿夜,反倒是又抱拳对柳长荣行了个平级之礼,道:”大秦女帝,曾经之事的确乃是卿夜之过。只不过,事已过去数年,还请你高抬贵手吧。毕竟都是两国皇室,若是真有所损伤,恐怕又要惹起天下刀兵之祸。实属不妥!”

    这番话说的是入情入理,只不过从太上皇口中说出来却让殿中所有大秦百官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起来。

    慕容皓率先站了出来,他站在太上皇面前,高大的身躯仿佛是一座铁塔一般,端的是有一种压迫人的气势。他睥睨地睨了眼南滨太上皇,又冷冷盯着端坐着一言不发的司徒卿夜。大声说道:“太上皇这是何意?莫非是以为我大秦百万铁甲还敌不过你一个小小的南滨么?!哼――莫说是请你们过来做客,就算是真有所损伤,那又如何?!”

    粗豪响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议事大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南滨太上皇、慕容皓和司徒卿夜三人之间来回扫荡。

    此时,突然间慕容狄也大步出列,走到议事大殿中央,先朝柳长荣行了个礼,随后又礼貌性地对太上皇也是一礼。“南滨太上皇,方才皓王殿下说话有些冲,你可莫要放在心上啊。”他笑着对太上皇说道。太上皇心中一喜,以为此人是站出来为自己这方说话。便忙也回身一礼,道:“此乃小事,本王自不会放在心上,与小辈计较。呵呵……”

    可还没等他再得意一会,慕容狄却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太上皇可知国主殿下近些年来一直盘桓于我大秦版图?这,是所为何事啊?就算南滨是个弹丸小国,才我大秦一个郡的大小。可怎么说也大小是块地,怎么南滨国主就这么嫌弃?总是往我大秦而来?恩?!”

    夹杂着一丝内力的一个“恩”字仿若惊雷,骤然在整个大殿中袭起一阵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瞬间,议事大殿内所有武将都冷冷地注视着南滨太上皇、太皇太后朱氏与司徒卿夜、姜黎四人。多年来沙场上历练而来的血腥杀气蓦然如同出匣的猛虎一般朝四人席卷而来。朱氏骤然脸色一白,拄着龙头拐杖的手忍不住瑟瑟颤抖不休,差点一不小心便要跌倒在地。而太上皇司徒晟的面色也瞬间变得不大好看起来。的确,不管是谁受了此等侮辱还能人的下来?!

    至于姜黎虽并不是南滨之人,表面上看起来与此事并无什么关系。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与司徒卿夜合谋而做,若是柳长荣真不顾南疆信众,南疆神明之说,恐怕自己根本就逃不过她的责罚!而这些责罚一定是她所无法承受的!想到这里,坐在司徒卿夜下首的姜黎也忍不住略略颤抖了起来。

    可司徒卿夜却仿佛是个没事人一般。他动作潇洒地拿起一旁盛着碧绿色龙井茶汤的青花茶盏,优雅地抿嘴品尝。末了,还微笑着点点头,夸赞道:“真想不到在大秦都还能品味到我南滨特产――龙井茶啊。呵呵……女帝陛下,瞧着汤色碧绿澄澈,香味清淡袅袅,实在是好茶!好茶啊!”

    “这司徒卿夜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与女帝陛下品评茶水?”一个站在纳兰鸣身边的文臣冷眼瞥着司徒卿夜嘀咕着:“陈大人,您说啊!他这岂不是压根就没有把我大秦,把女帝陛下放在眼里!”

    “南滨国主一向胆大包天。他曾敢就带着一队求亲仪仗队便将我大秦折腾的天翻地覆的。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哼――”那个被唤作陈大人的中年男子也不慢地说着。

    纳兰鸣听他的语气便知道他所言非虚,而且这个什么南滨国主还真是几乎被所有大秦文武百官所厌恶。他心中暗想着:南滨国主要不就是一代枭雄,要不就是一个疯子。只不过,他倒还算是个有趣之人。若是有机会,可还真想与他一较高下!

    可是啊,纳兰鸣要不是将前尘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否则,想来你也是不会有这个心思想再跟这老对头纠缠不休的了。

    这边纳兰鸣还在上下打量司徒卿夜。而那边柳长荣却是看下马威之力已经达到,酝酿多时的开口了。“你们都知道朕心眼实。既然南滨国主不肯将事实原委一一言明,那便由朕来说。国主你看如何?”

    司徒卿夜抬眸望着柳长荣,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了柳长荣的说法。

    柳长荣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司徒卿夜。已经被逼迫到了这种境地,司徒卿夜居然还不开口说话,更不言明。甚至还将话语权抛给了自己。他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柳长荣确实是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可是事到如今,她却也不会轻易放弃了这个换回忘情蛊解药的机会!

    因而,柳长荣开口说道:“太上皇,太皇太后,你们南滨国主居然对朕未来皇夫下了忘情蛊。还将他囚禁于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肆意折辱。甚至居然还在我大秦的版图上肆意动用私刑!废了他右手腕骨!哼!好大的胆子!你们说,今日朕邀请你们过来做客,难道是朕失礼不成?!”

    “什么?!”司徒晟心头一跳,大叫:“不好!”司徒卿夜如今几乎做什么事情都不再告诉他这个父亲,他先前连此事一点风声也未听说过。此时突然从柳长荣口中听到,他怎会不惊骇。在别人家的国土之上潜伏已经是犯了大忌。现今甚至还设计害他国皇室,伤害大秦未来皇夫!这……他们今日恐怕是别想活着走出这议政大殿了。

    可就在此刻,司徒卿夜却微笑着抬起手,指着站在另一边的纳兰鸣,说道:“女帝陛下此言差矣。朕在大秦并未事先通知陛下确实是朕的疏忽。只不过,朕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根本没有伤害过什么未来皇夫。朕此次来只不过是为了处理南滨内务罢了。”

    “卿夜,你说的是南滨内务?”沉默了一段时候的太皇太后朱氏突然听到司徒卿夜抛出了这个理由,也瞬间硬起了几分。她傲气地又转而对柳长荣说道:“我南滨到此不过是来处理内务的,又怎会与大秦未来皇夫扯上关系?你莫不是还想攀附我们卿夜,才故意使了什么阴谋,想要他重新迎娶你为后吧。哼――告诉你柳长荣,只要我老婆子在一天,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说着还像看一只破鞋一般鄙视地瞪了柳长荣一眼。

    “胡扯!”慕容狄看不过去了。他怎能容忍一个别过的什么太皇太后在大秦撒野,还用这般下贱的话来辱骂柳长荣?!他瞬间愤怒地扬手就要赏那老太婆两个大耳刮子了。

    可就在此时,柳长荣却出声道:“狄王殿下且慢。处置这等老虔婆还用不着你亲自出手。随便指派个浣衣坊的老嬷嬷便是。只不过啊,朱氏,朕告诉你。可不是朕要缠着你的宝贝孙子的。此番也是因为你那卿夜孙儿因妒生恨,居然敢出手伤了朕未来的皇夫!”

    “你……你……你一定是胡说!”太皇太后怒道:“什么未来皇夫?怎可能比的上我的卿夜?!比的上南滨国主!”

    “比不上么?”柳长荣冷冷地勾起唇角。复而又温柔地对站在一旁的纳兰鸣说道:“纳兰,你上来一下吧。”
………………………………

为他正名

    纳兰鸣心中有些疑惑。大殿内对峙的双方皆是两国的皇亲国戚,他并不知晓今日他们所讨论之事与自己有何关系。但是,坐在高位上的那个女子的话,他却并不想不去遵从。仿佛,纵使她是他的仇人。可是,在他的心中她所说的话都是对的,都是为了他好。她所做的事也必不会伤害他一丝一毫。

    听见柳长荣的呼唤,纳兰鸣微微一笑,便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可司徒卿夜原本泰然处之的脸色莫然一变,居然变得有几分扭曲和狰狞。眼眸中划过的一丝厉色瞬间将温润如玉的表情破坏得一干二净!

    “纳兰鸣!”太皇太后虽老眼昏花,却一眼就瞥见了红衣翩跹、鹤立鸡群的纳兰鸣。她愤怒地指着纳兰鸣恨恨道:“你这孽种居然在这里。你不是答应过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么?!哼――”

    可此时的纳兰鸣受忘情蛊之苦,早已将原本发生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若非是方才在议政大殿上听了一会,他甚至连面前站着的这个老妇人是何人也并不知晓。此时,他知道的仅仅是这个老妇人嚣张跋扈,知道的仅仅是她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敌意。

    纳兰鸣毫无感情地瞥了她一眼,不客气地回敬道:“我好端端的在大秦,并没有踏进你南滨一步吧?今日,再如何说也是你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面前,难道还是我主动要去见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妇人不成?”

    “你!”太皇太后被纳兰鸣这句话瞬间呛得说不出话来。她原本以为纳兰鸣虽不好欺负,但毕竟曾经对她尚且恭敬,不会出言讥讽,更不会与她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老太太过不去。可她却偏偏没想到的是纳兰鸣如今已经失忆了,更何况这几日他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乱七八糟得闹得他心情破差。此时一见到这个自己主动撞上来的老虔婆,又怎会客气?

    而柳长荣听得纳兰鸣这般说话,顿时心里一乐。纳兰果真还是纳兰,正经的时候忒正经得像个老学究。可若是动起嘴皮子来也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想想倒也是怀念,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他耍人了。

    此时,司徒卿夜却是捏紧了藏在袖子中的金铃。他站起身来,说道:“这纳兰鸣乃是南滨国师。他居然敢对太皇太后不敬,更曾在她老人家的药丸中动手脚,其罪不容诛!这也是朕为何亲自来大秦的原因。朕就是要将此贼捉拿回去,交出解药来!”

    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仿佛他在大秦潜伏多时就是为了自家祖母的病情。可就算别人不知道,柳长荣却是知道司徒卿夜虽对太上皇尚且有几分情谊,可对着暗中帮助害死他母妃的太皇太后却根本没有一丝好感。他又怎可能为了她而冒险潜入他国?为她寻药呢?!

    故而,柳长荣冷冷一笑,正要发话。可此时小磊磊却双手抱胸嗤笑一声道:“哦?是么?我还以为南滨国主是因为担心国主之位被夺,而巴巴地跑过来,硬是要将纳兰大哥处之而后快啊!”

    “国主之位被夺?”文武百官中有人在悄悄说道:“这倒比南滨国主所说的那个理由可要合情合理的多。”

    “是啊。老夫方才看南滨国主对待太皇太后的模样也不像是个非常孝顺的样子。为她寻药,恐怕是假的吧。刘院正,你看这南滨太皇太后像是重病在身的样子么?”那人转头又问着坐在轮椅上的刘岚君。

    刘岚君却怎可能帮着司徒卿夜说话。他就算是看出了太皇太后身体虚弱,似有身中奇毒之态。可那与他也并无什么关系。他便也摇摇头,甚至还特意拔高了声音说道:“太皇太后身体健朗,无病无灾的。哪里需要什么解药?依老臣看也不过就是做了自家孙子的挡箭牌罢了。”

    随着刘岚君这一说辞,文武百官俱是沸腾了起来。谴责司徒卿夜说谎、脸皮厚之人不少,疑惑纳兰鸣身份之人也不少。大殿里闹哄哄的,都是纷纷的议论声。可柳长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就是要激起所有人的好奇心,就是要将此事闹得天下人尽皆知!

    她要为他正名!

    “叩――叩――叩――”柳长荣轻击黄金蟠龙扶手,好整以暇地噙着一抹微笑望着下面乱哄哄的朝臣以及面色越来越难看的南滨太上皇和太皇太后。只见到太皇太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灰败,越来越恼怒。原本还尚有几分贵气高雅的面容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瞬间变得狰狞扭曲起来。而在她的表情中,柳长荣看到了惊慌失措,看到了心悸惶恐,看到了滔天怒气!

    可柳长荣却再次出声对着太皇太后道:“南滨太皇太后觉得哪种说法才是真相呢?”

    这是在逼着朱氏开口的了。朱氏原就在司徒晟的阻拦下,强压着满腔的怒火。此时听得柳长荣居然还敢挑衅她,触她逆鳞,怎还能忍?她一把推开拦在身前的儿子,指着柳长荣怒喝着:“你不过是我南滨的下堂妇,不守妇道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长辈不敬,满口胡言,伤卿夜声誉!哼――真是黄蜂尾上针,青蛇口中舌,都比不过你最毒的妇人心!”

    “哦?是么?”柳长荣却也不恼,反而是挥退了刚要出言的文武大臣。只笑着说道:“太皇太后此言差矣。朕在此方面可是万万不及太皇太后的万分之一!太皇太后莫不是忘了当年你称霸南滨后宫,做了多少事情?呵呵……”

    “太皇太后是否还记得梅贵妃呀?传闻中的东海第一美人,东海王的掌上明珠?”柳长荣好整以暇地看着太皇太后。此时的她仿佛只是柳长荣手心中的一只小老鼠,不管怎么挣扎都已经无力躲避,只能在柳长荣的逗弄下一步步陷入早已布好的陷阱。

    果真,太皇太后一听此言,面色更是剧变。变得更加惨白冰冷,甚至扭曲的五官上还显出丝丝害怕之色。这一副场景落在议政大厅的所有人眼里,大秦文武百官自然猜出了几分当年南滨后宫中的尔虞我诈、腥风血雨。而司徒晟却是一脸无奈的苦笑,得知此事怕是再也瞒不下去了。至于,司徒卿夜却反而是突然镇定自若了下来,仿佛刚才站出来义正言辞表明孝心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仿佛这件事的曝光天下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坏处。他的这一表现倒是让柳长荣微微上了心。

    而此时已经站在柳长荣身侧的纳兰鸣却是眉头微皱,他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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